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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麥卡錫參選

  英國對歐洲各國的態度是離岸平衡,就算是打贏了也不會下死手,拿破崙時期的法國是英國最為危險的時候,英國最後也沒把法國怎麼樣。

  無條件投降這種美國原創的口號,可以說改變了歐洲各國的交戰規則,這也是二戰哪怕到了最後德國人都抵抗到底的原因。

  當然現在德國人可能已經不記得當時拚命的初衷了,日子還要過下去, 而且不管是聯邦德國還是民主德國,兩個德國的水平也不差不是么?

  說到德國問題,因為艾倫威爾遜從中起到作用,建立了伊朗和德國之間的聯繫,德國人發現自稱雅利安人的群體,其實也不是不難接觸。

  從這一點來說,艾倫威爾遜對德國人真的不錯, 德國和伊朗特殊關係的維繫, 因為他這個英國友人的作用沒有中斷,而且還提早恢復了。

  「伊朗問題我們能夠得到法國的支持,越南問題就沒這麼簡單了。該贊成要贊成,該反對還是要反對。」艾倫威爾遜鄭重叮囑,破壞日內瓦會議的重啟,仍然是英國在越南問題上的追求,當然也必須讓美國知道,英國在這個問題上的努力。

  「秘書長,怎麼做才好。」布雷斯特毫無頭緒,不知道如何操作,在外交上抵制似乎有些過於明顯。

  所以還是要從和政府明面上沒有關係的力量來操作,也就是輿論,艾倫威爾遜為難的低語,「我本人並不想深挖,越南戰爭中法國在越南做的壞事,但是這個時候噁心噁心法國人,也是不可避免的。」

  最拉仇恨的無非就是婦女兒童這個群體,不管什麼民族都是如此, 隨便找一個報紙泄漏點戰場紀實,就足夠形成一篇聞者傷心的報道了。

  噁心法國,但也還要把握一個尺度,不然可能會激起法國人的反英情緒,這也不是沒辦法,我們不指責法國人,指責法國黑人士兵。

  越南戰爭期間,法國在越南的軍隊有很多非洲黑人士兵,其實要不考慮到阿爾及利亞還在法國手中,指責一下北非士兵更加合適。

  遠離本土的法國人,把很多越南女人對於在他們心目中作為猴子和女人的混合動物,他們表現出了極其野蠻原始的性情。

  很多當時法國工廠,看守都是從法國殖民地來的黑人雇傭兵,儘管他們自己被主人所歧視,但他們對於越南的女人卻表現出極為強烈的優越感。

  這些黑人雇傭兵常常利用女工們下班回家或者在溪間洗澡的時候把她們捉住強姦。

  那些黑人雇傭兵還在上班時間闖入廁所,在那裡強姦女工。工廠出入口的黑人看守,幾乎每天都要利用檢查的機會在女工身上摸來摸去。這種日常慣例的侮辱,激起了工人們的抗議。

  這種羞辱, 最終造成了越南人和法國兵戎相見,越南人的反抗終於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與法國遠征軍正面交戰了。

  艾倫威爾遜已經預判到了法國大使的預判, 把迪克遜頂上去代替自己,接受法國人的抗議,然後代替自己表達遺憾,英國是一個言論自由的社會,他不能因為法國人不滿,就把報道的報紙封了,雖然他有辦法可以讓效果和查封一樣。

  「就好像你們英國人多麼乾淨一樣。」回到白廳的迪克遜,一五一十轉達著法國人的憤怒。

  「還真不一樣,我不敢說在所有殖民地都秋毫無犯,但在馬來亞,那裡比法國首都巴黎都安全。」艾倫威爾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回答,只不過代價都被特定地區的人承受了,比如說專門吸引周邊國家女性務工者的新加坡,比如說距離並不遠的泰國。

  「我也表明了英國的態度,日內瓦會議已經解決不了問題。同時瑞士並非是一個中立國,承擔不起國際會議的作用。」迪克遜繼續彙報道,「秘書長,這樣做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麼?美國人的好感重要,還是法國人的好感重要?」艾倫威爾遜審視著迪克遜,一副判斷是否可靠的目光打量著對方,「法國人現在屢屢和華盛頓唱反調,我們維護英美特殊關係上,這已經是成本最低的辦法。難道我們終止兩國合作的項目,用兩敗俱傷的辦法向美國表明誠意?」

  谷懼

  這何嘗不是也在向美國證明英國的可靠,至少比越發桀驁不馴的法國可靠。這樣美國才會放心大膽的去越南證明,美國比法國強。

  帕梅拉蒙巴頓回來了,艾倫威爾遜在三月份結束了自己的裸官生涯,重新成為了一個有家的男人。許久不見甚為想念,夫妻二人有著說不完的話,比如,「你在倫敦過得不錯嘛,瑪格麗特的孩子肯定出生就會多一分愛護。」

  「親愛的,你就不能原諒我的錯誤么,其實所有人都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萬一。」艾倫威爾遜就差給妻子磕兩個,只能轉移話題道,「今年國際局勢耗費了我都不少時間,非常需要妻子的善解人意。」

  「你是吃定我了。」帕梅拉蒙巴頓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著,「不就是伊朗和越南問題么。我看美國那邊好像都是表示珍惜和平什麼的。」

  「那是因為美國今年要大選。」艾倫威爾遜嘿嘿直笑,「以現在的民調來看,沒人認為林登約翰遜會輸。所以他一副保守態度,盡量不在越南問題上發表言論,反而共和黨言論出格,在沒有勝利可能的情況下盡量吸引眼球。」

  「我聽說你的朋友麥卡錫宣布參選了。」帕梅拉蒙巴頓忽然開口道,「你知道這件事么,他準備怎麼參選?」

  「他能不能贏共和黨的幾個對手都是問題。」艾倫威爾遜搖頭表示希望不大,「共和黨可能會選擇極為激進的選舉口號,林登約翰遜不表態,共和黨就表現出來一副戰爭代言人的樣子,也能夠看出來到底有多少美國人是真正的保守派。」

  共和黨幾個參選人,現在都不約而同的在鼓吹戰爭,他們倒不一定多麼好戰,只是共和黨因為肯尼迪遇刺劣勢太大,不得不採取博人眼球的策略。

  在此期間,南越的軍事和政治形勢急劇惡化,使華盛頓更加難以做出抉擇:要麼避免直接的軍事介入,要麼阻止南越的淪陷。對搖搖欲墜的西貢政權應採取什麼措施,期間產生了嚴重的意見分歧,這使林登約翰遜舉棋不定,使華盛頓的政策混亂不明。

  對這個困難而危險的問題越來越灰心和絕望,這就像一條黑線一樣貫串於政府的爭論當中。

  共和黨的其中一個候選人,巴里·戈德華特在越南問題上一直堅持強硬路線。

  在共和黨集會上他對著支持者大聲叫嚷,在越南的法國軍隊十年前在奠邊府被包圍之時,美國就應該投下一顆低能量原子彈摧毀進攻者賴以隱蔽的樹林。

  第二天,他進一步闡述了這一點。他說,如果美國介入,就一定能「把戰爭推進到北越——我們十年前就應該轟炸北越,而不必用我們的生命去冒險。」不用說,這種好戰言論使許多選民大為吃驚。

  有這樣的同僚在,連麥卡錫都變色溫和起來,當然麥卡錫也同樣支持美國以一勞永逸的手段來解決越南問題,就像是在朝鮮戰爭中做的一樣。

  「這一次參加大選,對於來說是人生中非常關鍵的一步,可能也是唯一一次機會,到了現在,我心情激蕩不能自已。你能夠感受到這種心情么,我的朋友!」

  隔著大西洋,艾倫威爾遜也能夠感受到老朋友的激動,作為一個以反蘇起家的政客,面對總統寶座的時候,麥卡錫也不能免俗。

  在這種時候麥卡錫還保持著和艾倫威爾遜的書信聯絡,內閣秘書長怎麼能夠不感動,一刻不停就進行了回電,在電報中對麥卡錫的競選之路表達了鼓勵,「我們在危機和危險中生存了很長時間,我們幾乎一致認定,美國關注對這個秩序的任何威脅……這麼做是因為我們在付出慘痛的代價后已經懂得,我們不能再等待衝突的激流來侵襲我們的海岸。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的侵略和動蕩都將埋下破壞我們自己的自由和文明的種子。」

  「麥卡錫能贏么?」眼見著丈夫完成了一份慫恿口吻的回電,帕梅拉蒙巴頓詢問這自己的男人。

  「贏不了,但他是我的朋友,我要鼓勵他。」艾倫威爾遜記得,這一次的大選在美國歷史上的懸殊程度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共和黨除了在南方的幾個州完成了歷史性突破之外,堪稱一敗塗地。

  不過攻陷了民主黨因為平權法案丟失的南方各州,也標誌著兩黨互相偷家的開始,共和黨越發的保守,民主黨沿著政治正確一去不回。

  美國的事情和他無關,但是麥卡錫是他的朋友,此時正在參加競選,他一定要站在朋友的一邊,哪怕這個朋友在很多人眼中不太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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