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章血色良宵
惡魔再次用殺戮證明了他殘奪生命的恐怖,黑無常除了有強悍的武力外還有智慧,兩者相結合才是無堅不摧的利器,他控制飛行員玩了一場出其不意大反攻,把西伯利亞之星的異能者們那點高傲的自信心徹底擊潰。
直升機盤旋落下,就在離地二十餘米光景時徒然劇烈晃動了幾下,旋即一個倒栽蔥墜下,在地面上綻開了一團膨脹騰升的火球,墜機的原因很簡單,黑無常一爪扣斷了飛行員脖子,騰身跳下了飛機,這種高度對於半聖境武者而言沒有半點危險,他要用利爪撕碎那些四散逃避的異能者。
黑無常就像一尊沉默的死神,身形幾個閃掠追上了兩名逃竄的異能者,左爪往前探出扣住了其中一個異能者肩頭,這傢伙身軀肥胖,跑得也是極慢,肩膀上傳來的緊縮感讓他渾身一抖,哧溜!扣在肩膀上的利爪還來不及用力就被瞬間甩脫,胖異能者把身子往下一挫,團身往後滾了出去。
這胖子不往前滾反而玩黑無常腳下骨碌,按常理這是找死,其實他是想求活,這傢伙綽號橡皮,他天生有超強的抗打擊能力,這是一種奇怪的異能,即便是受到重擊也不會受傷,就像一塊橡皮似的可以把外力反彈出去,從而避免實質性傷害,主動送菜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黑無常飛起一腳踢在滾來的人球上,把人球踢開數米,喀嚓一聲撞折了一株碗口粗的白樺樹,人球攤開,胖子像一隻被踩了肚皮的大蛤蟆四仰八叉攤平在地上,嘴角掛著鮮血,那模樣好像是掛了。
黑無常沒有多做停留,右爪扣住了另一個異能者後頸,爪齒緊縮直接捏碎了他的頸骨,再往後一拖一甩,屍體被摜出去老遠,這傢伙是真死了,西伯利亞之星的異能者在半聖境武者面前就是一群伸脖待宰的羔羊,除了流淚哭泣想逃跑都是奢望。
殺人其實很簡單,特別是在雙方力量懸殊的情況下,黑無常舉手投足間已經有十數名異能者變成了屍體,這還不夠,只有在所有人變成屍體后他才會收爪。
博格特已經沒有了停下來一戰的勇氣,他帶來的手下現在四散逃竄,根本沒辦法集中到一處,光憑他一人根本不是惡魔對手,只有奮力逃跑,起碼要比手下們逃得更快一些,他現在很後悔接了這次的聯合行動,結果從受人敬畏的白熊成了一條被人追殺的喪家之犬。
殺殺殺……黑無常此時完全成了一架殺戮機器,肆意奪取他人性命,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今天來的人都該死,只有全部殺光才能在短時間內避免一些東西。
博格特可以聽到身後短促的慘叫聲漸趨減少,這和他跑遠了也有關係,更大的可能就是身後的手下們以機構沒辦法叫了,因為他們都已經被惡魔殺死。
呼!一股寒風吹上後背,博格特心也隨之往下一沉,難道是身後的惡魔到了?回頭一眼瞟去,差點沒把他尿給嚇出來,黑臉惡魔就跟在他身後十來米遠的地方,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的傷疤,這位大隊長只能咬了咬牙腳下再加了幾分力氣,他心裡好像有種錯覺,身後的惡魔又近了幾分。
呼呼!兩聲風響傳入耳中,博格特鼻孔中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道,他知道身後的惡魔近了,腳下一頓以腳後跟為軸心猛轉過身來,雙手戴上兩隻精鋼爪套,周身氣勢猝然暴漲,他已經準備拚命了。
「來吧,你這個黑雞別,嘗嘗老子的熊爪!」博格特怒喝一聲,躬身往前衝出,兩隻虛托的熊爪中央閃動著一紅一白兩團光華,紅的是火,白的是冰,兩種極端的異能在他身體里瞬間膨脹,雙異能者,這頭西伯利亞之熊單論戰鬥力可以媲美地境巔峰武者。
黑無常已經衝到了面前,雙爪往前探出不緊不慢的抓向博格特胸前,毫無花俏的招式,看似簡單的東西往往是最致命的。
「我要殺了你!」博格特口中怒喝連連,兩隻熊爪猛的一翻扣向對方伸來的利爪,就在翻爪的同時一紅一白兩團光球先一步飛出,結結實實轟在了黑無常冷臉上,在自知力量懸殊的情況下大白熊果斷選擇了偷襲。
嘭嘭咯嚓兩團光球同時在黑無常臉上的爆開,四爪互扣在了一起,博格特神情一滯,他看到以前屢試不爽的偷襲招術根本沒給對方造成半點損傷,甚至連這個黑傢伙額頭上的長發也沒有飄動一下。
「為什麼……啊呀!」博格特傻乎乎的問了半句,從手掌上傳來的劇痛把他憋在喉嚨里的另外半句話兒轉變成了一聲慘叫。
黑無常面無表情的拗斷了兩隻熊爪,欺身往前沖了兩步,雙爪保持前伸的姿勢不變,不緊不慢的伸進了博格特胸膛,寬闊的胸膛就像一塊細膩軟乎的水磨豆腐,兩隻利爪探入不受半分滯礙,從前胸貫穿直達後背。
咕咕!博格特瞪大著一雙凸出的眼睛,眼神中閃動著一絲極複雜的情緒,張開嘴流出的是一股殷紅的鮮血,其間還夾雜著零碎的內臟,瞳孔放大生機逝去,曾經威風一時的西伯利亞之熊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丟了性命。
「鼓噪,該死!」黑無常把兩隻染滿血漿的利爪抽出,冷眼望著博格特屍體仰面倒下,殺盡一批人,惡魔的凶名再勝幾分。
黑無常轉身掠向遠處的廢墟,在他看來這批人中不存一個活口,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在追殺博格特的時候,躺在折倒白樺樹旁的一個胖子咕嚕一下爬了起來,連滾帶跌的朝遠處逃去。
日內瓦威爾遜酒店內正舉行著一場雞尾酒會,燈紅酒綠,女人們風姿搖曳宛若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繽紛飛舞,風度翩翩的男人們眼中不經意閃動著一抹情慾之光,今晚這場酒會過後說不準會撿一個妖艷的真假醉美人共度良宵,大家瘋狂后提褲兩瞪眼,管他誰佔了誰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