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 婚姻中的第一次爭吵(1)
多功能的廚房裡,氣氛甚是溫馨。
喬小安托著下巴,享受般地望著正在切西紅柿的雲墨,「阿墨,你從小就被人伺候著,為什麼你切菜的刀功還可以這麼好?」
看他切菜的模樣,像是久經廚房,不笨拙,不生疏。
讓人詫異。
「好嗎?」切好西紅柿的雲墨一邊攪著雞蛋,一邊微微轉身,看她點了點頭,為才挑眉,「難道在你眼裡,我就不能會做飯做菜?」
喬小安搖頭。
雲墨又轉過身去,鍋里的油已辣了,冒著青煙,「等我有空,做道拿手菜給你嘗嘗。」
喬小安那雙蔥白小手,離開自己的腮邊,興奮的站起來,「好啊,好啊。」朝他走去,從腰后摟著他結實的身子,「阿墨,你真好。」
那隻小手纏在他的腰間,他笑了笑,輕輕往上面撫了撫,「好了,去那邊等我,小心油濺起來燙傷你。」
貼著他結實的背,好溫暖,真不舍離開。
又聽他說,「乖,坐到那邊去。」
她這才抽手,走開。
幾分鐘后,一碗香噴噴的西紅柿雞蛋面擺在她的面前。
他把筷子遞給她,「我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的飛機。」
她昂起小腦袋,「等我吃完面,幫你一起收拾吧。」
他搖頭,「不用,就幾天的行程,我簡單收拾一下就好。」
她也不客氣,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面,「那我趕緊吃完了多陪你一會兒,明天你就要出國了呢。」
他剛想說小心燙嘴,熱乎乎的面已經被她送入嘴裡,然後燙得她直往嘴裡煽風,「燙死了,燙死了。」
「吃貨。」雲墨臉色陰沉下來,「就不能淑女點?」
等她嘴裡不燙了,她昂起頭來歡喜的笑了笑,「你說對了,我就是個吃貨,大吃貨。」
他摸摸她的頭,眼裡寵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沒說什麼,邁步離開。
……
……
十餘分鐘后,收拾好行李的雲墨,再次回到廚房。
本是四月春風般溫和的目光,落在琉璃台前,吃著冰淇淋的喬小安身上,瞬間陰沉下來。
「你在幹什麼?」
連聲音,也瞬間冰冷。
她在吃冰淇淋。
冰箱里,上次買回來的哈根達斯,還是香草味的。
而且,琉璃桌台上,被她吃得湯水不剩的面碗旁,已經空了一個哈根達斯冰淇淋冰。
也就是說,她手裡的,已經是第二杯了?
雲墨本就陰沉的俊臉上,忽然怒火四起。
箭步走上去。
「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還沉浸在之前他煮麵時,那般甜寵中的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手裡的哈根達斯,便被他奪下來扔進垃圾桶。
他動怒,「喬小安,你是豬腦子嗎?」
喬小安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阿墨,你幹嘛把我的冰淇淋扔了,不就吃碗面后,覺得太熱,順口吃口冰淇淋嘛。」
順口?
她這是順口嗎?
順一次口,第二杯哈根達斯就快被她解決完了。
那她如果是認真吃起來,一口氣要吃幾杯冰淇淋。
雲墨是真的生氣了,「27號那天,你來大姨媽,我跟你說過什麼?」
這是質問。
是逼問。
口氣很生硬。
喬小安知道事態嚴重,所以小心翼翼的垂了頭,「不就是讓我生理期不能吃冰淇淋嗎?」
雲墨又惱又火,「那你還吃?」
她理所當然的抬了頭,「可是我只有第一天和第二天,才會肚子痛,現在吃一兩杯哈根噠斯,沒事的。」
「沒事?」
「本來就沒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喬小安?」
「怎麼了?」
「你真的是豬腦子嗎?」
「我怎麼豬腦子了?」
「……」
雲墨氣得不輕。
喘氣時,胸腔處急劇起伏。
又說,「你不知道經期要忌寒涼,忌辛辣嗎?」
喬小安:「……」
雲墨:「到時候經血不暢,痛經,痛不死你。」
喬小安:「阿墨,我就只吃了一兩杯而已,你別說得這麼嚴重嘛。」
雲墨:「一兩杯?」
喬小安:「對啊。」
雲墨:「你到底是吃貨,還是飯桶,豬腦子嗎?」
喬小安:「阿墨,你怎麼這樣說我?」
雲墨:「……」
喬小安:「還說我是飯桶?」
接二連三被他說是豬腦子。
她忍了。
竟然還說她是飯桶。
飯桶和吃貨,兩字之差,完全不同的概念好不好。
飯桶是什麼意思?
就是只知道吃,吃,吃,吃得滿身膘油,肥頭大耳。
可她很苗條的,好不好。
就是這個飯桶二字,把喬小安惹急了。
起了身,急匆匆的走到冰湘處,抽開冷凍櫃,又拿出兩杯哈根達斯。
左手一杯香草味,右手一杯草莓味。
然後坐回琉璃台前,氣匆匆的沖撕開杯蓋,「我就要吃,用不著你管。」
哼!
敢她說是飯桶。
喬小安心裡是又委屈,又不服氣。
就算要勸她不能吃冰淇淋,不可以好好說嘛,為什麼非要說這些話來刺激她。
她往嘴裡一口一口送著冰淇淋。
氣頭之上,根本就是食之無味。
雲墨氣得握緊拳頭,「不用我管,是嗎?」
她一邊往嘴裡送,一邊抬眼瞪他,「……」
「好,喬小安。」
雲墨丟下這句話,直接轉身調頭。
嘴裡食之無味的喬小安,其實多想他走回來。
可是,他的身影,未免消失得太快,太匆匆了。
再抬頭時,廚房的門口,空空蕩蕩,唯有那株富貴樹在夜風中,簌簌輕響。
喬小安也沒有心情再吃冰淇淋了。
算了算。
今天五月二號。
上個月三號拿的結婚證。
還差一天,結婚才一個月。
可他們的第一次爭吵,就來得這麼猛烈。
雲墨離開時的身影,那麼清晰,那麼決絕。
27號那天,在餐廳,他說,如果再看見她生理期吃冰淇淋,他可不理她。
她以為,只是玩笑。
沒想到,他這麼認真。
喬小安拿著膠勺子,一下又一下的戳著杯里的哈根達斯,只差沒把杯底給戳穿了,「臭木頭,吃個冰淇淋,就算有錯,也不至於被你說成是飯桶吧。臭木頭,臭木頭。」
又朝門口望了望,聽聞有陣聲響,本以為是阿墨走回來。
還沒來得及慶幸,那陣聲響便隨著夜風,安靜下來。
門外,寂靜無聲。
她一直等待的雲木頭,再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