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四章幫賊忙
徐青和勾四坐在了一間小茶樓包廂里,他點了一壺鐵觀音茶,叫來了幾籠茶點,把小鼎擺在桌上,兩人來時在路上相互交了個淺底,起碼各自都知道了姓名,一起聊天也不會覺得太過生分
喝茶講究的是個心情,茶香怡人,品茗清心,徐青對喝茶沒啥講究,就是口渴了想弄點熱乎水解渴,順便找個清靜地兒聊一聊關於小鼎的事情,不可否認他對這種附著有色氣勁的物件的確沒有抵抗力,只要見到了就有種撈上手的衝動,當然不擇手段的事兒他也做不出來。
勾四規規矩矩端茶喝了一口,眼神瞟向了虛掩的包廂門,徐青微微一笑,不經意抬手朝大門揮了揮。
砰!虛掩的包廂門像是被人從內向外猛推了一把,帶著一股強勁的慣性關了個嚴實,就連門框也跟著劇烈震動了幾下。
勾四神情一愕,手中的茶杯不知覺偏倒,熱茶水全澆在了自家褲襠上,「啊呀!」被燙到鳥的勾四從椅子上直接彈了起來,怪叫著用手一個勁的拍打褲襠,可憐裡面憋屈的雀兒,被燙得皺了皮兒不算還要接受體罰,只怕很長一段時間要垂頭喪氣了。
好在茶水不是太燙,拍幾下就緩了過來,勾四一臉尷尬的望著徐青,打了個拱手說道:「不好意思,您這手隔山打牛用得太玄了,佩服。」
徐青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小鼎,低聲說道:「開門見山吧,這東西我的確喜歡,你要是還有可以全部拿過來,就照剛才的價格,五百萬一個,如果東西多價錢還可以再商量。」只要能得到這種有金氣的小鼎,他真不在乎花多少錢。
勾四坐了下來,沉聲說道:「這東西叫九州禹王鼎,是我從一個伴山坑裡掏出來的,回來花了好些工夫才從銘文上查到了來歷,當年大禹王划天下為九州,封九州牧,讓每個州牧貢獻青銅鑄鼎,把本州地圖刻在鼎上,後世才有了九州和定鼎這兩個詞兒,這九個鼎被叫做九州禹王鼎。」
徐青伸手抓起面前的小鼎細看了一遍,表面上的確刻著不少花紋圖案,乍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些雜亂無章的線條,只有那些抽象花鳥能分辨清楚,聽到勾四介紹過再看還真像一幅地圖,幾千年前的古人就能想到用鼎來記錄保存地圖,著實讓人嘖嘖稱奇。
勾四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低聲說道:「其實在我知道它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禹王鼎之後第一反應是猛抽了一根煙,因為這東西是贗品,夏朝時期鑄造的鼎都是幾百上千斤重的大傢伙,像這種小東西很有可能是假的,但隨後我找了好幾個行家斷代,又證明這東西的確是四千年前的老物件,照這樣推斷當時大禹王很可能鑄造了兩種鼎,九大九小,都是真品。」
徐青用手指在小鼎上摩挲了幾下,低聲說道:「其實我不在乎這東西是什麼朝代的物件,照你這樣說這物件應該還有八個才對,我關心的是東西在哪裡,只要是好東西,價錢不是問題。」其實他更關心的是鼎上附著的金色氣勁,根據以往的經驗附著有氣勁的物件都是好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勾四眼珠子活溜溜轉動了幾下,沉聲說道:「不瞞您說,那個伴山坑太難挖,我當時就是在外層挖到了這東西,回來找人斷代後知道是幾千年前的物件,尋思著做幾個高仿的賣出去就能狠狠賺上一筆,說不準下半輩子就能衣食無憂了。」
一個鼎能賣到五百萬,就是跟鄭老闆合夥分了也是一筆讓人眼紅的財富,對普通人來說一輩子衣食無憂都夠了,但勾四不行,他有個最大的毛病,好賭,兩百來萬剛到手就在地下賭場里輸了大半,現在不得不準備再去伴山坑試試運氣。
「你現在有把握挖到其它禹王鼎嗎?大概要多少時間?」徐青現在所關心的不是禹王鼎的年代和來歷,而是儘快把所以禹王鼎收集到一起,這種表面上帶著有色氣勁的物件可遇不可求,能用金錢收到自然是最好的。
勾四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相信只要繼續挖下去就一定能挖到更多的禹王鼎,到時候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不過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徐青朗淡笑著說道:「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說出來聽聽,但我先聲明自己能力有限,不一定什麼事情都能幫上忙,儘力而為就好。」
勾四把手伸進口袋裡掏摸了一陣,最後摸出來一片刻著編號的鑰匙,他傾身把鑰匙放到了徐青跟前,沉聲說道:「這是一片銀行保險的鑰匙,如果在這個月十號前還沒有接到我的通知就用它打開相對應編號的保險柜,裡面有件好東西,您要是看到了就會知道一些東西。」
徐青伸手捏起了鑰匙,隨手放進了口袋,低聲說道:「東西我留下了,今天才二號,時間還早得很,這就是你說要幫忙的事情嗎?」
勾四搖頭道:「不是,我想叫您幫忙的事情不是這個,是老鄭,我勾四這輩子就這麼個交心的老夥計,我知道您有辦法對付姓武的兩個雜碎,想請您在必要的時候出手幫他一把。」
徐青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對付姓武的?這個恐怕不行,他們傢伙兩個討厭歸討厭,但沒有惹上我,要對付他們總得有個理由吧?」
勾四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沉聲說道:「我的意思不是讓您主動去對付他們,只要在他們欺負老鄭的時候出面撐個場面就行,如果您幫了這個大忙,我會儘快想辦法拿到剩下的禹王鼎,價錢上面還可以優惠一些。」
徐青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到時候武家兄弟再為難你朋友時可以叫他打電話找我,還是那句話,儘力而為,我明天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拎著小鼎起身徑直離開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