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臭木頭
望著柔和的燈光下,雲墨坐在書桌前目光深沉的模樣,喬小安心都冷了一大截。他不明白她要等他一起睡覺的用意嗎?還是他在躲著她,明明昨天早上,他還是一副想要要了她的樣子,怎麼時隔一天,就如此冷冰冰的。
真是個琢磨不透的男人呢。
便努起嘴來,顯得有些不情不願,「哦,那我先去睡了。」起了身,還失落的回頭望了他一眼,「阿墨,你也別太晚,早點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你要是睡不好,明天精神也會不好的。」
許是望著她轉身時,一臉灰溜溜的,雲墨不由嘆了一口氣,眼裡的神情是複雜極了,無可奈何的,心疼的,不忍的,終是不願她如此難過,便合上了電腦。
罷了。
手中再忙的事,都不再去管。
今晚,好好陪她。
便起身走過去。
走到床邊的喬小安,剛要爬上床,一回頭便望著他瀟洒走來的身影,便站在原地,有些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是還要加班嗎?」
他站在她身邊,答得風馬牛不相及,「喬小安!」
她更是錯愕,為什麼突然真呼她的名字?
因為她讓他早些睡,生氣了嗎?
好忐忑,好不安,他到底怎麼了?
卻是見他眼裡的目光變霸道而幽深,彷彿是一潭巨大的漩渦,要把她深深的吸進去,根本不容她移目。
雲墨:「喬小安!」
喬小安:「嗯……嗯……怎,怎麼?」
雲墨:「知道做我的女人,需要記住什麼嗎?」
喬小安:「……」什麼,做他的女人,還有要求嗎?
雲墨:「記住,你闖進了我的生命里,就別想再離開,永遠也別想。」
喬小安:「……」
雲墨:「永遠,別想,再離開。」
第一個字,每一個詞,他都念得特別重,強調著,告誡著,又溺愛著。
喬小安忽然就傻了,耳畔邊全是他霸道的口吻在迴響著。完全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已被他橫腰抱起。
他沉重混亂的呼吸,扑打在臉頰旁,這麼近,這麼近。
滿室明亮的燈光,都在他那迷/亂痴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變得黯然失色。
因為他動情時的眸子,是她見過的,最美最亮的星子,一瞬間就照進了她的心裡。
即使下一刻,壁燈被他熄滅。
可他那望著她的,明亮的眼睛,就那麼熠熠生輝的照在她心房的位置,是星石,是月華。
這世上,男人的眼睛,竟也可以如此美。
……
……
十幾分鐘后。
在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情不自禁,什麼叫心甘情願,什麼叫纏綿悱惻,什麼叫男人的味道時,卻突然來了個急殺車。
「雲墨,停,不要,不要,我不要……」
要知道,這一聲「不要」,對一個二十八年來一直守身如玉的男人來說,那簡直就是痛苦不堪。
哪還能停得下來。
男人嘛,終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雲木頭,你給我停下來。」
喬小安滿腦子就一個字——疼,真他/媽疼死人了。
「雲木頭。」她咬牙。
「……」他卻繼續,她越掙扎,他摟她越緊。
「臭木頭,出來,出來……」
「……」
「啊……」
「喬喬,痛一次就不痛了。」
「我不要……你出來……」
雲墨哪會聽她的,不是心不聽,是他的身子真的是太誠實了,誠實的表現出他對她這具身體的迷戀程度。
簡直是,非一般的。
原來,沒到這一步之前,他所裝出來的所有紳士風度,都是假的。
一個男人的身體反應,是最誠實的了,比嘴上,比行動上,都要真。
到了這鑽心疼痛的時刻,喬小安才明白,雲墨其實就是一悶S男,也是一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
「臭木頭……」也不知喬小安哪來的勁,恐怕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你給我滾下去。」她直接推著雲墨的胸膛,再加上膝蓋骨一頂,就把雲墨從身上踢開了。
滿眼火光的雲墨,這才恢復了些許理智,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剛才他竟然想用強的?
他竟然想在喬喬身上,用強的?
便顯得有些後悔,俊逸的劍眉緊緊蹙在一起,眼裡的光火漸漸熄滅,這才內疚的望過去。落入眼裡的,是喬小安爬起來用被子裹住自己的慌張樣子,她也小心謹慎的望來。
兩人四目以對,卻沉默了一會兒。
……
「臭木頭,你別過來。」
「……」
她,這是怕他了嗎?
喬小安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一出來后,就不那麼疼了。
葉維維竟然敢告訴她,第一次會是酸爽痛楚的感覺。
酸呢?
爽呢?
怎麼她只感覺到痛了?
葉維維,葉維維,看她明天不好好收拾她。
喬小安氣吁吁的嘆了幾口氣,這才注意到雲墨柔軟的目光還落在自己身上。
她有些愧疚,「阿墨,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實在是太,太疼了,你是不是……沒什麼經驗啊?」
想想,也不對啊,雲墨身邊不可能沒有過女人吧?
反正,那回事她也不懂,只是覺得方才雲墨的表現,也確實是遜色了點。
雲墨這一聽啊,臉色立馬拉了下來,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黑煞煞的。
「阿墨……」
「……」
雲墨立馬起了身,拾起方才混亂時,散落在地的睡袍裹在身上,系著腰間衣帶的同時,早已轉了身,背對著她。
喬小安瞧著他這身影,好冷,好冷,剛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嗎?
「阿墨?」
「你先睡。」
「你要去幹嘛?」
「我要忙。」
「哦……」
等他走到書桌前,開了一盞檯燈,他坐在燈盞下,直著腰,翻開了電腦。
她,再看不見他的臉。
只覺得屋子裡雖然有由遠及近的微弱燈光,卻覺得更冷了。
這一個晚上,她一直在等他睡覺。
可他,一直坐在書桌前。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上來睡覺,總之等她睡著后再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日了。身邊沒有雲墨的身影,有傭人來叫她吃早餐,餐廳里,媽媽鄧佳如說,阿墨有事要忙,早去公司了。最後是鄧佳茹的司機送她去了通宇集團。
昨夜,明明說好要親自送她去上班的雲墨,了無蹤影。
甚至讓喬小安覺得,昨夜短暫的,卻不成功的親密接觸,只不過是醉夢一場。
就像雲墨覺得,她那天喝了整整一瓶美杜沙拉,在車上醉酒後,所說的,她已經喜歡上他了一樣。
都不過,像水中花,鏡中月,更像是浮夢一場,毫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