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就要比賽了
吳賴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幼稚,但更多時候,我還是覺得自己比較聰明,哈哈!」
吳賴的笑聲令我毛骨悚然,我總感覺他的話沒有說透,他的語氣總是那麼矛盾,他的笑聲,充滿了自嘲和高傲,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男人————也可以說是神經病。
吳賴說著就去拿了一把吉他,然後對我說道:「要不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什麼歌?」
「春末的南方城市。」
「好啊!」
我能聽得出來,吳賴喜歡搖滾,他幾乎從來不唱流行音樂。對於這一點,我們倒算是有共同愛好,喜歡搖滾的青年是孤獨的,因為搖滾太具個性,太具有情緒了。
吳賴唱完一首歌,我輕輕為他鼓掌,不得不說,雖然感覺他這個人怪怪的,但是唱起歌來還真不錯。
吳賴問我:「上次在廣場,你是我唯一的聽眾,你也喜歡搖滾?」
我點頭,「農村來的孩子,從小沒過音樂。只是喜歡,不太懂。」
吳賴又問我:「那你為什麼喜歡搖滾呢?」
我想了想,說道:「因為流行音樂太難聽了。」
「哈哈!」吳賴忍不住拍手稱道,「說得太對了!」
我說道:「其實要是流行音樂質量好,倒也能入耳,但是現在的流行音樂,千篇一律,無病呻吟,聽著令人作嘔。搖滾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不過好在經典的歌曲很多,我們還可以懷舊。」
「是啊!」吳賴微笑起來,「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最開心嗎?」
我說道:「我知道,肯定是你唱歌的時候!」
「哈哈!」一向冷漠的吳賴再次爽朗的笑了,「沒錯,就是唱歌彈吉他的時候。你知道的,搖滾樂有一種神奇力量,他具有非常強烈的個性和情緒,總能讓我進入狀態,這種感覺太好了,比做任何事都要好。」
他又哼了起來,還是那一首春末的南方城市,我也跟著哼了幾句,這一刻,我放佛變成了另外一個吳賴。
不管是音樂還是讀書,藝術的力量是強大的,儘管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混混,但我也能體會它帶給我的快樂——————那就是吳賴把我當作了知己,然後將鬼步舞的技巧傾囊相授。
這晚我們一起練舞練到夜裡十一點,吳賴一直以為我沒有吃東西,所以對我的毅力表示佩服,我在心裡偷笑,不過表面上還是挺嚴肅的。
什麼事情,都不必搞的苦大仇深。
晚上練舞完畢之後,我和吳賴一起出辦公室然後去包廂喝酒,我一邊走一邊問他:「怎麼樣,我成了沒有?」
吳賴說道:「你當你神童啊?一天就想學會?」
我心想也是,就問道:「那兩天行不行?」
吳賴橫了我一眼,然後就不說話了。
喝完酒之後,吳賴醉醺醺的要去廣場唱歌,還問我去不去,我心想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就跟著去廣場鬼哭狼嚎了半小時,這半小時內我心裡一直都有一種負罪感,我們這麼大聲的嚎著,我總覺得附近的人肯定會在心裡罵我們。
不過吳賴說了,那些人也就在心裡罵罵,不敢怎麼樣,曾經有一個人報警說他打擾了別人休息,結果吳賴把那人給拉到廣場上嚎了一夜,第二天嗓子都冒火了才被吳賴放回去,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對吳賴指手劃腳了。
吳賴說了:「我從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喜歡的搖滾樂。可我就是這麼壞,我有什麼辦法?」
我無奈的搖搖頭,誰要惹了吳賴,就自認倒霉吧。
唱完歌,感覺自己跟文藝青年似的,夜裡C市,街上總是走著一群又一群的綠茶婊,一夥又一夥的爛雜毛。曾經有那麼一刻,我多麼希望自己可以遠離人間,做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隱者啊。
可是我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父母的期望,兄弟的大仇,我還要保護身邊的朋友以及自己喜歡的女人,所以我不能逃避,男人,不能說逃避,連想都不能想!
我回到班主任家裡,和昨天晚上一樣,她已經睡著了,我進了卧室之後,整個人立刻放鬆下來,一整天的疲倦和緊張,都在此刻徹底卸除,我也懶得洗澡,懶得脫衣服,直接躺到了床上。
「你給我起開!」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原來班主任根本就沒有睡著,給我嚇了一跳,心臟撲通撲通的,我拍著胸脯說道:「你幹嘛啊,半夜三更的!」
班主任瞪著我道:「陳松,你還知道回來啊?」
我這個無語,「我的美女老師,又怎麼了啊?」
「你白天罵我了,我還沒準備原諒你!」
「那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啊?」
班主任色眯眯的舔了一下嘴唇,然後從床頭櫃里拿出一件皮衣和皮鞭,把皮衣扔給我,然後說道:「穿上它!」
我接過皮衣看了看,這皮衣的造型真是奇怪,有耳朵還有尾巴,好像一隻小狗啊,我為難道:「啊,你要我穿這個衣服啊?」
「PIA!」
班主任一揮皮鞭,「你穿還是不穿!」
「得得得,我穿,我穿。」 ……
第二天早上,回到莫辭酒吧之後,傑哥把我叫到辦公室去了一趟。
他已經知道了我在巷子里被人攔截的事情,他問我:「那人叫什麼名字?」
我說道:「他說他叫馬坤!」
「馬坤?」傑哥思索了一會,然後問我:「誰讓他對付你的?」
我如實答道:「是劉潘!」
「果然是他!」傑哥說道:「這兩天你先別招惹他,等比賽之後,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謝謝傑哥!」
退出了辦公室,我不禁暗自佩服傑哥這手眼通天的能力,居然連這麼點小事他都能隨時知道,看來誰要是想瞞他點什麼事情,肯定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無奈酒吧跟著吳賴學鬼步舞,然後晚上回家給班主任蹂躪,早上醒來到莫辭酒吧報道,然後再去無奈酒吧學鬼步舞,然後晚上再回家.……
轉眼五天就過去了,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班主任躺在我身邊,我匆匆起床穿好了衣服,班主任卻拉住了我的衣角,「再睡會吧!」
我一邊扣衣服的扣子一邊說道:「還睡,下午兩點就要比賽了,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