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第959章 意亂情迷(19)
安小檸懶得跟她啰嗦,「你滾不滾?」
胡欣思量再三說道,「靳少只要說一句讓我滾,我立馬就走,但……安小姐的話就免了吧?」
安小檸朝門口喊道,「你們兩個給我進來。」
兩位保鏢立即進來了,「少奶奶有何吩咐?」
「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這裡。」
她用了扔這個字,表明她此刻真的很想撕了這個女人。
「我看誰敢動手!」靳傾言出聲,不過不起什麼作用,保鏢在他犯病的情況下,不會聽他的。
「對不起少爺,以往少爺都只聽少奶奶的,連少爺都聽少奶奶的,我們自然也只聽少奶奶的。」
胡欣就這麼被帶出去了。
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安小檸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緩緩地朝他走去。
他眼底露出厭惡的表情,「你離我遠一點。」
「你佔據我心愛男人的身子又佔據他的時間,我離你遠一點?你確定這是你?Henry?確定是叫這個名字吧?真洋氣。」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走到了他跟前。
他騰地站起身,就要繞過茶几走,被安小檸直接拽住了,摁在了沙發上。
不等他有所反應,她就坐在了他腿上,兩條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
好的一面壞的一面,明的一面暗的一面,都是他,他沒有被另外的靈魂附身,他的雙重人格都是他自己。
Henry想推開她,卻赫然發現,她如同磐石一般根本推不動,這個女人吃大力丸了嗎?
見他眼底涌過驚訝,她笑意淺淺,「你倒是推啊?」
「你怎麼……」
「Henry,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用這具身子去和別的女人如此近距離接觸,我有的辦法對付你,你信不信?」
「……」
「不信?」
「我不是靳傾言,我要跟哪個女人接觸,用得著你管?」
「你自認為你不是他,可事實是,你的的確確就是他,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只不過,你是他壓抑的另一小部分。」
「你說我是他,為什麼我不但不愛你,我還如此的反感你呢?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
這個女人腦子是被驢踢了么?
「靳傾言怎麼會愛上你的,他的眼睛是被屎給糊住了么?」
安小檸笑了,眨了眨眼睛,「自己這麼說自己真的好么?」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他!」
「你無論說多少遍,你就是他,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
「當然,你現在這麼認為自己就是Henry不是靳傾言也無妨,世界並不會因為你這麼認為就會改變什麼。」反正,對她來說,無論是深愛著的他,還是反感著的另一個他,都是他本身罷了。
靳傾言被保鏢和范世辛強制的帶回去了,安小檸和周總單獨洽談。
「剛才范隊長和周總談的也差不多了,那等傾言清醒過來,我讓他給你打個電話,可好?」
「好的,不過,安小姐,靳總他……」
「就是被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了,我已經給解除了,沒事兒的,只是……周總,傾言這事兒還希望你守口如瓶,只你一人知曉就好,周總想必也有所耳聞,我對待那些亂造謠的可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那是那是,誰敢亂說亂造謠啊,安小姐放心好了,我是定然不會的,以後真的碰到邪門的事情了,還要仰仗安小姐呢。」
「會的。」
從這裡離開,安小檸回到了維尼小區。
「他呢?」
「在卧室里呢。」
「好,我上去看看,門鎖上了嗎?」
「沒有,因為需要少爺的指紋才能打開,我讓人在門口站著,以免門關上了還得爬陽台。」
「知道了。」
剛到二樓的卧室門口,安小檸往裡面探視了一下,沒瞧見靳傾言的身影,她問小綠,「他呢?」
「在衣帽間呢。」
她擺了擺手,「小綠,你給隊長說,讓他派人在卧室門口以及陽台下值班。」
「好的。」
安小檸腳步放輕進屋,反手將門給關上。
衣帽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安小檸穿著拖鞋靠近。
當她的目光落到裡面的場景,真是……好辣眼睛啊!
只見他完全退去在夜場的裝扮,穿了一身嫩黃的短袖短褲,坐在柜子前在化眼線,那眼線筆和那一身衣服都還是她的。
整個衣帽間被他翻得衣服遍地都是,就好像被小偷光顧了一般。
她的嫩黃短袖短褲套裝穿在他身上,分外的滑稽。
安小檸漫步進去,一把將眼線筆從他手裡奪過來,「這是我的!」
將化妝包順手也拎出了衣帽間,Henry只畫了一隻眼睛,見眼線筆被她拿走,繼而追了出來。
「死女人,我還沒化好呢!拿來!」伸手就想朝她奪,安小檸極快的一閃,給避開了。
見他又要來,她脫掉鞋子蹦上了床,居高臨下的睨視著他,「你把衣帽間的衣服給我重新疊好,我就讓你用。」
「我不弄。」
「那我就不給。」
他蓄意爬上來和她奪,卻被安小檸一腳給踢翻在地。
如此幾次之後,他終於不搶了,而是默默地走進了衣帽間,將裡面自己一手製造的案發現場重新整理好。
安小檸有些難以置信,他竟然為了一個眼線筆,去做自己不情願的事情。
檢查完畢,她將眼線筆遞給他,他接過,坐在梳妝台前,精心化了起來。
不得不說,畫眼線的他,妖治萬分,邪氣泠然。
安小檸卸了妝,從梳妝台抽屜里拿出一片面膜來,剛撕開,就被他一把奪去,「我用。」
「你這剛化的眼線,你確定要敷面膜?」
「又不敷在眼上,有問題?」
「……」
安小檸默默地又拿出一片面膜,自己也給敷上,剛走到床邊,已然躺在床上的男人對她發出警告,「你去別的房間睡去。」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臉面?」
「我跟我的男人睡在一起,要什麼臉面?」
「我不是靳傾言!」
許是這個晚上他說了太多遍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充耳不聞的就打算坐在床邊,誰知,他竟一腳丫子將她踹到了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