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我是村長
林平子一句不是爺們讓在場的三個爺們都懵了圈,大眼小眼的在她身上打量,恨不得把她身上這件寬鬆迷彩服看個對穿,徐青倒是有一雙透視之眼,可他不會用異能幹這種缺德事兒,還是跟身邊兩位一樣用男人的眼光來判斷。
林平子漲紅著臉,低聲說道:「沒有哪條規定女人就不能加入特戰隊吧?任總參也同意我加入的。」她現在已經不再糾結被襲胸的事情,但是在兩個不把她當女人的男人面前挑明一下身份很有必要。
徐青和神行相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毛娃子伸手撓了撓頭,瓮聲說道:「又不是咱的女人,長成一朵杜鵑花花兒也跟咱無關,你們到底還走不走了?」
徐青轉過身來把手一揮,沉聲說道:「走了!」毛娃子腳下一蹬,身子好似壓足了力道的彈簧般竄了出去。
筆架山往北與河西省安吉市相鄰,在這裡有一個大村,名喚黑鴨子村,世代生活在村子里的人們跟華夏諸多近山的村子一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炕頭婆娘撩腿,不少人村裡都會在農忙閑暇時去大山裡撈些山貨混幾個活泛錢兒貼補家用,這幾乎是有村子以來的傳統。
相傳黑鴨子村民們的祖先以前都是佔山為王鬍子,想當年揣著雙響炮,背著開山刀嘯聚山林,在華夏立國以前這一帶民風彪悍,家家戶戶藏刀帶槍,想當年島國小鬼子侵華就有一個大隊近四百鬼子兵來過這裡,原本想來個三光政策,沒想到就在鬼子兵殺死第一個在村口牧羊的村民后對面山上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當場撂倒了十幾個鬼子兵。
一個中隊的鬼子兵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被一輪突襲揍死了十幾個立刻進入村子準備依託地形之利進行反擊,但此時風雲突變,天空中烏雲滾滾,大雨滂沱。進入村子的鬼子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最讓他們心驚的是所有通訊設備全部失靈,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黑鴨子村旁有個奇怪的磁鐵礦,一到下雨天磁性就會特彆強,以前的老式電台什麼的才會全部失效。
進入黑鴨子村的鬼子兵四處搜捕村民,沒想到這裡的村民個個彪悍兇猛,就連灶膛邊煮飯的婆娘都能撩起褲腿抽出把明晃晃的尖刀宰人,村裡各家各戶都有藏身的地道,四通八達進退自如,最恐怖的是這裡的村民都是一等一的狠人,刀子見紅攪幾下,連眼睛都不會眨一眨。
藏在山上的是悍匪,山下村子里的是悍匪婆娘匪崽子,殺起鬼子來毫不手軟,黑鴨子村都是抱成團的熟,舊時候官府什麼的屢次圍剿全都是鎩羽而歸,最後只能聽之任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進村的鬼子犯了大忌,殺死了假裝放羊的暗哨,這等於犯了村子里的大忌,沒有別的可說,一句話,留下腦袋。
滂沱大雨下了兩天兩夜,雷雨的轟鳴聲遮住了槍聲和人臨死前的痛苦哀嚎,剛燃燒的火焰很快就被雨水澆滅,硝煙甚至來不及騰上天空就會變成水氣,殺戮成了這片世界里唯一的語言,鮮血被雨水沖刷進了溝渠……幾百鬼子兵就這樣人間蒸發了,據說第二年,黑鴨子村的地特別肥沃,樹上結出來的果實都帶著一股子血腥味。
打那以後村子里人口銳減了一半,死了的人沒有墓碑,埋在地里與青山長存。華夏建國,黑鴨子村收了刀槍,人們過著安居樂業撈山貨補貼家用的日子,這裡也成了遠近聞名的英雄村,一群老實的村民,骨子裡的狼性早已深埋,村口依然有個放羊人,百年不變的甩著鞭花不讓羊兒走遠。
進村只有一條路,出村就是莽莽大山,牧羊的老人好像累了,坐在村口的土包上抽著煙槍,彷彿眯眼望著羊兒啃草皮是他最大的樂趣,很少人知道他就是村長,正兒八經的村長。
遠處塵土飛揚,一支車隊顛簸著朝這邊駛來,老村長手中的銅煙槍顫動了一下,目光從羊轉向了車,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多車來黑鴨子村了,記得上次還是三十年前,村裡有幾個不聽話的後生在外面犯了人命案子逃回來隱藏,引來了一大堆的軍警抓捕,這次來的也是軍車,不知道又是誰家的小子犯了事兒?
車隊顛顛簸簸來到了村口,驚得村長的黑山羊咩咩叫著退到了土包旁,老村長反手把煙鍋子在土包上磕了幾下,捺在腰帶上站起身來走向車隊,許多年來都是這樣,放哨的敲土包就等於給全村人報了信,這裡面藏著一個很精巧的機關,現在村子里犯了事的心裡明白,收到信號不溜就等著洗乾淨屁股坐牢吧!
前方几輛灰撲撲的軍卡車停下,車門打開,從上面走下來一群身穿軍服的男人,有老有少,還有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大胸脯婆娘,就那胸把軍裝扣子都撐開了兩個,是個正常男人都會飛一眼過去,看大胸女人不代表心中有邪念,純粹是欣賞。
老村長眯著眼,他也在欣賞正常男人應該欣賞的東西,這婆娘還真不是個當兵的料子,或者在床上是塊水汪汪的好材料,真他娘的撩死個人。
女人對某些關注自己身體的眼神兒總是特別敏感,皇普蘭下車就感覺有兩點異樣的眼神兒在自己胸口上兜兜轉轉,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伸手別上了胸前的紐扣。
「咳咳!」老村長低頭乾咳了兩聲掩飾住心頭的尷尬,拎著趕羊鞭慢步走了過去,黑鴨子村護犢子的傳統一直流傳至今,就算村子里的人在外面犯了什麼案子回來了就要維護,作為一村之長自有一套應對的法子。
皇普蘭這次帶來了武魂特戰隊三十名精英,還有仇童兩位供奉,再加上濱海市公安局調派配合的警力和武警部隊,總共來了三百餘人,為的就是封堵住殭屍進入安吉市的口子,把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
老村長走到近前站住,把羊鞭往往地上一戳,抬起頭大聲喊出了四個字:「我是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