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四十四章 無心看風景
華夏特種兵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兩分,奪下軍演第一名,極大的震撼了參加軍演的諸大軍事強國,就連舉辦此次軍演的鷹國都大感意外,提前結束軍演的華夏特種兵們享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美味豐盛的食物,優厚的住宿,讓他們倍感舒坦的是能洗上一個愜意無比的熱水澡,滌盡遍身硝煙血腥,搓去滿身厚厚的油泥垢,泡在浴缸里喝上兩杯烈酒,連日來繃緊到極致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
徐青和唐國斌住著同一個房間,兄弟倆把酒菜拿進了房間里,整整兩大桶愛爾蘭威士忌,每桶十公斤,兄弟倆喝酒前立下了一個規矩,不準用內勁驅散酒氣,只能憑體質喝個盡興。
古武者要是用內勁驅散酒氣能千杯不醉,即便是玄境武者也能在酒桌上被譽為酒中仙,但這樣就成了一個人形蒸餾器,完全失去了喝酒原有的氣氛和享受,因此很多古武者都會選擇在喝酒前立下規矩,只有這樣才能喝得盡興舒暢,品嘗出美酒本身的味道。
唐大少骨子裡是個不肯服輸認慫的主兒,論喝酒的底子他壓根比不上徐青,論體質也遜了幾籌,但用他的話來說,男人喝酒可以趴下,氣魄不能丟,就是這股倔勁作祟讓他喝了個八分醉,說起話來舌頭都大了。
徐青也喝了個半醉,他提溜著褲頭去了廁所,任唐國斌在桌上歪著,就在他剛走進去不久,就聽到門外出一聲咣當響,隨後傳來幾聲斷續的敲門聲。
「你……小子……幹啥呢?」唐大少的大舌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徐青苦笑著答道:「在廁所里還能幹啥?交水費。」
門外的唐大少哦了一聲,含含糊糊的說道:「你……小子,先交著,哥……去老恩房間里借廁所去,娘的,懶牛懶馬屎尿多……哥也屎尿多,哈哈!」說完拖著沉重的步子出了房門,恩得力的房間就在隔壁,他負責守著半殘的龍風揚,這哥們辦事細緻,有他守著不會出什麼紕漏。
唐大少真醉了,腦海中混混沌沌依稀記得老恩就住在隔壁,借個廁所沒啥大不了的,兄弟嘛,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借個廁所真沒啥大不了的。
唐大少伸手在房門上一推,門關了個死緊,他喃喃罵了一聲,手掌上暗運一股氣勁輕輕一震,房門被無聲無息的震開,他跌跌撞撞走進房門,眯眼望了望桌上的紅酒瓶和盛著牛排鵝肝的碟子,咧嘴笑道:「嘿嘿!老恩……這傢伙……喝老陳醋,沒勁!」已經喝高了的大少只顧嘴上調侃,卻沒注意到房間一旁的大床上疊放著一套軍裝,最上方有個不屬於老爺們的黑眼罩。
腳下踩著一朵雲,雙眼眯著兩條縫,唐大少還憋著一泡水,他偏著頭左右瞧,看到洗浴間磨砂玻璃門關著,裡面霧氣騰騰看不到人影,咧嘴邪邪一笑,喃喃自語道:「老恩……該不是跟姓龍的洗澡吧,兩個大老爺們一起洗澡?嘿嘿,有點意思。」
這廝天生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也不介意在兩個大男人一起洗澡的時候闖進去亂上一亂,他躡手躡腳的走到玻璃門旁,用手掌輕輕按住其中一扇滑動玻璃門,心中默數三秒。
「三、二、一,開門放狗撿肥皂!」唐大少一聲輕喝,手掌一把滑開了玻璃門,一股水蒸氣迎面噴來,眼前是一具濕漉漉的女人身軀。
洗澡的不是老恩和姓龍的,竟然是李蘭,小麥色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水珠子順著她皮膚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小肚臍下方赫然紋著一朵嬌艷的蘭花花,再往下洞天被一隻手掌遮住,指縫中還冒出幾條捲曲的毛毛……
「唉!怎麼走錯房間了,不好看!」唐大少依依不捨的挪開了目光,嘆了口氣很淡定的轉過身來,胸口卻像揣著一隻活溜溜的小白兔兒,蹦蹦跳跳很歡暢。
「混蛋!」李蘭一聲輕喝,咬牙揮掌猛斬向唐大少腦橋,盛怒出手快似閃電,她現在已經顧不得羞,一心只想讓眼前的傢伙倒下。
唐大少現在酒已經醒了大半,忽聽得腦後風響也不閃避,咬牙運氣硬生生扛下了一記掌刀,他是個有擔當的爺們,看了人家大姑娘洗澡挨一掌只當是扯平。
噗!一聲如擊敗革似的悶響傳出,唐大少後腦驀的一震,傾身往前衝出兩步才堪堪穩住腳步,他頭也不回低聲說道:「哥走錯房間看了你一回,你也劈了哥一掌,互不相欠……」
「滾……」一聲飽含痛苦的顫呼打斷了唐大少解釋,他眉頭微皺,好像聽到聲音里有些異樣,轉頭一看,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他看到李蘭正捂著腕子一臉憤怒的望著自己,眉宇間滿是痛苦之色,她剛才含怒出掌幾乎用上了全身力氣,沒想到一掌劈實,反把她手腕震脫了臼。
唐大少皺了皺眉頭,心頭竟生出一絲不忍,誤闖房間雖然是無心之過,但畢竟看到了李蘭洗澡,現在人家腕子脫臼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略一思忖,唐大少突然轉身閉上了雙眼,雙手閃電般探出抓住李蘭手腕,稍用力,只聽得耳邊傳來一聲輕響,喀嚓!脫臼的手腕已經複位,手背卻不可避免的觸到了一座彈力十足的高地。
唐大少縮手轉身,睜開眼快步走向房門,他現在心裡好似絞著一團亂麻,有種想逃的衝動,這破事兒真沒法解釋,就像墨筆畫烏鴉,越描只會越黑。
李蘭強抑住衝上前繼續揍人的念頭,咬著唇捂著胸獃獃的站在原地,一雙飽含憤怒的眸子跳動著兩撮小火苗,不知何時,眼眶中已經盈滿了兩汪淚水。
啪!房門關上,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李蘭終於放下了交叉捂在胸前的手掌,不管她平時表現如何強勢終究是一個女人,此時此刻她心中五味雜陳,取得軍演第一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滿腔委屈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