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到臨平北城
修煉界中,不隻有依靠自身修為境界來達到稱王稱霸的目的的強者,更存在著對於萬物生靈所蘊藏著的靈力結構,運轉方式極為敏感的‘手工藝人’,這些人因自身異於常人且強於常人的魂修境界而選擇了另一條困難重重的道途,但當他們成功的走過那條路後,天地間的修士麵對著煥然一新的他們無不是尊敬有加,恨不得當成老祖宗來供養著。
這便是在三界之中都極為少見的煉器師、煉藥師亦或是那占卜算命的老神棍。
其中煉器師以自身魂修境界輔助武道境界來錘煉被自己得到的每一個珍稀的靈石,晶礦,更是以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方式將其融合鍛造,而後再經過不短的時間的煆打才能夠成功的製造出一把趁手的武器,而煉藥師需要的是更為誇張的魂修境界,借助著足以以一念製衡天地萬物的靈魂力量控製著灼燒丹爐的火焰以及在丹爐之中漸漸被提煉出來的靈草靈藥的藥力,若稍有不慎那可不是毀掉一尊丹爐那麽簡單,如果煉製的丹藥極為珍貴,那麽煉藥師的性命也有可能在炸爐之時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煉器是為擴大同修為境界之間的差距,讓修士能夠更完美的施展某些道術法訣的身外之物,而煉藥則是為加快修煉速度,減少境界突破時的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從而減小不同修為境界之間的差距,但兩者又可相互轉換與融合,這也正是三界之中,煉器師與煉藥師為何如此受凡人修士尊敬的原因。
沒有人會拒絕變強的機會,無論是外力還是內力。
但就算是最為強大的煉器師、煉藥師,想要成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當這些另類的強者煉製出了一件足以驚世駭俗的極品仙器亦或是足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藥,那麽不希望見到有其他的力量威脅到自己的上蒼天道就會降下無人見之不色變的天道雷罰,但天道雷罰的降臨既是挑戰也是機遇,蘊含著最為純粹的天地本源的雷罰若能被煉器師、煉藥師適當引導且將其煉化,那麽他們不但能夠煉製出先前自己所想所做的極品仙器、絕世神藥,更有可能因為得到了天地本源的洗滌從而更進一步。
至於天道雷罰,當木九卿著手準備修複神門之時就已在緩緩凝聚,或許是‘九瓣蓮’加上‘天玄、地藏’兩種靈石所產生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上蒼的容忍程度,所以就在木九卿拿出蟠龍湖湖水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雷罰猛的衝擊在了神門與木九卿的身上。
可惜上蒼也有無奈的時候,天道雷罰也不是三界無敵的存在,當雷罰降臨到木九卿的身上時竟沒有激起一丁點兒的風浪,那就把希
望寄托在神門之上吧?可是作為耀金灌注了血脈力量還親手鑄造的神門,雷罰依然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反倒是在木九卿對著天空高聲呼喊著想要讓雷罰來的更猛烈一些的時候,直接散去烏雲逃之夭夭了。
‘就像我那個笨蛋兄長一樣,急功近利卻懂得適可而止’
見來勢洶洶的雷罰像個小孩一樣逃之夭夭,木九卿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後回過頭去看著由九瓣蓮葉保護著的快要完成的修複,伸手輕輕一點,一股純粹的五行靈力便在這時湧入逐漸恢複原樣的神門之中。
‘既九瓣蓮葉還未曾失去作用,不如趁這個機會直接打開空間大門!’
木九卿如此想著,神門也這麽做的,當濃鬱且純粹的五行靈力進去神門之中後,幾乎恢複了所有作用的神門很是給力的率先在半空中打開了夾雜著空間風暴的空間大門。
“就是此時!”
木九卿麵色一喜,低聲一喝,直接抓著在一旁守護著他的青麟衝上九天踏入了緩緩打開的空間大門,當那電閃雷鳴的風暴將二人的身影完全吞噬後,神門上流轉的五行靈力散去,大門也隨之關閉,但神門的修複也在此時完成,一扇流光溢彩的大門再次出現在破財不堪的‘玉龍聖地’之中。
天北帝國,平北城。
“哈哈哈哈,看來青麟你還沒有完全適應空間穿越時的虛無感,看來我們得先入城找一家客棧休息休息了”
從掛著‘平北城’這三個大字的城門中走入,木九卿攙扶著依然在幹嘔的青麟,原來當二人從空間大門離開的時候,並不習慣以如此方式進行‘行走’的青麟在從萬丈高空掉落在一片樹林裏時垂著腦袋立刻就嘔吐了起來,好家夥,竟是硬生生的吐了半個時辰,等到那頭暈目眩的感覺終於散去後,青麟的臉色也已變得慘白,就連走路都邁不開步子,必須得讓木九卿扶著才行。
也正是因為青麟奇怪的臉色才使得木九卿在進去平北城時就花費了不少的銀子才將那些腦子裏就想著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的軍士給打發離開,如若不然,隻怕二人此刻就是在那平北城的牢獄中等待審判了。
‘迎客來’
進去平北城,為了讓吐到虛脫的青麟快些恢複過來,木九卿就近找了一家名為‘迎客來’的客棧,在扔下不少金銀後順利的包下了客棧的最貴的那一間天字號房間,再讓青麟好生躺在床榻上後,木九卿這才呼出一口濁氣離開了房間,悠閑自得的走到了客棧大堂,一邊等待著夥計兒上菜,一邊偷聽著客棧內其他客人的竊竊私語、高談闊論。
‘唉!你聽說了沒有,那桑竹錢莊都開到我們天北帝國來了,你說一個小小的錢莊哪來的這麽大的能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春風拂柳莊聽過沒?那也是人家桑竹錢莊的產業,你說能不厲害嘛!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那春風拂柳莊的莊主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不知會選中哪家公子哥呢’
‘春風拂柳莊的莊主?說的就是桑桑吧?’,聽著耳邊那些客人們毫不掩飾的交談聲,木九卿回想起了在自己離開時哭的淚流滿麵的小女孩,那時的小女孩不過是跟在自己身後記著賬本,跟著春風拂柳莊的上一任莊主學習如何管理那麽大的一座莊子和被無數人羨慕的產業,不過數年的時間不見,木九卿倒是忽略了小女孩的年齡,搖著頭喝了一杯酒,木九卿輕聲呢喃道:“不知桑北那臭小子在宋家三兄妹的教導下是否有了長進?不知現在的桑竹村還是不是以往那個窮困潦倒的窮鄉僻壤?”
回憶的思緒還沒有走遠,替木九卿催促著菜肴的夥計兒端著還熱騰騰的飯菜回到了大堂,不過當木九卿回過神來看到了夥計兒後,先前略顯愁思的神色冷靜下來,等到夥計兒上完自己的菜也暫時無事可做的時候,木九卿排出了幾塊金子將其留了下來。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能回答我,這些金子就都是你的了”,木九卿將自己拿出來的金子移到夥計兒麵前,好讓他看的清楚一些後才開口說道。
“公子放心,小的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就放心問吧!”
麵對著金錢的誘惑,每月工錢少的可憐的夥計兒怎麽能夠忍得住,看著那金燦燦的元寶那是直接坐在了凳子上等木九卿問自己。
“第一,你可知道這平北城中可有春風拂柳莊或者桑竹錢莊的分號?第二,如果這平北城中沒有,那麽哪座城鎮中有,距離要越近越好,第三個問題,聽說那春風拂柳莊的莊主正在比武招親,你可知道那比武招親在何時何地”
“這您可是問對了人了!”聽到了木九卿的問題,夥計兒咧嘴一笑,賊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忙著吃菜的客人們後湊到木九耳邊小聲說道:“平北城中就有今年剛開的春風拂柳莊以及桑竹錢莊的分號,而且那春風拂柳莊的莊主舉辦的比武招親就在他們自個兒的分號,唉,他們的分號就在城南,放眼一看就能看到!”
“比武招親?看來這個法子定是桑北出的餿主意了”
將金子扔給夥計兒讓他自行離去後,木九卿臉上的笑意更盛,徑直拿起酒杯喝上一大口,將目光遙遙望向平北城的南邊看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