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4.第754章 還要不要走
雲思思關緊了門,氣得咬牙切齒。
暫不論她是如何被顧西澤從烤串店弄回來的,光是想想顧西澤的惡行,就讓她恨不得扇他幾個耳光。
方才若不是她沒穿衣服,她還真會迎上去給他幾巴掌。
他對金髮美女那種身材火爆的洋妞感情趣也就罷了,怎麼還可以對她下手?
她還是未成年啊?
脫了她的衣服不說,還如此理所當然的走進來。
雲思思心頭的火苗,噌,噌,噌的往上沖,並且越燃越旺。
回頭推開他的衣櫥,目光越過清一色的黑白襯衣西裝后,在最裡面的方向看見自己的幾套衣服都掛在那裡。
是顧西澤掛的嗎?
若是擱以前,彼此的衣服掛在一起,她一定會歡天喜地。
可現在,真嫌棄顧西澤。
把自己全部的衣服收出來,塞進行李箱內,發現幾套粉色套裝的內衣不見。
「顧西澤?」雲思思沖著門口吼了一聲,「我的內衣呢?」
在餐桌前,擺著盤碗的顧西澤抬頭望向緊掩的卧室門。
這丫頭的聲音,充滿了怒氣呢。
「中間格子抽屜,第三格。」
雲思思回到衣櫥旁,拉開第三格。
裡面卻全是摺疊好的,他的底褲。
重新數了數,才發現她拉開的是第二格的抽屜。
怒氣沖沖的在第三格拿回自己的粉色套裝內衣,放回行李箱后,這才選了一套換在身上。
一邊換,一邊自言自語。
「真噁心。」
「看起來一派正值,沒想到卻和那種女人混在一起。」
「我以後都不要見到你了。」
換好衣服,雲思思直接拉著行李箱走出去。
聽著行李箱的輪子聲,顧西澤在餐桌前抬頭望來,立即蹙眉。
「你要幹什麼?」顧西澤的目光冷了半分,雲思思看也不看他一眼,「回國啊。」
行李箱的輪子聲,再聲軲轆轆的響聲。
「站住。」顧西澤放下手中的早餐,繞過餐桌,大步走到她的身後,拽著她的手腕往回一拉,「為什麼剛來,就要回國,你不是打算在舊金山多呆一些日子嗎?」
「不想呆了。」雲思思賭氣道。
顧西澤鬆開她,重新走回餐桌。
拉著行李箱走到門邊的她,發現門怎麼打都打不開,舉目搜了搜,才發現牆壁上有一個密碼機,大抵這是需要密碼才能出去的。
剛好,在餐桌前擺完最後一碟小菜的顧西澤,頭了不抬的說道,「沒有密碼,你是出不去的。」
雲思思望了望兩面落地窗。
他拉開一張餐椅,「防彈玻璃。」
雲思思嘆一口氣,看來,他不給她開門,她是出不去了。
好吧。
拉著行李箱又走回去,看著在餐桌前擺弄的他。
他沒有理她,而是離開餐桌,繞過她去了廚房,拆開新買的筷子,在水籠頭下面洗了洗,又拿進消毒櫃。
過了兩分鐘,才從消毒櫃里取出筷子,重新走回餐廳。
她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拉著手中的行李箱。
他把筷子擺在對面的青花瓷碗具上,「坐下吃早餐。」
「吃就吃。」雲思思鬆開手中的行李箱,反正肚子這會特別的空,而且胃裡很不舒服,剛好他桌子上的清粥小菜,比較合她的胃口。
兩人都坐在餐桌前,面對著面。
顧西澤幫她盛著他親自煲的白米粥,餐廳安靜得只能聽見獎勺撞擊碗沿的聲音,清脆響耳。
從燉盅里舀出來的粥,又清稠香濃,空氣里能聞著清香的米粒香味。
「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顧西澤把盛好的清粥替到她面前,又端了一杯溫熱的牛奶葡萄汁遞給她,依然沒有看她一眼,「把它喝了。」
雲思思不是聽話,而是真的混了。
一杯牛奶葡萄汁下了肚,喉嚨與胃裡暖暖的,酸酸的,舒服極了。
「昨天你碰見她了?」他也很久沒有這樣休閑的吃過早餐了,尤其是精心煲的白米粥,來舊金山的頭三年,學業很忙,後來是事業很忙,很多時候他忙得連飯都吃不上,更別說規律的飲食習慣了,「金髮的異國女子?」
雲思思聽到金髮女子,喝粥的速度更快,聲響更大。
一大碗粥,三兩口就下了肚,似乎被她解決的不是粥,而是她所討厭的人。
顧西澤明白了,她確實是看見了。
「她是董事長的孫女。」於是,顧西澤又說,「她叫Aimee,她喜歡我。」
什麼?雲思思本是要放回碗里的勺子,砰的一聲撞了回去。
要是再重半分,這勺子定會碎成兩半。
「我和Aimee不可能,我已經向她向董事長說清楚了。」顧西澤不打算瞞著她,「今年五月,我會回國。」
雲思思握著手中的勺子,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顧西澤紳士優雅的喝著粥。
「如果你聽完這些,還要離開,我不會攔著你。」他也抬頭望來,眉頭微蹙,「門的密碼,四位數,0524。」
0524?
雲思思努了努嘴,這不是她生日的月份和日期嗎?
幹嘛要用她的生日作密碼?
雲思思用勺子戳了戳碗底的幾粒粥米,垂了頭,不敢看他,「她真的不是我未來的嫂子?」
「雲思思。」顧西澤握緊手中的筷子,「我們之間,還有信任嗎?」
「……」雲思思努嘴笑了笑,好吧,信了他了,抬頭時卻看見他緊蹙著眉頭,一臉面癱樣,但不得不承認,他這面癱的樣子男友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顧西澤,我才發現你竟然還會用筷子唉。我以為你來舊金山好幾年了,連筷子都不會拿了呢。不過看來,還沒忘本。」
說完,雲思思的心情大好。
又給自己添了一碗粥,不用一分鐘就喝完了。
然後丟下碗筷,「密碼多少來著?」
「……」顧西澤的眉頭蹙得更緊,如果說前一秒鐘他是面癱,那麼現在他就是面癱加寒冷四射。
「我想起來了,0524對吧?」雲思思推開身後的椅子,「好像是我生日來著,還算你有情有義,沒忘了我的生日。行李箱幫我拿回去,我要出去晒晒太陽。」
等雲思思從玄關處走出去,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是誰幫她洗的澡,幫她脫的脫衣服?
好像顧西澤的別墅里,也沒有別人,連昨天那個五十多歲的女傭也不在場,那她的衣服到底是誰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