102.第102章 誤會
「哈哈哈,你也別這麼說,都怪你這臉實在是太傾城傾國了啊!」陳俏俏不禁笑得花枝亂顫。宋子墨滿臉的黑線,這傾城傾國用在男子的身上實在不是什麼好詞!亂笑一陣,見宋子墨十分沉默,陳俏俏也覺得自己的話稍微過了一些,於是正色道:「宋子墨!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不好好的說一門親事?這些女子之所以糾纏你,不過是因為你沒有妻子,她們還存有幻想罷了,若是她們知道你有一位才貌雙全的妻子,自然就會慢慢地死心了!」
雖然陳俏俏沒有問過,但見宋子墨如此招蜂引蝶,就知道他還是孤家寡人了,要是有妻子的人,自己的相公天天被人纏住,還不馬上跳出來宣誓主權啊!
宋子墨想不到陳俏俏有這麼一說,臉瞬間就紅了,想起自己剛剛明了的心事,而面前的佳人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宋子墨不禁嘆息,自己這是怎麼了?論姿色,陳俏俏不過中上,論年紀,她實在算是老女人了,論氣質,她實在基本是沒有,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會覺得這女子讓自己動心呢?
陳俏俏見他還在發獃,「快點啊,幫我把銀子兌換一下,我還有事呢!」今日是葉婉容的老爹的生辰,她還要去喝壽酒趁機討債呢!
宋子墨笑了一下,馬上吩咐小廝去辦了,不一會兒,那小廝就帶著銀票來了。陳俏俏驚喜的道:「居然有一百五十兩!?」宋子墨的濃眉一挑,「你連多少銀子都不知道?」
陳俏俏訕笑道:「這不是相信你嘛!」把銀票收好,就要走了。宋子墨卻拉著她的手,道:「你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不是要這些女子斷了心思嗎?你就做一下擋箭牌算了!」宋子墨表面十分的平靜,心裡卻蓬蓬的直跳,他不是沒有接觸過女子,卻從來沒有這臉紅心跳的感覺。
陳俏俏訝異非常,「你是要我和你作戲?你這不是害我嗎?我可是寡婦!」便想用力甩開他的手。
宋子墨不為所動,道:「就是要她們知道我宋子墨的品味是多麼的獨特,她們才能斷了對我的念想啊!」陳俏俏有些惱怒,「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獨特,你不要害我!」
「你幫我這一回,下次你要開店的時候,我把鋪子用最低的價格租給你,怎麼樣?開封所有好的地段除了胡家,就是我們宋家的鋪子最多了!」陳俏俏愣住了,不得不說,這個誘惑是致命的!
宋子墨不禁有些悵然,他向來在花叢中無往而不利,什麼時候要利誘才能得逞?
所有的女子看見他就如同看見蜂蜜一般,蜂擁而至,唯有這陳俏俏,不僅不為所動,還經常的冷嘲熱諷,自己的一顆心就因此淪陷,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的傾向?
「這個……」陳俏俏考慮了許久,「好吧,僅此一次!你要記得你的承諾啊!」宋子墨不停地點頭,道:「為了表現親密,我總是不能叫你陳夫人吧,那你的閨名是……」
「陳俏俏!」宋子墨拚命地想隱去自己的喜悅,但嘴角的笑意卻止不住的蕩漾開來,「真是好名字啊!」
說著,他們已經挽手走到了外間,一眾女子幾乎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宋子墨卻眼裡只有陳俏俏,一直送到門外宋子墨情意綿綿地望著陳俏俏:「俏俏,你小心一點,慢慢走,不如我送你吧!」陳俏俏似乎聽見了一聲尖叫,還有無數芳心碎裂的聲音。
陳俏俏瞪了宋子墨一眼,正想罵他作孽,卻沉溺在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眸里,說不出話來,不得不說,這妖孽美男的眸子極其的漂亮!
陳俏俏也含羞帶怯的淺笑,「子墨,你可千萬不要累著自己,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喝聲,這聲音陳俏俏是最熟悉不過了,那是銀火的聲音!
她抬起頭,銀火坐在白色的駿馬上,陽光照射在他的銀色面具上,襯托得他如同神帝一般,雙眸正冷冽的望著他們,那眼神只能的控訴,似乎是抓住了姦夫****一般,旁邊的王鐸也是神色晦暗不明,他之前對陳俏俏也有瞬間的動心,但眼看這銀火對她頗為在意,如今她有和這俊美無儔的宋子墨糾纏不清,他也就斷了念想。
銀火心裡的怒意如同潮水一般泛濫,惡狠狠的盯著宋子墨那牢牢地握住陳俏俏的雙手,陳俏俏不由得覺得一陣的滾燙!銀火他這次來,是為了要換回被沒藏玉乞兌換的金子,那些金子若是流通出去,必會是一件大麻煩。卻讓他看見這麼令人憤怒的場面。
陳俏俏急忙把宋子墨推到一旁,想要分辨什麼,卻在銀火失望,憤怒的目光里羞愧不已,銀火一把抓住她,和拎小雞一般的把陳俏俏拎到馬背上來,而後吩咐王鐸:「王兄!這裡就交給你了!務必要辦得妥妥噹噹!」
王鐸五味雜陳的答應著,宋子墨已經是一片晦暗,這銀火是什麼氣勢?他抱著陳俏俏的腰,似乎是理所應當一般,根本就毫無違和感!
再看陳俏俏,一副被抓姦在床的羞愧感,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宋子墨的胸口就覺得十分難受,那樣的神情,是他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的!
銀火睨視這宋子墨,一拉韁繩,就帶著陳俏俏策馬而去。陳俏俏的臉上火辣辣的,就是不敢說什麼,她感覺到,銀火很生氣,是非常的生氣!陳俏俏的後背感覺到,銀火的肌肉渾身都緊繃著,就像岩石一般,但隨時會噴湧出致命的火焰。
陳俏俏不禁暗暗的後悔,早知道她會被銀火看見,就不答應宋子墨那荒唐的請求了,自己果然是二貨,以為這是現代嗎?她一個寡婦和人拉拉扯扯,就是沒有被銀火看見,也會被人說三道四啊,總之就是自己貪財,為了宋子墨答應的一點點的小利,她就把其他的放在一邊了,這下糟糕了,出事了吧,被抓包了吧?
前幾日銀火還說過,不許她和宋子墨親近的,這麼快又被他看見了,自己在他的眼裡一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了吧?一想到銀火可能會厭惡至極,陳俏俏就有些委屈,一種想哭的衝動在她的胸口蔓延。
可是,自己委屈一個什麼勁?銀火憑什麼管自己,他是自己什麼人?想起那日的事情,陳俏俏就火冒三丈,他對自己都曖昧不明,憑什麼要阻止自己和宋子墨來往?她是寡婦,但在大宋寡婦是可以有再醮的權利的的,她為什麼要覺得羞愧!?
這樣想著,陳俏俏的後背挺直,傲然了起來。銀火也感覺到了,這小婦人,剛剛還垂頭喪氣,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現在怎麼又挺直脊樑了?
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銀火才翻身下馬,冷冷地道:「下來!」那命令的口氣叫陳俏俏強忍住的淚水不停地滑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我是你什麼人?」
銀火不禁嘆息,他還沒有發難,她已經哭成這副模樣了?可是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心軟!這小婦人,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能和別的男子如此的親密?而且是和宋子墨那樣的美男子?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萬一他這時候心軟,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荒唐,以她現在的性子還不知道惹出什麼麻煩來!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個深藏在大宅的婦人,她已經破繭成蝶,散發著耀眼又動人的光彩,而這份光彩,欣賞的人可不止他這一個!
「你下來!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錯,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那宋子墨如此拉拉扯扯,你不要名節了嗎,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了嗎?好,就算你不在乎,那你為思左和思右想過了嗎,若是她們有一個不貞的母親,將來能說得好親事嗎?你可知道,這名聲二字雖然不值錢,但有的時候卻會害死人!我是為你好!」
陳俏俏被質問得啞口無言,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事實在是有些欠考慮,想起這件事她就有些心虛,莫不是自己真不是思左和思右的親娘,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被銀火怎麼一說,她真是羞愧起來。
但天生的倔強叫她依然嘴硬,「是!你說的冠冕堂皇,那我們之間又算什麼,我和宋子墨做了什麼,不過是牽手罷了,我們呢……」陳俏俏緊緊的咬住下唇,不肯再說,但銀火卻嘆息了,自己和她那莫名的一吻,還有流動之間的曖昧,可是,要怎麼告訴她,自己和宋子墨不一樣?誰叫她失憶了啊?
銀火把陳俏俏抱下馬,輕輕地撫摸被她咬的都是齒印的嘴唇,道:「我們不一樣,你放心,我終究會給你一個名分的!」那溫柔地語氣叫陳俏俏頓時就沉迷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