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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部位-至-驚魂動魄(求月票)

  ;神醫王妃有點狂_特殊部位

  剛剛和丁香兒的說的話很小聲,別人雖沒聽到,但離她們很近而且聽力超好的鳳雲昊卻聽得一清二楚,其實他早就想出聲了,隻是為了某女隻好一直的隱忍著。


  水靈音知道這次玩大了,抬手揉揉被撞痛的鼻子,訕訕一笑,“爺,您不是讓我幫你趕走那個什麽香的嘛。”


  “我也不是讓你用這種方法,你誠心耍我是吧。”某爺繼續咬牙切齒地說道。


  “呃?”水靈音嘻嘻一笑,說道:“爺,我可沒有耍你,我這不是都為了你好嘛,你看我的辦法多好,恐怕丁香兒再也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了。”


  說完,又加上一句,“你不用感謝我,我會承受不起的。”


  是很好,好的他想打她的**,感謝她?臭丫頭沒睡醒吧。


  也不知道這丫頭都是從那看到的這些惡心到極點的點子,真想揍她一頓,但又舍不得。


  於是,某爺抬手在她的小pp上狠狠地擰了一下,手感很好,但也難消他心中的怒火。


  “你……”水靈音頓時臉上紅了起來,一手捂著被擰疼的小pp,瞪著大眼狠狠地盯著某爺。


  臭男人竟然擰她的小pp,太過分了,想想貌似剛剛說的有點過了,這丫的生氣也是有道理的。


  不過,還是有點麵子掛不住,瞥眼見有人再看他們,立即從鳳雲昊身上滑了下來,端正地做好,小嘴微撅,目視前方不理某爺。


  沒過多久宴席便散了,聽說鳳雲昊不知從哪弄到的一些犯罪的證據,於是,這些送禮的官員被貶的貶罷的罷,那個獻女兒的丁太守被抄家貶做庶民,這是後話了。


  那些官員走後不久,便有探子來報。


  那名探子跪在地上,挺直著身子,說道:“啟稟王爺,據天興國的探子來報,來攻打宜陽的天興國的將軍,已經向天興國的皇帝奏請派出一零一金絲蠶衣衛隊來攻打宜陽,預計會在明天上午攻城。”


  鳳雲昊皺了皺眉,揮了揮手示意那人下去。


  水靈音疑惑地問道:“一零一金絲蠶衣衛隊是什麽呀?”


  鳳雲昊還未開口,下麵坐的黃鵬將軍便開口說道:“一零一金絲蠶一衛隊是由一百零一名身穿金絲蠶衣的侍衛組成,他們伸手奇快,動作靈敏,而且金絲蠶衣刀槍不入,他們每個人都是從頭到腳被裹上金絲蠶製成的布料,隻有一張嘴中間露出一條縫隙,用來吃飯,所以很難對付。”


  還有另外兩個地方,但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


  “隻留吃飯的一條縫隙?”水靈音疑惑了,然後,語出驚人,“那他們出恭怎麽辦?總不能……嗚……”


  水靈音還沒說完,嘴巴便被一邊坐著的某爺用手給捂上了。


  鳳雲昊俊臉上略帶尷尬地皺了皺眉頭,抬眸瞪了某女一眼。


  水靈音用力把嘴巴上的那隻大手給拽了下來,深呼了一口氣,皺著小臉不滿地看著某爺,鬱悶地說道:“鳳雲昊,你想憋死我。”


  臭男人她隻不過說了關於出恭的問題,竟然捂她嘴巴,太可惡了。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耳朵,“阿音,你怎麽能當著一群男人討論這個話題,能不能含蓄點。”


  不用猜也知道是某爺說的,雖然他沒動嘴皮子,但是知道他會隔空傳音的功夫,也用不著驚奇了。


  水靈音抬眸朝著四周掃了一眼,果然,如某爺所料,在坐的人無不露出尷尬之色,黃鵬的黑麵好像更黑了。


  水靈音:“……”


  有沒有搞錯,隻是說一下出恭這簡單的事都能尷尬成這樣,古人就是含蓄,太讓人無語了。


  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問了,再問下去別人非把她當成蕩|婦不可。


  這時,某爺又隔空傳音過來,“他們的特殊部位也是有口的。”


  那就是開襠褲了。


  水靈音側首看向鳳雲昊,見他一直淡然地目視前方,但是俊臉上微微有些發紅的跡象,性感的雙唇也緊抿了起來。


  看來他說這話,也是很不好意思的。


  水靈音頓時覺得某爺好好玩,如不是有人在她肯定會抬手捏某爺發紅的俊臉的,於是,低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爺,你好可愛哦,竟然還會含羞臉紅,真是奇跡。”


  “咳,咳……”鳳雲昊很不自在地輕咳一下,俊臉紅的好像又加深了幾分,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臭丫頭,竟然敢調戲起爺來了,膽子大了?”


  水靈音小手一搖,半眯著月牙形的雙眼,搖頭如撥浪鼓,討好地說道:“爺,這那裏是調戲,我是在誇你呢,剛剛你的表情好有愛哦,我很喜歡,不過,話說你的確是臉紅了。”


  某女厚顏無恥地說著討好的話,又不忘把事實說出來。。


  鳳雲昊:“……”


  麵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他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對這丫頭是又愛又恨,真想把她藏起來,隨便她說去。


  大而力音。兩人隻顧著鬥嘴,把正事都忘了,還是黃鵬出口提醒了一句,“瑾王爺,你可否有禦敵策略?”


  鳳雲昊低眸沉思了一下,抬頭看見水靈音眼眸光芒微微閃動著,似是有話要說,這丫頭肯定是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了。


  於是,鳳雲昊側首看著她,淡淡地問道:“阿音,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


  “辦法是有的。”某女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然後,慢慢道來,“這邊的溫度零下,哦不,氣溫很低,已經達到潑水成冰的程度,清晨的氣溫更低,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在城牆前麵挖一排深坑,然後,等他們掉入坑裏的時候,再迅速往裏倒水,這樣肯定會把他們都凍在坑裏,不過,這種辦法隻能用一次,如果他們下次再來就不會上當了。”


  她很可恥地引用了一下黃蓉活捉歐陽峰的方法,是帶有狗血的成分存在。


  鳳雲昊微微點點頭,露出一抹讚賞的目光,然後,淡淡地說道:“一次就夠了。”


  “為什麽?他們不會再訓練一隊嗎?”水靈音輕輕地挑眉,疑惑地問道。


  一向沉默的司徒淩雲開口說話了,“王妃不知,這種金絲蠶每隔一百年吐一次蠶,所以如果天興國還想訓練這種金絲蠶衣衛隊是要等到一百年以後才可以。”


  哦原來是這樣,這裏的東西都很奇怪,不過,水靈音不死心,又問了一句,“那他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去尋呀,我就不信別的地方沒有。”


  鳳雲昊無語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阿音,你當金絲蠶像普通蠶那樣多呀,這種東西也隻有天興國有,別的地方至今都沒有聽說過,而且即便移到其他地方用不了幾天就死了。”


  水靈音皺了皺眉頭,頓時明白了。


  這種金絲蠶和她在溫情穀裏吃到的紅果子一樣,隻能在一個地方成活,換個地方就養不活了,需要有適合的環境來生長,如果換做是現代,沒準會成功的。


  鳳雲昊眼眸移向一邊坐著的司徒淩雲,涼涼地說道:“司徒將軍,你就按阿音說的辦,再多準備些油。”


  水靈音一聽便知道他準備油是要幹什麽,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要燒了那些人,金絲蠶那麽珍貴,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扒下來占為己有呀,燒掉太可惜了。”


  她還想到時弄一套金絲防彈衣穿穿呢,怎麽能就這麽毀了呢。


  鳳雲昊自然知道她心裏所想的,抬手賞給她一個爆栗,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金絲蠶這種東西是很稀有珍貴,但是普通人是穿不得的,金絲蠶隻要接觸到皮膚就會立即融入皮肉中,也就是說一旦穿上,就會一輩子跟著這人,即便是人死了,也會一直穿在身上,是扒不掉的。”


  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又繼續說下去,“金絲蠶衣非常的滑,而且他們的武功又個個很強,很難捉到他們,不過,金絲蠶和普通蠶絲一樣怕火,他們是自由之身的時候動作異常靈敏,用火箭射也很難成功。”


  原來是這樣,這種東西太變|態了,她還是不要了,作為一個華夏子孫,如果身上的皮膚變成金**她還是受不了的。


  然後,鳳雲昊又繼續說道:“這次滅了一零一金絲蠶衛隊之後,大舉進攻天興國,本王希望能在一個月內滅了天興國。”


  他隻想趕緊打完這場仗,回去和阿音成親呢,隻有成了親生了孩子他才會有心安的感覺。


  有了孩子她才會真心待在這裏,想到這裏鳳雲昊心裏苦澀了一下。


  鳳雲昊又說了幾句,布置了一下任務,便拉著水靈音走了。


  他隻想趕緊打完這場仗,回去和阿音成親呢,隻有成了親生了孩子他才會有心安的感覺。


  鳳雲昊又說了幾句,布置了一下任務,便拉著水靈音走了。


  第二天,水靈音一睜開眼,便匆忙起床,洗漱。


  完畢之後,拉著憐衣就往外跑。


  “姑娘你這是幹什麽呀?”憐衣臉上裝作不解地問道。


  對於為什麽憐衣稱她為姑娘,還是她讓憐衣這麽叫的,畢竟她和鳳雲昊還沒有成親,總覺得王妃這個稱呼有點別扭。


  水靈音停住腳步,扭頭催促道:“快點呀,再晚就來不急了,我很想看一下那些身穿金絲蠶衣衛隊的人長什麽樣?”


  神醫王妃有點狂_變了性的蚊子(6ooo)


  憐衣撐開手,眼眸中露出一抹不自在,不過立即恢複正常,淡淡地回答道:“哦,是這樣的,仗已經打完了,那些金絲蠶衣衛隊已經被少成灰了。”


  “什麽?打完了?”水靈音雙眼立即瞪的圓圓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語氣帶著點責備,不滿地說道:“我不是讓你叫我嗎,你怎麽也喊我起床。”


  “姑,姑娘,奴婢也,也睡著了。”憐衣紅著一張小臉結結巴巴地說道。


  她容易嗎,一邊是王爺一邊是她最喜歡的主子,那個都不能得罪。


  昨天,鳳雲昊聽說水靈音要看那些金絲蠶衣衛隊,到時候讓憐衣叫她,於是很可恥地命令憐衣不準叫她,而且還趁著水靈音睡著之後點了她的睡穴,讓她睡到快中午才醒。


  那些金絲蠶衣衛隊身上隻穿了一層金絲蠶製成的衣服,那根本不叫衣服,隻是給人多一層皮膚,隻不過把人的皮膚染成了金**,身子的形體暴露無疑,等於沒有穿衣服,他怎麽能讓阿音看別的男人的果體呢,要看也隻能看他的,其餘的誰的都不行,即便以後有了兒子,能讓她少見幾次就少見幾次。


  其實某爺不知道,水靈音看過不止一個兩個的男的果體,做為一名醫生,怎麽會沒見過男人的果體呢,況且她還裏裏外外解剖個遍,身體的構造沒幾個人有她清楚的。


  水靈音幽怨地瞥了憐衣一眼,嘟囔道:“平時,你不是起的很早嘛,為毛今天睡過頭了。”


  憐衣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絞著手指頭,也不說話解釋。


  看她的樣子有點古怪,心中滑過一道光亮,立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憐衣平時根本不會撒謊,看她那樣肯定是在撒謊。


  “是不是鳳雲昊不讓你叫我起床的?”水靈音緊蹙著秀眉問道。


  憐衣抬起頭,驚疑的看著水靈音,那意思很明顯,你怎麽知道的。


  水靈音鬱悶地抬手揉揉眉心,看來真是讓她猜對了,果真是鳳雲昊不讓憐衣叫她的,這丫的占有欲太強了吧,穿了金絲蠶衣的男人都不讓她見,頭疼呀,幸虧不是在現代,如果知道她解剖過男人的屍體,肯定會讓她辭掉醫生這個職業,待在家裏做一個全職太太。


  看外麵太陽的位置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她平時一般不是太累是不會睡懶覺的,今天竟然睡到這個時候,還睡的那麽死,其中肯定有貓膩的,仔細想想也能猜出來,鳳雲昊這丫的肯定趁著她睡著了,點了她的睡穴。


  水靈音有種無語問青天的感覺,深感無力。


  這時,營帳的門簾被掀開了,鳳雲昊走了進來。


  “阿音,你醒了?”鳳雲昊走到她麵前,手臂一伸把她摟在懷裏。


  憐衣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別有深意地看了鳳雲昊一眼。


  鳳雲昊心裏一頓,自然是猜出來她是什麽意思,然後,心虛地笑了笑說道:“阿音,餓了吧,走我們去吃飯。”


  水靈音踮起腳尖,一把揪住鳳雲昊脖子前的衣襟,半眯著雙眼咬著牙,狠狠地說道:“鳳雲昊是不是你交代憐衣不讓叫我起床的,更可惡的是你竟然還點我的穴道。”


  水靈音本身就不低,167的個頭,沒想到墊著腳尖才到鳳雲昊的鼻子的地方,本來很霸氣的一個動作,卻變成鳳雲昊身上掛了一個人那樣的滑稽。


  沒事長這麽高|幹嘛,浪費布料,水靈音在心裏悲催了一下。


  “阿音,女孩子家不要這麽粗魯。”鳳雲昊把揪著衣襟上的小手拽了下來,握在手裏,摟著她的腰的手緊了幾分,眼含笑意,“女孩子應該像這樣窩在男人的懷裏,而不是提著男人的衣襟的,這樣會讓人覺得你是頭母老虎的。”


  水靈音抬起手朝著他的胸膛上狠砸了一下,緊皺著眉頭,怒道:“誰是母老虎了,我是母老虎你還抱著我幹嘛,不怕我咬你。”


  臭男人怎麽說話呢,有她這樣可愛的母老虎嗎。


  “不怕,小老虎咬吧,在這裏咬。”鳳雲昊眼眸中含著玩味的笑意,把一張俊臉湊了過來,指著臉頰,很無恥地說道。


  水靈音:“……”


  這男人越來越不要臉了,真懷疑他是不是被人附身了,又或者換了一個靈魂,來了個魂穿。


  水靈音淡淡地看著他,眼眸中含有深意:“鳳雲昊我有的時候覺得這種厚臉皮性格的才是你,那個淡漠高雅的人才是你裝出來的。”


  “咳,咳……”鳳雲昊很不自然地輕咳了一下,抬手敲了她一個爆栗,斜睨著眼眸看著她,不滿地說道:“臭丫頭怎麽說話呢,好歹我是你男人,你就這麽損我,再說我的臉皮很薄的,不信你摸摸看。”


  拿起水靈音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眉梢往上一挑,那意思就是,是不是很薄?

  偽裝久了,遇到一個想要真心對待的人,自然是想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流露出來,不過也順便加上一些無賴因素。


  水靈音:“……”


  這人真是讓人無語透了,臉皮厚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真是應了那一句俗語,皮厚的比城牆拐角處還厚。


  水靈音眼眸微微一閃,眨了眨雙眼,邪邪一笑,“是夠薄的,捏起來手感應該很好,這麽嫩的皮膚捏一下應該會出現兩個印子吧。”


  說完,放在他臉上的手,用力擰了一把,鳳雲昊瓷白英俊的臉立即出現兩個紅印子,像兩抹厚厚的唇瓣。


  鳳雲昊抬手摸了一下有點麻痛的臉頰,唇角往上微微一揚,露出邪魅的笑容,說道:“你在我臉上捏出來紅印,我可舍不得捏你,還是用親的吧。”


  低頭在水靈音的小臉上用力吻了上去,猛的吸了一下,然後,又快速離開,水靈音水嫩的臉頰上立即現出一個帶著口水的紅唇。


  “你——”


  水靈音的小臉頓時黑了下來,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口水,睜著大眼瞪著某個得意洋洋地某爺。


  這讓她怎麽見人呢,臉上頂著一個大唇印,別人肯定會想|入|非非的。


  鳳雲昊指著沒有紅印的另一半臉,嬉皮笑臉地說道:“阿音要不你再親回來好了,我可是求之不得。”


  看他搞怪的樣子,水靈音撲哧笑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誰要親你。”


  不過,她一向是不吃虧的主兒,眼眸一閃,墊起腳,雙手抱住鳳雲昊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雖然沒用多大的力,但是還是在他的俊臉上留下一圈牙印。


  鳳雲昊:“……”


  臭丫頭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突然,水靈音的肚子咕嚕咕嚕開始唱起空城計來。


  點著這丫頭的穴道,一直讓她睡到中午,到現在肯定還沒吃飯呢。


  鳳雲昊皺了下眉頭,扭頭對外麵喊了一下,“飛揚進來。”


  趙飛揚走了進來,朝著鳳雲昊一抱拳,淡淡地說道:“主子,有何事?”


  抬眼一看鳳雲昊臉上的紅印子和牙齒印,心中疑惑不解,立即脫口而出,“主子你的臉怎麽弄的。”


  話剛說出來便後悔了,這還用猜嗎,肯定是另一位主子搞的,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有些發熱起來。


  這次鳳雲昊沒有生氣或者不理,低眸看著水靈音,輕輕一笑,話中有意,“剛剛被一隻很大的母蚊子咬的。”


  敢說她是蚊子,水靈音皺眉,不滿地說道:“你才是隻大蚊子呢。”


  “好吧,我承認我是一隻公蚊子,你是一隻母蚊子,正好是一對。”鳳雲昊嗬嗬一笑,調笑中帶著寵溺。


  這丫的什麽時候都不忘把他們說成一對,不管說什麽他都能厚著臉皮說下去。


  水靈音鬱悶地白了他一下,眼眸微微一閃,眨眨雙眼,狹促地說道:“公蚊子是不會咬人的,會咬人的隻有母蚊子,看來你是一隻變了性的蚊子。”


  “撲哧——”一直站在一邊的趙飛揚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看到某爺變了色的臉,立即噤聲忍住笑,不過身子還是一聳一聳的,看來是在極力隱忍。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公蚊子不會咬人,但是變了性的蚊子具體是什麽意思他還是明白的。


  鳳雲昊斜眸甩給他一記刀冰似的眼神,趙飛揚頓時渾身顫抖了一下,心裏默哀道他是不是又要被罰了?


  “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點去弄些飯菜過來。”鳳雲昊看著某根木頭,涼涼地說道。


  趙飛揚頓時鬆了一口氣,不是懲罰那就好,立即站直身子,恭敬地答道:“是。”


  轉身走了出去。


  鳳雲昊直勾勾地盯著水靈音,但笑不語,雖然笑的是那個風華絕代,但腫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有懲罰飛揚,不會是要懲罰她吧。


  水靈音立即雙眼一彎,變成兩彎月牙,嘻嘻一笑,拉著他的衣襟來回抖動,討好地說道:“爺,我知道你不是變了性的蚊子,你是變異的蚊子。”


  鳳雲昊:“……”


  雖然,他不知道變異是什麽意思,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詞。


  抬手捏捏她的直挺的小鼻子,無奈中帶著寵溺,開口說道:“你這張小嘴有的時候讓人非常喜歡,有的時候讓人恨得牙癢癢。”


  水靈音抬起眼皮白了他一眼,嘟著道:“既然恨得牙癢癢的,幹嘛還喜歡啃人家的嘴。”


  呃,鳳雲昊頓時頭上布滿黑線,瞥眼看向那雙櫻唇,抿了一下薄唇,沒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這個臭丫頭說的怎麽這麽露骨,害得他又想親了。


  於是,某爺低下頭很自然地含住那兩片櫻唇,結果某女又被某爺按著狂親了一通。
——

  這次,天興國攻打鳳雲國損失嚴重,一零一金絲蠶衣衛隊被滅了個精光,又被鳳雲國乘勝追擊打了個落花流水,最後帶著剩下不多的傷殘士兵龜縮進了老巢。


  鳳雲昊當然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立即派兵大舉進攻天興國,於是,一場漫長的征戰之途開始了。


  如果想要打開天興國的大門,必須攻下天興國的虞城,這座城池是天興國至關重要的一座城池,鳳雲昊讓人在虞城的三十裏外安營紮寨。


  這裏的天越來越冷,比宜陽還要冷上幾分,而且越離天興國的國都雪城越近天氣就越冷,聽說雪城就是一座冰城,一年不分四季,常年都是冰雪覆蓋,那裏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寒冷,有很多窮人蓋不起房子直接建一座冰屋來居住,所以那裏隨處可見一座座的冰屋,貴族階級還有天興國的皇宮裏都有雕刻著美麗精致的冰雕。


  水靈音覺得無聊,便帶著憐衣去鳳雲昊商討戰事的營帳裏去了。


  剛走進營帳,立即引起大家的注意。


  見裏麵的人都看著她,水靈音有點尷尬地摸摸鼻子,很隨意地說道:“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存在就行了,我就是想聽聽你們之間的談話,太悶了,過來解解悶兒。”


  眾人皆無語,你當這是來玩呢,他們可是在商討軍事要務。


  水靈音搬了一張椅子自覺地坐在某爺的身邊,鳳雲昊斜眸瞟了一眼她那雙被凍的紅通通的小手,皺了皺眉頭,很自然地牽了過來窩在手裏,給她取暖。


  水靈音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安心地待在他的大手中取暖。


  鳳雲昊示意大家繼續討論下去。


  聽了一會,大概知道他們遇到問題了,原來天興國人在虞城前麵設了一個幻陣,開始派出去一百名精兵入陣,至今一個沒有回來,打算到鳳雲國去尋找會奇門遁甲之術的人士前來協助破陣。


  水靈音裏心中一動,她倒是懂一些,曾經和師父師兄們研究過奇門遁甲之術,對於擺陣破陣也會一些,不過具體實踐並不多,隻有在夜閻門前的樹林裏破過石頭陣,其他都是隻有紙上談兵而已。


  她本想毛遂自薦,沒想到卻有人先她一步。


  “阿音,你不是會破陣嗎,能不能幫個忙試試看?”


  水靈音皺眉,疑惑地看著某爺,不解地問道:“鳳雲昊,你怎麽知道我會破陣?”


  好像她從來都不曾在他麵前提起過她懂陣法這件事,這丫的是從那裏知道的,她做夢應該不會說這些的吧。


  鳳雲昊低眸一抹異光一閃而過,然後,抬眸很淡然地看著她,微微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猜的,你平時不喜歡彈琴女紅之類的女孩子家做的事,也不喜歡習武,倒是對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特別感興趣,我想你也一定會奇門遁甲之術。”


  這倒是真的,她的確喜歡作弄一些稀奇八怪的事,對那些正了八經的事卻不上心,比如易容術就是在這裏學會的。


  “行。”水靈音微微點點頭,說道:“那我們現在就進陣去試一下,看我能不能破這個陣。”


  她一向就是個行動派,說幹什麽立即就去做,絕不拖拖拉拉。


  鳳雲昊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可以,不過,讓我先進去試探一下,如果我可以控製裏麵的局勢,再帶你進去。”


  帶她進去,必須先確保他在陣中能夠保護得了她,不然是不會讓她進陣的。


  水靈音皺眉麵露不悅,“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你又不會破陣,萬一出不來了怎麽辦。”


  知道她擔心自己,拉住她的小手,溫柔地說道:“放心,能傷得了我的這世上還沒幾個人呢,雖然我不會破陣,但是卻能保證自己安然無恙。”


  然後,又交代一句,“如果我不出來,你不能進去,不然到時有你好看。”


  水靈音小嘴一撇,狂翻白眼,把某爺的話直接過濾掉。


  “飛揚,鳳雲昊已經進去一個時辰了怎麽還不出來?”水靈音焦急地望著前麵什麽都沒有的空地焦急不安不安起來。


  這個陣外觀看起來什麽都沒有,和普通的空地沒什麽區別,一眼望去便能看到虞城的城牆,但是人一走進去立即消失不見,外人是看不見裏麵的事物。


  “這——”趙飛揚也是一臉緊張地看著那片什麽也沒有的空地,心中焦急慌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他也很想進去幫助主子,但是主子臨進陣之前交代他看牢了水靈音,他也隻有幹著急的份。。


  不行,不能這樣拖下去了,萬一他……


  不會的那家夥的武功那麽高肯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水靈音緊咬著下唇,雙手緊握著韁繩,雙眼緊緊地盯著前麵什麽都沒有的空地。


  然後,從馬上跳了下來,撒腿就往前跑,沒跑幾步手臂便被拽著了。


  “姑娘,你還是在這裏等著王爺吧,王爺知道你進去肯定會擔心的。”憐衣抓著她的手臂勸道。


  趙飛揚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看看。”


  他也很擔心主子的安慰,但也不能讓水靈音進去,萬一有個好歹主子肯定會受不了的。


  水靈音瞥了下嘴,不耐煩地說道:“鳳雲昊武功那麽高,到現在都還沒出來,你進去不是搗亂嘛。”


  雖然,說的很難聽卻是很在理。


  “你們誰也不要進去,王爺武功才能過人,肯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了王爺已經下達命令不能違抗。”這時,司徒淩雲開口說道。


  他也很擔心,瑾王爺和黃鵬兩人進去一個多時辰了,還沒出來,他也很想進去,但是他是一名軍人,就要服從上級命令。


  水靈音可不管這些命令不命令的,她隻想要鳳雲昊平安無事。


  她如果冒然進陣他們幾個以命令為大的人肯定會不同意的,眼眸裏的光芒微微閃爍了一下,唇角往上勾了勾,很自信地揚起道:“放心好了,我剛剛看了一下,這個陣的基本破解之法我已經了解,差不多是可以破了,這種小陣是難不到我的。”


  又在後麵加了一句,“不過,在外麵是破不了陣的,隻能進去才可以。”


  不進陣怎麽能破陣呢,她又不是神仙,隻不過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懂陣的,隻有這樣瞎編糊弄了。


  他們三人都是半信半疑地看著她,並沒有人開口說話。


  娘的!還是不相信她!

  心裏急得不得了,擰緊眉頭,厲聲說道:“我是真的能破這個陣,如果再晚一會,鳳雲昊有個什麽閃失你們擔當的起嗎。”


  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嚴,經常和她打交道的趙飛揚憐衣兩人頓時呆愣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見她厲聲說話呢,於是都不再說話。


  然後,水靈音鳥也不鳥他們,抬腿就往前麵走去。


  聽到後麵有腳步,扭過頭看著趙飛揚和憐衣二人,故意露出一抹不耐煩地表情,“你們來幹嘛,回去,不然我還要分身照顧你們。”


  呃,她照顧他們?好像他們會武功,某女不會耶。


  水靈音見二人不解,無奈地解釋道:“陣中需要正確的步法才能不被裏麵設置的機關什麽的打到,如果你們冒然跟來隻會給我添亂的。”


  她說的是事實,一步走錯,就會把人陷進陣內,這也是不讓他們進來的原因。


  見已經說動二人,便沒再說話,直接進陣。


  水靈音剛一進去,迎麵三發飛鏢朝她射來,立即閃身避開了這幾把飛鏢,那幾把飛鏢瞬間消失無影。


  原來剛剛那些飛鏢是虛幻的,這個陣法裏麵肯定有虛有實,虛實相結合來迷惑人眼,怪不得叫幻陣。


  水靈音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這個陣的構造,小心地按著陣的步法慢慢往前走。


  她一直走在這石頭飛鏢亂箭飛舞的狹縫裏,安然無恙地行走。


  在外麵看不到這裏麵的景象,這裏除了暗器亂飛之外,還有一些粗壯的柱子,分別立於不同的方位,陣的破點應該在這些柱子上,隻是每個柱子離的太遠,以她的能力是達不到的,想要砸了這些柱子她更是辦不到,她也隻能在這裏安然無恙地行走,直接破掉還是辦不到,需要有人從旁協助一下,那隻有鳳雲昊了。


  又往前走了一會,便看到前麵有兩個人,一白一黑正和一群虛幻的石頭做著鬥爭。


  水靈音衝著前麵喊道:“鳳雲昊。”


  頭淡回瞪。鳳雲昊一聽是她的聲音,立即扭過頭來,眉頭緊蹙,這時,一塊石頭朝他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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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眼看那塊石頭快砸著他了,水靈音心中一緊,慌忙朝著大聲喊道。?舒殢殩獍

  鳳雲昊身子微微一側躲過去,然後,一邊躲著暗器,一邊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水靈音見他要過來,皺了下眉頭,慌忙喊道:“喂,你們朝著右方走兩步,再左走七步,站在那裏不要動,就不會被打到。”


  鳳雲昊也不懷疑,直接按她說的做,果真,那些石頭暗器不再朝著他射過來,隨後,黃鵬也照著做了。


  水靈音快步走了過去,來到鳳雲昊麵前,焦急地抓著他的手臂,雙眼上下來回打量著,又抬起的他的手腕替他把脈。


  “阿音,我沒有事。”鳳雲昊心中一暖,反手握著她的小手,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忙碌的人兒。


  突然,俊臉陰沉了下來,涼涼地說道:“不是讓你在外麵等著嗎,誰讓你進來了,你這個臭丫頭就是不聽話。”


  “呃,嗬嗬……”水靈音不好意思抓抓耳朵,抬眼白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道:“已經快兩個時辰了,你還是一直都不出來,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總之,他就知道如果自己長時間不出去,這丫頭肯定會進來,不過,雖有點生氣,但還是高興的成分比較多,臭丫頭越來越在乎他了。


  黃鵬稍微受了些輕傷,水靈音略略幫他收拾了一下,便沒什麽事。


  鳳雲昊指著前麵不遠的一根柱子,淡淡地開口說道:“阿音,你看那根柱子稍微往後了點,它是不是陣的出口?”


  水靈音順著他指的地方,朝著那個地方看了看,那裏的確是一個陣的出口。


  隨即,眼眸中閃著讚賞的目光,毫不吝嗇地稱讚道:“不錯,你很聰明,那個地方就是陣的一個出口,但並不是破陣的要害。”


  她男人就是不一般,對陣法一竅不通竟然能找到陣的出口,不得不佩服,水靈音的小尾巴忍不住翹了起來。


  不過,這不是她驕傲的時候,還是破陣要緊。


  水靈音抬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淡淡地說道:“鳳雲昊,你抱著我。”


  呃,這丫頭肯定是累了。


  鳳雲昊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水靈音摟著他的脖子把身子往上移了移,變成坐在他的手臂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雖不解為什麽她要這樣坐著,不過,還是由著她,手臂就這樣托著她的**。


  見他們之間搞曖昧,一邊的黃鵬立即有些不好意,黑臉頓時變得更黑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這時,一把飛鏢快速朝著他射過來,慌忙閃身躲開,趕緊撤回到原地,待在那裏不敢亂動。


  後麵被黃鵬搞出了些許動靜,兩人這次意識到還有一個人在這裏。


  水靈音嘻嘻笑了一下,對著黃鵬說道:“黑臉哥,你先在這裏待著,我和王爺去破陣了。”


  黃鵬不滿地瞥了下嘴,他對這個外號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水靈音也不管他是不是不滿,沒再理他。


  拍拍鳳雲昊的腦袋,抬手指著一個方位說道:“鳳雲昊你順著這條方向朝著那根柱子飛去,快一點,然後,把它給炸掉。”


  她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的。


  “好。”隨後抱起她飛身過去,運氣朝著那根柱子揮去,轟的一聲,前麵的那根柱子倒地碎掉。


  “你再把隔著五根柱子的那根柱子炸掉。”


  “再把隔著一根柱子的那根柱子炸掉。”


  ………………


  如此按順序炸掉最後一根柱子,頓時眼前的石頭飛鏢亂箭之類的暗器全部不見了,也看到了天空,這裏隻留下一堆爛掉的柱子還有一些士兵們的屍體,扭頭朝著趙飛揚他們看去,見他們朝著這邊走來。


  水靈音還坐在鳳雲昊的手臂上,低眸笑了笑打趣道:“鳳雲昊,是不是我很重?”


  鳳雲昊抬手往上托了托,華眸含笑,說道:“不重,你太瘦了,多吃點,以後抱著會硌得慌。”


  “你嫌棄我!”水靈音小嘴一撇,不高興地說道。


  “不敢,為夫那敢嫌棄娘子你呀。”鳳雲昊抬眸看著她,邪魅地笑了笑說道。


  “你——”水靈音抬手就要擰他的耳朵,鳳雲昊立即抬起另一隻手握住那隻要在他耳朵上行凶的小手。


  嘻嘻一笑,說道:“阿音,好歹給我留點麵子,這麽多人看著呢。”


  水靈音頓時才想起來還有很多人在這裏,慌忙想要從某爺的手臂上下來。


  但是被鳳雲昊阻止了,直接把她放在雪兒的背上,對她笑著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是我們男人做的事情。”


  呃,大男人主義,還沒過去五分鍾便把她的功勞給忘了。


  水靈音撇撇小嘴,裝作很賢惠的樣子,淡淡地點頭,溫柔地說道:“好,爺,小心點。”


  鳳雲昊:“……”


  又裝,鬱悶搖搖頭,看著遠去的身影。


  這裏的天氣不是一般的冷,水靈音窩在被窩裏,探出一個小腦袋和憐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也不知道鳳雲昊他們打的怎麽樣了,天已經黑了,怎麽還沒有回來。


  這時,外麵一陣整齊的步伐聲由遠至近響起,過了一會,營帳的門簾被掀開。


  “鳳雲昊打勝了沒?”水靈音見有人進來,立即坐了起來,興奮地看著門口邊的人。


  憐衣朝著鳳雲昊微微施了一禮,便出去了。


  鳳雲昊走到床邊,坐下,俊眉微微一挑,很得意地說道:“有爺在,那有打敗仗的道理。”


  水靈音:“……”


  人是不能太自卑了,但過於自信也會出現反的效果,本來還打算誇誇他呢,還是算了。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見憐衣在這裏,這丫頭肯定是睡不著。


  隨後又加了一句,“是不是擔憂我才睡不著的,嗯?”


  的確是擔憂他才睡不著,可是看到他眼眸中得意的笑容,心裏便很不爽,“誰擔憂你,我隻是和憐衣聊聊天,忘了睡了。”


  鳳雲昊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咬牙說道:“臭丫頭,說你擔心我,讓我開心一下能少塊肉呀。”


  水靈音撇撇嘴,忽然想到什麽,皺眉問道:“明天是不是要繼續往前打,還是休整一天。”


  “嗯。”鳳雲昊點點頭,淡淡地說道:“越往前走越冷,鳳雲國的士兵如果長期待在寒冷的地方,身體會受不了,我采用速戰速決的方法,最好能在半個月內攻下天興國。”


  抬眸看了看蜷縮在被窩裏的水靈音,皺了皺眉頭,說道:“阿音,我打算把你留在這裏。”


  聽到他不讓她跟去,心裏立即不滿起來,“為什麽?我又不會托你後腿,沒準而且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臭丫頭,我沒說你拖後腿。”鳳雲昊抬手揉揉她的腦袋,然後,又解釋道:“前麵太冷,等到了雪城幾乎是呼出的氣都是冰渣滓,比這裏要冷的多,而且以後前進的速度會很快,怕你吃不消。”


  他說的沒錯,她的確怕冷,就這天氣每天還凍得受不了,別說雪城了,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等他回來吧。


  不過,這一離別最少要半個月,心裏有點舍不得,突然,一個壞壞的想法升起,不如今晚……


  水靈音咬了咬下唇,抬眸看了鳳雲昊一眼,有點難以啟齒。


  這種事不是應該男人先開口的嗎,為毛他們之間,她卻是主動的那一個,她什麽時候變成一個色女了。


  不管了,心一橫,今晚一定要他留下了,不能讓自己有遺憾。


  從被窩裏伸出手,拉住鳳雲昊的放在床|上的手,糾結地說道“鳳,鳳雲昊,今晚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睡?”


  “怎麽了?”鳳雲昊皺眉,麵露痛苦地說道。


  他能不能不和她一起睡,這樣隻能抱不能吃是很痛苦的,雖然抱著她心裏很滿足,但是身體卻很難受。


  呃,這讓她怎麽說,說我想和ooxx,她再怎麽開放也開放不到這種程度。


  “我,我自己睡有點冷,睡不著,你能不能當我的抱枕?”水靈音糾結了半天才說出這麽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抱枕?”某爺頓時滿頭黑線,鬱悶地重複了一下後兩個字。


  她知不知道這個抱枕是很難當的,但是看到她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拒絕。


  哀歎了一聲,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鳳雲昊抬手拍拍她的腦門,無奈地歎息了一下,“好,我出去洗個澡,一會就過來。”


  沒辦法,不忍拒絕她。


  鳳雲昊走後,水靈音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一直抓著被子縮在那裏。


  聽說第一次都很痛的,呃,但這也是不得不經曆的過程,他會不會很溫柔地對待她,又或者猴急般占有,還是第一種的比較好一點,雖然,她不怕痛,可是也從來沒感受過那種痛,也不知道和一般受傷一樣不一樣。


  正在水靈音胡思亂想之際,鳳雲昊進來,直接脫了外衣,手停留在中衣上頓了一下。


  這丫頭是讓他當暖爐的,還是脫了吧。15198146

  於是,除了去中衣,直接鑽進被窩,長臂一伸把水靈音摟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拍拍的脊背,淡淡地說道:“乖,睡吧。”


  看著已經閉上眼的某爺,水靈音皺眉鬱悶。


  呃,這人平時挺聰明的,怎麽在這個時候比趙飛揚還木頭呢。


  唉,難道還需要她主動出擊?


  於是,某女窩在鳳雲昊的肩窩裏,悶聲說道:“鳳雲昊。”


  “嗯。”聲帶發出的震動,震得水靈音頭皮麻了麻。


  “你有幾塊腹肌呀?”某女還是說不出來那麽露骨的話,不得不拐著彎地暗示他。


  但是某爺不懂什麽這些現代的詞語,不解地問道:“腹肌?是什麽?”


  水靈音低著頭朝著被窩裏瞄了瞄,什麽也看不見,悲催地說道:“就是你肚子有幾塊雞肉。”


  “雞肉?”鳳雲昊皺眉,鬱悶地說道:“我肚子上怎麽會有雞肉,我又不是雞。”


  水靈音:“……”


  時代的代溝呀,傷不起。


  “我是說你肚子上被分了幾塊。”水靈音一副恨鐵不成鋼地咬牙說道。


  和古人說話,有時會很麻煩的。


  “呃……”這次某爺聽懂了,“大概是六塊吧。”


  水靈音心中一喜,笑米米地說道:“我可不可以摸摸?”


  說著,也不管主人同不同意,直接將小手探進他的衣襟裏,在那個光滑緊致的肚子上摸了起來。心心見走喊。


  感覺到在自己肚上亂點火的小手,鳳雲昊整個身子繃得更緊了,一動也不敢動,渾身開始燥熱起來。


  臭丫頭對什麽不感興趣,非對他肚子上的‘雞肉’感興趣,弄得他某個地方腫脹起來。


  水靈音在他的肚子上摸上摸下,偶爾再捏捏。


  這丫的的身材這麽好,竟然是六塊腹肌,而且不是很突出的那種,遺憾的是,被窩裏太暗了看不見。


  終於,鳳雲昊受不了了,直接把那隻在他肚子上點火的小手給拽了出來,放在上麵用一隻手緊緊握住。


  “你摸也摸了,該睡覺了。”


  水靈音又一次無語地翻白眼,還想再加把勁無奈手被人握著,動不了。


  腦子靈光一閃,額頭在他的胸膛蹭蹭,嘟囔道:“我有點癢,你能不能幫抓抓癢。”


  鳳雲昊抬手揉揉發脹的眉頭心,重重地歎了一聲。


  這個磨人精,能不能消停一些,他快被這妮子給折磨死了,真想打她**。


  最後還是抵擋不住她的半撒嬌式磨人功,“那裏癢?”


  “背上。”水靈音有些緊張地說道。


  “你幾天沒洗澡了?”說著,還趴在她身上聞了聞,“還好沒什麽怪味。”


  剛營造的美好頓時被這兩句話給破滅了,立即揚起小腦袋沒好氣地說道:“我今天剛洗的。”


  雖然這裏很冷,但是也不能不洗澡,不然會很難受的,這麽冷的天一天還可以忍受,兩天在野外也能受得了,如果是睡在床|上那必須洗澡,臭男人竟然說她沒洗澡,太過分了。


  不解風趣的臭男人,不理你了!

  水靈音氣呼呼地把頭埋進他的肩窩裏,閉上眼睡覺。


  這時,背上多了一隻手,輕輕地給她抓著癢,“這樣行不行?還癢不癢了?”


  呃,本來就不癢嘛,隻不過是想引誘他而已。


  水靈音小嘴瞥了一下,嬌聲說道:“這樣不行,你從衣服裏抓吧。”


  背上的大手頓住了,接著離開了,又接著頭上挨了一個大爆栗,“睡覺,再胡鬧把你扔出去。”


  水靈音悲催地抽抽氣,這次引誘又以失敗而告終。


  這丫的是不是不行呀,這麽大了沒有一個女人,雖然沒有她嚇丁香兒那麽變|態,但也不太正常呀,看來以後還要給他檢查一下,畢竟這種事是增進兩人之間感情的發熱劑。


  某女根本不知道某爺忍的是多麽辛苦,如果不是為了把這麽美好的時刻放在洞房花燭夜,早就把她給辦了。
——

  11ljo。


  第二天,水靈音剛一睜眼,身邊已經沒有鳳雲昊的影子了,立即穿衣服。


  抬頭看了眼端著洗漱用的東西進來的憐衣,問道:“鳳雲昊呢?”


  “王爺已經出發了。”憐衣把東西放下,微微笑著說道。


  “什麽他什麽時候走?怎麽也不叫我一聲。”水靈音皺眉不滿地說道。


  憐衣淡淡地說道:“王爺剛走不久,走的時候不讓叫你。”


  水靈音匆忙站起身拿起架子上的貂裘往身上一披,往外跑去。


  “姑娘,你還沒有洗漱梳頭呢。”憐衣在後麵無奈地喚道,立即趕了上去。


  水靈音騎著馬,飛快地往城外跑去。


  看到還沒走的隊伍,心中一喜,總算讓她趕上了,臭男人走也不通知她一聲。


  大老遠便喊道:“鳳雲昊。”


  鳳雲昊看著遠處飛奔的倩影,先是吃驚,然後是驚喜,再然後變成皺眉。


  吃驚是因為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能起這麽早的床,驚喜的是臨走來能再見她一麵,皺眉是因為某女衣衫不整,披頭散發地跑了過來。


  水靈音騎馬跑到鳳雲昊麵前,勒住馬,微微喘了口氣,拍著胸口說道:“可讓我趕上了。”


  鳳雲昊騎著小白龍靠近她一點,抬手把她額前的一嘬亂發別在耳後,嗬嗬一笑,淡淡地說道:“阿音,你現在像個瘋婆子。”


  什麽!水靈音的小臉頓時拉了下來,怒視著某爺。


  太過分了,她急匆匆地跑過來給他送行,卻得到這麽一句話,真是有些抓狂了。


  水靈音怒視的雙眼,忽然一亮,嘻嘻一笑,說道:“爺,你怎麽畫眉畫到眼下麵去了,黑黑的。”


  鳳雲昊黑線,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造成他眼底嚴重黑眼圈的罪魁禍首還不是她嗎,抱著她睡覺比讓他在戰場上打個三天三夜還累,隻能抱著不能吃掉是多麽難受的事情,現在這個臭丫頭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唇角往上翹了翹,扭頭對著司徒淩雲說道:“司徒將軍你帶著士兵先行,本王一會便趕上。”


  說完,身子微微一閃上了雪兒的背上,摟著水靈音朝著前方樹林裏跑了。


  “他們這是去幹嘛?”黃鵬抓著後腦勺,不解地問道。


  司徒淩雲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王爺的事不是你能過問的,走了。”


  他已經娶妻生子,自然知道瑾王爺是去幹嘛了,隻是不好說出口而已。


  “鳳雲昊你……嗚……”水靈音本想扭頭問他帶她來這裏做什麽,嘴巴瞬間被某爺給堵上了。


  鳳雲昊凶猛地親吻著她,一想到要二十來天見不到她,吻得更凶猛了。


  水靈音被他來勢洶洶的吻給震懾了一下,不過隨即反應過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細細地回吻著他。


  漸漸地這個吻也溫柔了下來,輕柔地吮|吸著她嘴裏的甘甜,輕輕地啃咬著如棉花般的柔軟的雙唇。


  好想就這麽吻下去,可是……


  鳳雲昊鬆開她的唇,把她摟在懷裏,臉頰在她的腦袋上輕輕地蹭了蹭,低聲說道:“阿音,乖乖地在這裏等我回來。”


  “好。”水靈音幽幽地答道,伸手雙手摟住他的勁腰,把頭埋進他的懷裏,用力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道。


  “阿音,回到鳳城嫁給我好嗎?”聲音似是詢問又有篤定的意味。


  水靈音輕輕地點了點頭,“嗯,好。”


  鳳雲昊立即喜上眉頭,把她拉出來,在她的小嘴上猛的親了一下,眼中含著笑意,說道:“阿音,待在這裏不許亂跑。”


  “知道了。”水靈音撇了撇嘴,沒好氣地答道。


  把她當小孩是不是?


  抬手摸了摸那張俊臉,嘟著嘴說道:“回來的時候不能缺胳膊少腿,身上不能有疤痕,不然我會不要你。”


  鳳雲昊:“……”


  臭丫頭想說讓他注意安全直說嗎,竟然說出這麽雷人的話。


  “好,為了我的阿音我也要保證我這副皮囊完好如初。”鳳雲昊嘻嘻一笑,又低頭親了一下,說道:“我走了。”


  然後,飛身走了,越是舍不得越是不想走。


  水靈音抬手摸了摸被他吻的有些發腫的雙唇,看著遠去的一抹白影,心中一片蕩漾。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勇氣,衝著遠方大聲喊道:“鳳雲昊,我愛你。”


  在空中飛著的鳳雲昊身子微微頓了一下,唇角大幅度往上揚起,繼續往前飛去。


  “姑娘,我們回去吧。”憐衣不知什麽時候騎著馬跟了過來,看著水靈音呆愣在那裏,便出口提醒道。


  水靈音把目光移向她,淡淡地說道:“我們先不回去,在這裏轉轉解解悶。”


  憐衣也沒說什麽,跟在她旁邊慢慢騎著馬。


  正走著的水靈音頓時皺起眉頭來,雙眼直直地看著遠處的一片樹林,忍不住脫口而出,“那片林子怎麽那麽古怪,陰森森的,還時不時地往外散發著毒氣。”


  “哦,那片林子叫做毒蛇林,裏麵到處都是毒蛇,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那裏竟然匯聚很多的毒蛇,沒人敢進去,因為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憐衣淡淡地給她解釋道。


  水靈音又抬眸看了看那片林子,低聲說道:“還有這麽古怪的林子?”


  憐衣嗬嗬一笑,說道:“是呀,這片林子很有名的,又稱作死亡之林,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裏毒氣繚繞不能長待。”


  水靈音動了動嘴角,也沒說什麽,調轉馬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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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一點地記著時間,算算鳳雲昊已經走了半個月了。


  在這些天裏,鳳雲昊時不時派人給她送信報平安,寫一些打到那個地方了,最重要的一句是最後一句很肉麻的話,我想你了,每封信上的最後一句都是這四個字。


  她也會寫一封信回過去,告訴他關於她的日常生活,有的時候還會把吃的什麽飯都寫進去。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心心念著出遠門的丈夫,盼著他早日回歸。


  昨天剛收到一封信,說是已經攻打到雪城了,預計會在後天攻城。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就快要回來了,心中頓時開始激動起來,激動的心還沒熱幾分鍾,立即又冷了下來。


  哀歎了一聲,也不知道雪城好不好攻打,不知道那家夥什麽時候回來,心裏有一點點的想他了,好像不止一點點。


  水靈音把那些信又從頭看了一遍,在那‘我想你了’這四個字上摸了又摸,看著瀟灑俊逸的字,就好像能看到鳳雲昊一樣。


  憐衣一進來便看到她又在那裏看信了,無奈地搖搖頭,抿嘴笑了笑。


  這些信姑娘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起床的時候看,睡覺的時候還看,竟然還沒看夠。


  “姑娘,天太晚了該睡了,王爺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就讓你看個夠。”憐衣微微一笑,略帶著點狹促道。


  跟著姑娘半年了,也知道她是個什麽脾性,而且自己也好像越來越朝著她的性格發展了,時不時的也會開上幾句玩笑。


  水靈音小臉一繃,假裝生氣,嘟著道:“臭憐衣,你竟然打趣起我來了,看我不打你。”


  說著便朝著憐衣撲過去,伸手就去抓她。


  憐衣身子微微一閃,水靈音抓了個空。


  然後,嗬嗬一笑,說道:“奴婢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其實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眼眸中還帶著狹促的笑意。


  水靈音鬱悶地撇撇嘴,這丫頭也被她帶壞了。


  突然,外麵響起“咚”的一聲,像是炮竹的聲音。


  過裏派都。憐衣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身子繃緊,斜眸看了一下後麵,冷聲說道:“什麽人,出來!”


  有人?水靈音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飛快地往身上套衣服。


  這時,一團黑衣人影在帳外一晃,進來一位鐵麵黑衣人。


  這人一身黑衣勁裝,後麵披著一件黑色鬥篷,臉上帶著一張鐵質麵具,把整個頭裝了進去,麵具的前麵隻有三個孔,全身上下除了兩隻白希修長的手是其他顏色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統一的顏色——黑色,脖子也被高領子的衣服遮住了,看不到裏麵的脖子。


  不對,還有隱隱越越現出的眼白和淡紅色的雙唇不是黑色的,其他地方再難找到其他顏色了。


  這位黑衣鐵麵人周圍散發著陰沉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這種氣息讓人聯想到死人的氣息,對就是腐屍的那種,很衝。


  憐衣立即閃身擋在水靈音的麵前,快速抽出長劍擋在胸前,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那人,冷冷地開口說道:“閣下可是天陰教的教主,天師教主。”


  語氣中透著緊張和害怕,不過她還是很堅定地站在水靈音的麵前。


  那位黑衣人點了點他的大鐵腦袋,聲音從麵具裏發出來,“不錯,正是本座。”


  這人的聲音如破鑼撞擊般難聽,就好像他的喉嚨中有一塊礫石摩擦著他的聲帶,聽在人耳中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什麽天師,僵屍還差不多,僵屍的聲音都沒他的難聽,不過,她也沒有聽過僵屍的是什麽聲音,總之這人的聲音是世界上最難聽的,再加上身上的陰森的氣息,讓人不由聯想到僵屍。


  這人神馬的不會是位僵屍吧,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僵屍的存在?懷疑。


  水靈音立即打了個激靈,抬手搓搓布滿雞皮疙瘩的手臂,忍不住問了憐衣一句,“天陰教是不是僵屍群聚的地方,而這個人是僵屍的頭頭?”


  “撲哧——”憐衣頓時笑了出來,也忘了害怕了。


  姑娘的想象力可真豐富,堂堂的天陰教教主被她稱作為僵屍,恐怕也隻有姑娘才會這麽認為吧。


  那個黑衣鐵麵人身子頓時晃了一下,顯然是受了水靈音的刺激,雙手緊緊地握了握,聲音猛地拔高,“聽著本座是人,不是僵屍。”


  由於聲音突然拔高,沒頂到底便叉了音,就像猛的一聲響頓時消失了,震得耳朵癢癢的。


  水靈音抬起手忍不住掏了掏被震得癢癢的耳朵,眯眼看著那個黑衣鐵麵人。


  不是僵屍就好,對付人是有的辦法,可是對付不是人的僵屍她還沒試過。


  不過,從外表看去這人的身材蠻好的,183的個子,挺拔的身軀,不胖不瘦剛剛好,可為毛聲音這麽刺耳難聽。


  同樣都是帶著麵具,人家夜玥給人一種神秘夢幻的感覺,不會讓人不舒服,動作瀟灑自如,聲音雖不似鳳雲昊那般清淡幹淨,但也是很好聽的。


  而這人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就像是從地獄裏來的勾魂使者,讓人看了就厭煩,不想靠近,再加上他的世界之最的難聽聲音,讓人退避三舍。


  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頭上的大鐵殼子,像個大地雷一樣罩在他的頭上,就像是一個成精了的地雷精一樣,長著地雷頭人身的妖精,貌似還沒有成精的地雷,是她想象力太豐富了。


  不過,有這麽多的材料不用,哪怕是弄塊布蒙住頭也比這來的順眼吧,非要弄個大鐵殼,水靈音在心裏對他的麵具嫌棄了一把。


  “還請姑娘和本座走一趟,本座保證絕不會傷害你半根毫毛的。”那位‘鐵麵僵屍’沒有直接擒了水靈音,而且還很有禮貌地和她說著話。


  隻從說話的語氣上還以為他是來請她去他家裏做客呢,可是這絕對不是做客那麽簡單,因為她並不認識這人,那隻有一種很可能是因為鳳雲昊,想用她來威脅鳳雲昊的。


  水靈音雙眼眯了眯,沒好氣地說道:“不好意,我沒興趣到你家做客,你還是走吧。”


  說完,低著頭把桌子上的信件全部塞進懷裏,又把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也全部塞了進去,最後拿了那根木簪子同樣是塞進懷裏。


  又從衣架上取下那件貂裘穿在身上,慢條絲縷地做著這些事情。


  天師見她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頓時有種挫敗的感覺,額頭上忍不住冒出幾條黑線來。


  呃?姑娘這是在幹什麽,眼前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天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收拾東西,她這是要去哪兒,不會是打算和這人走吧,也不像呀,如果是和他走幹嘛要那樣說呢。


  憐衣頓時迷茫了,愣愣地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水靈音,然後,開口問道:“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麽?”


  水靈音斜睨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逃跑呀,你能打的過眼前這位‘鐵麵僵屍’嗎。”


  憐衣:“……”


  她當然是打不過這位‘鐵麵僵屍’,哦不,是天陰教教主天師,不過要逃也用不著說出來吧,還說的這麽輕鬆自然。


  “水靈音!本座不叫‘鐵麵僵屍’本座的名諱是天師。”這時,某隻‘僵屍’終於忍不住心中怒火燃燒起來,破鑼般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水靈音輕蔑地笑了笑,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挖苦道:“天師,你以為你是天師鍾馗呀,不過他老人家可是專門收你們這些妖魔僵屍的,竟然還好意思叫天師,不怕你的同類把你給反噬了,不過呢把你歸到僵屍一類,恐怕人家僵屍還會鄙視你呢,因為你比僵屍還令人討厭。”


  “你——”‘鐵麵僵屍’本來怒火已經衝上腦門,眼眸微微閃了閃,抬起的手又立即放了下來,慢慢地平複了下來,在大鐵殼子後麵的那雙眼盯著水靈音,冷冷地說道:“水靈音你最好跟本座乖乖地走,免得到時候受一些皮肉之苦。”


  說著,抬著修長的腿朝著水靈音走去。


  憐衣頓時有些慌張起來,立即喊道:“影一,影二,影三,影四你們快出來。”


  回答她的隻有外麵傳來嗚嗚的風聲,沒有人進來。


  ‘鐵麵僵屍’不耐煩地說道:“那幾個笨蛋,早就被本座了結了。”


  剛剛聽到炮竹的響聲已經料到那四名暗衛恐怕早已慘遭毒手,可是還想給自己點希望,看來今天她是保不住姑娘了。


  不過還是死撐著,要給水靈音留一絲的生機,緊張地說道:“姑娘你快走,奴婢在這裏擋著。”


  說著,揮劍朝著‘鐵麵僵屍’砍去。


  ‘鐵麵僵屍’伸出手指很輕鬆地夾住憐衣手中的長劍,抬起手朝著她的胸口打了一掌。


  憐衣頓時噴出一口血,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退,朝著水靈音撞去。


  水靈音立即扶住她,把一下脈,掏出一粒凝露丸喂給她吃。


  她傷的很嚴重但還不至於喪命,抬眸冷冷地看著那個‘鐵麵僵屍’,手微微一動,立即出現兩個小球球。


  “你的那些藥粉什麽的對本座沒什麽用,勸你還是別費工夫了。”那個‘鐵麵僵屍’哼哼地笑了一聲,比巫婆笑的還難聽。


  水靈音心中一頓,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她怎麽這麽倒黴,來到古代竟然遇到兩個身體特|殊的人,這兩個人的身體都不受藥物影響,毒藥迷|藥之類的根本沒有一點用,而且還都是來抓她的,難道就這樣跟他走,肯定不行,這人一看就是想拿她來威脅鳳雲昊的,怎麽辦,怎麽才能把這隻‘僵屍’弄走。


  雖然,心裏很是緊張不已,但還是麵上表情平靜淡然,手裏來回轉動著那兩枚迷霧彈,然後,輕輕笑了笑說道:“看來今天我是非跟閣下走不可了。”


  突然,雙眼一亮,很興奮地朝著門口喊道:“鳳雲昊快過來救我。”


  ‘鐵麵僵屍’立即扭頭看去,水靈音快速把手中的兩枚煙霧彈朝著他的頭砸去,這人剛把頭轉過來,那兩枚煙霧彈正好砸在他的正麵鐵殼子上麵。


  頓時,整個營帳濃煙四起,很快充滿整個營帳,什麽東西也看不見。


  水靈音立即抱著憐衣匆忙跑了出去,抬起腳把營帳旁邊的火盆踢向營帳上麵。


  現在本來是幹燥的冬季,營帳又是布和動物的皮毛做的,很容易著火,而且火盆裏燃的是燈油,頓時營帳嘩的著了起來。


  水靈音抬眸朝著前方吹了一聲口哨,立即飛來一匹白馬,那馬正是雪兒。


  把憐衣放在馬上,然後,飛身上馬,一手摟著憐衣的腰,一手拉著韁繩,一夾馬肚往前快速跑了。


  ‘鐵麵僵屍’擠了擠被濃煙熏得發脹的雙眼,眼前一片濃煙什麽也看不到,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麵而來,隱隱聽到東西著火的劈裏啪啦的響聲,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立即從著火的營帳裏鑽了出來。


  雖然出了營帳,不過,眼前還是模糊一片,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隻能看到很模糊的東西的影子,快速鑽進其中一個帳篷裏摸到茶水洗了一把臉才好過來。


  隻知道她平時喜歡帶著迷|藥,沒想到她竟然把迷|藥和煙霧弄在一起,這次一不小心著了她一個道。


  就這本事還想從他手心裏逃走?怎麽可能。


  ‘鐵麵僵屍’朝著前方仔細看了一下,順著水靈音她們逃跑的方向飛身追去。


  看著遠處的毒蛇林,心中也隻能賭上一把。


  水靈音不斷地驅使著雪兒快速往前跑,隻要到了毒蛇林也就會有轉機。


  這時,後麵傳來一道刺耳的聲音,“水靈音你是逃不出本座的手心的,快點乖乖停住!”


  特麽的!這人的輕功比鳳雲昊的差不了多少,這麽快竟然追了過來。


  不過,想讓她停下來門都沒有。


  水靈音快速驅使著雪兒,讓它再快一點。


  終於在‘鐵麵僵屍’到來之前趕到毒蛇林,水靈音抱著憐衣跳下馬,抬手輕輕地拍了拍雪兒的脊背,無奈地說道:“雪兒你跑吧,我是不能再照顧你了,找個好的主人去吧。”


  雪兒好似聽懂了一般,也或許是毒蛇林散發出來的毒氣讓它產生懼意,低吼一聲,便抬起四蹄朝著遠處跑去。


  憐衣捂著胸口,喘著氣不解地問道:“姑,姑娘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閃,哀歎一聲,好似很無奈地說道:“我是不能被逮到的,不然鳳雲昊就要遭殃了,憐衣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死。”


  憐衣毫無恐懼地點了點頭,一副赴死的樣子。


  可是即使死為什麽要選擇這麽個地方,死的方法不是有很多種嗎,一劍就可以了結,為什麽非要她們進入萬蛇的肚子裏,這種死法也太駭人了,隻是想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過,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早晚都是死,就讓她們喂這些沒吃過飽飯的毒蛇吧。


  水靈音看了看憐衣變化多端的表情,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麽,不過也沒有解釋。


  不過,貌似她們應該死不了,不知道這把賭注下的怎樣,希望老天眷顧她們。


  那個剛到的‘鐵麵僵屍’自是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雙手握了握,破鑼般的響聲從鐵殼子裏傳了出來,“你隻要過來,本座是不會殺你們的。”


  水靈音輕蔑地笑了笑,冷冷地說道:“不殺我們,拿我當籌碼威脅鳳雲昊是不是,告訴你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半抱著憐衣朝著毒蛇林走去。


  “你快回來,那裏可是毒蛇林進去非死不可,本座不抓你了。”‘鐵麵僵屍’立即慌忙說道,聲音中竟然還透著一絲緊張,抬腳往前走去。


  “站住!你在上前一步,我立即進去。”身後就是毒蛇林,隻要一步便能進去,站在那裏就能聽到裏麵駭人的絲絲的聲音,和微微的蠕動爬行的聲音。


  不用進去也知道這裏的蛇是有多麽的多,如果二師兄在這裏,肯定會高興壞的,有這麽多的毒蛇供他煉毒。


  那個‘鐵麵僵屍’立即停住腳步,站在那裏不敢往前走。


  水靈音撇嘴看著他,輕哼一聲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你會不抓我,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她可不是傻子,才不會信他的鬼話呢。


  “本座真的沒騙你,你快回來。”那個‘鐵麵僵屍’還舉起手,像是在發誓,異常的認真。


  可是水靈音是不會相信他的,也不在多理會,往前跨了一步,閃身進入毒蛇林。


  “阿音,不要!”


  水靈音進去的時候,身後響起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微微皺了下眉頭,便毫不猶豫的進去。


  片刻,“啊,啊……”一陣陣的淒慘的女聲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駭人驚悚。


  是水靈音和憐衣的聲音。


  ‘鐵麵僵屍’在她們進去的時候,快速往前跑去,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愣愣地站在林子的邊緣,聽到裏麵的慘叫聲,頓時身子晃動了幾下,有種想要栽倒的感覺。


  ‘鐵麵僵屍’緊握著的雙手,頓時有血流了出來。


  一直站在那裏大約有半個時辰,才晃過神來。


  心裏的某個地方痛了起來,早知道會把她**死就不來抓她了,可是會嗎,即便是再重來一次,恐怕他還是回來抓她當籌碼的,畢竟他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寶座已經準備的許久,也是夢寐以求的。


  阿音你難道就這麽愛鳳雲昊嗎,寧願被毒蛇咬死吃掉,也不願對鳳雲昊構成半點威脅。


  ‘鐵麵僵屍’雙手緊緊握著,即便是指甲陷入皮肉中,流出血來,也毫無知覺,是心痛也是嫉妒。


  抿了抿雙唇,轉身往外走去。


  突然,腳下被一個東西咯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個瓶子。


  這應該是那丫頭的藥丸吧,算了留個紀念。


  彎腰去撿,瓶子旁邊還有一根‘小木棍’,順手撿了起來。


  低眸看了一下那根有點像簪子的‘小木棍’,眼眸中光芒微微閃了閃。


  這支雕刻著鴨掌子的木簪子,他剛剛在營帳時,見水靈音舍棄那些名貴的首飾,隻是拿了這一根木簪子,難道這是她最在意的特別之物?

  看著那根木簪子,‘鐵麵僵屍’眼眸微微亮了亮。


  阿音你不是喜歡鳳雲昊嗎,很快他就會去陪你了。


  隨後,把木簪子和那個小瓶子裝了起來,飛身走了。


  鳳雲昊邊處理軍務,偶爾時不時的往旁邊一堆信封上瞄上幾眼,唇角忍不住往上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阿音再過三天我就可以見到你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我可是天天在想你。


  鳳雲昊抬手摸摸那些信件,心裏暗忖道。


  這時,有個黑衣人匆忙進入帳內,朝著鳳雲昊一拱手,麵無表情地說道:“主子,剛剛影一他們那裏傳出來**信號彈。”


  “什麽!”在鳳雲昊右手中的那支毛筆哢嚓一聲,斷成兩截。


  鳳雲昊幾乎是想也沒想,身子飛奔了出去。


  一路上鳳雲昊運用輕功,死命地往前飛奔,俊臉一直緊繃著。


  阿音,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心中亂成一團,不停的加速,恨不得立即趕到那裏。


  一口氣飛奔了半天的功夫終於到了虞城,可是入眼的卻是幾個空空的營帳,和一些人的屍體。


  她住的那個營帳已經燒成灰燼,一切不複存在。。


  鳳雲昊緊抿著雙唇,臉色白得嚇人,雙手一直顫抖緊握著,抬起沒有知覺的腳慢慢地往那堆廢墟中走去。


  “阿音,你不會有事的,你那麽聰明怎麽會有事呢。”鳳雲昊抖動著唇角,在那堆還有著餘熱的廢墟中不停的翻找。


  找了一通,並沒有發現裏麵有屍體。


  提起的心頓時落了下來,眼眸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廢墟。


  阿音也許逃走了,也有可能被人捉住了,剛剛太過緊張沒有仔細想清楚裏麵的緣由,他們抓阿音肯定是為了威脅他,那她肯定不會有事。


  鳳雲昊握了握拳頭,眼中一抹厲色盡顯。


  如果阿音敢少了一根毫毛,他一定要讓那些人後悔來這個世上。


  現在能確定她沒事,隻有等著敵人來要挾他了。


  鳳雲昊又縱身朝著雪城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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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入毒蛇林時,聽到後麵的喊叫聲,水靈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聲音她好似是在那裏聽見過,有些熟悉,剛剛隻顧著往裏走沒仔細聽,一時沒有聽出來。


  有可能是和她認識的人有點相同吧,管他是誰呢,肯定不是個什麽好人,她才不會認識這樣的人呢。


  於是,摟著憐衣往裏走了幾步。


  兩人剛進去,四周湧動的毒蛇全部快速朝著四周散去,就像是看到天敵一樣,蠕動著柔軟的軀體遠離水靈音她們。


  由於蛇太多了,很多蛇隻顧著驚慌逃跑,頓時蛇纏著蛇扭曲成一團,眾蛇一群群的扭曲在一起,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疙瘩,讓人看了就有種想做嘔的衝動。


  林子裏黑暗一片,不過近處的還能隱隱越越看到蛇堆在一起蠕動的影子。


  憐衣本來等著萬蛇撕咬,沒想到卻看到這麽一片光景,頓時驚呆了。


  水靈音看著四散的毒蛇,唇角微微翹起,看來她是賭對了。


  不過,這裏陰森潮濕,又腥臭無比,對於一向嗅覺靈敏的水靈音來說,這無疑就是一種煎熬,可是卻不敢出去,外麵還有隻‘僵屍’在等著她們呢。


  這時,水靈音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破口大叫了一聲,聲音淒慘無比,就好像是受到什麽嚴重的酷刑一樣,在這個陰森的林子裏還有淡淡的回音響起,聽著慎人的很,掛在樹上的毒蛇都忍不住嘩啦嘩啦地往下掉。


  憐衣身子微微一顫,慌忙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還以為水靈音被蛇咬到了,正要出聲詢問。


  “憐衣,大聲叫,叫的越慘越好。”水靈音附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


  說完,又朝著上麵開始大聲慘叫起來。


  憐衣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也開始大聲慘叫起來。


  兩人叫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慘,叫了大概十幾聲便停了下來,頓時整個毒蛇林也寧靜了下來。


  水靈音半抱著憐衣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憐衣本來就身受重傷,又經過這一係列的大聲慘叫,整個身子痛的直發抖,臉上的汗一直往下落,如果不是水靈音半抱著她早就癱軟在地上,又加上空氣中毒蛇吐出毒氣,讓憐衣幾乎暈了過去。


  水靈音察覺到她的異樣,立即拿起她的手腕,擰眉細細診斷了一下,又快速在她的身上施針,然後,掏出一粒解毒丹和一粒凝露丸讓她吃掉。


  穩定住憐衣的傷勢以後,抬眸掃一眼黑漆漆的四周。


  她們必須盡快出去,這裏的毒氣濕氣都很重,對憐衣極其不利。


  這時,毫無力氣的憐衣頓時身子顫抖起來,瞪大了雙眼,吃力地說道:“姑,姑娘,那些蛇,咳,咳,那些蛇正往我們這裏靠近。”


  憐衣是練武之人,視力比一般的人要好的多,在夜晚基本上能夠看清物體,這些蛇她自然也能看清,但水靈音就沒這個本事。


  的確是,耳邊絲絲的聲音越來越近,還有蛇在枯枝爛葉上爬行,發出沙沙的聲音,不過這種聲音不似剛剛進來時越來越來遠而是越來越近。


  水靈音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心裏也有些緊張了。


  蛇不敢咬她,可不代表不敢咬憐衣。


  這些蛇常年生活在這個陰森潮濕的林子裏,裏麵別的動物肯定所剩無幾,憐衣在它們眼裏無非一頓美味,在及其饑餓的情況下,麵對美味可口的食物是多麽的誘|惑,即便是前麵有令蛇害怕的人,但也忍不住想要上前,看能不能突然咬上一口。


  有的人在麵對金錢的誘|惑時,即便是冒著被槍斃坐牢,也還是有很多人去做那些犯罪的事情,更何況這種沒有人類發達複雜的腦子的蛇呢,貪婪之心更是沒話說。


  如果再這樣下去,憐衣肯定會被這些蛇突然襲擊的,如果被這些毒蛇咬上一口,她的小命恐怕就玩完了。


  水靈音沒有一點遲疑,用另一隻空著的手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在抱著憐衣的手臂上劃了一下,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血淡淡的清香的味道散發了出來,這些毒蛇立即掉頭往後撤回,不敢再繼續上前蠕動。


  用沒流血的手拉住憐衣,把血抹到她的身上,甚至還有臉上。


  “姑,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麽?”憐衣見水靈音弄傷自己的手臂,還往她的身上臉上抹,心中一急便問了出來。


  “別動。”水靈音一邊往她身上抹血,一邊解釋道:“剛剛你知道為什麽這些蛇不敢靠近我們嗎,因為它們害怕我的血,我的血有避蛇的功效。”


  水靈音弄好之後,又撕了塊布把傷口纏起來,說道:“憐衣你趴到我的背上,我背著你走,這裏的毒氣太大不能久留。”


  憐衣眼眸有一些水光微微閃了閃,抿了一下幹裂的雙唇,吃力地說道:“姑娘,咳,奴婢自己能走,你隻要扶奴婢一下就好了。”


  她能走?站都站不穩,怎麽走。


  水靈音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把憐衣的手臂纏在自己的脖子上,身子微微蹲了一下,手摟住她的雙腿把她背了起來。


  “我背著你走快點,這裏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們必須盡快出去。”水靈音淡淡地說道。


  憐衣動了動唇角,心裏頓時漲得滿滿的,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隻是一個婢女,如果換成別的主子遇到這種情況,即便不拿她當擋箭牌,也會扔下她不管,讓她自生自滅,而姑娘不放棄她還主動背她,心中感動不已,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其實對於一個從現代來的水靈音,在她的心裏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憐衣舍命保護她已經好幾次,而她對憐衣做的這些事情,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偉大。


  水靈音微微側了下首,開口說道:“憐衣你的夜視力比較好,你幫我看著路,到有樹或者有坑的地方提醒我一下。”


  “好,如果你累了就把奴婢放下來。”憐衣也不再推辭,好好地趴在她的身上,盡量讓她背的輕鬆一點。


  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走路,如果再堅持下去,她們會很難出這個毒蛇林的,姑娘也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到這裏,還是老老實實地讓姑娘背著她走的好。


  水靈音皺眉想了一下。


  如果按原路回去,萬一那個‘鐵麵僵屍’沒有離開,被抓了個正著,那就不劃算了,還是往裏走,從林子的另一邊出去,就不會碰到那隻該死的‘僵屍’。


  於是,水靈音背著憐衣一步一步往林子的裏麵走,地上堆積了厚厚的枯枝爛葉,踩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還有所到之處,就能聽到群蛇四散逃竄的沙沙的聲音。


  在枯枝爛葉裏鑽著的蛇,有的沒來得及跑,被水靈音一腳踩上,她又穿著古代這種薄底靴子,腳下柔軟的身軀讓一向膽大的水靈音也忍不住抖了一把,還有的蛇竟然還慌亂的同時從她的腳麵爬過去,實在是太惡心了。


  憐衣見她竟然這樣從蛇堆裏淡然走著,心中佩服之心頓生。


  麵對這麽多惡心的毒蛇,即便是一位武功高強的男子遇到這種現象恐怕早就嚇暈了,如果不是因為有姑娘在恐怕自己早就堅持不下去,而她竟然毫無畏懼地往裏走,這種膽量不得不令人佩服,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竟然還能神情自若地和天師周旋,也不知道什麽東西能讓她怕起來。


  趴在水靈音背上的憐衣忍不住開口問道:“姑娘,這麽多蛇你不怕嗎?”


  水靈音撇撇嘴,涼涼地說道:“怎麽不怕,隻不過我知道它們不會咬我,才會這麽放心進來的。”


  這種軟軟的滑滑的,又長相醜陋的蛇,她也是很惡心,如果不是知道這些蛇不敢咬她,說什麽也不會進這個萬蛇叢林的,想要進來的人肯定是腦子有病,或者不知道這裏有這麽多的毒蛇,才會冒然進來。


  “姑娘的血好奇怪,這些蛇竟然會怕你的血。”憐衣這會不似剛剛那麽虛弱了,開始和水靈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因為這裏太恐怖了,如果不說話,四周隻剩下群蛇亂竄的聲音和吐著紅信子發出的絲絲的聲音,聽在人耳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的心髒實在是承受不了。


  水靈音嗬嗬一笑,淡淡地說道:“我小時候不小心吃了一隻千年雪蛤,然後身上的血液就變成這樣了。”


  “姑娘,你有沒有讓你害怕的事情或者動物,自從奴婢跟了你以後就沒見你怕過什麽。”她對身下的這位女子是打心眼裏佩服,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做出這麽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真懷疑她什麽東西才能讓她害怕。


  “有呀,是人都會有害怕的東西,我也不例外。”水靈音抬手把身上的憐衣往上托了托,又接著說道:“我的膽子也不大,害怕的時候多著呢,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告訴你哦,我其實最怕的就是死老鼠。”


  “死老鼠?”憐衣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


  一個敢在毒蛇橫行的地方行走的人竟然怕老鼠,而且還不是活的,是死的,這個答案還真有點讓人崩潰,費解。


  水靈音知道她不信,於是耐著性子,慢慢地把她為什麽害怕死老鼠這件事說了出來,可能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盡量忘掉她們還在毒蛇橫行的地方。


  “在我八歲那年,我師父得罪一位黑道上的大人物,也就是你們這裏說的邪|教中的頭頭,就像那隻‘鐵麵僵屍’一樣令所有人憎惡的壞人。”


  給她說黑道她也聽不懂,還是這樣解釋吧,黑道貌似就是邪|教,這是不是有點牽強了,不過也沒有很好的詞來形容。


  頓了一下,水靈音又說道:“他們不敢動我師父,就捉了我來威脅我師父,而且那個人是個超級大變|態。”


  說到這裏,水靈音忍不住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背上的憐衣都感受到了,可見她是有多麽恨那人。


  “變|態?”憐衣忍不住問了兩個字。


  “對,那人就是一個超級無敵大變|態!”水靈音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把我關在一個很小的屋子裏,又弄了很多的老鼠放進去,而且還是死的,一屋子的死老鼠,足足有半尺厚,那些老鼠都是被敲破頭死的,死狀慘不忍睹,他們就把我放在那堆死老鼠上麵,整整關了一天一夜,從那以後心裏也落下了這個陰影,看到死老鼠就想吐,就會吃不進東西。”


  被師兄們救出來以後,她很多天都沒吃過一口東西,全靠打點滴輸營養來保住小命的,那個時候隻要有人提老鼠,她就會嘔吐,現在好多了,隻要不讓她見到就沒關係。


  這也是為什麽當初ye玥和小蔥苗用死老鼠整她時,兩天吃不下飯的原因。


  “那個人的確是太變|態了,這種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竟然把那麽小的孩子關進死老鼠堆裏,即便是大人也會受不了,更何況你那時還那麽小,這種手段比打一頓還要惡劣,咳,咳……”


  憐衣也開始不滿起來,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忍不住氣喘咳嗽起來。


  那個人的確是已經死了,而且還死的很慘,被二師兄用來試毒,被四師兄用來試盅,能好死到那裏去,到他們兩個人手裏比千刀萬剮還讓人難以忍受。


  憐衣忍住咳嗽又開始說話了,“姑娘,你是從哪裏來的,從你的行為舉止不像是鳳雲國的人。”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地方,培養出來這樣的奇女子。


  “咳咳……”水靈音不自在地輕咳了一下,打著哈哈說道:“那個我是從很遠的山裏來的,從小生活在山林裏自然是和你們的言談舉止不同。”


  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來曆,除了鳳雲昊,任何人都不想讓他們知道,也包括憐衣。


  “姑……”憐衣又想說話。


  “憐衣你還是少說話的好,不然又該咳嗽了,你趴在我肩上睡會吧,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我也能看清楚一些,走路應該沒問題的,你睡吧。”水靈音立即出聲打斷她。


  這丫頭一會再問一些她答不上來的話,還要編話應付她,這種編故事的說詞太難受了,還是讓她住嘴的好,不過,這丫頭今天是怎麽了,平時話那麽少,今天一直地說個不停,而且還是帶著傷艱難地說話,實在是令人費解。


  其實,憐衣不停地說話,是因為她害怕,這裏到處都是毒蛇,地上爬的,樹上纏的,時不時地伸出它們細長的信子,看的人心裏毛毛的,雞皮疙瘩一直就沒落過。


  經過水靈音這麽一說,憐衣立即乖乖緘口。


  這時,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感覺有些濕濕的,於是,又開口說道:“姑娘,奴婢身上已經有力氣了,可以自己走路,你把奴婢放下來吧。”


  她一個女孩子背著一個人走了這麽遠的路,已經不錯了,再走下去肯定會受不了。


  水靈音皺眉,假裝很生氣,不耐煩地說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了。”


  憐衣:“……”


  她才不會相信水靈音會把她一個人扔到這毒蛇林裏,這個她還是很肯定的。


  不過,也沒在繼續爭執下去,安心地趴在她的背上。


  憐衣身子受了重傷,體力慢慢有些不支,漸漸的垂下頭趴在水靈音背上睡著了。


  水靈音背著憐衣竟然在這林子裏走了一夜,等到看到出口時,天已經有些灰灰的,即將天亮了。


  出了林子,水靈音立即把睡著的憐衣放躺在地上,自己也一**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最後幹脆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一點想起來的欲|望也沒有。


  雖然她的力氣比一般的女生要大得多,但終歸是一個女孩,這樣背著一個和自己重量差不多的人還是受不了的,即便是一個男人背著一個人恐怕也走不了這長的路,她一直咬牙硬撐著走下去的。


  水靈音隻覺得整個身子酸痛的很,全身的力氣被抽光了。


  被放在地上的憐衣也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她們已經出了毒蛇林,而且天也快亮了。


  沒想到姑娘竟然背著她走了一夜,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憐衣單手撐著地,吃力慢慢地坐了起來,看到躺在身邊的水靈音,立即擔憂地問道:“姑娘,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


  她全身都不舒服,隻想睡一覺。


  水靈音累的眼皮子抬也不抬一下,閉著雙眼嘟囔道:“呃,沒事,太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這這裏的天太冷了,睡在冰冷的地上肯定會出問題的。


  憐衣皺了皺眉頭,抬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水靈音,低聲說道:“姑娘,地上太涼了,你還是起來吧,我們找個被風的地方再休息。”


  回答她的是一陣嗚嗚的風聲,某女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這次連一句話也懶得搭理她,直接把她的話給忽略掉。


  憐衣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辦法,她還提不上力氣,自己走路都是問題,別說再帶一個人了。


  然後,慢慢挪動身子幫水靈音擋住一些風,盡量讓風少吹到她臉上,盤起腿開始閉眼打坐。


  一個時辰過後,水靈音被凍醒了,坐起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順便打了個一噴嚏。


  抬眸看了看荒無人煙的野外,抬手蹭了蹭有些癢癢的鼻子說道:“憐衣,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洗個澡,順便睡一覺。”


  現在她是又累又餓,而且身上又是一股子的腥臭味,難受的不得了。


  這次憐衣是說什麽也不肯讓水靈音背她了,隻是讓她扶著她慢慢走,不過,水靈音也沒有力氣再背了。


  兩人慢慢地往前走,走遠了一小段的路,猛然,眼前一亮。


  前麵站著一匹雪白的馬,通體的白,映在灰蒙蒙的視線裏,竟然那樣明顯,那匹馬見到她們,開始撒開四蹄朝著她們飛奔而來。


  這馬還真是有靈性,竟然知道從別的路轉過來,找到她們,也可能是碰巧遇到。


  不管怎麽說,現在有了雪兒,就不用這麽慢的走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見到雪兒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兩人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水靈音把憐衣扶上馬背,隨後自己也飛身上馬。


  有馬就快多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這裏有幾戶人家,零零散散地有幾座茅草屋待在山野裏,看樣子倒像是山中的獵戶。


  水靈音選了一家進去,正巧有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在那裏擺弄一些皮毛,見有人進來了,立即站了起來,防備地看著她們。


  水靈音抱著憐衣跳下馬,把憐衣放在一個小木墩子上。


  抬腳走到那位婦人麵前,甜甜一笑,輕聲說道:“大姐,可否給我們兩姐妹弄些吃的,再讓我們洗個澡休息一下。”


  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來,遞到那位婦人的麵前,繼續說道:“這是一百兩的銀票,就算是我們借宿用的銀兩。”


  那婦人看了看那張銀票,並沒有出手去接,而是防備地看著她,微微有些忌憚,緊繃著臉說道:“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家做什麽?”


  也是,她們兩個全身髒兮兮的,而且憐衣身上又全都是她抹的血,人家不防備才怪呢。


  水靈音低眸微微沉思了下,淡淡地說道:“哦,我們是來虞城探親的,沒想到半路遇到一頭老虎,我們本身會一些武功,才不至於被那頭老虎吃掉,不過,我妹妹卻被老虎用腳踩了一下,受了重傷,她身上的血是,呃,是老虎的血。”


  水靈音臉不紅氣不喘地編著故事,隻不過在說血是老虎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憐衣在那裏忍不住咳嗽起來,她咳嗽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因為某女編的謊話,才忍不住咳起來。


  姑娘竟然把自己說成是老虎,這隻老虎也太可愛了吧,還有她比她大好不好,竟然說她是自己的姐姐。


  憐衣又忍不住輕咳起來,這太讓人鬱悶了。


  那婦人見水靈音雖然身上髒兮兮的,但長著一張可愛的小臉,又可憐巴巴地說了她們悲慘的遭遇,立即起了同情心,而且人家又給了這麽大的一張銀票,當然是很樂意借宿給她們。


  不過,那婦人接過銀票後,又說了一句,“你當姐姐的竟然比妹妹還要小很多。”


  憐衣:“……”


  她本來就比她小好不好,但也不能說成小很多呀,她比水靈音才大一歲好不好,難道自己長的真的很老嗎。


  憐衣心裏鬱悶無比,不過,誰讓人家張著一張娃娃臉呢。


  水靈音嘻嘻一笑,也沒解釋,直接過去把憐衣扶進屋裏,讓她坐下。


  那位婦人便去給她們準備吃的了。


  這時,水靈音的小臉瞬間沉了下去,手也忍不住抖動了一下,憐衣發覺她的不對,開口問道:“姑娘,你怎麽了?”


  水靈音斜眸看了她一眼,擰眉很深沉地說道:“憐衣遭了,鳳雲昊恐怕有危險了。”


  “王爺,他怎麽會有危險?”憐衣吃驚地問道。


  她們沒有接到關於王爺的信呀,姑娘怎麽說王爺有危險了呢,難道是托夢而來的,但她也沒睡過覺呀。


  “‘鐵麵僵屍’抓不到我,但他可以找別人來代替,這樣還是能威脅到鳳雲昊的。”水靈音沉聲說道,小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緊張。


  她怎麽把易容術給忘了,這裏的易容術可以把人弄的和另外一個人一模一樣,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現在她也學會了這項技術,那麽有其他人會也是很正常了。


  憐衣立即明白過來,也開始緊張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那該怎麽辦?”


  如果他們用那個假冒的姑娘來要挾王爺,以王爺對姑娘的感情,肯定會上當受騙,答應他們的條件的,到時萬一他們要王爺的性命,那豈不是……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我必須立即趕到現場,讓鳳雲昊知道我並沒有被抓住。”水靈音緊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


  從信上知道,明天鳳雲昊就開始進攻雪城了,那麽隻要她能在進攻之前趕到,就威脅不到他了。


  如果是現代多好,打一個電話就完事了,這個悲催的古代。


  憐衣皺眉說道:“可是,姑娘若是從虞城到雪城,快馬加鞭不停地趕路恐怕還要一天一夜,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恐怕明天早上是到不了那裏,即便不去王爺也有可能會沒事的,他的武功很高,至今還沒有人能贏得了他的。”


  “不行,我必須去。”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閃,堅定地說道。


  她不能讓鳳雲昊有一點的危險,如果不去她心裏會很不安的。


  低眸看了憐衣一眼,涼涼地說道:“憐衣,你先在這裏待上幾天,等過些日子我會再來接你。”


  說完,扭頭朝著廚房走去,找那個大姐問路。


  詢問了一下從這裏到雪城的基本路線,還好這位婦人以前去過雪城,知道怎麽去那裏,給水靈音大概描述了一下。


  水靈音又簡單交代了一下,讓那位婦人好好照顧憐衣,過幾天便來接人。


  然後,拿起一塊硬邦邦的黑麵饅頭,塞進嘴裏,邊啃邊把雪兒牽了出來,跳上馬背,一溜煙的跑了。


  水靈音一路上死命地催促著雪兒加快腳程,恨不得立即趕到那裏,還要時不時下馬問一路,這又占用了一些時間,偶爾買一些幹糧在馬上吃。


  她不能不吃東西,不然,沒到雪城自己就趴下了。


  一路上根本就不知道兩邊的是什麽景象,眼前隻有路,腦子裏隻有五個字,那就是快點在快點。


  現在是打仗時期,從一個城進入另一個城,檢查很嚴格的,每到一座城池,城門前都是排著很長的隊。


  水靈音哪有那個時間接受檢查,直接飛馬過去,硬闖。


  雪兒飛奔起來快如閃電,從那些人麵前一閃而過,隻留下一串腳印,和後麵嚷嚷的大叫聲,他們沒那個本事追上來的。


  除了鳳雲昊的坐騎小白龍有這樣快的腳程,其它馬根本和雪兒沒法比,又或者有鳳雲昊那樣快的輕功,可是能練到鳳雲昊那樣的程度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


  這一路上,水靈音基本上是暢通無阻,不過在經過其中一座城池的時候是在半夜時分,城門已經關閉。。


  隻好到營帳中,把守城的主將叫起來讓他開門,也幸好那位主將是鳳雲國的一位將軍,他在宜陽見過水靈音,自是不敢怠慢。


  其實,她也隻是碰碰運氣,因為這裏已經被鳳雲昊占領,這裏守城的無疑肯定是鳳雲國的將領。


  那位將領立即打開城門放水靈音出去。


  水靈音幾乎是馬不停蹄,一直的趕路。
——

  在雪城的城牆下,一隊人馬站在那裏。


  鳳雲昊緊緊抿著雙唇,握著韁繩的手,泛出指白,一手緊緊握著那根‘鴨爪子’的木簪子,陰沉著俊臉,雙眼緊緊地盯著用繩子吊在城牆上的女人。


  這根簪子是昨天有人送過來的,並且附加了一封信,這讓他一點都不懷疑上麵的人是誰。


  城牆上麵有幾個人拿著弓箭,拉開滿弓指著吊在城牆上的女人,隻要稍有動靜,立即鬆開弓箭,城牆上吊著的女人立即會被亂箭射死。


  那女子低垂這頭,一頭黑發也垂了下來擋住整張臉,風一吹微微露出那張熟悉無比的小臉,她雙眼緊緊地閉著,看樣子很痛苦,身子隨著風的吹動在上麵來回晃動著。


  那女子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衣,以鳳雲昊的視力自然能看到她的身子有些顫抖的,在寒風中很淒涼地飄蕩著。


  這是他的阿音,這是他的阿音呀,他們怎麽能這麽對她呢,他平時從來不忍心她受一點凍,而這些竟然把她吊在上麵,還讓她穿的那樣單薄。


  鳳雲昊現在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萬剮了,也難消心頭之恨。


  都怪自己當初為什麽不把她帶在身邊,他現在好後悔,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現在他的心髒上好像被人用刀刺了幾下,很痛。


  這時,城牆上出現一位頭頂著一個大‘地雷’的黑衣人,那人便是去抓水靈音的‘鐵麵僵屍’。


  ‘鐵麵僵屍’嗬嗬一笑,笑聲詭異,聽在人耳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手中的長鞭在空中甩了兩下,發出啪啪的響聲,給這個寂靜的冬天添上一份陰冷。


  他那如破鑼般難聽的聲音隨著冷風傳了過來,“鳳雲昊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這樣是不是心裏很痛苦,很難受,哈哈……”


  大笑著,揮鞭朝著城牆上吊著的女子抽了一鞭。


  那女子身上受痛,身子忍不住來回掙紮了幾下,這動作還證明她是活的。


  “住手!”鳳雲昊怒聲喝道,聲音中竟然有些顫抖激動。


  那個‘鐵麵僵屍’又是嗬嗬一笑,陰陽怪調地說道:“喲,平時淡定冷漠的瑾王爺,也會有不淡定的時候,太難得了。”


  然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聽在人耳中異常驚悚。


  是的他的確是不淡定了,他現在隻想讓城牆上吊著的人兒無事,讓她能盡快回到他身邊來。


  “天師,你到底想怎樣,才會放了她?”鳳雲昊陰沉著臉,冷聲說道。


  ‘鐵麵僵屍’仰著他那個大鐵殼子哈哈笑了一下,陰沉著聲音說道:“本座想讓你死,不過讓你死了又太便宜你了,怎麽著也得玩玩才能對得起本座費了這麽大的勁弄來的這個女人。”


  “天師,你算什麽男人,用一個女人來擋箭牌,太不要臉了,難怪整天縮進那個鐵龜殼子裏,不敢見人。”黃鵬忍不住開口連諷帶罵地說了一通。


  心裏對這個江湖上人人得而株之的邪|教教主鄙視不已。


  ‘鐵麵僵屍’冷哼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本座是不會和你這個粗人一般見識的。”


  他想做的事,即便是天王老子能用也會用,才不管什麽道義不道義。


  鳳雲昊雙眼緊緊盯著城牆上吊著的人,冷冷地說道:“天師,有什麽要求快提出來。”


  這裏的溫度太低了,她在上麵肯定受不了,他的眼力驚人,自然是能看到城牆上吊著的女子身子一直的發抖,現在一刻也等不了了,隻想盡快把她弄下來。


  手中緊緊握著那根木簪子,簪子的頭部刺進他的皮肉裏流出血來,竟然毫無知覺。


  他這些年打了無數的仗,也從來沒有對任何女子動過情,心中沒有任何牽掛,敵人也一直找不到他的軟骨,自從遇到阿音他才知道什麽是牽掛,什麽是快樂,毫無疑問阿音成了他的軟骨。


  如果沒有阿音,那張高高在上的寶座,十拿九穩就是他的了,還有可能是這個靈羽**上的統治者,他的夢想就是統一整個領域**。


  可是沒有了阿音,要這些東西還有什麽用,現在他清楚地知道阿音才是他最想要的,他隻想有一天和她一起坐在最高峰,讓她成為最幸福最尊貴的女人。


  可是,現在他卻連她的安全都保不住,還讓她在上麵受凍挨鞭子,現在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這時,‘鐵麵僵屍’那慎人的笑聲又響起,“本座想你死你肯嗎,當然,本座不會那麽傻的讓你自殺,以你的腦子也不會這麽做。”


  的確,他猜對了,鳳雲昊隻會到時來個同歸於盡,因為他不是那種吃虧的人,知道即便他死了,這個女的活下來的幾率也是很小。


  如果阿音死了,他會讓這些人抵命,然後,再去……


  那個‘鐵麵僵屍’繼續用破鑼般難聽的聲音,荼毒著眾人的耳朵:“本座要你在你的身上紮上十刀,要紮在不同的部位,再斷一條手臂,然後,立即撤出天興國,怎樣這樣的條件還不錯吧,本座是不會太苛刻。”


  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不錯個屁!你怎麽不在自己身上紮上十刀,斷你一臂呀。”黃鵬瞪眼大罵道。


  他也是很擔心水靈音的安慰,也不想讓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就這樣死去,可是這人也太欠罵了,讓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鐵麵僵屍’不理會黃鵬的叫罵,而是直接說道:“鳳雲昊你怎麽還不動手,是不是想看看你心愛的女人挨鞭子?如果再不動手,本座可是要在她的身上再添上幾道傷疤。”


  “好。”鳳雲昊想也沒想,立即冷冷地說了一個字,眼底光芒一閃而過。


  朝旁邊的趙飛揚一伸手,示意讓他拿出匕首。


  趙飛揚皺眉,動了動嘴角,沉聲說道:“主子,即便你砍傷自己,他們恐怕也不會放了姑娘的,你……”


  “少廢話!快把匕首拿來。”鳳雲昊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冷聲說道。


  無奈,趙飛揚取出一把匕首交給他。


  鳳雲昊拿起那把匕首朝著自己的肩上狠狠地刺了一下,那把匕首連根進入,血也流了出來。


  猛然,鳳雲昊拔出匕首,鮮血噴湧而出,而那些血竟然朝著城牆上飛去。


  頓時,城牆上的人被血擊打到,到底而死,而‘鐵麵僵屍’快速朝著後麵撤退,躲過那些飛來的血滴。


  鳳雲昊在血噴出去的同時,身子如閃電般朝著城牆上吊著的女子飛去。


  就在鳳雲昊即將抱住那名女子時,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鳳雲昊那不是我。”水靈音瘋狂地往前趕去,衝著前麵大叫起來。


  鳳雲昊伸出的手微微一頓,那名假的水靈音抬頭拿著一把上麵有寒光的匕首朝著鳳雲昊刺去。


  鳳雲昊身子微微一閃,躲過那把匕首,抬手朝著那女子給了一掌。


  那女手中帶著劇毒的匕首掉了下來,頭這次是真的捶了下來,死了。


  如果不是阿音剛剛的叫喊,他是不會懷疑她的是不是真的,等他抱著她時再刺,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水靈音眼前一黑,身子從馬上掉了下來。


  沒有掉在地上的疼痛,而是落進一個溫香熟悉的懷抱。


  於是,很放心地暈了過去。可聽叫到。


  站在城牆上麵的‘鐵麵僵屍’看著鳳雲昊懷中的人,眼中光芒變得微微有些複雜,隨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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