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到底是你的未婚夫還是囚犯?
聞言,陸斯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愣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阮希雅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沈靜嘉的衣袖,幹笑著對陸斯言道:“陸醫生,你別在意,靜嘉平時,不是這樣的。”
陸斯言扯了扯嘴角,剛要說話,病房裏忽然傳來開門聲。
傅陽腳步急促地從門外進來,目光灼熱地盯著阮希雅。
沈靜嘉見走進來的是傅陽,不動聲色地拿過保溫杯,低聲咳嗽了幾下。
聽到咳嗽聲,傅陽腦海裏浮現出那天沈靜嘉拿著水果刀的凶狠模樣,下意識抖了抖身子。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上前一步,緊緊看著阮希雅,滿含期待道:“夫人,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傅陽的話,阮希雅心裏一緊,陡然仰頭看向傅陽。
她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傅陽,覺察出傅陽期待又焦急的情緒,她心裏忽然升起一絲不安地情緒,顫著聲道:“阿遠他……還沒醒?”
傅陽愣了下,下意識瞟了沈靜嘉一眼。
接觸到沈靜嘉警告的眼神,傅陽明白沈靜嘉壓根就沒給阮希雅說先生失蹤的事情。
心裏雖然有些不悅,但見阮希雅仍然麵色蒼白,傅陽想了想,點了點頭,“先生沒醒。所以,夫人,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得知賀景遠還沒醒,阮希雅剛放下的心又揪起,她垂下眸子,攥著手裏的床單。
關於那天的記憶,她實在不想再記起,奈何今天卻要一遍一遍地回憶,一遍一遍地揭開傷口。
阮希雅緩緩說著那天發生的事情,說到賀景遠為了救她被車撞然後滿身是血的時候,她眼眶紅透了,卻沒有眼淚落下來。
傅陽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這種程度。
他那天接到了信號,以為先生還是清醒的,但聽阮希雅這樣講,先生完全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被人帶走的。
沈沐陽見傅陽臉上震驚的表情,生怕阮希雅看出異常,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阮希雅的視線。
好在阮希雅正沉浸在悲傷上沒有注意。
傅陽則正在沉思,也沒注意到沈沐陽的動作。
等阮希雅說到賀景遠應該是昏迷的時候,傅陽已經滿身是汗了。
這些天,他們一直在調查先生的下落。然而先生卻像是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都查不出來。
想到之前根據蛛絲馬跡一直查到了“墮天”組織身上,傅陽臉色陰沉下來,眼神狠厲。
陸斯言覺察到傅陽的變化,悄悄拉著傅陽離開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陸斯言仔細關好了房門,才嚴肅道:“景遠到現在還沒找到?”
傅陽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原本以為先生是清醒著被人帶走的,但聽夫人的描述,先生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了。這些天都沒有再收到先生傳來的信號了,我們的人一直在查,卻有另一股勢力從中作梗。”
陸斯言靠在辦公桌上,臉色陰沉下來。
他摸了摸下巴,有些狐疑地開口:“景遠和希雅出事前,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
傅陽搖了搖頭,“先生去小島沒有帶任何人,關於小島上的事情,目前隻有先生和夫人清楚。”
陸斯言歎了口氣,“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先找到景遠,他被撞的位置比較特殊,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太多了。”
聽到陸斯言這樣說,傅陽心裏更加擔憂,“陸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陸斯言回話,急匆匆地拉開門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之後,陸斯言蹙了蹙眉,心裏十分不安。
關於賀景遠身體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幫阮希雅檢查身體的時候,阮希雅身上有不少歡愛的痕跡。
看樣子,賀景遠應該是對阮希雅已經沒有了過敏反應。但他也不敢肯定,賀景遠是隻對阮希雅一個人這麽特殊,還是已經不會因為接觸女人而身體過敏了。
比起擔心賀景遠的失蹤,陸斯言反而更擔心這件事情。
無論帶走賀景遠的人是誰,一旦發現賀景遠的這個秘密,無疑是抓住了賀景遠的把柄。
……
賀景遠從衛生間出來後,就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手指在桌麵上無意識地敲擊著,他煩躁地蹙著眉。
每當他試圖回憶起關於過去的事情,他的頭就會忽然劇烈疼痛起來。嚐試了十幾次,記憶沒有想起來一星半點,卻疼出了一身汗。
麵無表情的去了浴室洗澡,剛圍著浴巾出來,病房門打開,白宛柔提著飯從門外進來。
似乎沒料到會撞見這一幕,白宛柔的臉刷的紅了。
盡管她努力保持鎮定,但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賀景遠精裝結實的胸膛上。
賀景遠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他頭發還沒擦,水珠順著臉頰劃過鎖骨,劃過胸膛,一路劃過性感的腹肌、完美的人魚線,最後落在浴巾上消失不見。
白宛柔的目光太過灼熱,賀景遠擰起眉,快速披上浴袍。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想不起關於過去的事情,但他卻覺得白宛柔的目光讓他惡心。
想到之前接觸到白宛柔之後身體的不適,他蹙起眉,掃了白宛柔一眼,躺回了病床。
“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些好吃的。”
賀景遠忽然抬頭看著白宛柔,“你是我未婚妻?”
白宛柔愣了下,欣喜地點了點頭,“景遠,你想起來了?”
賀景遠沒有回答白宛柔的話,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我怎麽覺得,我更像是囚犯?”
白宛柔心裏一緊,幹笑地坐下,“怎麽會,景遠,你怎麽會這麽想。”
賀景遠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白宛柔緊緊攥起的手,嘴角的笑容更大,“如果不是,白小姐為何要把別墅裝修成病房的樣子?”
指甲嵌入掌心,掌心裏傳來尖銳的疼痛,但白宛柔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景遠,你猜到了?”
賀景遠沒有開口,一動不動地看著白宛柔,等著她的解釋。
白宛柔咬了咬唇,眨了眨眼睛,委屈道:“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