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真是白瞎了你這身演技
阮希雅嘴角的笑意凝固,垂眸看著手裏的香檳,半晌才道:“阮珍珍,你到底想怎麽樣?”
“這裏人太多了,我們去休息室再說吧。”阮珍珍挑眉,斜斜看了阮希雅一眼,眼裏滿是挑釁。
阮希雅轉動手裏的香檳,站在原地沒有動,“就在這說吧。”
自從被阮珍珍下過兩次藥,阮希雅早就把阮珍珍放在了一級警報線上,畢竟俱樂部那晚的事情實在太過記憶深刻。
如果可以,阮希雅這輩子都不想再見阮珍珍。若是沒有俱樂部那一晚,阮希雅又怎麽會和賀景遠糾纏到現在;但若是沒有賀景遠,阮希雅幾乎不敢想象那晚她會遭遇什麽。
阮珍珍看著阮希雅小心謹慎的模樣,心裏十分受用,支著下巴笑地花枝亂顫,“不會吧,這麽防著我?阮希雅,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小。”
“隨你怎麽說。”阮希雅放下香檳,慵懶地靠在桌沿上,等著阮珍珍的下一句。
豈料,阮珍珍似笑非笑地看了阮希雅一眼,下一秒竟然明目張膽的把手裏的紅酒倒在裙擺上。
阮希雅心下震驚,目瞪口呆地盯著她:“阮珍珍,你還真是,心機深沉。”
阮珍珍像是沒聽到阮希雅的話一般,十分親密的上前拉住阮希雅的手,提高了語調:“希雅,我衣服不小心弄髒了,陪我去換下吧。”
感受到周圍人的視線,阮希雅暗自用力想抽回手。
卻沒想到,阮珍珍竟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長長的指甲甚至嵌入了阮希雅的手,帶來一陣的刺痛。
掙脫不開阮珍珍的桎梏,阮希雅心裏煩躁,索性直接拒絕:“阮珍珍,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
“既然你不願意陪我,那我自己去吧。”阮珍珍嘴一癟,飛快垂下眸子,神色十分委屈。
阮希雅被阮珍珍的行為弄得一時有些懵,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阮珍珍,半晌沒有開口。
阮珍珍轉了轉眼珠,隨後朝阮希雅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阮希雅看著她的笑容一頭霧水,還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阮珍珍卻忽然向後退了一大步。
似乎是退的太急,阮珍珍腳下一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她伸手想要扶住桌子卻隻抓住了桌布。桌子上的酒杯連帶著酒液一起劈裏啪啦地摔在地上,阮珍珍也跟著直直摔了下去。
紅酒的酒液登時濺了阮珍珍一身,連站在旁邊的阮希雅都沒能幸免。
皺眉看著裙擺上的點點紅漬,阮希雅的眸子裏滿是不耐煩。死死的盯著阮珍珍,阮希雅恨不能手撕了她。
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在她的訂婚宴上鬧事?賀景軒阮希雅惹不起,阮珍珍當真以為阮希雅不能拿她怎麽辦嘛?
“阮珍珍!你到底在幹什麽?”阮希雅滿眼怒火,三兩步上前對著阮珍珍就是一巴掌。
原本這邊巨大的聲響就引來了眾人的目光,阮希雅因為憤怒提高了語調,幾乎瞬間,眾人就圍了上來對著她們指指點點。
“希雅,雖然當初和賀大少定有婚約的是我,但我已經讓給你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阮珍珍捂著臉軟軟地開口,晶瑩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真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阮希雅被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冷笑地看著阮珍珍,“阮珍珍,你怎麽不進娛樂圈?真是白瞎了你這身演技。”
“阮希雅,你在做什麽?”
林美瑜的聲音響起,阮希雅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劈頭蓋臉的一個耳光打的懵在了原地。
耳朵瞬間嗡嗡作響,阮希雅伸手捂住臉,感受著嘴裏的血腥味。看著縮在林美瑜懷裏哭的楚楚可憐的阮珍珍,阮希雅眼底滿是厭惡。
林美瑜上上下下打量著阮珍珍,語氣焦急:“珍珍,有沒有傷到哪?”
阮珍珍搖了搖頭,縮在林美瑜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語氣委屈道:“我不小心弄髒了衣服,想讓希雅陪我去換。沒想到希雅不願意,還說,說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我解釋說隻是想來看看她,她竟然伸手推了我。”
聞言,阮希雅登時臉色慘白,臉上被林美瑜打過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痛,但卻抵不過心裏不斷翻湧的苦澀。阮珍珍還真是,一見麵就迫不及待地給她潑髒水。
阮希雅垂下手,諷刺的看著地上的阮珍珍和林美瑜,懶得開口解釋。
“希雅,你喜歡景遠,珍珍已經讓給你了。珍珍隻是來參加訂婚宴,並不是來搶景遠的,你怎麽能這麽做呢?”林美瑜責備地看著阮希雅,語氣柔和。
阮希雅看著林美瑜一副慈母的模樣,惡心的幾乎作嘔,語氣淡淡道:“哦?既然姐姐這麽喜歡賀大少,那我便成全了姐姐。今日,姐姐就來當賀景遠的未婚妻,怎麽樣?”
阮珍珍顯然沒想到阮希雅竟然會這樣說,心裏驚疑不定,睜大眼睛看著阮希雅,“希雅,你既然喜歡賀大少,我怎麽能和你搶呢。”
“姐姐怕是弄錯了,我從來就不喜歡賀大少。更何況,和賀大少有婚約的可是姐姐呀。如果不是爸爸說姐姐喜歡賀景軒,非要逼著我嫁,我又怎麽會答應呢。”阮希雅眨了眨眼,眼眸裏瞬間盈滿淚水,十分的委屈。
察覺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阮珍珍心裏一急,脫口而出:“阮希雅,你這個賤人,你血口噴人。”
話音剛落,周圍人看著阮珍珍的目光登時帶上了譏諷和厭惡。
能來參加賀氏大少的訂婚宴,都是A市有名的家族。越是有錢的家族越是規矩多,阮珍珍毫無修養的模樣實在是讓人瞧不上。
“希雅,你何必這樣呢?明明是你為了嫁給景遠,拋棄了在一起三年的前男友,怎麽能把髒水潑給你姐姐呢?希雅,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林美瑜說完,扶著阮珍珍起身,帶著阮珍珍就準備離開。
阮希雅咬了咬唇,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裙擺,尖銳的指甲刺入手心,在潔白的裙擺上留下點點紅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