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奇特的訓練方法
跟薛疾他們正規唐軍不同,王君可有自己獨特的練兵方法,一般人是看不懂的,以為他不過是胡鬧,哪有練兵是這樣練的。
薛疾一開始還有點興趣,後來就不再關注王君可過家家似的練兵方法,就讓他玩去吧,天才也是有缺陷的,不是什麽都懂,這個狀元郎完全就是個門外漢,搞什麽仰臥起坐?這就能殺敵了?
就是這五十個鏢師也不了解,這既不像練武,又不像練兵。
不管他,誰叫他是東家,東家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隻要他願意出錢就行。
對於這個從五品的東家,他們還是很感謝,第一天就給了五貫錢作為家庭安置費,辦完事之後還要一大筆錢。
他們還從來沒有一個月賺五貫錢,什麽概念,一貫錢就相當於後世的兩千多元。
這些躺子手,這是王君可給低級鏢師定的等級,都是出自農夫,夢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就選擇練習武藝,有一技傍身。
原來習武是真的很來錢的,他們看到師姐,其實比他們還小,師姐舞燕飛賺得不少,事情做得很大,不說師姐,就是賴利頭,人家已經是副總鏢頭。
如果能當一個鏢師,他們就很滿足,從躺子手幹起,可以晉級,幹完一年就是鏢師,再過三年就是鏢頭,過個十年,就可能是一個州的分鏢主。
這個級別也是王君可設定的,讓低級鏢師有晉級的空間,有遠大的目標。
幹鏢師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所以東家給錢很豐厚,這還沒幹事,就到手五貫,夠他們家人生活一段時間的。
所以不管王君可怎麽折騰,他們奉陪就是。
除了給錢,說評書之外,最大的利好就是,夥食實在是太好了。
而且是東家親自掌勺,那一大鍋紅燒肉,水煮魚片,水煮肉片,涮羊肉,爆炒肥腸,炊餅隨便吃。
這樣的夥食那是他們家過年都吃不到的,能吃到這麽多好吃的,就是讓他們去死也心甘情願了。當他們回去跟其他躺子手一說,讓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人羨慕得直流口水。
大東家真是仁義,舍得花錢,舍得給錢,人家這麽仁義,那就得幫人家幹好事,在師姐舞燕飛訓練他們的時候,就更加用氣力。
最讓他們佩服的是,那個幕後的大東家,從五品大官的王君可竟然跟著他們一起訓練,細皮嫩肉的,能堅持玩一天就不錯了,誰知道他天天都來,比他們出的力氣還要多,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一百個俯臥撐,五十個仰臥起坐,三十裏帶著裝備跑,他們自己給自己加倍,一天訓練下來,全身都被汗濕透了。
還有一個福利,他們的衣服都不要自己洗,而是東家雇得漂母漂洗衣服。
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訓練。
這很多的福利讓薛疾的正規唐軍都很羨慕,他們的衣服是要自己洗的,夥食遠遠比不上這些躺子手,也沒看到這些躺子手拿著刀槍,盾牌訓練啥的,天天都在做哪些簡單的動作。
比起服勞役,這些動作算個屁!那是會把人累死,還沒有一口好吃的。
薛疾是對他的士卒很好,比起很多喜歡刻薄下屬的武官強得太多,可是跟人家王君可比起來,王君可才算是真真的愛兵如子,舍得投入。
王君可這半個月花銷很大,差不多二千兩撒了出去,給這些躺子手買了一些裝備,什麽皮甲,盾牌,樸刀之類,最貴的當然是弓弩和弓箭。
給這些躺子手裝備,是真正地愛惜他們,前途未卜,生命堪憂,每一條生命都是可貴的,讓這些躺子手穿上皮甲,是一種保護。
等更有錢的時候,就要給他們換上明光甲,真夠貴的。
王君可給自己買了一套,還隻是保護軀幹部的鎖子甲,一套就是二百多貫,然後還給舞燕飛,阿奴,徐冰和馬賁買了一套,這一下又是一千貫撒出去。
他手頭的資金還有七千多貫,這點錢能不能支撐到占領姚州,還是個未知數,但為了麵對未來的各種挑戰,該割肉還是得割肉,即便他的錢還沒有焐熱。
每日三餐,這是王君可設定的生活標準,早中晚都要吃,還提供酒水,菜要有油水,中餐和晚餐必須有肉,晚餐提供酒。這樣一來,花費就大了,一天剛這個開支就得二十多貫。
為了補充肉類,王君可想出一個主意,圍獵,去華山圍捕獸類,也鍛煉他們的箭術。
五十多人騎著馬就朝著華山跑去,有一處地勢比較平緩的山林中,有不少的獸類。
這些躺子手都是武藝尚可的人,騎馬射箭都還行,在山林之中,不便騎馬,一個個從馬上下來,彎弓搭箭,對著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一頓猛射。
三天圍獵,獵物堆積如山,什麽小山豬,野雞,野兔,刺蝟,斑鳩什麽的都是普通的,最喜人的是捕殺兩隻金彪,還有三隻雪貂。隻是什麽猛虎,熊羆之物沒有見到,也許是看到危險就溜走了。
此次山林圍獵,也是對以後叢林作戰的一個預演,此行頗豐,肉類基本可以滿足接下來數天的供應。
有五個表現出眾的躺子手當時就被王君可提拔為鏢師,每人統領九個躺子手,他們的總統領當然還是舞燕飛,王君可是希望舞燕飛去的,她一手無敵的飛刀技術,是個不可缺少的好助手。
王君可在圍獵中,箭術大為長進,其中一隻金彪和一隻雪貂是他捕獵的,舞燕飛則獵捕剩下的幾隻。
鎮遠鏢局的鏢師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去,當他們把一車野味堆出來時,薛疾驚訝了,就這麽一批人能弄到這麽多野物?他不敢相信,在他眼裏,王君可練兵不過就是瞎胡鬧,那是在玩,可是人家玩著玩著就玩出水平,能打到這麽多獵物,就是他薛疾,也不可能帶所有的部下圍獵到這麽多獵物。
也許,王君可確實會點練兵手段,薛疾不由對這個人的能力又做了一個評估,這個人的軍事才能也許僅僅次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