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第759章 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門外的陳子謙氣得撓牆抓狂。
而門內的顧西澤,卻氣定神閑,以一副王者風範靜靜的坐在書桌前,不動聲色,就那麼孤傲高冷的閉著眼。
直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捶牆聲,他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望向緊掩的門。
他知道,過了今夜,外面的小子一定不會再惦記著他的思思。
回頭時,望著趴著睡的思思,唇角處不禁盪起優雅的笑意。 -
第二日清晨,向來六點準時早起的他,穿著白色短袖短褲運動裝,剛從玄關跑出去,便看見陳子謙坐在他的花園長椅上,一個人靜靜的發著呆。
他小跑過去,假裝沒看見對方。
陳子謙抬頭望過來:大冬天的,還穿短袖晨跑,身子真是強壯。
「西澤哥。」陳子謙起身,大步走過去,顧西澤剛好緩緩的停下步子,「這麼早?」
「……」陳子謙的眼裡,潮浪洶湧。
仇恨有之。
嫉妒有之。
不甘有之。
顧西澤看在眼裡,餘光之處甚至瞥見對方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緊拳頭。
他卻風清雲淡的揚眉一笑,「陳同學,昨晚睡得好嗎?」
「昨晚你似乎很累。」陳子謙與他四目相對,答非所問,「起這麼早,身子吃得消嗎?」
「……」顧西澤神情淡定,咧唇淡淡的笑了笑,「一夜不眠照樣早起,這是習慣。」
陳子謙握緊的拳頭,捏得更緊。
「陳同學儘管留下來玩,我會像照顧思思一樣照顧你。」
「不了。」陳子謙頓了頓,就在顧西澤以為他會說離開時,他卻抬起頭來,傷感而落寞的看著他,「西澤哥,好好對思思。」
「你要走?」
「等思思起床后,說聲再見,我就離開,不會打擾西澤哥太久的時間。」
「……」
「西澤哥……好好對思思!」這一句話,陳子謙已經重複了兩遍。 -
顧西澤延著太平洋高地幾千米的跑道,跑了兩圈后,這才不到七點。
回到別墅,雲思思還在睡。
他沒有看見陳子謙,但他的行李還在。
準備去健身房練練拳,剛剛帶上拳套,右手的拳頭這才剛剛用力落在鐵沙沙袋上,身後便響起了一個男聲。
「西澤哥,聽思思說你跆拳道很厲害。」
「……」顧西澤頓了頓,微微回頭。
身後的陳子謙又說,「我對跆拳道也略懂一二,可以和你切磋切磋嗎?」
陳子謙其實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平時舒服的日子過習慣了,不怎麼喜歡運動。
但除了泰拳道。
因為思思每個禮拜,都有五節跆拳道的課。
而且教練是國際上有名的跆拳道大師。
為了和思思有更多的時間呆在一起,也為了刺激,四年前陳子謙也拜了這個教練為師。
思思是從小就接觸跆拳道的。
起初陳子謙還不是雲思思的對手,但他練了三年後,思思就再也打不過他了。
看著身前,露著結實健碩上身的顧西澤,陳子謙真恨不得將他一腳踢翻。
所以,擺出一副挑戰他的模樣。
「我不想欺負孩子。」顧西澤回了頭,繼續練著沙袋,身後卻響起了快速的腳步聲,看來是想偷襲他。
接下來的一場打鬥,就好比以卵擊石。
可顧西澤並沒有用盡真本事,多半都是避開他的襲擊。
陳子謙拳拳致命,怒吼著,「為什麼這麼早要對思思下手,為什麼,思思還是個孩子……」
看他來了勁,顧西澤反手扣著陳子謙,本是要落在他臉頰的拳頭,在碰到他時收了回來。
倒是把陳子謙嚇了一跳,卻依舊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
「……」
「顧西澤,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思思還只是個孩子,她還沒有成年。你怎麼下得了手。」
「……」
「顧西澤,你倒是說話啊。」
「……」顧西澤鬆開陳子謙,緩緩起身,背對著他,右腳已經邁了出去,「那是我和她的事。」
「顧西澤,你不是人,你變-態。」
「……」顧西澤走到休息處,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
「顧西澤,要是讓我發現你敢對不起思思,我會把你碎屍萬斷的。」
「……」他沒有回應,只是越走越遠。
直到他高挺英俊的背影,消失在健身房門外,陳子謙躺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著地面,一下又一下,痛苦而絕望著。
雲思思比往日起得晚,直到九點多才從房間里睡意惺忪的走出來。
昨晚睡得比較踏實,剛一走出房間門便伸了個懶腰,望著沙發上坐著的陳子謙,輕輕皺眉,「子謙,你背著包幹嘛?」
陳子謙苦笑著站起來,思思環望著四周,又問,「顧西澤呢?」
「在廚房。」
「……」思思咧唇一笑,那樣的笑容充滿了心滿意足,「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又準備了什麼早餐,啊,突然好餓。你別背著包啊,今天和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不了,思思。」陳子謙微笑著望著她,那樣的笑容讓她覺得怪怪的,但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我還要去探望別的親戚,初七才回國。思思,初七你回國嗎?」
「回啊。」雲思思想也不想,就答,「你不是幫我訂好了票嗎,我們是同一航班嗎?」
「嗯。」陳子謙重重的點頭,「我就不打擾你和西澤哥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子謙,你別走啊。過了今天顧西澤就要去上班了,到初七我得多無聊啊。」
「我還要探望舊金山的姑媽。」陳子謙垂了頭,頓了片刻,明明內心在滴著血,再抬頭時卻露了一個微笑,「這次來舊金山,主要就是看看我姑媽。我爸媽已經在姑媽家了。」
「子謙,你太哥們了。」雲思思拍了拍陳子謙的肩,笑道,「還特意給我送醉月樓的烤鴨來,本來這會兒你應該和你姑媽團聚呢。」
「……」陳子謙淡淡的笑了笑,很是苦澀,抬手同樣拍了拍思思的肩,「思思,我這個哥們很講義氣的。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肯定幫你削了他。」
「有你在,誰還敢欺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