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小色狼2
“我不是色狼！”小男孩有著出乎同齡孩子的鎮定，十分肯定地反駁道。
“不是色狼，那你這麽晚跑到人家一個姑娘家的房間想看什麽啊？”小小穿著睡衣走下床，學著小孩子地口氣，有些調皮地反問道。
“我，我是想偷你的貓！”小男孩紅著臉，垂下頭，明顯底氣不足地回答道，畢竟偷不是什麽光彩道德的事情。
“偷我的貓？為什麽啊？”見小家夥一副犯了錯又知悔改的樣子，小小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相信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來偷東西，一定是有什麽特別原因的。
“水姑娘，你可以把外衣穿上嗎？”滄夜低著頭，盡量避免和小小的正麵相視，但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地提醒道。
“我又沒讓你看。”小小不滿地嘟囔著，但還是將外套披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可不想得罪了小夜夜，以後不好過。
“喂！小家夥，你還沒說，你為什麽偷貓呢？”小小將衣服裹好，走到小男孩的麵前，蹲下身子，接著問道。
“我，我想要錢！”小男孩想了想，低聲回答道。
“奧？你還這麽小，要錢幹什麽啊？是不是看上哪個小女生，想要去討好她，家裏又不給你多餘的零花錢啊？”小小一臉壞笑，十分無厘頭地問道，要說這看上小男生，管家裏要錢，去和人家套近乎的事情，她水小小可是沒少做的。
“我……我……”小男孩突然變得吞吐起來，因為他不想在這個神仙姐姐麵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水姑娘，我想不用再和這小鬼頭廢話了，我先把他帶回我的房間，明早送給寧州刺史，自會有人請他的父母上堂問話。”在宮裏待習慣了，滄夜少了很多世人的血肉情感，多了幾分循規蹈矩，按律辦事，說著便要將小男孩帶走。
“不要。”一聽要請自己的父母上堂問話，吞吐的小家夥立刻激烈地反抗道。
“小夜夜，你這樣太過分了吧，他還是個孩子，你嚇他幹什麽啊！”小小直起身子，攔在滄夜麵前，不滿地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小孩子沒有成年，便入室偷盜，自然應該由他的父母接受法律懲處。”滄夜說得一本正經，毫無玩笑的意思。
“可是他並沒有偷什麽啊，不過貪玩想要隻貓而已，有那麽嚴重嗎？”小小想了想，並不覺得滄夜說的沒道理，可法不外乎人情，他就是個小孩，何必要把事情鬧大呢。
“嚴不嚴重，辦事官員自會區分，水姑娘，你還是不要管了。”滄夜死腦筋地執意要將小家夥送官查辦。
“小夜夜，你還來勁了，是不？人是在我房間裏發現的，我說他是來偷東西的，他就是，我說他是我請來做客的，你又有什麽證據將他送官？”沒想到滄夜像頭驢一樣強，小小有些生氣地一把奪過滄夜手中的男子，護在懷中，蠻橫地說道。
“水姑娘，你……”
“你們兩個不要再為我爭吵了，我不是來偷貓玩的，是想將貓偷去賣掉，換些錢來給……我生病在床的母親治病。”小家夥打斷了滄夜的話，脫離小小的懷中，語氣略有低沉。
為了給母親治病，他小小年紀便肩負起了所有重擔，沒有父親，他就是母親唯一的依靠，可是靠他小小年紀賺的那些錢根本無法治愈母親的怪病，所以他隻能出此下策。
“小家夥，沒想到你這麽有孝心，你母親得的什麽病啊？”小小的同情心開始泛濫，摸著小家夥的頭，很有大姐姐飯地柔聲問道。
“你相信我說的話？”小家夥抬起頭，不解地看向小小。
“當然相信，為什麽不相信呢？小家夥！”小小蹲下身子，平視著小家夥，調皮地勾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可以叫我賀以清。”小家夥好似不大喜歡被小小勾鼻子，沉穩地向後退了一步，繼續說道。
“母親得的是種怪病，時睡時醒，時疼時癢，現在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我聽說謫仙穀的魔醫可以起死回生，便想帶著母親去尋找一線希望，可是，想要請魔醫看病，入穀至少需要一萬兩，我沒有那麽多錢，所以就想來偷你的白貓。”
以清交代地十分清楚，並沒有絲毫隱瞞。
“原來是這樣，孝順的好孩子，可是某隻小白已經走丟了，剩下的就隻有這隻不值錢的大黑了。”小小目露失落地看了一眼正趴在床上啃魚骨頭的某隻黑貓，挫敗地說道，不過就算某隻小白在，她也不會將它送人的，不是嗎？
“既然這樣，你走吧。”滄夜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情味的人，聽了以清的敘述，也有些被感動，於是決定不再堅持自己的送官懲辦政策。
“奧，對了，你的父親呢？”小小直接無視掉滄夜的存在，接著問道。
“我，沒有父親。”以清頓了頓回答道，從小被人說是野種雜種，這也是他的痛吧。
“對不起，那個我不該問。”看著他受傷卻假裝堅強的眼，小小有些心疼，連同母愛一起泛濫。
“沒關係。”以清小小年紀，卻很有禮貌，話語中總能給人一種淡雅桀驁的感覺。
“想到了，小夜夜，你人那麽好，那麽善良，那麽英俊，那麽……你借我些銀子，好嗎？”小小站了起來，搖晃著滄夜的胳膊，笑得一臉諂媚。
“沒有那麽多！”滄夜知道小小要幹什麽，回答的很直接，他身上確實沒有那麽多銀票。
“那有多少啊？”小小眨著一雙純真的眼，及其認真地問道。
“八千兩。”滄夜毫無隱瞞地回答道。
“八千兩，不夠啊，怎麽辦呢？”小小白癡地忽略掉了她和滄夜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一心隻想著幫眼前的小男孩。
“我們路上還需要些銀兩。”滄夜倒並不吝嗇，直白地提醒道。
“是啊，奧，我想到了。”小小眼睛一亮，跑到床邊拿過自己的百寶袋，翻騰出了一隻錄音筆遞給以清。
雖然這個在現在不值錢，可在這一定能買個好價錢。
“以清，我告訴你這麽怎麽用，你隻要把這個去當了，一定會當得個好價錢的。”小小蹲下身子，很認真地給小男孩演示著錄音筆的用法。
“很神奇，可是……”以清從來沒用想過還有這麽神奇的東西，臉上都是經驗。
“沒關係，收下吧，以後等你長大了，我可是要向你來討利息的。”小小笑嘻嘻地將錄音筆放進以清的身上，拍了拍他的小胸膛，說道。
“恩，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等我長大了一定來找你的。”以清說的及其認真，在他的心裏，已經深深印下了她單純善良的樣子。
“我叫水小小，你可以叫我小……水姐姐。”小小想了想還是水姐姐順口些，便改了過來。
“謝謝你，水小小！”可惜人家以清不領情，堅持叫她水小小。
“沒禮貌，要叫水姐姐。”小小不滿地擠著小鼻子，彈了一下以清的額頭。
“很晚了，我送他出去吧。”事情總算有了個了解，大晚上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小男孩在一個姑娘家的房間實在不好，滄夜站在門口，淡淡地說道。
“小夜夜，你再借我……五千兩吧，也不知道那隻錄音筆當的錢夠不夠小鬼頭用。”小小還有有些不放心地央求著滄夜。
“可以借給你四千兩，路上不夠。”滄夜想了想，簡單答道。
“那好吧，(*^__^*)嘻嘻……我以後會還給你滴！”接過滄夜手中的銀票，小小笑得一臉甜軟，還錢？隻是她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當然，人家滄夜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敢奢望小小會還錢，隻希望，她以後少給他惹些麻煩就好。
“小鬼，這個一起帶上，這會一定會夠用的。”小小很是慷慨大方地將剛從滄夜那討要來的銀票放到了以清手中，這回可算是放心了。
“我記得了，請帶我出去，好嗎？”以清接過小小塞過來的銀票，轉身看向滄夜淡漠地說道。
有些情隻要記在心裏就夠了，不需要多說。
“恩。”滄夜點了點頭，開門帶著以情離開。
“以清，要加油奧！幹巴爹！”看著那摸離開的背影，小小笑得一臉明豔，很無厘頭地喊道，心裏卻酸酸的，因為她也像爸爸媽媽了。
哎！狠心的爹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