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洋姐兒,黑教士
徐青大步流星走出了這個賣各種活雞的『窩窩』,身後那個目瞪口呆的中年老鴇也不敢追出來,這傢伙整一台壓路機啊!誰敢上去觸這霉頭?只能眼巴巴望著這個踩碎地板的猛男揚長離去。
出了『雞窩窩』門徐青只能原路返回,踩碎了人家一溜地板磚結果連根雞毛都沒見著,還白搭了六百大洋進去,今天這破事兒鬧得人一肚子鬱悶。
徐青腳步匆匆來到那條巷子口,正準備低著頭往裡鑽,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陣低咆,心裡一激靈轉過身來,只見兩條齜牙咧嘴的黑背狼狗從身後疾衝過來,晃眼間已經到了跟前,這兩條猛犬後腿子蹬地,前爪抬高,大張著血盆大口猛的咬向他手腕。
兩條黑背一左一右,下口的位置出奇的準確,大嘴巴都是沖著腕子去的,普通人要是被它們咬中了只怕兩條胳膊當場就會廢掉。
「來得好,你們兩畜生正好給貪吃蛇打牙祭。」徐青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兩隻手掌快如閃電般伸進了狗嘴,一把攥住了兩條滑膩膩的狗舌頭,往外就是一拉。
嗚嗚——兩條黑背狼狗同時發出一聲短促的哀嚎,然後就仰頭張嘴同時被拎了起來,口條被人提溜著除了蹬腿翻眼沒有半點辦法。
甭管什麼狗都有兩個弱點,鼻子和口條,這兩個部位都是神經末梢最集中的地方,重擊之下再兇猛的惡犬都會當場暈厥,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沒有誰敢把手伸進狗嘴裡攥口條的。
徐青拎著兩條黑背抖了抖,這兩畜生渾身痙攣了幾下寂然不動,口條上的經絡被扯斷了幾根,吃痛不住當場暈菜,小徐一手拎著一條大狼狗甩開大步鑽進了巷子,腳下加了幾分力頃刻間消失不見。
就在徐青離開后不到一分鐘,從巷子后的旮旯里走出來一個滿頭大汗的瘦臉漢子,這貨望了一眼不遠處空蕩蕩的巷口,一臉沮喪的搖了搖頭道:「娘的,這遭瘟的婆娘惹了個什麼煞星,白瞎了我兩條好狗!」
瘦臉漢子嘆了口惡氣一跺腳,耷拉著腦袋轉身準備離開,不料他猛的發現地上多了一條狹長的影子,一抬頭愕然發現面前多了個女人,還是個漂亮到讓人窒息的外國女人,皮膚那叫一個白,比剝開的熟雞蛋白還水嫩,一件豎領子黑風衣遮住她高挑的身段兒,更遮不住胸前呼之欲出的兩坨白面饃,最要命的是那五官長得撩死個人,一雙狹長桃花眼水汪汪的直閃光,那眼神兒就像見到了初戀情人般火熱嫵媚,娘喂,她居然還伸出小舌尖撥著紅唇角。
瘦臉漢子只感覺心跳一陣加速,剛被人拎走了兩條大黑背的鬱悶頓時煙飄雲散,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把眼前的洋姐兒弄上床好好愛,某部分竟然起了反應,頂在褲衩上咯得慌。
漂亮得不像話的洋姐兒沖瘦臉漢子抿嘴一笑,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不遠處的巷子口,扭腰直接讓過男人朝巷子口走去,長筒靴底兒點在地上宛如一首誘人的樂曲。
瘦臉漢子被這從天而降的桃花運弄懵了,站在原地呆了十來秒,洋姐兒駐足在巷子口轉過身來,淺淺一笑用食指對他勾了勾,這廝伸手在鼓起的褲襠上一抹,一咬牙道:「娘的,今天就是雞別長上蘿蔔花老子也認了。」說完拔腿用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巷子口跑去。
洋姐兒適時轉過身來,舌尖舔了一下突出唇邊兩顆白森森的犬牙,扭著腰臀走進了那條靜寂無人的巷子,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就在兩人走進去不到五分鐘光景,忽聽得巷子里傳出一聲短促的痛嚎,隨後又恢復了平靜。
話說徐青拎著兩條大黑背回到濱海市公安局,兩個門衛詫異了一下並沒有上前阻攔,他們都知道這位『買狗的』是江代局長的男朋友,誰會吃飽了撐的上前找晦氣,他們都很有默契的報以討好的微笑。
有人說機關單位里消息傳遞得最快,徐青現在算是深切體會到了這點,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分男女都對他非常客氣,微笑的、問好的、甚至還有兩個穿制服的壯小伙主動要求幫他拎狗的……就連進電梯都有人主動按下樓層,然後很知趣的走出去等下一趟電梯,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局長辦公室大門是虛掩的,沒有關攏,徐青走到門前也懶得放下手中的大狗,抬腳輕輕踢開了門,裡面江思雨正在和兩個穿教士服裝的白種人用華語交談,別看這兩白人金髮碧眼的,可說起華語來卻非常流暢,就像在華夏呆了很長一段年月的留學生,都快趕上『大山哥』了。
耶穌曾經說過一句話,無論在哪裡,只要有兩三個人奉我的名義聚會,那裡就有我在他們中間,這就是教會的真諦了,別看只有兩個教士在一起,其實他們就可以被稱之為一個教會。
徐青走到木雕跟前,原本盤在上面發餓昏的大蟒蛇立刻有了動靜,它伸長脖子把大腦袋往老熟人臉上湊,蛇信一伸一吐說不出的親昵,或許在它簡單的意識中已經把小徐同學當成了它的主人,表示一下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大乖乖,走咯,咱們去裡面房間吃東西。」徐青拎著一條昏厥的大狼狗湊到蛇頭前一晃,然後偏頭望了一眼左邊的側間門。
局長辦公室有個側間,是專供局長工作之餘小憩用的,裡面布置得相當考究,不過在徐青看來卻是個讓貪吃蛇進食的好地方。
說來也怪,大蟒蛇好像能聽懂他的話似的,頭往下一傾飛快的從根雕上遊了下來,徑直向側間門口蜿蜒過去。
徐青拎著狗先一步走到門旁,打開門讓大蟒蛇遊了進去,就在他準備進房間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傳來一股涼意,轉頭目光一掃,發現其中一個洋教士正冷眼望著自己,那眼神中帶著一股子明顯的敵意,他的手已經伸到胸前抓住了一個老銀色的十字架末端,嘴唇微微翕動著,好像隨時準備念誦什麼唧唧歪歪似的,反倒讓小徐同學好一陣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