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狐狸精(19)
退休反派穿成了炮灰女配[快穿]最新章節
雪蓮丹對修者尚且大有益處,對普通人的改變就更不用說了。白依將雪蓮丹給莊羽郎的時候,說這是白家的傳家寶物,莊羽郎起初沒當回事,隻當可強身健體,服下後卻感覺一股能量從頭頂灌入,瞬間令他醒了酒,變得神清氣爽。
不止神清氣爽,他發現他這輩子都沒這麽好過,全身無一處不好,耳聰目明且才思敏捷,他看到窗外的樹都想到了一首極好的詩。他當即做了一篇文章,怎麽說他也考上了舉人,讀書這麽多年,文章好不好還是看得出的,這篇文章比他從前做的任何一篇都好,甚至比很多其他學子都好,而這還隻是他隨手之作!
莊羽郎切身體會到了這丹藥的好,他第一時間就問白依還有沒有第二顆,聽白依說沒有之後很可惜,但緊接著又很感動。這麽好的丹藥,白依就這麽給他了,自己都沒吃,白依對他真的太好了!
自那以後,莊羽郎對白依愈發溫柔體貼,而他在才思敏捷之後,參加詩會也能做出令人讚歎的詩句了,開始受到其他學子的欣賞和追捧,有了“莊大才子”之稱,意氣風發自然心情極好,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待人和善極了。
莊劉氏見他這麽高興,也念了白依的好,難得的沒有再挑刺兒,對白依和善許多。這段時間竟是白依和他們在一起之後最輕鬆舒服的日子,她有點迷茫,她之前那麽努力的配合他們、了解他們,都比不上她給了莊羽郎一顆雪蓮丹?那她付出那麽多、受了那麽多委屈是為什麽呢?
這回,白依是真的不愛回家了,她寧願和白幽多出去給人看診。每當她治好病人,病人和家屬對她露出真心笑容的時候,她都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和發自內心的開心。
她也不知自己怎麽了,現在這樣不就是她當初期盼的嗎?怎麽得到之後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開心呢?還是因為這一切都是雪蓮丹換來的,她才不開心呢?
白依一時間沒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幹脆就順其自然了,有病人就出去看診,沒病人就在鋪子裏搗鼓藥材,或者跟著楚湘去降妖捉鬼,果然日子就有趣多了。
她跟著楚湘久了,發現楚湘居然資助了一批貧寒的學子!那些學子有大有小,有今年要大考的舉人,也有剛考上秀才的和還沒考上秀才的,從五歲到三十歲都有。
白依十分疑惑,“姐姐你資助他們做什麽呀?你認識他們嗎?”
楚湘笑說:“不認識啊,不過做善事不就是如此嗎?想做就做嘍。你看你之前一直覺得莊羽郎生活拮據很令人同情,那我也很同情這些學子啊,他們明明很有才不是嗎?應該給他們個機會,讓他們騰飛,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白依似懂非懂地點頭,“這樣啊,姐姐你心地真好。”
楚湘笑了,做些善事,於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能影響到的人可就不是一點半點那麽簡單了。
楚湘資助學子的時候,還因緣際會結識了許多乞丐和地痞,同樣資助了一些人品能力不錯的,讓他們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不知不覺間,她的勢力就開始擴張,她真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習慣,無意間就建造了一個地下勢力出來。
白依不懂那麽多,但她知道楚湘和白幽都喜歡做善事,李禦風雖然沒特別做過什麽,但他是捉妖師,每次出手本身就是在做善事。她也動了心思,想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她看病治人,就是好事,有時候她遇到家裏特別貧窮的還會主動免除醫藥費。見過了那些窮苦之人之後,她還開始施粥贈衣,幫助那些窮苦之人。
剛開始,莊劉氏看她施粥贈衣十分反對。那是白依第一次直白地對抗莊劉氏,堅持要做自己的事,莊劉氏手中無錢,管不了白依,極其不滿卻又無計可施,越發覺得鋪子讓白依管著不行。
後來莊羽郎外出時被人拉住感激,還有同行的學子誇讚他大善,他的善名也傳了出去,他回家便約束莊劉氏,不許莊劉氏管白依的事。
在外人看來,白依是莊羽郎的未婚妻子,那她做的善事自然也能落在莊羽郎頭上。如今的莊羽郎和當初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大才子、行善舉,家裏還開了一間越來越出名的藥鋪,衣著光鮮出手大方,每次出門都有七八個學子樂意跟著他,相當的風光。
他的優越感也跟著上來了,有時碰到要出門的李禦風,還會主動問一句,“李兄不隨我一同去熱鬧熱鬧?死讀書是不行的,還是要多和大家交流才是。”
李禦風有些好笑地拒絕,“不了,我要去茶樓幫內子的忙,莊兄自去吧。”
莊羽郎見他這樣就忍不住勸幾句,“李兄如此會被人說懼內,不好不好……”
這種話,李禦風連聽都不想聽,通常打斷他隨意找個借口就走了。他覺得在莊羽郎身上可能有一句話終會應驗,那便是——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李禦風用的錢越來越多,楚湘用的錢也越來越多,他們兩人一商量,就又開了幾家鋪子。他們手下都有得用的人,各個鋪子開起來沒多久就有了收益。畢竟他們這段時間幫人降妖捉鬼也結識了不少達官貴人,給他們些庇護和好處還是能做到的。他們在這方麵也算背靠大樹好乘涼,順利得不可思議。
不過李禦風再出門開始遮掩容貌了,楚湘納悶道:“你幹什麽?遇見仇家了?”
李禦風笑說:“還真有仇家,不過沒事,他們至今還沒發現是我,我以前的大胡子太糙了。”
楚湘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樣子還真是挺糙的,和現在的美男子可不一樣。她問道:“你仇家是誰?就是那次重傷你的?要不要先替你報了仇?”
李禦風想了一下,搖搖頭,“不到時機,到了我再告訴你,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驚不驚喜無所謂,別給我個驚嚇就行。”
“想嚇到你可太難了,我還沒這個本事。”
他們兩人在街上走,正說著話,李禦風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前方,指給楚湘看,“那個不是……江家人嗎?”
楚湘看過去發現對麵一行人正是被白依教訓過的江姑娘一家,她有些意外,“他們怎麽來京城了?”
李禦風思索片刻說道:“江知府是京城江家的旁支,且江知府任期已滿,許是進京述職,帶上家眷和嫡係親近親近。”
楚湘看他一眼,“你知道的很多嘛。”
“不然怎麽叫‘’呢?我就是什麽都知道。”
李禦風帶著楚湘走了條小路,避開了江家人,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誰知才沒幾日,他們就在家裏聽到了關於江家的事,莊家母子在街上和江家姐妹碰到了!
莊羽郎是被莊劉氏拉去買衣服的,快大考了,莊劉氏想讓莊羽郎打扮得再光鮮一些。他們出入的自然是很有名氣的成衣店,正好就碰到了同樣去買衣服的江家姐妹。
江小姐看到莊羽郎十分詫異,不明白怎麽一個窮秀才竟然在京城如此光鮮。她試探著問了幾句,莊劉氏就搶著把自家的事都說了。莊劉氏得意啊,當初在鎮上她隻能仰望江小姐,如今他們在京城有鋪子,莊羽郎又成了大才子,還是善名在外,當然要說一說。
江小姐越聽越驚訝,連她的嫡妹江二小姐也來了幾分興趣,悄悄打量著俊俏的莊羽郎。
莊羽郎還記得當初他娘把狐狸賣給了江小姐,後來又將錢還回去把狐狸要了回來的事,再見江小姐覺得很不好意思。不過他多少知道嫡庶之間關係不會太好,沒有當著江二小姐的麵提這件事,隻是在最後結賬的時候,大方的把江家姐妹的也一並結了。
江小姐回去就派人打探起莊羽郎的消息,沒想到還挺好打探的,莊羽郎近來很高調,許多人都知道他的事。江小姐聽聞莊羽郎才名在外很有可能高中,還開了鋪子過上了好日子,心思不由的浮動起來。
她雖然不記得被白依狠狠教訓那一段,但她之前從轎子裏摔到街上還是大家都知道的。再怎麽說,當眾出醜對她也有些影響,她這次進京就是家裏想讓主家幫忙給尋一門親事。
結親的門第身份還是很重要的,她知道這次進京,嫡母的主要目的是要給她嫡妹找門好親事,希望能高嫁。她隻是順帶而已,最後很可能會給她找一個看著不錯,實際卻不怎麽樣的人家,那她日後還有得熬。
可要是嫁給莊羽郎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之前她就對莊羽郎很有好感,隻是那時莊羽郎家裏很窮,她沒考慮過。如今卻是不同,莊羽郎在京城尚且能衣著光鮮、大方請客,可見家底真的厚了。再者莊羽郎很可能會高中,到時必定能做官,她到時就是官夫人。莊羽郎才氣那麽大,很有可能會步步高升,到時她爹必定也願意扶持一二,那豈不是萬事順遂?怎麽都能比她嫡母給她找的強吧?!
江小姐有了這番想法,就開始到街上閑逛,莊羽郎也愛去詩會、茶會,兩人就時常能碰上麵,從說兩句話到一起喝杯茶,很快就熟悉起來。
江二小姐也打聽了莊羽郎的事,還同她母親說了。不過她是江家嫡女,江老爺好歹是知府大人,家中嫡係在京城還很有勢力,自然不能匹配寒門學子。即便這學子看著還不錯,也配不上江家嫡女。
江家主母知道江小姐的意圖之後,不支持也不阻攔,隻要她不鬧出什麽幺蛾子就等到大考後看看結果再說。若莊羽郎真能高中,那用一個庶女拉攏一個新貴,也是好事一樁。
至於莊羽郎傳說中那個打理藥鋪的未婚妻,他們都沒當一回事,不過是個毫無靠山的孤女罷了,有的是方法處理,不值一提。
楚湘在家中聽說江小姐,就是因為白依第一次表現出生氣,在飯桌上就質問莊羽郎,“聽說你常常和那江小姐見麵玩樂,今日還一同去遊湖?男女授受不親,你和那江小姐為何來往得如此密切?”
莊羽郎心裏亂了一下,皺眉將筷子重重放在桌上,“你這是什麽意思?他鄉遇故知,我不過是看她一介女子,稍稍照顧一二。且並不隻有我和她二人,還有其他人在,你如此問,便是不信我?”
莊劉氏也皺了眉,“白依你這是幹啥呢?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啊?當著李公子和李夫人的麵就說這些,丟不丟人?”
白依冷淡道:“我每日辛辛苦苦打理藥鋪,從不和其他男子出去玩樂,我有什麽好丟人的?我隻想說清楚,旁人有那三妻四妾的,我可不允。什麽侍妾、通房、俏丫鬟,在家裏一個都不許有。”
這是白依第一次對他們這麽強勢,莊家母子都有些不習慣,莊劉氏氣道:“你什麽意思?還沒進門就立上規矩了?要立規矩也是我立,什麽時候輪到你了?出嫁從夫,你嫁過來就要什麽都聽羽郎的,哪有你說話的份?”
楚湘抬了下頭,沒開口。她想看看白依會怎麽做,她不是什麽都能替白依決定的。
白依根本不理莊劉氏,直直地盯著莊羽郎看,跟他要答案,“莊大哥,你說,你將來能否不納妾?”
莊羽郎被她這麽逼問有些下不來台,他如今越發在乎麵子,見李禦風看著他,頓時惱羞成怒,猛地站起來,丟下一句“無理取鬧”就拂袖回房了。
莊劉氏怕兒子沒吃飽,一邊裝菜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白依。白依聽煩了,揮手將她剛裝好的飯菜掃落在地,冷聲道:“菜是我買的我做的,既然不願意吃,那就別吃了!”
“嘿你……”
莊劉氏剛要發火,對上白依的視線突然噤聲,莫名的背脊一陣發涼,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對著白依幾次想罵都沒說出口,最後冷哼一聲回了房。
白依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壺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輕聲說:“姐姐,人間的男子如此同旁的女子出遊,正常嗎?”
沒等楚湘回答,李禦風就趕緊擺手,“不正常不正常,我就從來沒和別的女子出遊過。”他側頭對楚湘說,“真的沒有,我每次出門去找的都是男人,一個女的都沒有。”
“嗯?一個女的都沒有?”楚湘表示不信。
李禦風想了一下,說:“有是有,但我沒和她們說過幾句話,更別提玩樂出遊了。”
楚湘白了他一眼把他推到一邊去,“又沒人問你,你緊張什麽?”
她拉起白依道:“走,出去逛逛。”
楚湘帶白依去了人很多的街上,兩人慢慢走著,楚湘看到夫妻或男女同行就會指給她看。白依看到有的夫妻恩愛甜蜜、有的夫妻爭吵拌嘴、有的男女羞澀拘謹、有的男女客氣疏離。
很多很多種男女相處的模樣,因為她們能聽到那些人的聲音,所以也能輕而易舉的知道那些人是什麽關係。有一對讓白依以為很甜蜜的男女,那女子居然是男人的外室。有一對看著平平淡淡的夫妻,男人卻在馬車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護著妻子讓妻子去裏麵走。
白依仿佛在看人生百態,她認真的看,努力的看,好像懂得了什麽,又好像雲裏霧裏什麽都沒懂。
最後楚湘問她,“你覺得莊羽郎對你好嗎?”
好嗎?她以前會毫不猶豫地答“好”,她就是覺得很好啊。莊羽郎偷偷藏雞腿給她一隻小狐狸吃,耽誤功課采藥給她治傷,和母親據理力爭將她帶回家養,抱著她、嗬護她、關心她。後來她變成人形,莊羽郎看她摔倒就去幫她,聽說她是孤女就收留了她,看她被莊劉氏欺負還會幫她,莊羽郎對她很好啊。
可是如今呢?莊羽郎把她開藥鋪供養全家當做理所當然,都不會關心她累不累。她是妖當然不累,但她若真是個平凡女子,這麽辛苦能不累嗎?
莊羽郎拿了她的“傳家寶”,可那份感激已經漸漸被淡忘了,莊羽郎似乎忘了自己的聰明才智是怎麽來的,自得的享受著一切好處,甚至同別的女子遊湖玩樂,在她問起時,還發脾氣走人。
這若是對她好,那滿大街的男人就沒有對妻子不好的了。
看過這麽多對夫妻之後,白依對“好”與“不好”有了更深的認識,她第一次真正發自內心的感覺,莊羽郎對她不好。
她輕聲對楚湘說:“是我錯了嗎?明明當初好好的,為何會變成這般?若我沒有勸他進京,若我沒有令他富貴,若我沒有給他雪蓮丹……他是否還會是當初那個善良的恩公?”
楚湘帶她走到湖邊,看著水麵說:“誰知道呢?如果隻是如果,不能重來。可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你若嫁給他也不可能讓他一直過清貧的日子,他早晚還是會走到這一步。”
楚湘笑了一下,“你以為窮鄉僻壤就沒有這些事了?村子裏偷人的、沉塘的、宗族除名的也有啊。一個人若禁不住誘惑,那躲過了這個誘惑也會遇到另一個誘惑。”
白依也笑了一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我是不是很蠢?什麽都要你教我。”
“沒有啊,就像我剛才說的,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即使沒有我在,你吃過虧之後也會想通,隻不過是早晚的分別而已。想想看,難道沒有我,你就會任人欺負嗎?”
“當然不會!”白依想也沒想就給出了答案。她是法力高深的大妖,怎麽可能任由自己被平凡的人類欺淩?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
白依看著水麵深吸口氣,“我不甘心,我哪裏比不上那個姓江的?”
楚湘提點道:“也許是官家氣度,也許是家世背景,誰知道呢,你們總有些不同之處。”
白依似笑非笑地說:“那我倒想弄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想的,連助他做宰相的福妻都不要了嗎?”
第一次愛人總會想弄清楚對方是怎麽想的,楚湘微微一笑沒有反對。想弄清楚就弄清楚,和人類比起來,她們的壽命太長了,總要找點事做打發時間。就是不知道莊羽郎會如何選擇,他拉得下臉給白依道歉嗎?他又理得清白依和江小姐孰輕孰重嗎?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要分道揚鑣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一個月經常飛這飛那的,前天下午剛回家,現在看新型肺炎的新聞真是後怕//大家都要保護好自己,願大家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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