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水中情迷
雖說沐影汐沒能如願摘到蝶影花,完成她的心願穿越回去,但好心還是有好報的,她竟然神奇的恢複了現代絕美的容顏。
一個人躺在床上興奮了一夜,不能入眠,得意地看著自己白皙光滑的纖纖玉指,再回想一下那雙醬雞爪,心裏美得都要泡泡了,不停地傻笑著。
不過是誰也無法相信,居然會發生這麽離譜的事情,一夜之間自己竟恢複了美貌,而且還是自己本有的容貌,不過連魂穿異世這種離譜到極致的事情都能讓自己遇見,還有什麽事情自己可以不能接受呢。
所以說嘛,她沐影汐還是要好好的活著,這個世界很亂套,也許穿越隻是老天打了個盹,誰敢保證老天那一天又打盹把她給穿回去啊。不要,要不把楚傲天給穿來吧,她也不介意奧。
這一夜,沐影汐的臉上都堆滿了花。
清晨,鳥兒的叫聲依然那麽歡暢。昨夜的一切恍如一場從未發生的夢。
終於熬到天亮了,雖然一夜沒睡,但是心情好,自然精氣十足。
沐影汐利落地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好床鋪後,便挑了一件自己已經很久不敢穿的水綠紗裙。
白皙的皮膚在水綠紗裙下映襯得更加剔透,鵝黃色的流蘇修飾出她婀娜的腰身,青黛不描而黑,朱唇不點自紅,嫩白的鵝蛋臉上一雙碧潭清澈而不失妖嬈,沐影汐拿起一隻玉簪簡單地將發絲半挽,對著銅鏡中粉黛不施的美人做了個大大的鬼臉,還是這個樣子好啊,自己看得都很順眼。
想她沐影汐本身就是個大美女,何必要被人的美呢。
嘻嘻,看到自己想現在的樣子,紫蘇一定不驚訝地下巴都掉了下來吧,看她還敢不敢說自己是醜八怪了,沐影汐美得飄飄然。
飯廳裏,紫蘇機械地擺放著碗筷,花弄月早就坐在那裏,心卻不知飄到了哪去。
昨夜那驚豔的一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美恍若從天而降的仙子,那麽完美無限,如冰雕玉飾一般。
遠遠地聽見清脆地玉石碰撞的聲音,兩人抬起頭,皆是一愣,水綠的衣裙飄然,肌膚白皙如凝脂,粉嫩的小臉說不盡的鍾靈毓秀,那哪裏還是那個比烏鴉還醜的水影,簡直就是仙女。
“咳咳,那個水影來了啊。”花弄月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醒道,打破這種有些神秘的畫麵。
“什麽?你說她是誰?”紫蘇滿臉疑惑地看向花弄月,她隻當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水影啊。”花弄月勉強擠出一絲淺笑,自己都沒法相信的事,還得讓紫蘇相信,還真是有些心虛。
“月哥哥,你是不是發燒了啊,怎麽說胡話呢。”紫蘇關切地把手附上花弄月的頭,摸來摸去,也不燙啊,他怎麽會說她個仙女是醜八怪水影呢。
“我沒有,她真的是水影。”花弄月撥開紫蘇的手,真是糾結,該怎麽和她解釋。
紫蘇的嘴巴長得大大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眼珠轉來轉去,不斷遊移在花弄月和水影之間。
“是啊,紫蘇,我真的是水影,怎麽,沒見過美女啊?”水影說著,大大方方地在自己平時的位子坐了下來,拿起筷子,若無其事地夾了口菜放到她口中。
這可是紫蘇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現在自己終於有資本和她說同樣的話了,風水輪流轉,現在又轉到了她沐影汐的門前,一定要好好逗逗她、
難道,難道他們都瘋了嗎,還是自己在做夢,不會的,不會的,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一隻醜烏鴉怎麽可能一夜便仙女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樣的改變簡直讓紫蘇抓狂。她的偷偷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背,好痛啊,自己沒有做夢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嘛。
看著紫蘇臉色一會青一會紫的,沐影汐笑得差點把嘴裏的飯噴出來。
“紫蘇,你不要懷疑啦,你沒有做夢,我真的是水影,昨天我和弄月去采藥的時候,誤食了一種不知名的草藥,結果一夜之間就能變回了原來的容貌。”就憑沐影汐那麽機智聰明,臨時編個哄騙小孩子的謊話哪裏難得到她。
“這怎麽可能?”紫蘇懷疑地上下打量著沐影汐,除去那張臉,和白皙的肌膚,身材和原來到還真是有幾分相似,不過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就算自己不是很精通醫術,但是也不能相信誤食草藥就一夜換了容貌這樣的話啊。
“真的,沒有騙你,騙,你是小狗。”沐影汐擺出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還是耍了個小聰明。
嘿嘿,不要怪我奧,這是為了你好,沐影汐心裏暗暗給自己罵了人找了個小小的借口。
“可是,可是為什麽你一進來,月哥哥就認出了你?”紫蘇實在不能相信居然會發生這麽巧合的事情。
“因為,昨晚容貌變回來後,我有些太興奮了,也有些害怕,就去找你的月哥哥,告訴了他這件事啊,讓他幫我研究一下是怎麽回事啊。”沐影汐說得倒是很自然,好像真有那麽一件事似的。
一聽見昨晚,花弄月的臉騰一下就紅了。那婀娜絕美的dongti足夠讓他噴出鼻血,罪過,罪過,自己在想什麽啊。
“是這樣嗎?月哥哥?”紫蘇又把苗頭轉向花弄月。
“額,恩,是的,快吃飯吧。”花弄月低著漲紅的臉,緊張地塞了滿嘴的飯,含糊地回答。
怎麽看這兩個人都是怪怪的,不管啦,水影恢複了容貌對自己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紫蘇詭譎一笑,也坐了下來。
“既然水影恢複容貌了,那你是不是該走了啊,留在這也沒有意義了丫。”紫蘇挑釁地看著沐影汐,擺出一副及其不歡迎的樣子,終於有個可以攆走她的機會,自己怎能放過啊。
現在她那麽漂亮,把她留下不是自取滅亡嘛,要是月哥哥真的看上了她,自己可怎麽辦啊。
紫蘇的一句話,讓沐影汐和花弄月全部愣在那裏,離開,沐影汐一直陶醉在恢複容顏的喜悅中,真的還沒有倒出時間想著這個問題。也許是該離開了,可是……
“這個,我……”被紫蘇這突來地一問,沐影汐一時間不知怎麽回答,這個小丫頭還真是麻煩,自己又不會和她爭男人,怎麽總是和她過不去。
“紫蘇,先吃飯吧,這個問題一會再說。”花弄月亦如往日地溫柔,隻是眼眸中多了幾許不易被捕捉到的傷感。
“不要,現在就要說清楚嘛,她不可以賴在這的……”紫蘇不依不饒,還想要糾纏下去。
“紫蘇,你能不能讓我安靜地吃會飯。”花弄月放下手中的筷子,話語透著幾分不可辯駁的嚴肅。
“奧。”見月哥哥真的有些不高興了,紫蘇很知趣地閉上了嘴,坐了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不管怎樣,一定要把她攆走。
她的眼瞟到沐影汐的身上,無限地敵意。
魔暝泉邊,沐影汐把頭埋在雙膝之間,眨著兩隻柔媚的大眼睛,看著平靜的泉水。
看著看著,她突然俯下身去,伸出玉臂,白皙的手指掛起一滴水珠,在陽光下綻放著七色的光芒。
沐影汐望著那水珠出了神。
蝶影的淚流入泉中,魔暝心一定很痛吧,兩個相愛的人永生不能相守該是一件多麽讓人心痛的事情,落音好狠,她那最後的詛咒又會是什麽呢……
“想什麽呢?”沐影汐抬起頭,迎上那一襲月白長衣,永遠不變的是他身上淡淡的芳草味道。
花弄月撩起長袍,並排坐在了沐影汐的身邊,也許這是最後一次了吧。
“我在想他們真的好可憐,相愛卻不能相守。”精美的小臉綻開一絲笑顏,卻夾雜著淡淡的苦澀。
“恩,但是至少他們一直在相愛,其實沒有愛的人才最可憐。”花弄月看著清澈的泉水,有意躲避她眸中讓他心動的光。
沒有愛的人才最可憐,沐影汐細細咀嚼著這句話,覺得很有意味。
“決定好了嗎?”見沐影汐久久不說話,花弄月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問出。
“什麽?”沐影汐轉過臉看著花弄月,不大理解地問道。
“什麽時候離開?”花弄月盡量放平聲音,卻發現越想平淡,越是難以控製話語中地難舍難分。
沐影汐專注地看著他俊美的麵容,少了幾分初見時的不羈,這幾日,他也讓自己折磨慘了吧,堂堂一個魔醫,卻差點為了救一個臭丫頭而命喪蛇口。
如是那日他真的就……沐影汐簡直無法再去回憶那場惡魔。
“怎麽不說話,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嗎?”花弄月見沐影汐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有啊,看這裏,看這裏,呀,怎麽會這麽髒啊,你剛才去幹什麽了?”沐影汐故意做出調皮地樣子,指著他的臉手舞足蹈。
“真的?”遇到她,花弄月就像個傻子一樣,任人擺弄,他伸出手按照沐影汐的指點去擦臉。傻傻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哈哈……”看著花弄月那麽認真的擦著臉,沐影汐放聲大笑。
“你騙我?”花弄月的手停在臉上,呆呆地問著。
看見他的手上深深淺淺的牙印,沐影汐的心裏一顫,酸酸的感覺,眼中的液體好似要噴灑出來。
“很疼吧。”沐影汐拉過他的手放在眼前,疼惜地撫摸著。
“還好,上過藥了。”被她這樣關心的,心裏很溫暖。如果可以把她一直留在身邊,他願意讓她每天都咬自己一口。
“花弄月,你真是個好人,我希望我們可以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說好不好啊?”沐影汐單純地看著花弄月,等待著他的回答。
看著她那樣清澈而期盼的眼眸,他剛剛還陶醉在溫暖中的心瞬間涼了下來,原來她隻把自己當作了朋友,朋友?那是一個怎麽樣的概念。
“好,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他笑著說出這句讓他的心痛得抽搐的話,每一個字都紮在他的心上。
他忘不了那個讓他可以停止呼吸的吻,他忘不了她奮不顧身要救活自己的那份倔強,但是他隻能把一切放在心裏,因為他知道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他,而自己隻是她心中的一個朋友。
“我不打算走了。”也許隻是一時衝動,但是她清楚的記得魔王說過,隻要她不回去,他就不會傷害寶寶,因為那是他用來對付她的籌碼,所以她比不擔心寶寶的安全,也正是這樣,她才可以安心的留下。
“什麽?”花弄月明顯有些吃驚,他不理解當初她那麽急著要恢複容顏,為何如今卻不走了。
“不必奇怪,我沐影汐是個講信用的人,既然說好了三年之約,我就會遵守的,況且你答應了教我醫術的,你不是想反悔了吧?”
她沐影汐一向不喜歡欠別人太多,而她卻偏偏欠了他一條命,三年也許補償不了什麽,但至少會讓她心安地離開。
他喜歡吃,她就會履行承諾,三年,她要讓他嚐遍各種美食。
“你真的不走了?”花弄月還是不能相信地又問了一遍。
“幹嘛,好像很想人家走一樣,真是的,不理你了,想攆我走,沒門,怎麽我也要學會醫術再走,你是魔醫,那我就要混個邪醫當當,哈哈……”沐影汐一臉壞笑地看著花弄月,想著能成為江湖響當當的邪醫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她沐影汐真的是太有才拉。
“邪醫?這是什麽稱號?”花弄月真的弄不懂這個女人腦袋中想些什麽。
“怎麽,怕我搶你飯碗啊,小氣鬼,放心啦,我會做美食,才不用和你搶的,不過,嘿嘿,我要打壓下你魔醫的大名。”
“好啊,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看著笑,就像吃到了天下最好的美食,不管怎麽,她還能留在自己的身邊,那就是幸福。
魔暝泉邊,兩個人肆無忌憚地嬉鬧著,卻不知給遠處一抹身影留下了多少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