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很急?

  “能不能找人檢查下,這個鐲子有沒有問題?”把鐲子遞給賀景遠,阮希雅滿眼期待。


  賀景遠打量著手上的桌子,漫不經心地開口:“哪裏來的?”


  “嗯?”收回黏在手鐲上的目光,阮希雅假裝不在意道:“靜嘉送我的禮物,之前落在阮家,阮珍珍前兩天寄給我了,我怕她在上麵做什麽手腳。”


  “嗯。”放下手鐲,賀景遠沒再動筷子,眼眸緊緊盯著阮希雅,手指在桌上有規律地敲打著。


  阮希雅心裏一緊,有些心虛地捏緊筷子,心不在焉地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裏。


  看到阮希雅咽下嘴裏的菜,賀景遠眼眸深沉,撥了個電話出去。


  傅陽接起電話,“先生?”


  “過來一趟。”


  掛斷電話,賀景遠放下手機,似笑非笑道:“我記得你不喜歡吃芹菜。”


  “啊?”阮希雅楞了下,這才覺察到嘴裏奇怪的味道。


  連忙灌了大半杯水,阮希雅才心虛的開口:“看錯了。”


  賀景遠沒再開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眸深沉。


  就在阮希雅如坐針氈,緊張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敲門聲陡然響起。


  賀景遠終於收回視線,阮希雅鬆了口氣,後背濕了一片。


  傅陽剛走進來,賀景遠就直接把手鐲遞了過去,“檢查下手鐲有沒有問題。”


  “今晚能不能出結果?”阮希雅戳著碗裏的飯,語氣焦急。


  看了眼阮希雅,傅陽登時明白過來,“沒問題的,夫人。”


  小心翼翼地把手鐲放進包裏,傅陽步履匆忙地離開。


  “你很急?”賀景遠挑眉,聲音清冷,聽不出一絲情緒。


  阮希雅下意識點點頭,注意到賀景遠臉上的深沉,阮希雅垂下眼瞼,心虛地扒著碗裏的飯,“其實,也不是很急。”


  賀景遠深深看了阮希雅一眼,難得的解釋道:“傅陽辦事效率很高。”


  “嗯。”


  阮希雅當然知道,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阮希雅才會冒著風險直接求賀景遠幫忙。


  都說高風險高回報,為了早點找到親生父母,阮希雅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聽到書房的關門聲,阮希雅收回思緒,蹙了蹙眉。


  她在清泉小區住了這麽久,從來沒見過賀景遠去書房。


  就算是有工作,賀景遠也都是直接在客廳或者在臥室裏處理。


  到底是什麽事情,重要到賀景遠需要去書房處理?


  這邊,賀景遠一進入書房,再次給傅陽打了電話。


  傅陽剛坐上車,看到是先生的電話,以為先生還有別的吩咐,連忙接起,“先生?”


  “車禍的事調查的怎麽樣了?”


  聞言,傅陽才想起文件包裏關於車禍的調查資料忘記給先生了,“車禍已經徹底調查過了,確實隻是一場正常的交通事故。


  司機是疲勞駕駛,當場死亡。”


  賀景遠眯起眼眸,手指不斷在桌上敲擊著,半晌,才清冷的開口:“再查!”


  聽到這話,傅陽心裏一緊,試探道:“先生,你是擔心……”


  “所有和司機有關的人全部調查一遍。”蹙了蹙眉,賀景遠直接開口打斷了傅陽還沒說完的話。


  “另外,查下手鐲的來曆。”


  “好的,先生。”


  傅陽說完,正要掛電話,聽到電話那頭手指在桌麵上敲擊的聲音沒停,傅陽沉默地等候著。


  果然,賀景遠又加了句,“半個小時後給我結果。”


  說完,賀景遠直接掛斷了電話。


  後背因為碰到了椅背,有些尖銳地刺痛,賀景遠起身站到床邊,看著窗外燈火闌珊的夜景,眸色森冷。


  雖然傅陽的調查結果顯示一切都是意外,但偏偏就是這麽正常的意外,才最不正常。


  但到底是誰?

  能把事情做得這麽幹淨,連一絲痕跡都查不到?

  手指觸到口袋裏的藥瓶,賀景遠陰沉著臉直接把瓶子砸在了地上。


  黑著臉走出書房,賀景遠冷聲吩咐吳媽去收拾書房。


  看到賀景遠陰沉的臉色,阮希雅縮了縮身子,整個人都快埋進大大的沙發裏了。


  覺察到阮希雅的懼怕,賀景遠心裏更加煩躁,“過來。”


  眨了眨眼,阮希雅掙紮了幾秒,還是乖巧地走了過去。


  跟著賀景遠一路走進浴室,看著不遠處的賀景遠寬衣解帶,阮希雅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她們什麽時候,已經熟悉到這個地步了?


  嘩啦啦的水聲喚回了阮希雅的思緒,拿過手邊的毛巾,阮希雅快步走過去,伸手試了試水溫,才撫上賀景遠的脖頸。


  指尖剛觸到賀景遠的皮膚,手腕就被賀景遠大力攥住,疼得阮希雅眼睛都紅了。


  注意到賀景遠眼底的陰狠,阮希雅有些怔愣地開口:“阿遠,疼。”


  聞言,賀景遠的身子僵了下,鬆開手,語氣冰冷:“快點。”


  看著手腕上的一圈紅痕,阮希雅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揉了揉手腕。


  視線落在賀景遠裸露的皮膚上,阮希雅頓時驚在了原地。


  浴室裏分明開著浴霸,賀景遠為什麽還會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疑惑的看了看背對著她的賀景遠,阮希雅顫抖著指尖開始幫賀景遠洗頭。


  誰知,手剛一碰上賀景遠的脖頸,賀景遠的身子便抖了抖,隨即僵硬地如同石頭一般。


  阮希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猶豫地開口:“阿遠,你不舒服嗎?”


  “閉嘴!”


  賀景遠言辭冷漠,話語裏帶著毫不遮掩的怒氣。


  阮希雅縮了縮脖子,隨即垂眸,乖巧地幫賀景遠洗頭。


  剛幫賀景遠把頭發打濕,塗好洗發水,阮希雅陡然被推開。


  “嘔……”


  目瞪口呆地看著賀景遠弓著身子對著馬桶幹嘔,阮希雅舉著雙手的泡沫站在原地欲哭無淚。


  她這是,被惡心了?

  “繼續。”


  許是沒吐出什麽東西,賀景遠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脆弱。


  渾渾噩噩地繼續幫賀景遠按摩頭皮,阮希雅地視線不斷在賀景遠汗毛豎起的後背遊離,眼底滿是黯然。


  阮希雅不明白,分明隻過了一天,怎麽賀景遠對於她的碰觸,就這麽的抗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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