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的境界是什麽-至-浴桶糗事
;神醫王妃有點狂_無恥的境界是什麽
遠處,耿少芸領著兩個丫鬟朝著這邊過來。
“那女的是誰?竟然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太有損雲嶺山莊的形象了。”耿少芸皺著眉頭問道。
心中疑惑不解,看她的穿著不像是下人,什麽時候山莊有女賓了。
其中一個丫鬟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水靈音,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知道,不過,奴婢看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耿少芸也微微點了點頭,她看著也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hi!耿小姐你好呀。”水靈音淡淡一笑,主動和她打招呼,隻是身子未動一下,還是半倚在那裏。
耿少芸臉色立即暗沉了下去,“是你!原來是你這個下人。”一開口便認出是昨晚和她吵架的水靈音。
“是我,耿小姐終於認出我來了。”水靈音淡然承認,然後,口氣略帶諷刺地說道:“耿小姐是不是的老年癡呆症,昨天不是都說了,我不是下人,才一天不到,就不記得了,這可不好。”
耿少芸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老年癡呆症的大概意思,立即惱羞成怒,“賤婢!你說誰癡呆呢!”
水靈音眼眸微微一縮,心中有些生氣,這女人說話越來越不像人了,冷笑了一聲,“當然是說你了,聽不懂人話呀,也對,不是人類的東西,怎會聽懂人類的語言呢。”
“你,你罵我不是人?”耿少芸氣急,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巴。
水靈音漫不經心地摳著指甲,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看來也不是爛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你,你……”耿少芸怒火攻心,一時說不出話來,忽然,耿少芸眼底滑過一抹陰毒。
伸手抽出腰間的蟒蛇鞭朝著水靈音的頭部揮了過來。
特麽的!看來她把這個母老虎惹惱了,竟然動真格的了。
水靈音身子敏捷地朝著一邊閃去,長鞭啪的打在柱子上,柱子上隨即被拽下來一大塊皮。
那鞭上竟然暗藏有鋒利的銀鉤。
幸虧她閃的快,要是被打到,非脫一層皮不可。
看來耿少芸對她使了狠招,想要製她與死地,水靈音眼眸立即陰了下來。
耿少芸見一鞭沒有打中,又揮鞭朝著水靈音打去。
水靈音身子一矮,避開那一鞭,迅速朝著耿少芸的身子撞來,伸手擒住耿少芸的手臂,在她的手腕處一點。
耿少芸手腕一陣麻|痛,手上一空,鞭子被水靈音奪走。
“你……”耿少芸怒視著水靈音,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明明是一個沒有內力的丫頭,沒想到身手如此敏捷,比她從小練武的人的靈敏度還高。
水靈音拿著那條蟒蛇鞭,輕飄飄地坐在一個石墩上。
這條鞭子上布滿鋒利的銀鉤,如果真要被打倒後果不堪設想,這女人還真陰毒,看來她也得給點回禮才是,不然會讓人說她不知禮數的。
眼眸飄到不遠處的小樹林,心中有了主意。
“把我的鞭還給我!”耿少芸站在離水靈音不遠處叫喚,卻不敢上前,害怕水靈音會給她一鞭子,被那鞭子打到的結果,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水靈音輕輕地揮著鞭,打出啪啪的響聲,聽在人耳朵裏甚是駭人。
耿少芸和那兩個丫鬟慌忙後退了幾步。
看她的慫樣,剛剛在那裏叫囂的勁頭去那了,水靈音有些好笑,不過,還是很平淡地說道:“耿小姐你用這條鞭子抽我,你覺得我會還給你嗎,你把人都當成和你一樣是白癡呀。”
“你……”本來想開口罵人,又怕那條鞭抽到自己,也不敢造次,“你想怎樣?快把鞭還給我。”
那條蟒蛇鞭得之不易,可是她心愛之物,她可不想讓給這個女人。
“你想要這條鞭?”水靈音從她眼神中看出她對這條鞭的重視,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長鞭,帶著不屑的口氣說道:“不過是條破鞭,老娘還不稀罕,你要拿去。”
說完,抬手朝著不遠的小樹林裏扔去。
“你……”耿少芸瞪了她一眼,一跺腳,迅速轉身追她的鞭去了。
那條鞭正好落在一棵樹的下麵,掉落了下來。
這時,水靈音彎腰從地上撿了一枚小石子,握在手中把玩,唇角掛著一絲笑意,看著耿少芸的一舉一動。
等耿少芸到那棵樹下時,水靈音眼眸中露出一絲壞壞地笑容,抬手把石子朝著那棵樹上的馬蜂窩射去。
耿少芸蹲下身子去撿她的蟒蛇鞭,忽聽到頭頂有東西掉了下來,抬起頭一看——
一個黑呼呼的東西朝著她砸了下來,正好砸在耿少芸的臉上。
“啊!救命!救命!……”一道高分貝的女聲響徹雲霄,驚起烏鴉一片。
某女抱著頭亂竄,整個身子圍了一堆馬蜂,黑壓壓一片,被包成一個梭型。
她的兩個丫鬟一見嚇得花容失色,立即很沒骨氣的撇下她們的主子,掉頭就跑。
水靈音坐在石墩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支著腦袋,很愜意地看著某女被馬蜂追著‘親吻’,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突然,水靈音臉上的笑容消失,秀眉瞬間擰成一團。
特麽的!耿少芸引著一群馬蜂朝著她這邊跑來。
水靈音想也沒想,立即縱身跳入湖中,像條靈活的魚一樣,快速遊到五百米開外的地方。
誰知耿少芸也學著她跳進水裏。
“救命!咳咳……,我不會遊,遊泳,救命!”某女在水裏死命地掙紮呼救,時不時地喝上幾口水。
水靈音:“……”
頓時覺得額頭布滿黑線,不會遊泳還往水裏跳,這女人的腦子笨得可以和豬相媲美。
等到馬蜂都飛走了,覺得耿少芸喝的水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她出馬了,水靈音才‘好心’地遊過去拉著耿少芸上岸。
這時,耿少芸已經暈死過去,不過,很確定她還活著。
耿少芸此時滿頭都是包,臉上的大包像剛出來的蘑菇一樣,大小不一,一個個站立在上麵,滑稽的不得了。
這女人應該會收斂了吧,最起碼在她在這裏時是不會再找她的麻煩的。
抬手摸了摸她硬邦邦的肚子,喝的水還真不少。
又在她的胸腔處,按壓了幾下。
“咳咳……”從耿少芸嘴裏吐出幾口水來。
拿出一根銀針在她的身上紮了幾下,耿少芸這才悠悠醒了過來。
“咳,咳……,你……”耿少芸開口想說什麽,卻喉嚨難受至極,說不出話來。
水靈音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然後,很自以為是地說道:“是我救了你,如果想要報答,就給我十萬八萬的銀子吧不用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了。”
“你!你做夢!咳……”耿少芸怒視著水靈音,恨不得上前咬上幾口。
“嘖嘖,沒想到耿小姐還真小氣,不給算了,我就當是救了一隻流浪狗,誰讓我這麽好心呢。”水靈音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咳,咳……”耿少芸氣得差一點上不來氣,笑臉撇得通紅。
“我知道我很好,不用你重複了。”水靈音從地上站起來,撇了一眼地上的耿少芸,然後淡淡地說道:“老娘不陪你玩了,你好好在這裏曬太陽吧。”
臨走又加上一句,“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哦,很像一隻賴皮蛤蟆。”
說完,哈哈大笑著離開。
回到住處,推門進入,一看鳳雲昊正坐在裏麵。
鳳雲昊眼眸在她身上微微一凝,眉頭蹙起,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去哪了,怎麽全身都濕了?”
水靈音嗬嗬一笑,漫不經心地為某人解釋,“哦,耿大小姐不慎落水,我好心把她救了上來。”
“你會救耿少芸?”顯然某人是不信她會有這個好心,“你不站在一邊看那熱鬧已經可以了,恐怕是讓她喝夠了才順手救了上來的。”
水靈音:“……”
某人的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這樣都被他猜到了。
水靈音抖了抖嘴角翻了一個白眼,隨意說道:“不信算了,總之是我救了她。”
然後,走進內室換衣服去了。
少頃,水靈音身穿一身鵝**衣裙出來,頭發還有點濕,隻是略略擦了一下,用一根繩子把長發鬆鬆垮垮地係在腦後。
“怎樣?我穿女裝還可以吧。”水靈音很自戀地轉了圈。
某人的眼眸卻沒有一絲波動,好像見過一樣。
鳳雲昊看她臭屁地樣子,忍不住唇角抽搐了一下,神情淡然,輕輕地點了一頭,“嗯,像個女的。”
像個女人?她難道不是女人嗎。
她雖算不上傾城之姿,但也是位青春美少女,什麽叫像個女的,這人比夜玥說的還難聽,她有那麽衰嗎。
水靈音鬱悶地撇了撇嘴,很不滿地開口說道:“你怎麽能這樣說一個女子,這樣會傷了她的心的,幸虧我的承受能力比較強,才沒被你氣死。”
“哦,那本王該怎麽說?”鳳雲昊一副興趣十足,側首恭聽。
“你應該這樣說。”水靈音學著他的聲音,瞪著眼睛,表情很誇張,“哇!**你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很像我不,本王的債主水靈音。”
鳳雲昊:“……”
鳳雲昊眼角顫抖了幾下,徹底不淡定了,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丫頭,什麽時候都不忘說她是他的債主。
“怎樣說來聽聽。”水靈音眨巴著大眼,滿臉期待的樣子,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戲謔。
鳳雲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沉默不言。
水靈音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笑臉,“我知道我是**,你不用這樣盯著我看,我會不好意思的。”
鳳雲昊扯了扯嘴唇:“……”
“阿音,你會**,學本王說話還有那麽點像。”這丫頭會的東西蠻多呢,雖然說的不似他說的那般清冷,但是語調還是很相似的。
水靈音一聽他這樣一說,頓時神氣活現起來,驕傲地說道:“那是,還沒有我水靈音不會的呢。”
鳳雲昊再一次無語:“……”
貌似他這一會兒無語地次數太多了,略帶鬱悶地白了某女一眼。
然後,站起身,拍拍她的腦門說道:“走了。”
“去哪?”水靈音有些不解,她是剛從外麵回來,又要出去?
“吃飯,你不餓?”臨走看了她一眼,抬腳走了。
餓,當然餓了,剛顧著整耿少芸,把吃飯這種大事都忘了。
水靈音迅速追了出去。
正和耿少成正吃飯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哭聲。
耿少芸頂著一張蛤蟆臉,一進大門便朝著耿少成的方向奔去,“嗚嗚……,大哥你要為芸兒報仇呀,你看芸兒……”
正哭著的耿少芸忽然看到和坐在桌前的水靈音,指著水靈音,大叫起來,“大哥,就是她,她放馬蜂蟄我,嗚嗚……”
耿少成看到耿少芸的一張疙瘩臉,眼眸暗沉了下來,有些生氣的對著水靈音說道:“水姑娘,小妹是有些不對,教訓一下是應該的,但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再怎麽說耿少芸也是他親妹妹,讓人欺負成這副模樣,心裏很是生氣。
鳳雲昊微微皺了下眉頭,有些不高興,冷冷地為水靈音辯解,“耿莊主還沒弄清原因,誰對誰錯還說不定,即便是阿音做的,本王相信阿音不會無緣無故放馬蜂。”
水靈音立即朝他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鳳雲昊,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
耿少芸見傾慕之人如此維護著這個女人,心裏妒恨交加,接著控訴,“她不僅放馬蜂蟄我,還差點淹死我,瑾王爺你不要被她蒙蔽了,讓一個如此惡毒之人待在身邊。”
“什麽!”耿少成一聽他的妹妹差點淹死,心中氣惱萬分,“瑾王爺,雖然水靈音是你帶來的,可她卻差點害死在下的妹妹,請你不要在維護,在下一定要討個說法。”
聽他們兩兄妹的控訴,水靈音怒極反笑,“喂,耿少成你護著你妹妹是不錯,但是你若信耿少芸在這顛倒黑白亂說一通的鬼話,我都有點看不起你。”
視線移向耿少芸身上,對著她厲聲說道:“是我讓你去樹底下的嗎,還是我讓你跳湖了,我好心把你從水裏救出來,你不感謝也就罷了,還在這裏顛倒黑白,做人不要太無恥了。”
“你……”耿少芸惱羞成怒,指著水靈音喊道:“是你把我的蟒蛇鞭扔到樹底下的,我才會去撿的。”
馬蜂窩的確是她打下來的,蟒蛇鞭也是她扔的,她都承認,不過,她不承認做錯了。
水靈音淡然地開口說道:“你拿鞭子抽我,被我奪了,我不抽回去已經夠可以了,難道還讓我把鞭子還給你讓你繼續打我呀。”
鳳雲昊一聽立即雙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確定她沒事,對著冷聲說道:“事實怎樣相信耿莊主心裏明白,你的這個妹妹是個什麽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本王還要你給個說法。”
阿音除了他能欺負外,任何人都不行。
耿少成剛剛隻顧著幫他妹妹,竟然把耿少芸的為人忘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耿少芸先找人家的麻煩,臉上微赫,怒喝道:“芸兒,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從即日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再出門半步。”
耿少芸見她的哥哥也不幫她了,立即急了慌忙拉著耿少成的衣襟,哭訴:“你還是不是我的大哥,我被人害成這樣你也不幫我報仇。”
水靈音眼中有點幸災樂禍,笑嘻嘻地說道:“害你成這樣的是馬蜂,誰讓你太招馬蜂喜愛,馬蜂也是親親你,沒想到親熱過頭了,竟然親出滿臉的包子來,不過,你也別怪人家馬蜂,人家隻不過是喜歡你,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噗——”正喝著茶水的鳳雲昊笑噴了。
坐在他一邊的水靈音怒視著某人,小臉蛋上時不時地往下滴著水滴。
“哈哈……,對不住了,誰讓你講話那麽好笑。”鳳雲昊滿眼笑意,抬手抹掉水靈音臉上的茶水。
她怎麽這麽倒黴,一天要換幾次衣服呀,這是她剛換的,又被某個可恥的男人噴濕了。
突然,水靈音唇角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拉起鳳雲昊的衣襟當毛巾用,在臉上和身上胡亂地擦拭。
擦完,甩掉手中的同樣沾染上茶水的衣襟,冷哼一聲,“要濕一起濕!”
頓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都愣愣地盯著她。
趙飛揚也為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丫頭捏了一把汗,自家主子的脾性他是最了解的,如今水靈音竟然敢拿他的衣襟當手帕用,主子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她給拍死,心裏為水靈音默哀。
“哈哈哈……”忽然,鳳雲昊大笑起來,“阿音,你還真是一個活寶。”
你才是活寶!你全家都是活寶!
水靈音握著拳頭,小臉氣的鼓鼓的,還可愛!
鳳雲昊覺得心情一下子高興起來,這丫頭太有意思了,看來他是撿到寶了。
趙飛揚揪起的心也落了下來,他還是不希望水靈音出事,主子為了她竟然連連好幾次失態,這是從來沒見過的。
耿少芸看著水靈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鳳雲昊竟然沒處罰她,還顛覆形象的大笑。
心中又是妒又是恨,一時氣急攻心,抽出腰間的蟒蛇鞭朝著水靈音揮去。
“住手!”耿少成還是慢了一步。
水靈音立即反應過來,身子一轉溜到鳳雲昊身後,沒了水靈音做擋牌,那條鞭子直接朝著鳳雲昊抽去。
鳳雲昊眼眸微微一縮,抬手往那條抽過來的鞭上拍了一下。
那條鞭,頓時著了火,火迅速竄到耿少芸手上。
啊的一聲,女人的慘叫聲,起。
耿少芸握著被燙出水泡的手,淚水像兩條小河一樣綿延不斷。
再看那條已經不是鞭子的蟒鞭,隻剩下一些灰和一些黑色的鐵鉤。
鳳雲昊冷著眸子,冷冷說道:“耿莊主這事希望不要再發生,不然別怪本王不客氣。”
聲音平淡清冷,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王爺放心,在下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耿少成說完,抬首,怒聲說道:“來人,把小姐關到柴房,三天不準吃喝。”
耿少芸一臉慌張地拉著耿少成的衣襟,“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妹妹呀。”三天不吃怒喝還讓不讓她活了。
耿少成依舊拉開她的手,沉著臉,“拉下去!”
如果不這樣,到時候會不堪設想,耿少成其實也是為了耿少芸著想,敢朝位高權重的瑾王爺揮鞭子,她是不想活了,如果不是看在耿少成的麵子上,估計世上又少了一個人。
這場宴會在耿少芸的哭鬧中結束。
——
晚上,水靈音洗了澡,正要**睡覺。
忽聽,窗戶嘭的一聲被打開了,接著一道白影跳了進來。
水靈音看著來人,臉上黑線頓時四起,“鳳雲昊,你沒看到門嗎,有門不走,非要跳窗戶。”
鳳雲昊完全不理會某女的臉色,徑直走到床邊,舒服地半倚在床上。
手背到頭後麵,半眯著眼斜睨了她一下,淡然開口,“門已經上著了,需要敲門,麻煩。”
水靈音隻覺得一群烏鴉在天上飛,敲個門還嫌麻煩,這人懶得夠可以。
瞄了一眼床上的鳳雲昊,單刀直入,“你找我什麽事?”
不想和他在這閑扯,她還要睡覺呢,早說完早趕人。
“本王今天無處可去,你就收留我一夜吧。”臉上沒有過多表情,語氣淡然,好像能肯定她一定同意。
啥?如果現在她在喝茶恐怕早就噴了。
讓她收留?腦子進水了吧,鬱悶地撇了撇嘴。
水靈音在他身上凝視了一刻,見他神情泰然自若,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還是到你房裏睡吧,快走!我還要休息呢。”微微皺了下眉頭,臉上有些不高興,她現在困得要命,沒時間和他周旋。
鳳雲昊輕輕地動了一下身子,抬眼看著她,說道:“那間屋子已經有人住了。”
“嗯?什麽?有人?”
明天是耿少成大婚的日子,莊上來了不少的客人,不會是耿少成粗心地把人安置在鳳雲昊住的房間了吧,貌似這種事不大可能,耿少成一看就是一個精明之人,怎會犯如此簡單的錯呢。
鳳雲昊淡然笑了一下,開口為她解惑,“原本給本王準備的住處,已經讓耿小姐霸占了。”
“什麽?”水靈音頓時睜大眼,不會是那個耿大小姐想要來個夜裏強上了眼前的這位了吧,以耿少芸愚蠢的腦子貌似很有可能。
也不對她不是被耿少成禁足了嗎,怎麽又跑出來了?
鳳雲昊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便淡淡地開口說道:“你以為耿少成還有時間來管他這個妹妹?那兩個丫鬟會看得住她?”
這倒也是,耿少成明天就要成婚了,肯定是忙的應接不暇,那還有這個時間來處理耿少芸的事。
丫鬟又不敢管這位脾氣暴躁的大小姐,以至於讓她逃了出去。
“喂,給我講講事情的經過怎樣,好不好?”水靈音眨巴著大眼,一副興趣十足的樣子,如果細看之下,會看到她眼底帶著一絲戲弄的笑意。
鳳雲昊怎會不知她‘聽戲’的想法,唇角扯動了下,側首不再理會她。
見他不甩她,水靈音聳了聳鼻子,眼底的精光一閃,衝著鳳雲昊神秘一笑,開口說道。
“從白天你對她的態度,耿少芸再蠢恐怕也能看出你並不喜歡她,因此就趁著夜黑人靜的時候,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再有,看在她大哥的麵子上,到時候你不娶也難了。是不是?”
鳳雲昊眼眸在她身上凝視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輕起薄唇,“你倒是挺會猜的。”
從他話裏,水靈音也知道她猜的八|九不離十,得瑟地聳了一下肩,繼續說道:“耿大小姐是不是給你下了迷|香或者春|藥之類的東西?然後被你發現了,你就將計就計找了個男人扔進屋子裏,讓他和耿大小姐共進巫|山雲|雨,我猜的不錯吧?”
鳳雲昊無奈地白了她一眼,很無奈歎了一口氣,“一個女孩家整天把男女之事掛在嘴邊,也不知道害臊。”
水靈音雙手抱臂,鄙視他一眼,說道:“切!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有什麽好噤口的。”
老古董!
掃了一下淡然自若的鳳雲昊,又繼續說道:“這樣一來那個耿大小姐的清白豈不是全毀了,是不是有點過了?”
賓然在像。古代的女子不比現代開放,一夜|情在現代是常有的事,可是古代一個女子的清白被毀,恐怕是沒人會娶的,耿少芸以後豈不……
“隻有這樣本王耳邊才不會有蒼蠅亂叫。”
這話真毒!水靈音徹底無語了,隻是想清靜一些,便把一個女子的清白毀了。
算了不管了,本來她就對那個耿少芸反感至極。她不是菩薩,沒有那樣慈悲之心去同情一個三番四次地想要加害於她的人。
不過,那個耿少芸還真夠臉皮厚的,白天被她整成那樣,還有臉頂著張蛤蟆臉去勾引男人,水靈音在心裏對她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至於她愛勾引誰不是她關注的。
眼下之際,是把這個賴在她屋子裏的某位王爺,怎樣趕走才是重點。
水靈音瞥了一下嘴,咬著牙笑米米地說道:“我說瑾王爺,你可不可以移駕您尊貴的身軀,本人要休息了。”
“阿音,剛剛本王不是說過了嗎,要在這裏住一晚。”聲音淡然,清澈如水,還露著一絲責備。
看來他是鐵定住在這了,水靈音眉梢往上一挑,說道:“你不走是吧,我走。”
說完,拿起一件衣服,就要出去。
“好,阿音你去那裏,本王就跟你去那裏。”鳳雲昊坐直了身子,一副要跟著她去的姿態。
“你!”水靈音慢慢握緊了拳頭,這一刻對他是恨得牙癢癢,隻想揍他一頓,不過又打不過他,這種想法隻能想想。
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略帶著無奈,苦著一張道:“那麽多房子,你為什麽死纏著我呢?”
鳳雲昊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說道:“你要為本王作證,本王可不想那隻蛤蟆繼續纏著。”
“作證?”水靈音腦子一轉,隨即明白了。
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已經明白了,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目光,便自顧自的彎腰脫鞋,扯了一條被子蓋在身上,躺下。
做的無比自然,把眼前她這個大活人完全忽視了。
水靈音又氣又鬱悶,她猜出來他要她做什麽證了,不過,是他找自己幫忙的吧,怎麽把她的床占了。
“起來!這是我的床,你去矮塌上睡。”水靈音推了推他,指著靠牆的矮塌。
鳳雲昊單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笑看著水靈音,另一隻手指著那張矮塌,說道:“阿音,你覺得那張矮塌能裝的下本王的身軀?這張床蠻大的,夠兩個人睡,本王不介意和你同榻而眠,你也上來吧。”
鳳雲昊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那張矮塌隻有一米七左右,的確裝不下。
不過,和他同床共枕,他不介意,她介意,她情願睡那張矮塌。
水靈音瞥了下嘴,不想再理會某個男的,轉身走到那張矮塌前,躺下。
閉上眼,睡覺。
沒一會,便聽到她呼吸變得平穩,鳳雲昊坐起身,看著矮塌上熟睡的人兒,有些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
沒想到她睡的這麽快,完全忽視了屋子裏還有一個大男人,怎麽對他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心裏卻有一絲暖意升起。
鳳雲昊掀開被子,輕輕地下床,來到水靈音麵前。
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水靈音立即眉頭微蹙,似有醒來之意,鳳雲昊快速在她身上一點,點住她的睡穴。
輕柔地把她從矮塌上抱起來,再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站在床邊凝視了一會,轉身走到矮塌上,盤腿坐在上麵,閉上眼睛打坐。
第二天,水靈音是被外麵亂哄哄的聲音吵醒的。
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床|上,而鳳雲昊卻不見了蹤影,剛睡醒的眼裏露出一絲疑惑。
“快去,大小姐出事了。”
“小姐怎麽會……”
“唉……”
接著一陣淩亂的腳步,從門外經過。
水靈音眼睛一動,這個大小姐自然指的是耿少芸,至於出了什麽事她也能猜個十之八|九。
唉,看來這次耿少芸要玩完了,怪隻怪她肖想了不該肖想之人。
水靈音穿上衣服,洗漱了一下,隨便梳了個最簡單的發型,插了一根碧色的玉簪。
梳頭還是在夜閻門時,和小玉學的,簡單的梳法也會幾種。
隨便打理了一下,便出門了。
剛出門便碰到耿少新,水靈音主動上前和他打招呼。
“你,你是阿音?”耿少新瞪著眼,麵上很是吃驚,他昨天不在山莊沒有見到水靈音穿女裝的樣子。
有這麽誇張嗎,水靈音鬱悶地皺了下眉,沒好氣地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不是我,還能是誰,怎麽?換件衣服就不認識了。”
人家鳳雲昊都沒一點吃驚。
“不,不是。”耿少新有些結巴地說道,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羞澀,又低聲嘟囔了一句,“沒想到挺好看的。”
“什麽?”由於他的聲音太低,隻知道他在說話,沒聽清楚。
“沒,沒什麽,阿音我們快去吧,好像我二姐出事了。”見了她怎麽把正是給忘了。
還沒走到便聽到耿少芸的哭訴,“嗚嗚,怎麽會變人了,瑾王爺呢?”
耿少芸的衣衫雖然已經整理過了,但還是有些淩亂,頭發像隻雞窩一樣頂在頭上,大包還在她的臉上茂密地生長,眼底的黑眼圈很重,顯然是縱|欲過度造成的。。
旁邊跪著一個嘴唇發顫,瑟瑟發抖的男人,同樣是衣衫淩亂,那男人的眼中露出恐懼。
恐怕他現在還在疑惑,他怎麽會在這裏。
還以為昨晚做了個惷夢,直到被耿少芸的叫聲吵醒,他才知道這不是夢,而且和他共度巫|山的是大小姐,這時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莊主肯定不會饒過他的。
耿少芸坐在椅子上,在眾人裏尋找她心心念念的人的身影。
耿少成匆忙趕過來,“怎麽回事?”聲音低沉,黑著臉,全身透著威嚴。
他一來,跪在地上的男人抖的更狠了。
鳳雲昊是跟著耿少成過來的,看見水靈音也在,隨即衝著她笑了笑。
然後,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水靈音甩給他一個大白眼。
耿少芸一見耿少成過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淚水順著臉上的疙瘩蜿蜒流下,心痛不已地哭訴:“大哥,你要為小妹做主,小妹被人……”
“芸兒,是誰?難道是他?”耿少新指著地上跪著男人,冷聲問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顫抖著雙唇,害怕的語不成調,“大,大少爺,我……不,是……我……”
一時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
耿少芸聽到他的聲音,都怪這個奴才,要不是他,她……
“怎麽會是你這個狗奴才,看我不打死你。”心中的怒火衝天,抬起腳踹向那人身上,那人一個沒防被跺到倒在地上。
那一腳一點情麵也不留,全然忘記眼前這個男人前一時還和她翻鸞倒鳳。
耿少芸跺過那男的,抬頭看見身在人群中的鳳雲昊。
一時激動不已,拉著耿少成的衣襟,搖晃著腦袋,“昨晚一定不是他,一定是瑾王爺,對,是瑾王爺昨晚把我擄走,強要了我,不想負責,才找了個男的塞了過來。”
手指著鳳雲昊,近似瘋了一樣的嚷道:“大哥,你一定讓他娶我,我隻要他。”
她的神色慌亂激動,好像一個瘋子。
水靈音頓時覺得有些無語,這女人還真會顛倒黑白,明人一看便知道昨晚到底是誰了。
以她對鳳雲昊的愛慕之心,鳳雲昊趕都趕不走,怎麽會做出采花賊的事。
頓時眾人也開始哄然,隻是被耿少成掃了一眼,便噤若無聲。
鳳雲昊眼中透著滿是厭惡,瞥首看向一邊,正好看見水靈音投來的目光。
水靈音得意的衝他笑了笑,朝他說了一句唇語,“你就等著娶蛤蟆娘吧。”
死丫頭竟然戲弄他,華眸微微一閃,一抹算計的光華流過,唇角上揚,淡淡地開口,“耿兄,昨晚,本王在阿音的住處呆了一夜,這事阿音可以作證。”
話說了一半,讓人遐想。
水靈音頓時覺得額頭上布滿黑線,呆了一夜?話不帶這樣說的,會讓人誤會的。
蹙眉,握拳,抬頭怒視某人。
鳳雲昊似笑非笑的迎上她的目光,坦然接受,眼底滑過一絲得意。
就好像在說,你是鬥不過本王的。
水靈音氣急,恨不得揍他兩拳。
耿少新一聽頓時覺得胸口好像有一塊大石一樣,悶的難受,雙眼受傷的看著水靈音。
原來阿音已經是瑾王爺的人了,心中如針紮了一下。
耿少芸剛剛隻顧著傷心,沒有看到水靈音,聽鳳雲昊怎麽一說,順著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水靈音的存在。
本就恨她入骨,又想到她和鳳雲昊呆了一夜,一時恨不得把水靈音撕成碎片。
她費盡心機,煞費苦心得到的卻是被一個小廝給……
頓時心中的嫉妒如草原上的火一樣迅速蔓延,咬牙切齒地說道:“瑾王爺昨天是和你在一起?你這個卑賤的下人那點配得上高貴的王爺。”
她站在這裏什麽事也沒做,怎麽又成了炮灰,她招誰惹誰了。
再好脾氣的人也是有底線的,況且她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水靈音秀眉一挑,冷笑一聲,說道:“你是王爺的什麽人,即便我和瑾王爺之間有什麽,也輪不著你來說三道四。”
耿少芸小臉微微一窒,看了水靈音一眼,諷刺地說道:“肯定是你這個賤婢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才爬上瑾王爺的床,如此卑賤之人怎配得上王爺。”
特麽的,這女人今天又和她杠上了。
水靈音怒極反笑,嘴唇上揚,笑的那個洋洋自得,“你和我到底誰施手段了,你心裏清楚,知道你思|春想男人也就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楨潔烈女呢,也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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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字完畢——
神醫王妃有點狂_婚禮風波
“你……你才思|春呢!”耿少芸緊咬著銀牙目光凶狠地瞪著水靈音,身子有些顫抖,臉上的疙瘩也跟著發顫,那樣子讓人有些作嘔。
“嘖嘖,怎麽生氣了,還不承認呢。”水靈音眸中帶著輕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耿少芸一番。
玩著胸前的一縷秀發,哀歎一聲,“你做女人還真失敗,主動把身子獻給人家,沒想到人家連甩都不甩,來了個偷梁換柱,嗬嗬,最後落個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耿少芸氣得小臉白了紅,紅了白,恨不得把水靈音撕碎。
“你去死!”
忽然,耿少芸拿起旁邊水果盤裏的匕首,朝著水靈音刺來。
快得讓人出乎意料,不過水靈音也能躲過去的。
隻是還沒等水靈音動身,便有一抹白色身影擋在她的麵前。
鳳雲昊伸手抓住耿少芸的手腕,往下一扳。
哢嚓骨頭斷的聲音,咣當刀落地的聲音,以及耿少芸痛呼的聲音,一並響起。
耿少成微微眉頭一皺,慌忙走了過來,雙手一拱,“瑾王爺,小妹年齡還小,不懂事,請您高抬貴手,饒了小妹一命吧。”
他對耿少芸的行為也很不滿,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真擔心鳳雲昊會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小命。
鳳雲昊往外一甩,耿少芸的身子便飛了出去,嘭,落在幾米遠的地上。
然後,掏出一塊錦帕,低頭慢條絲縷的擦著手,冷冷地說道:“不懂事?不要做錯了事就推到這上麵,本王昨晚說過如果她再敢對阿音不利,休怪本王不客氣。”
擦完,隨意地往地上一扔,好像他剛碰了什麽肮髒的東西。
丫鬟慌忙上前,把趴在地上的耿少芸扶了起來安置在一把椅子上。
“王爺,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我?”耿少芸握著斷了的手腕,淚流滿麵,眼底滿滿的哀怨。
水靈音:“……”
這女人是怎麽想的,別人都這麽對她了,還問這麽白癡的話,真是到了常人無法達到的境地,也不知道她的大腦是不是肉做的,還是被馬蜂蟄傻了。
鳳雲昊微微皺了下眉頭,臉上露出厭煩之意,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沒有。”
耿少芸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下流,身心俱創。
眼中含著淚,帶著祈求的目光,可憐兮兮地說道:“可是芸兒想嫁給你,即便讓芸兒當一個侍妾也行。”
用那隻沒有斷的手,死命地拽著耿少成的衣襟,說道:“大哥,求你幫幫我,我要嫁給王爺。”
水靈音鬱悶地抬手捏下眉心,對耿少芸是徹底無語了。
沒想到她對鳳雲昊如此癡迷,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這種人可憐又可笑,不過,喜歡一個人是沒錯的,但是那也要用正當手段去爭取才是。
不過,愛情是純白的,帶著黑色汙點的那不叫愛情。
耿少成扯開拉著他的衣襟,臉上露出失望,厲聲喝道:“芸兒,你鬧夠了沒有。”
瑾王爺豈是她能肖想的,即便是清白之身,他還看不過眼裏,如今破敗之身更是不可能。
剛才鳳雲昊那樣對她,她怎麽還不死心。
他也知道鳳雲昊能容忍她這麽多次,全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如果不是他,恐怕按鳳雲昊的行事風格早就把她拍飛了。
他對這個妹妹煩不勝煩,真想撒手不管。
明明她比三弟整整大了三歲,卻還不如三弟懂事,從小就讓他**|了不少的心,現在臉都被她丟光了。
耿少芸被他這一喝,立即緘口,不敢再嚷一句。
耿少成掃了一眼地上的男子,皺了下眉頭,厲聲說道:“來人,把他拉下去,玷汙小姐,重打一百棍,丟出府外,永不錄用。”
那人一聽跪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樣,嘴裏一直嚷著饒命。
一百棍下去,這人非死不可,耿少成雖然是位比較重情義之人,不過這裏是古代,也是不拿下人當人看的主。
那人磕的頭破血流,鮮血順著臉頰流入脖頸,看著不免有些不忍。
這人也是受害的主,做出那些事,原本不是他的本意,現在卻落得個炮灰的下場。
這時,上前兩個侍從,扯著他正要走。
“慢著!”水靈音出聲阻止。
不能這樣看著一個受害者被無辜枉死。
“不知水姑娘還有何事?”耿少成問道。
眾人也都不解的看向她,水靈音動了動唇角,說道:“耿莊主,這人也是個受害者,這樣處罰他有失公道。”
耿少新有些不解她的舉動,開口說道:“阿音,他怎麽會是受害者,明明是他把我二姐給玷汙。”
水靈音淡然掃了一眼耿少芸,嘲諷地笑了一聲,“到底誰把誰給玷汙了還不知道呢,她現在這樣男人會有……”
就憑耿少芸滿臉包子,是問有那個男人下得去口。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暗指耿少芸有可能把別人給強了。
“你,難道你是說我**他這麽做的。”氣得耿少芸臉都扭曲了,疙瘩也扭在一起,慎人的很。
水靈音淡然掃了她一眼,沒理她,徑自往內室走了進去,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剛走進內室,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水靈音皺了皺眉頭,抬手在眼前扇了扇。
好重的香味,一夜過去了,味道還沒散完,可見這藥下的有多重,難怪耿少芸的黑眼圈那麽重。
眼眸淡然地掃了一下整個屋子,眸光停留下在那個香爐上頓了頓,唇角微微上揚,抬腳走到那個放有香爐的桌子旁邊。
“你……你幹什麽?”耿少芸慌忙擋住她,臉上微微有些慌亂。
水靈音斜睨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反問了一句,“幹什麽,你會不知道。”
從她身邊繞了過去,拿起桌子上的香爐,打開蓋子,朝裏瞄了一眼,轉過身,指著手中的香爐對耿少成說道:“耿莊主,這裏有使人意|亂神|迷的藥,你如果不信可以找個大夫驗一下。”
耿少成接過那個香爐,往裏嗅了一下,頓時覺得身上一股熱流竄出,慌忙運功平息身上的異樣。
隨手把香爐往桌子上一丟,說道:“不用驗了,這裏的確加有情|迷|香。”
水靈音瞄了瞄被人壓製著的道:“所以,這個小廝也是受害者,是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事來。”
耿少成低頭沉思了一下,朝著侍衛一揮手,侍衛便放開手中的小廝。
“這個小廝不是主謀,那麽主謀就是往這裏加藥的人。”水靈音繼續說道。
耿少成轉身問向一個中年人:“劉管家,昨晚是誰往這裏添的香?”
“等一下。”水靈音打斷他的話,開口說道:“耿莊主,添香的人恐怕也是不知情的。”
看來耿少成隻想找一個替死鬼來替他的妹妹開罪,就沒想到別人也是一條人命,一開始還挺欣賞他,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自私之人。
耿少芸如果不接二連三地殺她,也就罷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可是現在不同了,她可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
目光移向耿少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不知耿大小姐昨晚是怎樣跑到這裏了,這裏是瑾王爺的住處吧,還有好像耿小姐昨晚被禁足在柴房了吧。”
“我怎麽會知道我來這裏的。”耿少芸目光凶狠地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知道?你該不會是晚上夢遊吧,這才走到這裏了。”
“對,對,昨晚就是我夜遊才來這裏的。”耿少芸急忙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看來她是想抵賴到底了,水靈音正想再開口說話,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阿音,就到這吧,給耿莊主留點麵子。”
水靈音轉首看向說話的人,鳳雲昊衝她搖了搖頭。
再看看一旁的人都好像沒聽到一樣。
“本王用的是隔空傳音,別人是聽不到的。”鳳雲昊用同樣的方法和她解釋了一下。
沒想到古代還真有這種牛**的武功,想讓誰聽就讓誰聽。
水靈音收回心中的驚訝,仔細想了一下。
這裏有很多人,如果耿少芸給男人下藥來勾|引男人,被傳了出去。
一來耿少芸的名節不保,這不是重點,因為即便沒有道出她是下藥的人,她的名節也早就蕩然無存了。
讓鳳雲昊開口阻止的原因,恐怕是耿少成吧,這件事一旦落實,對雲嶺山莊的名聲會有很大衝擊,怪不得耿少成這樣護著他的這個笨蛋妹妹。
還有另一個原因鳳雲昊不想讓人知道,是他弄了個小廝進來的,如果說穿了,即便不和耿少成撕破臉,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會有些隔閡,鳳雲昊又找耿少成有事,肯定不想關係鬧的太僵。
她掃了一眼鳳雲昊,唇角露出一抹邪笑,清了清嗓子說道:“原來耿大小姐有夢遊症,晚上夜遊不巧來到瑾王爺的臥室,又正好不巧,王爺有一個嗜好就是在臥室裏點上情|迷|香,再正好不巧,這個小廝給王爺送東西,最後不巧,被情|迷|香熏得意|亂情|迷的耿小姐拖進屋裏,那個在不巧,……”
她頓了頓,假裝咳嗽了幾聲,“咳咳,剩下的各位自己猜想。”
忽然,頭上挨了一個爆栗,“阿音,什麽時候本王有在臥室裏點情迷|香這個嗜好,本王怎會不知?”
鳳雲昊還是一貫的淡漠的表情,隻不過眼底露出一絲危險的目光。
水靈音一看他臉色不對,知道自己玩過了,立即討好地嘿嘿一笑,“情節需要,情節需要,王爺您別介意。”
哼哼!讓你昨晚和我搶床,水靈音心裏暗暗忖道。
“情節需要?”鳳雲昊嘴裏重複著這幾個字,似笑非笑的看著水靈音,“你當這是編故事,嗯?”
水靈音慌忙擺手,“不是不是,是事實。”
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怪,這丫頭還是拐著彎編排他。
這丫頭很記仇,還記著他昨晚上的事。
鳳雲昊有些無奈地斜睨了她一眼,不再和她說這些無關痛癢的事,再說下去非把他曆年練就的淡漠破功不可。
“好了,此事就到這裏。”耿少成出口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耿少芸,說道:“芸兒,你既然**於阿福,日後也不好再找婆家,今日,大哥便把你許配給阿福。”
“什麽?”耿少芸立即瞪圓了一雙眼睛,隨後,哭鬧起來,“大哥,我不要嫁給一個下人,嫁給他我這輩子就完了。”
她堂堂一個名門千金大小姐,怎麽可能嫁給一個下人呢。
耿少成臉一沉,厲聲說道:“你不嫁給他,以後誰還娶你,難道你要做一輩子老姑娘。”
“大少爺,奴……奴才可不可以不娶大小姐?”
這時,一邊站著的阿福弱弱地開口說道,糾結著眉頭,好像娶了耿少芸就是讓他去死一樣。
耿少芸登時惱羞成怒,指著阿福的鼻子,怒聲質問:“你……你一個奴才,竟然敢嫌棄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耿少芸抬腳朝著阿福踹去。
“夠了!”耿少成立即拉住她,喝止住她。
“噗!哈哈……”水靈音又好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
太好笑了,耿少芸看不上的下人如今竟然還看不上她呢,水靈音都快笑爆了。
看到誰水靈音正在大笑,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旺了,就像是本來失火了再往裏加了些油一樣,越燒越旺。
又想到昨晚如不是她勾引瑾王爺,怎會**於一個奴才,又怎會被大哥**著嫁給一個奴才。
一時新仇加舊仇一下子全湧向心頭,頓時對水靈音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她。
耿少芸氣紅了雙眼,麵色猙獰,眼底盡是惡毒,“你叫水靈音是吧,你等著早晚我會殺了你!”
水靈音輕輕地彈了一下衣袖,漫不經心地說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水靈音,想要殺我,如果有那個能耐,來吧,我等著。”
“你!”耿少芸狠狠地瞪著她一眼,轉向耿少成,拉著他的衣袖,“大哥,你快幫我把這個女的殺了,我要殺了她。”
“耿少芸你還覺得不夠丟臉!”
耿少成一把扯下她的手甩在一邊,朝著旁邊的丫鬟吩咐道:“來人,把小姐帶下去,三日之後成婚,成婚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進雲嶺山莊一步。”
耿少芸頓時臉色更白了,一**坐到在地上,滿臉的不信,大聲哀呼道:“大哥,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妹妹呀,嗚嗚……”
耿少成沒有看她一眼,掃了一眼愣在那裏的兩個丫鬟,皺起眉頭厲聲說道:“還不帶走!如果你們再敢把她放出來,每人五十大板,攆出雲嶺山莊!”
“是。”那兩個看護耿少芸的丫鬟行了一禮,慌忙拉著地上哭鬧的耿少芸出去了。
耿少成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緊皺著眉的阿福,麵無表情地說道:“阿福,既然你要了我妹妹的身子,就應該娶她。我也不會虧待你們,到時我會給你們在外麵置辦一座宅子,再給你幾個鋪子讓你學著打理。”
阿福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頭。
知道自家妹妹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是如今已成定局,即便再不願娶也是沒辦法的,心裏還是偏向他的妹妹的。
耿少成看了他一眼,拍了他一下,說道:“阿福,芸兒自幼嬌蠻無禮慣了,以後你要多擔待著點。”
“知道了,大少爺。”阿福低著頭輕聲回答。
耿少成又拍了他一下,說道:“叫大哥吧。”
阿福恭敬地回答:“是,大哥。”
他也知道,他娶了大小姐是他的福氣,如果不娶恐怕不死也殘,也隻能妥協。
耿少成來到從始至終看戲的鳳雲昊麵前,拱了一下手,說道:“小妹多有無禮之處,還望瑾王爺多多見諒。時候不早了,在下還要去迎親,先失陪了。”
鳳雲昊淡淡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耿兄有事,先去忙吧。”
耿少成轉身走了。
水靈音看了看還在神傷的阿福,對他說道:“阿福,你也別難過,你如果不喜歡大不了以後娶了放在那不碰不就行了,以後成了耿家的姑爺,還怕沒地方住?”
阿福對水靈音是打心底裏感激,要不是她剛剛幫忙,恐怕現在他不死也殘。
忽然,撲通一聲,阿福雙膝跪地。
“喂,你這是幹嘛,快起來。”水靈音慌忙把他扯起來。
阿福眼中含著淚光,無比感激的說道:“剛才多謝王妃出手相救,奴才感激不禁。”
蝦米?王妃?水靈音眼角隻抽動。
她怎麽忘了這茬呢,剛才鳳雲昊說他在她的房間裏呆了一夜,不用說也知道被人家誤會了。
“阿音,你和王爺真的……”還沒等水靈音解釋,耿少新眼中帶著傷痛問道。
水靈音抬手揉了揉發脹的眉心,無奈地說道:“昨晚,王爺的確是和我在一起,我們……我們隻是下了一夜的棋。”
“是吧,王爺。”又拉了拉鳳雲昊的手臂,“棋逢對手,一時興奮不已,竟然忘了時間,天快亮了瑾王爺才走的。”
水靈音不斷地給他使眼色,順便帶著威脅的光芒。
鳳雲昊好像不明白她遞過來的眼色,故意扭開話題淡淡地開口說道:“阿音,你眼裏進眼屎了?幹嘛一直眨眼,來讓本王看看。”
說著,彎腰把頭朝著水靈音低下來,看似好像是在替水靈音看一樣。
水靈音瞥了一下頭,氣呼呼地說道:“你眼裏才進眼屎了。”
這人太可惡了,不幫她澄清算了,還拿話消遣她。
鳳雲昊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眼眸一閃,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阿音,本王覺得有你這樣一位王妃,其實也不錯。”
不等水靈音反應過來,抬起身帶著笑意走了。
水靈音朝著遠去的背影,氣惱地空踢了一腳,握著拳頭,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要落到我手裏,到時非整的你哭爹喊娘。”
見兩人這樣,耿少新也猜出來他們並不是情侶,心中頓時也舒暢多了。
伸手拉了拉還愣在那的水靈音,笑著說道:“阿音,你會下棋?”
“嗯。”水靈音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收回憤怒的視線。
她下棋還可以,每次下棋就像她本人一樣,馬馬虎虎的,卻讓人摸不出她的路線,很少有人能打敗她。番身有輕。
耿少新繼續說道:“有時間了,你和我下幾盤,怎樣?”
“好。”水靈音點頭應了一聲。
雲嶺山莊熱鬧非凡,賓客來往,門庭若市。
有很多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其中也不乏有地方官員前來。
江湖中人不用說,肯定是衝著耿少成來的,而這地方官員可說不準。
那不,每個官員都圍在鳳雲昊身前,馬首是瞻,拍馬奉承,來這裏的大多原因是因為鳳雲昊的存在。
鳳雲昊手握兵權,位高權重,又深的皇上的喜愛,說不定是下一任的皇上。
這些官員好不容易見上一麵,肯定是掏出心肺來討好他。
鳳雲昊微微蹙了蹙眉,眼底流露出一絲厭煩,不過,還是淡漠地頜了一下首。
這時,外麵吹吹打打進了山莊,耿少成手持紅綢拉著新娘進了禮堂。
耿少成沒有父母,殿堂高座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鳳雲昊,另一個是一位中年男子。
應該是尹倩倩的父親,尹侯爺尹斌。
他身著官服,四方臉上帶著滿滿笑容,時不時的和鳳雲昊說上一句,鳳雲昊隻是淡漠地點一下頭,算做回應。
禮官喊著:“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
這時,一道厚實沉穩的聲音傳來:“耿少成,你這個負心漢,我女兒她做錯什麽事了,你要這樣對她?”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耿少成一聽來人,臉上立即變了色,慌忙丟下紅綢出來。
“少成!……”尹倩倩揭開蓋頭,緊接著一臉慌張地追了出去。
尹斌帶著笑容的臉也立即沉了下去,向鳳雲昊施了一禮,也跟著出去了。
賓客也都出去,看這位膽大包天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聞馨兒的父親聞向天。
原來是聞伯伯,沒想到聞馨兒的父親竟然是聞向天。
聞向天抬頭看向掛在大廳兩邊的紅燈籠,分外刺眼,眼中憤怒速增,雙手一伸,抬手朝著兩個燈籠各一掌。
咚!咚!兩聲,那兩個燈籠頓時雙雙落地。
喧嘩的場所,瞬間鴉雀無聲。
沒人敢出聲阻止,因為麵前這位是武林盟主,武功高強,武林地位至高,沒有幾個人敢和他作對的。
於是,在場的武林人士都很自覺地選擇沉默。
在場的又大部分是武林中人,怎會出言頂撞盟主呢,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人會去做的。
不過,靜默也隻是維持了幾分鍾,便有人打破。
“大膽!哪來的莽夫,竟然敢在這撒野。”
尹斌氣的吹胡子瞪眼,今日可是他女兒成親的好日子,這個武夫竟然來搞破壞,真是氣煞他了。
他知道眼前這位是武林盟主,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忌憚,不過,又一想,他的女婿武功不比他差,而且瑾王爺也在這裏,真要打起來他應該不會不管。
因此他才會放膽朝聞向天|怒吼,如果換作平時他可不敢這樣大吼,雖然他是位侯爺,可是這些武林莽夫才不管他在朝中是多大的官呢,隻要不高興,一掌劈下來,不死也傷。
聞向天銳利的眼眸斜睨了他一眼,尹斌身子立即顫了一下,身不由己的往後退了一步。
想了想這麽多人,還怕他不成,膽子又壯了起來,義正言辭地怒斥道:“聞向天,今日是本侯爺小女成親的日子,你再有不滿也不能今日過來鬧事,你這樣做太有**份。”
聞向天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尹斌在他那裏碰了一鼻子灰,一張老臉頓時臉紅耳赤,僵在那裏不知說什麽才好。
聞向天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低著頭的耿少成,想到了自己的女兒的不幸,心中的怒火又燃起來。
一把揪住耿少成的脖子前的衣襟,抬手把他頭上的新郎帽子拽下來,往地上狠狠一摔。
瞪著眼喝道:“耿少成,當初你是怎麽說的,要一生一世愛著她,絕不負她,這才兩年你便又娶,而且還是平妻,你把馨兒當成什麽了,阿?”
說著,握著拳頭朝著耿少成臉上打了一拳。
這一拳聞向天一點水分都沒有,耿少成的半邊臉紅腫了起來,嘴角也被打裂了,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少成你怎樣了?”尹倩倩慌忙跑過去,把耿少成扶起來,一臉怒視著聞向天,“聞盟主,少成也是你的女婿,你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
耿少成推開尹倩倩的手,顫巍巍地走到聞向天麵前。
耿少成摸了下嘴角的鮮血,也不敢還手,還是一臉的恭敬,忍著痛低低的喚道:“嶽父,是小婿……”
“別叫老夫嶽父,老夫沒你這個女婿!”聞向天抬手用力一推,又把耿少成推了出去。
耿少成往後退了幾步,急忙運功穩住身子,也不為自己辯解,隻是站在那裏等著聞向天的懲罰。
尹斌眼睛一轉,眼裏透著一絲得意的笑,走到耿少成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賢胥,這個老匹夫不承認你,是他有眼無珠,沒關係,我承認你是我的女婿。”
“你看這莽夫,下手可真重,臉都打破了。”抬手朝著耿少成紅腫得不成樣子的俊臉上摸去。
耿少成身子往外輕輕移了下,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淡漠委婉的說道:“尹侯爺,本來就是我的錯,嶽父打我是應該的。”
叫他尹侯爺,而對聞向天卻是一口一個嶽父,分明沒把他當嶽父。
尹斌的笑臉也沉了下去,心裏對耿少成是萬般的怨懟。
尹倩倩身子微微一顫,緊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地看著耿少成。
即便娶了她,他還是不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都怪那個女人,如果沒有她少成怎會不看自己一眼呢,眼眸中的戾色一閃而過。
耿少成沒心思顧忌尹斌父女兩個的心情,轉身朝著聞向天毅然地跪了下去,說道:“嶽父,是小胥的不對,請您責罰,小婿絕無怨言。”
耿少成臉上帶著決絕,誠心悔過。
聞向天看著跪在他麵前的耿少成,眼中露出不忍,這孩子他是很欣賞,早已把他當成自己兒子看待,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幹脆的把寶貝女兒嫁給他了。
聞向天眸子閃了閃,說道:“如果你把你這個剛娶的新娘休掉,我便原諒你。”
休掉怎麽可能,他也知道他中了尹倩倩下的藥,換做以前可以不負責任,別人怎樣看他不在乎,隻要馨兒還接受他就行了。
可是如今馨兒被人握了把柄,尹斌又不是好惹的,肯定不會罷休的,他可以帶著馨兒浪跡天涯,可是雲嶺山莊怎麽辦,這裏有幾千條人命,他不能不管。
耿少成唇角扯出一抹苦笑,無奈地說道:“嶽父,這事小婿做不到,還望嶽父成全。”
“你,你個畜生!”聞向天|朝著耿少成的下巴揮了一拳,抬腳又踹了一下。
耿少成被打得趴在地上嘴裏直**,喘著氣又跪直了身子,一副任打任罵絕不還手的樣子。
尹倩倩眼眸閃了閃,楚楚可憐,眼眸中帶著委屈,“少成如果休了我,姐姐會和你和好,我,我願意退出,到時候我會出家為尼,天天祈禱祝願你們幸福美滿。”
話說的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開始同情起尹倩倩來,畢竟這是一個三妻四妾的時代,在這裏二奶也會被人同情滴。
“你能退出?哼!騙誰呢!”聞向天對她的話嗤之以鼻,鬼才信她會放棄嫁給耿少成的。
尹倩倩被噎得臉漲得通紅,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看向耿少成。
耿少成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沒替她說,心中一冷,眼眸黯然下來。
“耿少成對馨兒姐還是蠻有情的。”在一邊看戲的水靈音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是,當年耿少成追聞馨兒的壯舉可是人盡皆知。”頭頂傳來一道玉石般幹淨的聲音。
水靈音轉過頭掃了他一眼,眼中略帶些不屑,“那又怎樣,這還不是又娶了美嬌娘嗎。”
鳳雲昊抿了抿嘴,替耿少成開脫,“他有苦衷的。”
“他能有什麽苦衷,負心的男人總會給自己找一大堆借口。”水靈音本想說出軌,又一想這是古代,便換了一詞代替。
鳳雲昊低眸說道:“男人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可能隻顧兒女私情,不顧大局的。對於聞馨兒,相信耿少成以後會多加彌補。”
“切!”對此水靈音嗤之以鼻,“負心了就是負心了,已成定局,彌補是不可能挽回馨兒姐的心的,馨兒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鳳雲昊眼眸微微一沉,凝眸看著她,淡淡說道:“阿音,如果換成你你會怎樣?”
“我?”水靈音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握住拳頭,咬著牙說道:“如果以後我的丈夫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先給他下藥,讓他某個地方從此舉不起來,然後帶著他的財產泡美男去。”
聽著她的大言不慚的話,鳳雲昊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阿音,你還是不是女人,這話也能說出口,臉都不紅?”
說完,還不由自主的朝著自己的某個地方瞄上幾眼,好似水靈音說的是他一樣。
“我當然是女人,這個我比誰都清楚。”水靈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扭過頭看前麵的‘戰況’。
尹斌看不過去,上前去拉他,“你還跪在這裏幹嘛,難不成你真想讓他打死不成,你死了倩倩怎麽辦?”
這個尹斌添什麽亂,他不說話聞伯伯還有可能會手下留情,這下耿少成完蛋了,少不了一頓揍。
到底要不要幫他呢?如果真要打出個毛病馨兒姐肯定會傷心的,雖然馨兒姐嘴上說恨他,心裏卻還是在乎耿少成的。
耿少成冷漠地拉開尹斌的手,抬頭看著聞向天說道:“隻要能讓嶽父出氣,小婿任憑嶽父打罵。”
“你——”聞向天不見尹斌心裏還會心疼,聽了尹斌說的話,心裏怒火衝天,咬著牙說道:“好,今日老夫就打死你這個負心漢!”
掄起拳頭又砸了下去,耿少成閉了眼等待疼痛的到來。
“聞伯伯。”水靈音連忙走過去,朝著聞向天打了一聲招呼,“聞伯伯,原來你是耿莊主的嶽父呀。”
聞向天一看來人,陰著的臉瞬間浮出笑容,隨即收起拳頭,笑著說道:“靈音,你怎麽會在這裏?”
剛才隻顧著替他女兒出氣,沒有顧忌到旁邊站著的人,自然沒有發現水靈音。
“我和別人一起來的。”水靈音老實的回答道。
“靈音,你不是和夜門主去了夜閻門了,什麽時候出來的?”聞向天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人肚子裏便一肚子的氣,這個該死的夜玥竟然想把她扣留在夜閻門,還差一點被暗器射死,提起夜玥水靈音就牙癢癢。
夜玥在某個地方打了一個噴嚏,心裏再想誰在罵他。
鳳雲昊揉了揉鼻子,眼眸微微閃了一下,然後很淡漠地看著前麵的幾個人。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我再給你解釋。”水靈音現在不想提關於夜玥的事。
聞向天也沒追問,忽又想到什麽,問道:“靈音,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嗯。”水靈音點了點頭,朝著鳳雲昊的方向指了指。
聞向天一眼看去,不難發現鳳雲昊的存在。
一個如此耀眼的人,放在一堆人裏,不用細找就能很輕鬆的找到。
他長得傾國傾城,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讓人不容忽視,就連他的這個萬裏挑一的女婿也給比了下去,真人比畫上的更勝一籌。
“靈音,他就是你千辛萬苦要找的未婚夫,龍昊?不錯,真是人中之龍。”聞向天忍不住誇獎道,眼中的讚賞盡顯,他一向看人很準的。
汗!怎麽讓聞伯伯誤會了,水靈音慌忙解釋,“聞伯伯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這時,鳳雲昊眼中含笑,俯身趴在她的耳邊,曖昧地說道:“阿音,沒想到你對本王如此癡情,竟然有千裏尋夫這樣的壯舉,讓本王好生感動。”
這丫的!紅果果的調戲!氣死她了!
水靈音的小手微微收緊,銀針對於武功低的人還可以,看來以後還是煉一些毒藥迷|藥之類的,以防被人欺負。
人被氣急了,反而鎮定下來,水靈音雙手抱著手臂,上下打量了一下,“你真想做我的未婚夫?就不怕有朝一日,……”
邪邪一笑,壓低聲音,用隻能讓他兩個聽的見的聲音,道:“早晚我會讓你不舉的。”
鳳雲昊微微一怔,瞬間恢複了過來,唇角上揚,“沒關係,隻要你以後守得了活寡,為夫是沒有怨言的。”
尼瑪的!她承認說不過這個腹黑臉皮厚道家的魂淡,瞥首不理。
說不過,她還躲不過嗎。
兩人的聲音都很低,在場的人也沒仔細聽,所以不知道他們說的內容,看似像情人一樣竊竊私語,濃情四溢。
聞向天看在眼裏很是欣慰,對於水靈音他既喜歡又感激,如今見她找到她的‘心上人’,心裏也是替她高興。
看聞向天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
聞向天看了一眼鳳雲昊,擰了一下眉,想了一下,說道:“看龍公子氣度不像是普通人,敢問龍公子是何許人?”
鳳雲昊還沒開口說話,便被水靈音接了過去。
“他根本不叫什麽龍昊,那隻是他瞎編了一個名字騙我的,他叫鳳雲昊,還有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鳳雲昊?”聞向天眉頭蹙了下,低頭微微想了一下。
突然眼睛一瞪,有些吃驚的說道:“你是瑾王爺?怪不得老夫找了那麽久,派出去那麽多人,一直沒找到。”
當時覺得他必是位不凡之人,沒想到卻是手握兵權,又有‘戰神’稱號的瑾王爺。
鳳雲昊微微點了下頭,淡然有禮地說道:“正是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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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有點狂_中毒
“聞伯伯,原來你一直幫我找。”說不感動是假的,來到這裏還有人真心對她好。
聞向天慈祥地看著她,平和地說道:“見你那麽著急,想必他對你很重要,聞伯伯,才找人幫你找的,也沒幫上什麽忙,不過,幸好現在人也找到了。”
這個女孩空靈秀美,機靈古怪,雖和他的馨兒委婉淡漠的性格完全不同,但還是打心眼裏喜歡。
水靈音甜甜地笑了笑,很乖巧的說道:“不過,靈音還是很感謝您的幫助。”
雖然沒有幫上忙,但隻要有心就夠了。
聞向天唇角帶笑,開口說道:“一會,你馨兒姐姐來了,你們認識認識,我肯定你們會相互喜歡的。”
他喜歡的女孩,相信馨兒肯定會和她做一對好姐妹的。
水靈音這才想起來,聞伯伯是馨兒姐的父親,於是便說道:“我和馨兒姐昨晚上就認識了。”
聞向天眼睛一亮,神情有些激動,“靈音,你見過你馨兒姐了?她在哪裏。她過的好不好?”
呃,這要怎麽說呢,如果說馨兒姐住在那麽破的屋子,而且還差一點小產,恐怕這位盟主伯伯即便不打死耿少成,也會打成重傷的。
那她幫忙就幫倒忙了。
看著水靈音臉色不對,聞向天心中一沉,緊皺著眉頭問道:“馨兒,她到底怎麽了?你快告訴我呀?”
水靈音瞄了他一眼,道:“馨兒姐,她人還好,隻不過心情很不好。”
這樣說聞伯伯的火氣應該會小一點吧,遇到丈夫另娶放在誰身上心情都不會好過的。
聞向天聽她這麽說,提上來的心,也落回去了。
想到馨兒的心情不好原因,不用猜也知道是耿少成害的,扭頭瞪了耿少成一眼,沉著臉冷聲說道:“你最好保佑馨兒沒事,不然老夫定然鏟平你的雲嶺山莊。”
他也不管什麽江湖道義了,現在心裏隻有他的愛女,一想到心愛的女兒正在某個地方暗自落淚,心裏便是一陣抽疼。
再看看耿少成身上的喜服,以及周邊洋溢著的喜氣,心裏就氣不打出。
於是,拽起耿少成衣襟,揮拳便朝著他的臉砸了下去。
忽然,一聲有些虛弱氣喘的女聲響起,“爹爹,住手!別打了。”
珠兒攙扶著聞馨兒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趕,走到這裏聞馨兒額頭便沁出了一層香汗。
聞馨兒氣喘籲籲的拉住聞向天的手,說道:“爹爹,你怎麽來了?”
聞向天一看是自己的女兒,眼睛先是一亮又隨即暗了下去。
看著皮包骨頭,臉色發白暗淡無光的女兒,心疼得直發酸。
才幾個月沒見,以前那個光鮮亮麗,活力四射的女兒,竟然變成這樣了。
看向耿少成的眼神更淩冽了,那目光是想要把他給剝了。
水靈音看著心都有些毛,一會如果馨兒姐不幫忙說話,她敢肯定耿少成會很慘的。
“大嫂,你終於出來了。”
耿少新笑著上前和她打招呼,大嫂來了,肯定不會讓聞伯伯再打大哥的,雖然他也覺得大哥做的不對,可畢竟是他的大哥。
聞馨兒淡淡地扯嘴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
在一旁的耿少成看見聞馨兒心裏是又是驚喜又是心疼,先是看著她呆愣了一下,眼中微微有些複雜。
然後,忍著身上的痛,上前拉著聞馨兒的手臂,低低喚道:“馨兒,你還好嗎?”
他好想她,可是她卻寧願躲在烏冷苑,也不願見他一麵,心裏疼痛萬分。
聞馨兒這才轉過頭看向他,見他渾身是傷,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不過也是一閃而過,快到沒有人看見,便瞬間恢複了冷漠,好像眼前站著的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位陌生人。
聞馨兒拉開他的手,淡漠冷聲說道:“恭喜耿莊主喜得良緣。”
耿少成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抿了抿雙唇,眼中含著痛苦目光望著愛妻。
他多麽希望她能打他一頓或者罵他一頓也好,而不是漠不關心的一句祝福,這一句祝福比在他身上砍幾刀還來得痛。
她不在乎他了,她已經不愛他了,耿少成身子又晃了晃,眼中滿是受傷。
“畜生!你怎麽把馨兒折磨成這樣了,你個畜生!今天,老夫一定打死你不可。”
這時,心中一直壓抑著怒火的聞向天,終於忍不住了,運氣揮著著掌劈了下來。
“爹爹,不要!”聞馨兒慌忙拉住聞向天,雖然恨他入骨,可是也愛他入骨,心裏還是舍不得他受一點傷的。
聞向天看著自己的女兒,不解的問道:“馨兒,你還是喜歡他?”
耿少成見聞馨兒不讓打他,這是不是說馨兒還是愛著他的,心裏驟然激動起來,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聞馨兒看了耿少成一眼,抿了抿幹裂的嘴唇,淡漠地說道:“不是,隻是不想髒了爹爹的手。”
這句話對耿少成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的心頓時落入深淵,唇角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低聲說道:“馨兒,對不起。”
聞馨兒看都沒看他一眼,拉著聞向天的手,說道:“爹爹,我們回家吧,女兒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
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妻,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恐怕她會瘋掉。
孩人心幸。“你決定了?”聞向天有點不敢確定,畢竟這次隻是來給耿少成一個教訓,並沒有要帶馨兒回家。
一個嫁過人的女子,以後不好再嫁人了。雖然江湖兒女不在乎什麽繁文縟節,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傻女兒還是愛著耿少成那畜生的。
“嗯。”聞馨兒堅定的點了點頭,冷漠地開口,“在這裏隻能讓我感到惡心。”
“好,既然你決定了,爹爹就帶你走,即便以後不嫁人了,爹爹也能養活你一輩子。”馨兒決定下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還是順著她的意見吧,等她冷靜下來再說。
耿少成心裏頓時慌亂不堪,臉色蒼白如紙,大腦一片空白。
一把扯過聞馨兒,緊緊摟進懷裏,低著頭在她耳邊焦急的說道:“馨兒,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聲音低沉沙啞隱隱帶著哭腔,雖然沒有淚水沒流出來,也是極力在隱忍著。
聞馨兒撐了撐身子,奈何他摟得太緊沒撐開,心裏有些急,怒道:“耿少成,你已經有了妻子了,還拉著我做什麽,放開!”
“不放,馨兒,我不娶了,我誰也不要,隻要你。”耿少成還是死死地摟住不放,他不會放的,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他也不管什麽仁義道德,他隻要他的馨兒,沒有馨兒他會生不如死。
聞馨兒身子一顫,停止了掙紮,眼含淚水地盯著這個讓她愛之入骨也恨之入骨的人,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在翻騰。
一邊站著的尹倩倩聽了耿少成的話,心裏顫抖了一下,頓時淚眼模糊,忽然,含淚的雙眼帶著一絲惡毒看向聞馨兒。
不過,沒人注意到她陰森的目光。
耿少新看著大哥大嫂和好,心裏甚感欣慰,看了眼旁邊的水靈音,問道:“阿音,你說大哥和大嫂會和好嗎?”
水靈音抬手拍了怕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是沒問題的。”
她敢肯定馨兒姐心裏有所動容,如果耿少成不娶尹倩倩馨兒姐應該會原諒他的。
耿少新看著笑臉相迎的水靈音,心神一陣恍惚。
見耿少新一臉癡癡的看著水靈音,鳳雲昊眉峰蹙起來,背後的手開始收緊。
他心裏極其不舒服,好像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那種不爽。
尹斌聽了他的話,差點沒被氣背氣兒了,渾身直顫抖,指著耿少成大聲喝道:“你已經娶了倩倩了,怎能說不要就不要,以後還讓倩倩怎麽做人。”
耿少成微微鬆開懷裏的聞馨兒,低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抬頭看向尹斌異常堅定地說道:“尹侯爺,是我對不起尹倩倩,我會把雲嶺山莊一半的財產,最為對她的補償。”
尹斌眸子微微閃了閃,雲嶺山莊一半的財產,那可是金山銀山,在朝廷做了這麽多年的官,存下來的財富也不少,但也難抵它的十分之一,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女兒肯定不會同意,而且以耿少成的作為,日後肯定會飛黃騰達的,那價值定不是這半個雲嶺山莊的財富可以比的,再說雲嶺山莊背後的實力可不是這些錢財能比的。
如果把聞馨兒除掉,倩倩便是雲嶺山莊的女主人,到時即便是王爺也要讓他三分。
尹斌在心裏衡量著利弊,剛剛升起的心動也退了下去。
於是,尹斌沉著臉一甩袖子,哼聲說道:“你這雲嶺山莊的半個財產能比得上倩倩的名節嗎,再說了,倩倩已經委身與你,她又比較死心眼兒,認定了你恐怕不會再改變,如果你不要她了,讓她以後怎麽辦?”。
耿少成眉峰緊緊蹙起,麵上露出不耐煩,冷冷地說道:“至於你的女兒怎麽爬到我的床上的,尹侯爺自己心裏清楚。”
尹斌先是一怔,臉上微微有些發噓,不過瞬間恢複過來,沉著氣說道:“不管怎樣,她已經是你的人了,即便你再不喜歡她,也要顧及那個沒出世的孩子吧,因為流掉那孩子,現在她的身子還沒有恢複過來。”
然後,尹斌又將目光移向耿少成懷裏的聞馨兒,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的外孫再過幾個月就要出世了,而你不替你的兒子報仇,反而護著這個殺人凶手,我真為我那未出世的外孫痛心,為一心一意愛著你的女兒不值。”
尹倩倩臉色發白,淚流滿麵,上前抓住耿少成的手臂,哀求道:“少成,求你看在我們未出世孩子的麵上,不要不要我,沒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
耿少成動了動唇沒有說話,他對那個沒出世的孩子沒有感情,他隻在乎馨兒,他為不能保護馨兒而自責。
聞馨兒見他沒有出聲,還以為他還是懷疑她殺害了那個孩子,剛剛的那一絲悸動,又冷了下去,身子微微一撐脫離開他的懷抱。
耿少成看著脫離開他懷抱的聞馨兒,慌忙甩開尹倩倩的手,朝著聞馨兒低聲囊道:“馨兒,我……”
伸手想要再去抱她,聞馨兒身形微微一閃,躲到聞向天的身後,神情淡漠地看著他。
聞向天立馬擋在女兒麵前,怒視著耿少成,那架勢就是你敢上來我就揍你!
耿少成見她躲著自己,心裏的疼痛如針紮一般,無奈地收回手臂,看向尹倩倩,眼中露出一抹厭煩,冷漠地說道:“我把嫁說在前麵,即便你嫁給我,我以後也不會動你一下,不管馨兒做了什麽,這輩子我隻認馨兒一人是我的女人,我隻愛她。”
說出來的話異常堅定,認真。
尹倩倩身子微微一顫,痛心疾首,“我呢,你讓我以後怎麽辦?”臉上的妝容都哭花了,一道一道的淚痕鋪滿整個臉麵。
耿少成眼眸微微一沉,動了動嘴唇沉默不語。
他已經用沉默回答她了。
“你——”尹斌氣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整張臉都漲成豬肝色。
“一生一世,一雙一對,這樣的誓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作為看倌的水靈音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鳳雲昊低眸怔怔地看著她,眸子閃了閃,眼神有些複雜,不知道他心裏想的。
聞馨兒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冷漠的表情有了一絲動容。
耿少成的話也打動了聞向天,他輕輕地拍了拍愣在那裏的聞馨兒,淡淡地勸道:“馨兒,看來這個臭小子以後不敢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知女莫若父,他女兒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她在乎耿少成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匆匆忙忙的趕來,還不是怕他打傷了耿少成。
唉,沒有辦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聞向天在心裏暗歎了一聲。
看著耿少成期待的目光,蠕動了一下幹裂的嘴唇,正想說什麽。
忽然,尹倩倩在撲通跪倒在聞馨兒麵前,抱著她的腿楚楚可憐地哀求道:“姐姐,我不做平妻,隻要讓我待在少成的身邊,讓我做一個丫鬟也行,至於以前你害死我的孩子,我也不計較了,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說的深明大義,讓人聽之動容。
聞馨兒聽她這樣一說,她是怎樣流產的她心裏比誰都知道,現在看著眼前的女人隻覺得惡心。
想也沒想抬起腿一腳把尹倩倩踢開,聞馨兒看著被她踢到在地上的尹倩倩,怒道:“你想做他的什麽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你這個賤女人,你怎麽能打倩倩。”尹斌怒吼一聲,慌忙去扶尹倩倩。
忽然,趴在地上的尹倩倩臉色一變,口中狂吐鮮血。
尹斌抱著他女兒,神色緊張,“倩倩你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看來你的馨兒姐姐有麻煩了。”鳳雲昊背手站在那裏,涼涼地開口說道。
馨兒姐有什麽麻煩?水靈音眼眸略略帶著疑惑看著他。
鳳雲昊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接著看,一會你就知道了。”
kao!這丫的,還真把這當戲看了,不過,好像這一切存在著什麽陰謀,結果可能會指向馨兒姐。
這時,尹倩倩臉色發青,更甚的是脖子上出現淡棕色雪花狀的斑點。
她中毒了,水靈音很確定她中毒了。
遭了!水靈音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向聞馨兒。
聽耿少新說過馨兒姐擅長製毒,而尹倩倩又恰好中毒,看來又想栽贓給馨兒姐。
這個尹倩倩果真不是個什麽好鳥,那個孩子恐怕也是她使出的手段,可這女人也太狠了吧,竟然拿自己的孩子來爭寵。
見她明白過來,鳳雲昊眼中透著一絲欣慰。
他看上的女人肯定不是平凡之人,隻是這丫頭心太善,以後難免會吃虧,他必須想辦法幫她一下。
這時,尹斌慌忙拿出一粒藥丸喂進尹倩倩的嘴裏。
片刻,尹倩倩止住嘔血,癱軟在尹斌懷裏,不省人事。
“她中的是雪花毒!”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立即人群中騷|動起來。
“這雪花毒不是聞馨兒的成名之作嗎?”
“不會是……”
………
人群中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起來。
“聞馨兒你怎麽這麽惡毒!你害了她的孩子還不夠,還要傷害倩倩。”尹斌瞪著聞馨兒怒道,然後轉向耿少成,“少成難道你還要包庇這個女人嗎,你一定要為倩倩做主,殺了這個惡毒的女人。”
耿少成皺起眉頭,看向聞馨兒,堅定地說道:“尹倩倩雖然中的是雪花毒,但這也不能證明是馨兒下的,我相信她。”
聞馨兒眼眸微微有些複雜眸光閃過,立在旁邊緊抿著雙唇沉默不語。
尹斌見他對自己的女兒如此不上心,而對聞馨兒卻如此的包庇,立即不滿地說道:“耿少成,倩倩好歹是你剛娶的新娘,現在被人下毒了,不去幫倩倩找凶手,還幫聞馨兒脫罪,你也太讓老夫寒心了。”
賓客中有些大膽的人,也開始對此不滿,紛紛站出來指著耿少成的不是。
“耿莊主,你怎麽也得調查一下,畢竟她是你剛過門的妻子。”
“人家一個女孩已經成了你的女人了,即便在不喜歡,也得關心一下。”
“就是,這中毒一聽就知道是被人謀害的,哪怕是一個下人被人謀害也要查明一下,也好找出真凶,繩之於法。”
“這毒是雪花毒,是聞馨兒的獨家煉製的毒藥,肯定是……”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紛紛,甚是熱鬧。
耿少成抿著唇,一言不語的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尹斌眼眸微微一閃,趁著動亂,拿起侍衛手中的刀朝著聞馨兒砍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害了倩倩的孩子不說,如今又想謀害倩倩,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耿少成身子一晃擋在聞馨兒身前,抬手輕鬆地奪過他手中的刀,扔在一邊。
尹斌氣得直發抖,臉紅耳赤的,手指著耿少成的鼻子,大怒:“耿少成,難不成你到現在還護著這個殺人凶手,來人!把這個殺人凶手綁了送與官府。”
“誰敢!”耿少成冷聲說道,渾身散發著威嚴,讓那些尹斌的侍從不敢上前。
“好,好你個耿少成。”尹斌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來他是護著這個女人到底了,忽然,眸子一轉,轉過身走到鳳雲昊身前,半彎了腰身,行了一個大禮,滿是委屈的說道:“瑾王爺,您要為老臣做主呀,一定要把殺人凶手正法還老臣的女兒一個公道。”
鳳雲昊表情淡然,伸手虛扶了下尹斌,涼涼地說道:“尹侯爺不必多禮,本王自會找出凶手。”
尹斌一聽大喜,立即說道:“那請瑾王爺幫老臣拿下這個女人,送與官府,讓官府製裁。”
鳳雲昊淡淡地說道:“如果耿夫人是下毒之人,本王絕不姑息,但不能隻憑雪花毒就判定是耿夫人做的。”
聽他這麽一說,尹斌臉上微微一沉,“瑾王爺,這雪花毒是聞馨兒的秘製毒藥,旁人怎會有呢,肯定是她下的。”
水靈音冷笑了一聲,說道:“這藥完全有可能被一些小人偷了去,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的,栽贓陷害這樣的手段太平常了。”
“那來的黃毛丫頭,在本侯麵前也敢口出狂言,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尹斌見水靈音幫著聞馨兒說話,心中氣惱不已。
水靈音正要出言反駁,沒想到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本王的女人,沒這個權利嗎?”
啥米?這丫的!又占她的便宜,水靈音瞪著一雙大眼怒視著某個人。
鳳雲昊欣然接受她射過來的殺人目光,唇角微微上揚,彎腰附在水靈音耳邊低聲說道:“你敢說不,小心那塊石頭。”
忍住!忍住!水靈音緊緊握著拳頭,真想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砸出兩隻熊貓眼來。
鳳雲昊看著被氣的小臉通紅的水靈音,心裏頓時爽的很,滿眼笑意地看著被他激怒的小野貓。
頓時,水靈音也不生氣了,唇角微微一勾,說道:“鳳雲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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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水靈音也不生氣了,唇角微微一勾,說道:“鳳雲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麽?”
鳳雲昊微微一愣,脫口問出,“像什麽?”這丫頭不生氣了?還有心情討論他的長相。
水靈音衝他勾了勾手指,鳳雲昊領悟到她的意思,彎下腰。
附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你像一隻偷了腥的野貓一樣。”
說完,立即後退一步,秀眉一挑,站在那裏笑得揚揚自得。
鳳雲昊也不生氣,唇角向上彎出好看的弧度,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唔,和你這隻小野貓正好配成一對,日後你再給本王生一窩小貓咪,我們一家貓也挺好的。”
水靈音唇角抽搐了幾下,滿頭黑線,誰是小野貓,誰要和他生小貓咪。
喵~~,她現在真想撓人了。
汗!她怎麽開始學貓叫了?
這人的嘴巴太賤了,她承認她認輸,瞥首不再理他。
尹斌開始愣了一下,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不像有假。
然後態度立即18o度改變,對著水靈音行了一禮,麵色恭敬,“老臣不知夫人的身份,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他好像沒聽說過鳳雲昊娶過王妃,這位應該是他收的侍妾吧,在鳳雲國隻有王爺的正妻才能稱王妃,即便是側妃也隻能稱作夫人。
鳳雲昊皺了皺眉頭,抿了下唇沒有開口。
水靈音也無所謂,本就不是他什麽人,幹嘛在意一個稱呼。
如現像下。不過,權利這東西還是蠻好用的,剛剛還對她惡言相向,一會便像一隻狗一樣趨炎附勢。
尹斌繼續說道:“瑾王爺,即便證明不了聞馨兒是下毒凶手,但也是最大嫌疑人,應該押入牢房聽候審理。”
隻要把聞馨兒弄到大牢,他有的是辦法讓聞馨兒悄無聲息的死去,到時倩倩還是雲嶺山莊唯一的女主人。
水靈音這時插話過來,“尹侯爺你的女兒不是中毒了嗎,你不快點去找大夫搶救你的女兒而是對著聞馨兒咄咄**人,這其中有貓膩哦。”
然後,衝他嘻嘻一笑。
“你——”尹斌眼眸閃了閃本想發火,但由於她背後的鳳雲昊,忍住了怒火,說道:“倩倩剛剛吃了白花解毒丹,已經沒事了。”
“哦,沒事了?”水靈音撇撇嘴,略帶點鬱悶的口氣說道:“馨兒姐太心軟了,竟然下的如此輕,如果是我下毒,一定讓她瞬間一命嗚呼,來不及救治,還是馨兒姐心太好了。”
眾人立即唏噓不已,下毒還嫌下的量少?這女的心也太狠了吧。
鳳雲昊也忍不住唇角抖動了幾下,這丫頭,語不驚人死不休。
尹斌本想發怒,又想到鳳雲昊的立場,隻得做罷,對著鳳雲昊說道:“瑾王爺你一定要為老臣做主呀。”
“既然沒事了本王也不便插手,這是耿兄的家事,還是由耿兄說的算。”鳳雲昊淡然回答,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水靈音撇了撇嘴,這隻狐狸誰也不得罪。
耿少成說道:“瑾王爺說的沒錯,這是在下的家事,既然尹倩倩沒有什麽事,就不用官府,在下一定會徹查清楚。”
目光看向地上的尹倩倩皺了下眉頭,冷漠地說道:“來人,把尹小姐先送回房間,找個大夫看看。”
“是。”出來兩個丫鬟攙著已經昏迷的尹倩倩回房了。
又看了一眼聞馨兒,眼眸微微有些複雜,柔聲說道:“馨兒先委屈你幾天,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好。”聞馨兒點點頭,開口說道:“不是我做的。”
見她終於為自己辯解,耿少成心中一喜,輕輕地把她摟在懷裏,柔聲說道:“馨兒,我相信你。”
他從來就沒懷疑過她,隻是沒辦法。
聞馨兒安心的伏在他懷裏,這些天受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來,熱淚盈滿眼眶。
突然,小腹有些痛,聞馨兒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耿少成低頭愛戀地看著心愛之人,發現她的臉色比剛來時更差,雙手捧著她的臉,緊張地問道:“馨兒,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聞馨兒強忍住腹痛,扯出一抹笑意,搖了搖頭說道:“無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個時候不能再讓他分心,隻是微微的疼痛而已,肚子裏的寶寶應該不會有事。
見她還能笑的出來,耿少成便放下心來。
尹斌看著這一對璧人,甚是紮眼,想想苦苦戀著耿少成的女兒,心裏怒火衝天,“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男人,但也別想抹去你的罪名。”
這老頭,也太無恥了,人家本來就是恩恩愛愛的一對夫妻,要不是他的女兒,人家不知道會有多幸福,如今竟然罵別人不要臉,水靈音在心裏鄙視了他好幾百次。
耿少成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冷聲說道:“請尹侯爺嘴巴放幹淨點,馨兒是我的妻子,什麽勾引不勾引的。”
“你……你……”尹斌的臉一下子憋成豬肝色,“你怎麽和我說話的,好歹我也是你的嶽父。”
耿少成微微撇了下嘴,說道:“我的嶽父是聞向天聞幫主。”
耿少成太特麽的男人,水靈音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尹斌被氣的大口大口喘著氣,老臉惱羞成豬肝色,朝著侍從喊道:“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綁了,送進大牢!”
“誰敢!”耿少成怒喝一聲,又看向尹斌,冷聲說道:“尹侯爺,這是我的家事,又沒有出人命,用不著送官府。”
“你——”尹斌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能站在那裏生悶氣。
耿少成沒理會他,轉過身溫柔地看了看聞馨兒,說道:“馨兒,你先在暗室裏呆幾天,我會把那裏打點妥當的,收拾的舒服些。”
珠兒蹙著眉頭,說道:“姑爺,暗房很陰冷,小姐她……”
“珠兒!”聞馨兒打斷她要說的話,衝著耿少成笑了笑,說道:“阿成,你不用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那好。”耿少成揉揉她的頭發,轉身對珠兒說道:“你帶夫人去暗室,好好照料,有什麽需要就提出來。”
“是,姑爺。”看著自家小姐和姑爺和好了,心裏也為他們高興。
聞馨兒和聞向天道了別,在珠兒攙扶下往暗室走去。
突然,聞馨兒隻覺得腹中疼痛難忍,眼前一黑,身子朝著地上跌去。
珠兒慌忙拉住,奈何力氣太小沒拉住,靈機一動,身子往地上一歪,讓聞馨兒倒在她的身上,兩人頓時疊在一起。
耿少成慌忙飛了過去,抱著聞馨兒,邊搖便叫:“馨兒,馨兒,你醒醒,你醒醒。”
聞向天也火急繚繞地跑了過去,圍在聞馨兒身邊。
不會馨兒姐又有小產跡象吧,看她的神色一直不好,水靈音也慌忙過去。
“讓一下,讓我看看。”水靈音伸手拉了拉聞向天。
聞向天一看是她,甚是激動,一把把水靈音拉了過去,“靈音,你快看看馨兒她這是怎麽了?”
水靈音先是把了一下脈,皺了皺眉頭。
聞馨兒的身體本就不好,可能剛剛來這裏時,跑的匆忙,又加上情緒起伏過大,動了胎氣。
移眸往她的下|體看去,竟然有血滲了出來。
耿少成一看更慌了,朝著四周嘶吼道:“快點去找大夫,快點!”
這時,一個小廝匆忙跑了。
水靈音拿出銀針,二話不說朝著聞馨兒的穴道紮去。
“你幹嘛?”耿少成一把抓著她的手,憤怒地瞪著她,好像隻要水靈音有什麽不軌的舉動,立即就會要了她的命。
“放手!再不放手,你的孩子就沒有了。”水靈音氣急了,隻想罵人了。
nnd!愛護也不能這麽個愛護法,再不施針固血,恐怕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了。
“孩子,什麽孩子?”耿少成顯然腦子一下子短路,沒有反應過來。
聞向天先是反應過來,可這不是高興的時候,趕緊說道:“少成快點讓靈音施針,靈音的醫術很高。”
一聽自己嶽父大人都這麽說了,耿少成趕緊鬆開手。
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悲,他有孩子了。
成親兩年一直沒有孩子,這是他們的心病,不過並沒有影響他們的感情。
當時聽說尹倩倩懷孕,心中一點喜悅都沒有,隻是覺得更對不起馨兒,他隻要馨兒生的孩子。
這下有了,還是他和馨兒的,心中悲喜交加,愣愣地看著懷裏的聞馨兒,一時不知道怎麽才好。
水靈音才沒心情管他的心情呢,手法快速地為聞馨兒針灸,又拿出一粒凝露丸給她吃掉。
好在救治的及時,再晚一會,胎兒恐怕就要掉下來了。
耿少成神色慌張地盯著水靈音,問道:“馨兒她和孩子礙不礙事?”
“先把馨兒姐送進房裏,這裏的人多不好治療。”水靈音也沒有確定是否沒事,還要慢慢調養才能康複。
耿少成也不管聞馨兒是不是嫌疑犯了,現在隻想她沒事,別的都靠邊站去。
抱起聞馨兒往成馨閣走去。
成馨閣是耿少成和聞馨兒兩人的住處。
“耿少成,你不是要把她關進暗室嗎,怎麽朝著成馨閣去了。”尹斌在後麵有點氣急敗壞地嚷嚷道。
聞馨兒懷孕了,這下他女兒的地位更難站穩了,不行,一定要把那個女人弄死,尹斌眼中閃過一抹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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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王妃有點狂_浴桶糗事
到了成馨閣,水靈音又幫聞馨兒治療了一下,問道:“弄一株上好的靈芝來,馨兒姐氣虛缺血需要補。”
“有。”耿少成對旁邊站著的丫鬟說道:“你去把那株千年靈芝拿過來。”
又問水靈音:“水姑娘,千年靈芝行不行?”
呃,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一張口就是千年靈芝,想當年她為了采一株千年靈芝,在荒山裏整整尋了五天五夜。
“嗯,當然可以。”水靈音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說道:“你那千年靈芝多不多,如果多的話贈給我幾株。”
某女臉不紅心不跳地厚著臉皮向人家討要東西。
耿少成有點不好意思說道:“雲嶺山莊隻有這一株,如果水姑娘想要,我可以幫你找一些。”
原來這樣,既然沒有就算了。
水靈音搖搖手,說道:“不用了,我還以為你很多呢,才向你要。”
“你以為千年靈芝像草一樣,到處都是。”鳳雲昊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不過,阿音,本王的王府裏倒是有兩株,你如果想要可以送給你。”
“真的?”水靈音雙眼冒著金光,看著眼前的鳳雲昊覺得好像是那兩株千年靈芝,緊緊盯著。
鳳雲昊繼續you惑:“不光有千年靈芝,還有血參,雪蓮之類的名貴藥材,而且皇宮裏還有不少稀有的珍惜藥材。”
站在一邊的趙飛揚覺得他家主子現在就像一隻大灰狼,水靈音就像一隻小綿羊,等著羊如狼口。
沒想到主子也有這樣腹黑的一麵,這還是不是他家那個高貴淡漠的主子了,他覺得好丟人呀。
當然這些話隻能在心裏想想,不然,他又要被|**練了。
水靈音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小臉上帶著興奮,厚著臉皮討要東西,“能不能給我一兩支呢?”
她對錢財什麽的不感興趣,隻要夠花就行了,唯獨對珍惜靈藥情有獨鍾,要不然也不會為了探尋金銀何首烏,不小心來古代了。
鳳雲昊抬手托著光潔的下巴,低眸好像在沉思,看了一眼像隻小狗一樣眼巴巴望著他的水靈音,心裏樂翻天了,麵上還是很平靜,淡然說道:“看在你和本王的關係上,到時本王給你一些。”
以他的能力想要什麽還沒有得不到的,幾株藥草在他眼裏那隻是輕而易舉的事,對於眼前的水靈音他也是誌在必得。
水靈音不知道他心裏打的小九九,現在她被那些藥材衝昏了頭,一直處於瘋癲狀態。
她的東西肯定在瑾王府,到時拿了石頭,再向他要一些藥材,以後回到現代也不用天天為藥材不齊,沒法煉製出更好的丹藥而發愁了。
兩人心中各打著小算盤。
由於出了中毒事件,賓客也沒心情喝什麽喜酒了,早早便走完了。
水靈音還要給聞馨兒治病,便留下了,鳳雲昊說什麽還有事找耿少成辦,也很無恥地住下。
聞向天擔心女兒也住了下來,尹斌不用說跟著留了下來。
熱鬧的山莊頓時恢複了以往的平靜,除了一些下人還沒來得及拆下的紅綢燈籠,暗示著今天是耿少成成親的大喜日子。
吃過晚飯,水靈音把耿少新拉到一邊。
“阿音,你找我有事嗎?”見她找他肯定有事,耿少新心裏樂嗬起來。
水靈音也不過多說一些無用的話,眨了眨大眼睛,單刀直入,說道:“你可不可以幫我弄一套夜行衣?”
“夜行衣?”耿少新有些不解,“阿音,你要夜行衣做什麽?”
“這個,秘密,你隻管幫我弄一件就行了,最好和我的身材差不多的。”
“嗯,好,一會我給你送去。”阿音既然不願對他說,可定有她的道理。
“謝謝。”水靈音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想到耿少新還挺夠朋友的,她一開口便答應了。
耿少新看了看肩膀上白嫩的小手,心中一陣蕩漾,低低開口說道:“阿音,如果有事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幫的。”
“嗯好。”水靈音點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會你送到我屋裏來就行了。”
說完,衝他笑了笑,便轉身走了。
看著水靈音遠去的背影,耿少新暗忖道:阿音,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會不會喜歡我。
耿少新抿了抿雙唇,歎了一聲,朝著另外的方向走去。
耿少新辦事效率挺快的,她剛到屋裏沒一會,便送過來一套夜行衣,還有頭巾和麵紗。
在身上比了比,大小胖瘦還可以,沒大多少。
在現代她的理想不是成為一名偉大的醫生,而是一位**特務。
由於她隻有三腳貓的功夫,看似很聰明其實性子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師父和師兄從來不讓她出使任務,到目前為止還沒辦過一件案子,每次見師兄們成功完成任務,在一起慶賀,她心裏羨慕的直冒泡泡。
無論她怎樣說,怎樣搗蛋,都被他們一口拒絕。
哼!哼!這次沒人再約束她了,可以做一次過過癮了,心裏那個美呀,唇角上的笑意一直不斷。
在現代十點鍾左右的時間,水靈音穿上夜行衣,悄悄從屋裏出來。
在這個時候,人還沒完全入睡,時不時路上有一兩個小廝丫鬟在行走。
水靈音貓著身子,躲躲閃閃地朝著目標出發。
目標很好找,那就是新房,新房布置的喜氣洋洋,老遠就能看到。
為什麽不選擇半夜,而選擇這個時候呢,當然是想偷聽。
別想歪,當然不是閨房之樂,看能不能偷聽到一些很特別的事來。
人到了生氣的時候,往往會不由自主的把內心的話說出口。即便不說也沒關係,她準備了一些東西自然能讓她說出口來。
水靈音經過層層躲閃,終於來到目的地,裏麵的燈還亮著,說明人還沒睡。
她把身子隱在一叢花枝中,夜晚根本發現不了。
耳朵貼在窗前仔細聽裏麵的動靜,一開始除了一陣陣的咳嗽聲,再沒其他聲音。
然後,抬起頭趴在窗上,抬起食指沾了一點唾液,把窗紙弄了一個小洞。
是的來不。大概一盞茶的時間,有人推門進來。
那個丫鬟走到床前,輕輕地喚了一聲,“小姐。”
“咳咳……”這時,尹倩倩又咳了一陣,白希的手按著有些氣喘的胸口,眼中透著焦急,“姑爺呢?不是讓你去找姑爺了嗎?”
聲音沙啞,好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
“姑爺,他……”那丫鬟瞄了瞄床上的尹倩倩,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隨後,開口說道:“姑爺說,今天晚上不來這裏了,讓您好好休息。”
“什麽,不來了。”尹倩倩猛然坐起身來,由於起身太猛,又猛咳了一陣。
那個丫鬟慌忙給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低聲勸道:“小姐,你先喝口水潤潤喉嚨。”
尹倩倩沒有接那杯水,而是繼續問道:“姑爺他現在在哪裏?”
“他在……”那丫鬟神情有些緊張,不忍說出來。
“說!他到底在哪裏?”尹倩倩拔高聲音,沙啞的聲音有些叉音了,好像是老巫婆的聲音,難聽的要死。
那丫鬟身子一顫,抬眸偷偷瞄了瞄尹倩倩,低低地說道:“姑爺他在成馨閣。”
“成馨閣?”尹倩倩緊咬著這幾個字。
忽然,抬手一把把那丫鬟手中的茶杯掀翻在地。
“今日可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他卻在成馨閣陪那踐人,那個踐人有哪裏比得我了,為什麽他就不看我一眼,心裏隻有那個踐人。”
然後,尹倩倩趴在床|上嚶嚶痛哭起來。
水靈音在外麵連連搖頭,這小三當得還真可以,太不要臉了,也不知道誰是踐人。
不是自己的再怎麽耍手段也不會是自己的,人要有自知之明才好,不然會敗得一塌糊塗,什麽也得不到。
唉,水靈音又歎息了一聲。
愛情不是耍手段就能得到的,是用心經營才能修得正果。
尹倩倩哭了一陣,啞著嗓子說道:“有沒有提到怎樣處罰那個踐人?”
雖然心裏知道耿少成不會懲罰聞馨兒的,但還是想聽到不一樣的消息。
“本來是要把她關進暗室,誰知道她……”那丫鬟瞄了瞄尹倩倩陰冷的臉色,不敢往下說了。
尹倩倩陰著臉,緊捏著錦被,修長的指甲陷進被子裏,冷聲說道:“說!她怎樣?”
她很想聽到聞馨兒死了的消息,不過,現實還是相反地。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把實情說了出來,“她,她懷孕了,姑爺把她抱到成馨閣去了。”
“懷孕?她怎麽會懷孕。”尹倩倩瘋了似的拿起床上的枕頭朝地上砸去。
她蒼白的麵容因憤怒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死死捏著錦被,被子裏的棉絮都露了出來。
尹倩倩咬緊著銀牙,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陰森地說道:“即便這次我中毒了,他也不來看我一眼,看來以後不能往我身上下毒了,以後要下也是下在那個踐人身上,隻有她死了,少成才會關注我,才會愛上我。”
她認為耿少成不愛她是有聞馨兒這個絆腳石在,她異想天開的認為隻要把這塊絆腳石除掉,她就能得到耿少成的愛,所以,她越來越恨聞馨兒,恨不得把聞馨兒千刀萬剮。
尹倩倩的臉扭曲變形,陰沉的可怕。
“小姐……”那丫鬟有些害怕地看著自家小姐,她家小姐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原來是她給自己下的毒,聽她的語氣,應該打掉孩子那一次也是她做的,這個女的心狠得讓人佩服。
不過,她這樣是何苦呢,越是這樣,越把耿少成從她身邊推得越遠,最後恐怕那一點憐憫之心也會蕩然無存。
如果她守著那個孩子,說不定耿少成不會那麽心狠的不要她,最起碼也能在雲嶺山莊生活下去,也不會落的如今這樣的光景。
“什麽人!有刺客!”突然,遠處有護衛朝著這邊大喊。
尼麽的!剛剛隻顧著偷聽,竟然忘記了注意周圍的動靜了。
看來師父說的沒錯,她還真不是塊當特務的料!
水靈音快速從花叢中竄出來,貓著腰迅速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跑去。
“快看!刺客在那裏!”這時有人大叫。
遠處一群護衛朝著水靈音的方向追了過來。
水靈音轉了幾個彎,極速地往前跑。
這時,跑到鳳雲昊的住處,離她住的地方還有一定的距離。
鳳雲昊屋子裏的燈還沒滅,應該還沒睡。
護衛在遠處朝著這邊追來,心中頓時焦急起來,不管了,她相信鳳雲昊肯定會幫她的,咬了咬牙推開門迅速閃身進入,再快速關上。。
倚在門上直喘氣。
也許是因為鳳雲昊覺得自己的武功比較高,沒必要上門,水靈音就這樣輕鬆地進來了。
“什麽人?”這時,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
“是我……”水靈音拉下麵紗,轉過身來,雙眼瞪大了,眼前的景色讓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位美男子裸著上身子坐在木桶裏,隻露出頭和少半個白玉般的肩背。
這丫的!什麽時候了,還洗澡,洗澡也不到裏麵洗,在外間洗個鳥澡。
水靈音在心裏貶責了鳳雲昊一頓。
這可冤枉鳳雲昊了,睡覺前洗澡不是正常的事嗎,如果換成現代一些夜貓子,這個時候不睡覺是正常不過的,在哪裏洗不都一樣嗎,誰像她一樣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
聽出是水靈音的聲音後,水中的緊握著的手緩緩放開,繼續優雅散漫地往身上撩著水,完全不當某個女的存在。
如果換作平時,欣賞一下,權當賞心悅目緩解緩解心情也不錯,不是有人說看俊男**會延年益壽的。
可是現在她沒那個閑工夫欣賞美男洗澡,外麵還有一大堆護衛在搜查。
水靈音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裏間,往桌底下鑽了鑽,不行,沒有遮擋的東西,一眼就能看見。
視線又移向床的那邊,於是,跑到床邊掀開床單。
噢買糕的,誰設計的,縫隙這麽窄,腫麽鑽呀。
鳳雲昊兩隻手臂搭在浴桶邊緣,背靠著桶壁,饒有興趣地看著像隻亂撞的蒼蠅一樣的水靈音,明知故問地開口問道:“阿音,你在找什麽呀?”
“你笨呀,沒看我正在找藏身的地方。”水靈音急得團團轉,大眼四處打量著四周。
最後眼眸落在鳳雲昊泡在的那個浴桶上,眼底的眸光閃了閃,心裏頓時來了主意。
她看過關於一些古代,刺客被追捕時,都是躲進浴桶裏的,她的潛水能力不差,在水中可以待上二十多分鍾不用換氣。
鳳雲昊被她盯得有點發毛,手臂不由得放了下來,總覺得這丫頭又要做出不合常理的舉動。
“抓刺客!抓刺客!”
“這間還沒搜。”有人在外麵說道。
這時,門外傳來一群人的騷|動。
不行了!顧不了那麽多了。
水靈音單手按著桶的邊沿,嗖的跳進水裏。
頭部臨入水時,“噓!”對著愣在那裏的鳳雲昊噓了一聲,便沒入水中。
這時,門被人撞開,護衛一看浴桶中的鳳雲昊,嚇得立馬跪倒在地,很惶恐地問道:“瑾王爺,您看到有刺客進來嗎?”
水靈音剛進桶中,護衛便進來了,一不留神腳下一滑,身子往前撲去。
在跌倒時人會有自然反應,抬手朝著某個地方抓去。
鳳雲昊倒抽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豐富多彩,頓時,忘了門口的護衛,眼眸直愣愣地盯著水中。
死丫頭!怎麽能抓他那個地方!
水靈音穩住身子,這才注意到手中的東西,一時沒明過來這是什麽東西。
剛剛明明是軟的,怎麽變硬了,好像比之前還粗了很多。
咦?還會動耶!一時好奇心起,還玩弄了幾下。
鳳雲昊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從口中溢出聲音來。
該死的!那隻絲滑冰涼的小手摸的他好舒服,竟然不想讓她鬆開了。
由於是晚上,浴桶遮著光,水中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這個東西又大了,而且比以前更熱,有些燙手。
這時,腦子一激靈,忽然想到了什麽——
大腦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渾身的沸騰起來,慌忙撒手,扔掉手中的燙手山芋。
條件反射地想大叫,忘了是在水裏,一張口,便喝了幾口鳳雲昊的洗澡水,差點沒把她嗆死!立馬憋住氣,往後退,蹲到離鳳雲昊最遠的角落裏,不敢動彈。
心髒怦怦直跳,一顆心就好像要從口中跳出來一般。
天呀!沒臉見人了!她竟然摸了鳳雲昊的那個地方,而且好像還玩了一下,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給她那塊豆腐吧,她要撞豆腐。
對於男人的身體構造,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裏裏外外她都解剖個遍,研究的透透徹徹。
隻是從來沒碰過那玩意,剛剛一時沒反應過來,啊!要死了,太特麽的丟人了!
現在隻覺得那隻手的手心還有些發燙。
水靈音抬起手在桶壁上蹭了蹭,更熱了。
笨呀,不知道摩擦起熱嗎。
鳳雲昊低眸一直看著水的下麵,臉上的色彩變幻萬千。
那隻小手離開之後,心裏莫名的空虛起來,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竟然忘了門口還有一群人。
護衛用奇怪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鳳雲昊。
鳳雲昊一直在他們心中就像神一樣的人物,沒想到神一般的人還在沐浴時自……,還是當著他們的麵做,這還是他們尊敬的瑾王爺嗎。
看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裏想什麽,鳳雲昊一向淡定的神態,也不淡定了,臉一沉,衝著門口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那些正yy的護衛們,立即嚇得連滾帶爬地滾出門外,還不忘把門關上。
鳳雲昊重重呼了一口,煩悶不堪地抬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
忽然,想起那丫頭還在水裏,再待下去恐怕會把她憋壞了。
縱身從水裏飛了出來,擦都不擦,直接拿起衣服套在身上。
那丫頭怎麽還不出來,不會出問題了吧。
鳳雲昊心中一緊,趴在桶邊,正要伸手去撈。
“嘩啦——”水靈音從水裏鑽了出來,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小臉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在水裏憋的,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水靈音從水裏爬出來,話也不說掉頭就往門口走去。
看她急衝衝往外跑,心裏不免覺得好笑,忍不住出聲提醒她一下,“護衛還沒走遠,你這樣很容易被發現的。”
這丫頭肯定是含羞了,腦子都不轉圈。
水靈音頓住腳步,低頭看了看身上濕嗒嗒地夜行衣,剛剛隻顧著逃離他麵前,竟然忘了外麵還有人正追捕她呢。
以後肯定會見麵的,再說了,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在那裏一夜|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她隻不過碰了一下而已,有什麽好矯情的。
這樣一想,心中的羞澀便散去一大半,轉過身——
鳳雲昊正站在離她有兩步遠的距離,唇角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衣服半貼在身上,衣襟半開露出一片白玉光亮的肌膚。
長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半披在肩上,發絲的水順著半開的衣襟往下麵流去。
這種半露不露的要比紅果果的身體更有魅惑。
又想到剛剛勁爆的一幕,水靈音頓時覺得口幹舌燥,鼻中一熱,好像有液體流出來。
抬手一抹,手上一片紅血,娘的!她竟然流鼻血了,今天已經夠丟人了,這次又醜大了。
慌忙抬起袖子,胡亂擦拭。
鳳雲昊恍若不知,唇角上揚,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阿音,你怎麽流鼻血了?”
以前別的女的用那種癡迷的眼神看著他時,隻覺得厭煩無比,心裏有點討厭自己這副皮囊。
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看著他的身體流鼻血了,第一次覺得這副皮囊還是蠻好的,一時心情大好,決定逗逗這個小妮子。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水靈音身子微微一顫。
他剛沐浴完,身體散發出的他本身的淡淡冷香。
他的身體離水靈音很近,半敞開的衣襟裏麵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
這廝,不得不說很有料,再想想剛才在浴桶裏摸過的那個大玩意,剛止住的鼻血又狂噴起來。
水靈音慌忙捏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今日真是醜大了,對著鳳雲昊流了兩次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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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完畢,呼!沒臉見人了。明天會有一萬五哦,記得要看,捂臉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