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有病得治
“青岑,你住這裏,你助理不會有意見吧!”
蘇言蹊想起那日的電話批評來,忍不住問道。
畢竟安青岑現在是一線演員,公眾人物,與她這個正處於花季,又有些漂亮的少女住在一起,若被媒體拍到了,再大肆宣揚,難免會引起誤會。
“我住哪裏是我的自由,他能有什麽意見。”
安青岑麵不改色,理所當然道。
“對了,蘇言蹊,你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安青岑抬起頭來,盯著蘇言蹊看,目光卻不自覺的閃躲了幾下。
“怎麽會呢。”
蘇言蹊連忙揮手,“你可是我弟弟,你住過來,還方便我照顧你……”
蘇言蹊一番話還沒說完,頭頂上便壓倒下一個沉沉的黑影來,安青岑眸中暗藏著怒火,一字一頓道:“蘇!言!蹊!”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我弟弟,不是我弟弟。”
蘇言蹊飛速的吐出一番話來,連忙采用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這家夥,誤會已經解開了,他明明也不排斥自己了,怎麽還那麽排斥她叫他弟弟?
蘇言蹊想了許久,也沒能想出個答案來,末了,隻能用“孩子大了不由姐”來安慰自己。
爬上床之前,蘇言蹊又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見那輛車依舊靜靜地停在原地。
清晨,蘇言蹊是在陸離和金晶的輪番轟炸中醒來的,眯著眼睛打開手機,新消息處已積攢了十幾條。
陸離——
“蘇,有朋友告訴我,蘇氏是被HY集團收購的。”
金晶——
“蘇小妹!”
“好消息來了!”
“接好了!”
“在我的不斷催促下……”
……
“阿靖打聽來消息了,王虹從蘇氏離職後,去了HY公司工作。”
得!感情她費盡心機要找的人和公司都在溫珩那。
蘇言蹊迅速的下了床,原本想著簡單的洗漱下,便去找溫珩要東西的,奈何,家裏多了兩個需要照顧的,她便隻好先做了早餐。
小言來的急,還沒來得及備上狗糧,蘇言蹊便切了些火腿腸,配上牛奶送到了狗窩旁。
這狗窩整體呈圓環狀,窩裏鋪著棉毯子,外麵蓋著個天藍色毯子。
似是聞見了香味,小言抬起眼皮,瞅了一瞅,吃了兩口,又鑽進了窩中,似是打算睡個回籠覺。
得!小言這生活過的還真是滋潤!
蘇言蹊心中不禁萌發了狗生比人生容易的感慨來。
早餐是簡單的三明治。
蘇言蹊剛將早餐端上桌,安青岑便打外邊回來了。
他穿著一身運動衣,額頭的碎發沾染了些汗水,黏成了幾團,眼睛下方是一個黑色的口罩,將鼻子,嘴巴牢牢的罩住。
“你這是去跑步了,還是去打劫了?”
蘇言蹊沒忍住,笑了出來。
安青岑扯掉了麵上的口罩,拿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蘇言蹊。
“還不是家裏沒有跑步機,要不我也不用戴口罩。”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來吃飯吧!”
蘇言蹊一邊招呼著,一邊去廚房拿了番茄醬。四年沒見,也不知道青岑的重口味好一些了沒有。
隻見安青岑將三明治掰開,往吐司前上又擠了一堆番茄醬,才滿意的將吐司歸位,慢條斯理的吃了下去。
蘇言蹊眉頭皺了皺,歎道。
“青岑,你的口味還是那麽重。”
安青岑楞了一楞,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是啊!一直都這樣。重一些就重一些吧,無所謂。”
“這可不行!”
蘇言蹊難得嚴肅,皺著眉頭,認真且堅定的看向安青岑,語重心長道。
“這是病,得治!”
“不治!”
安青岑語氣同樣堅定。
他這病,哪有那麽好治?
先前,外公也發現了他這毛病,拉著他去醫院,奈何醫生為他做了係統檢查,然後告知他的口腔沒有問題,不知是什麽引起了他這重口味的毛病。
“青岑,必須治!”
蘇言蹊毫不退步。
安青岑的堅定漸漸融化在蘇言蹊的堅定下,一向說一不二的他,竟不忍駁了蘇言蹊的一番好心。
“好好好,等我有時間再說。”
安青岑退了一步。
蘇言蹊麵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她忍住了摸摸小綿羊的腦袋,說句“真乖”的想法,隻溫和道:“好,我等你。”
金華影視。
溫珩坐在旋轉椅上,目光落在窗外,聲音中透了些嘶啞。
“還沒有查到麽?”
江文麵色沉重,卻又無可奈何的點了頭。
“這次已經跟的夠小心的了,誰知溫總像是知道有人在跟蹤一樣,來了個金蟬脫殼,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已經不見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是溫川明雷打不動的看望她的日子。
然而,六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竟一次都沒跟蹤上。
溫珩的神色暗淡了下來,像是染上了一層灰。
“少爺,是我辦事不利。”
江文自責道。
“不怪你,你先出去吧!”
“還有,不要讓人進來。”
溫珩語氣微沉。
江文眉頭緊緊擰著,在心中歎了百回的氣,轉身,將門掩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腳步聲,溫珩的某根神經被觸碰到,低沉的聲音響起。
“我不是說過不要讓人進來嗎?”
身後的腳步聲戛然而止,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
“老板,是我。”
“小丫頭?”
溫珩猛然回頭,目光在觸及到蘇言蹊時,微顫了顫。
下一秒,他便緊緊的抱住了蘇言蹊。
蘇言蹊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便聽得溫珩在她耳邊用請求一般的語氣說道:“拜托你,小丫頭,不要推開我。”
這還是溫珩麽?
怪不得江文守在門口,告訴她今天溫珩心情很差,讓她凡事多讓著點他,有事也秋後再算。
蘇言蹊原本是不信的。
然她現在見了溫珩這幅奇怪的模樣,便信了。
她不禁好奇起來,究竟是怎樣的事能將不可一世的溫珩殘害成這般苦巴巴的模樣?
蘇言蹊竟心軟了,老老實實的任由溫珩抱著,隻是身子微微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