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正殿,看見有人在求簽。月瞳茗好奇之下也去湊個熱鬧,求了支簽。
取了簽換了簽紙,月瞳茗拿來一看,隻見簽紙上寫著: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藍雅銀湊過來,好奇問道:“瞳瞳,你這支簽求的是什麽?”
月瞳茗輕拍藍雅銀的腦袋,笑答:“當然是求姻緣啦!”
藍雅銀聞言心中一喜,“你在求我跟你的姻緣?”
月瞳茗大笑,“哈哈!姻緣是我自己的姻緣,怎麽變成了跟你的呢?”
“臭丫頭,”藍雅銀故意板起臉孔,不悅道:“你難道不想跟我白頭到老?”
“羞羞羞!”月瞳茗刮刮藍雅銀的小鼻子,調笑道:“誰要跟你白頭到老!”
“臭丫頭,你敢朝三暮四,看我怎麽收拾你!”藍雅銀故作生氣“咯吱”月瞳茗。
月瞳茗笑著連連閃躲,嘴裏求饒道:“哈哈!不敢了!哈哈!不敢了!不敢了!”
玩夠了,笑夠了,藍雅銀這才正經道:“我們去找個解簽人吧,問問這支簽到底是什麽意思。”
“嗯,這簽文是司馬相如寫給卓文君的《鳳求凰》中的一句。”說罷,月瞳茗低低吟唱,“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司馬相如自喻為鳳,比卓文君為皇(凰),這首《鳳求凰》表達了司馬相如對卓文君的無限傾慕和熱烈追求。但是,此簽取詩中這句‘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又是什麽意思呢?”
“古人常以‘鳳凰於飛’、‘鸞鳳和鳴’比喻夫妻和諧美好。我認為此簽是借司馬相如的《鳳求凰》暗喻‘天作之合,佳偶難得’之意。”
“天作之合,佳偶難得……”藍雅銀沉吟,問,“你和誰是天作之合,誰又是你的佳偶難得?”
月瞳茗怔了怔,失笑道:“傻瓜,我怎麽知道!隨便玩玩而矣,不必放在心上!”說罷,她轉身想走。
“等等,你先跟我說清楚!”藍雅銀攔住月瞳茗的去路,“告訴我,你求簽時心中所想的是誰?”
月瞳茗一怔,隨即笑了:“雅銀,你還當真了?你好可愛喲……”她故作輕鬆用力捏捏藍雅銀的臉蛋。
藍雅銀不悅,用力拍掉月瞳茗的手,“瞳瞳,正經點!我問你事兒呢!”
“我很正經呀!”月瞳茗吐吐舌頭,看見藍雅銀一臉嚴肅,她輕歎,收起笑臉,“雅銀,一支簽而矣,何必如此介懷。當時我心中誰也沒有想,隻是突如其來想問問自己的姻緣罷了。沒有特定是誰,也沒有特別的意思。”
“照簽中所寫,你也會像卓文君一樣遇上這樣一個以琴曲求歡的司馬相如羅!”
月瞳茗微怔,不知為何,洛賽克的麵容浮現腦海,她有片刻的恍忽。
平心而論,她所結識的男生中,酷愛音樂的就隻有洛賽克一人;懂得以曲傳情的人,恐怕也有隻洛賽克一人。
會是洛賽克嗎?
這支簽所暗喻的命中注定之人會是洛賽克嗎?
看見月瞳茗陷入沉思之中,藍雅銀好看的臉色暗淡下去。“瞳瞳,實話告訴我,除了我,你心中是否還有其他人?”
嗯?呃……
月瞳茗的沉默,令藍雅銀的神色迅速灰暗,“誰?”他冷冷問道:“是秋帝洛、柳若瀾,還是洛賽克?”
“都不是!”收回心神的月瞳茗決斷回答,“雅銀,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喜歡的是你,心裏想的念的隻有你!至於秋帝洛、柳若瀾和洛賽克,讓他們全部見鬼去吧!他們怎麽可能比得上我的小雅銀呢!”月瞳茗摟住藍雅銀的脖子,笑顏如花,語氣輕柔,安撫他。
藍雅銀臉色稍稍緩和,但他仍有些不放心,大概是因為越在乎越害怕失去吧,“你說的是真的?秋帝洛如此大手筆的追求,你當真沒有一點心動?”
“說沒有,那是假的!但是,我月瞳茗像這麽花心的女人嗎?我會朝三暮四嗎?”
“雅銀,別生氣啦!”月瞳茗搖著藍雅銀的手臂,可憐兮兮瞅著他,“人家向你道歉!人家發誓,從今天開始,人家除了人家的小銀銀,誰也不看!”
“你的話可以相信嗎?”藍雅銀極度懷疑地瞅著她。
月瞳茗豎起三根手指,一臉認真發誓,“向我者得永生!”
藍雅銀無語中……
這個月瞳茗,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這樣自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