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愛上她了(18)
「不知道。」他站在淋浴下,神色十分自然的沖洗著。
安小檸坐在馬桶蓋上,閉著眼睛沉默著,兩手握得緊緊的。
她並非草木,只要一想到跟他結婚的那段時光,她的心就會抽痛。
離婚後,不應該能不見面就不見面了嗎?
這算什麼?
他把她當什麼了,把離婚當什麼了?
想到這她站了起來,靳傾言從淋浴頭下出來,擦了擦身子,慢條斯理的穿衣服。
在她面前洗澡,這種感覺,說不出來的爽。
淋浴頭還在往下流水,安小檸盡量將聲音壓到最低。
「我不想跟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也不想來來回回重複那些話,在你身上,在你的家人身上,我的心在離婚之前就已經死的徹底了,所以我才會堅決要求離婚。」
「沒關係。」靳傾言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三個字,「我有足夠的時間等待你回心轉意。」
她知道,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那麼驕傲的他,不顧及顏面在她面前說出這話來很不容易。
「為什麼要喝葯?」
安小檸隱隱能猜到,他可能不會解答,會避而不談。
但沒想到他說了一句話,「因為後悔弄丟了最重要的人,覺得那一刻,生不如死。」
安小檸眼淚奪目而出,靳傾言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裡,「即便你現在不肯面向我,也沒關係,反正我愛你,我願意等你。」
她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愛她。
縱然他的行為早已表達了這三個字,但口頭上,這是第一次。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她輕聲說,「我說了,我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
「那我也說過了,你沒有的習慣從我這裡開始擁有,安小檸,我一定要重新把你追回來,讓你再嫁給我一次。」
「別做夢了!」她鬆開他,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遵命。」他莞爾,神清氣閑的朝著門口走去。
他剛出去,又聽到推門的聲音,安小檸又神經一綳,看到是眉洋洋,她便鬆了口氣。
「姐,姐夫……哦不,靳先生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回來之前,不要臉的在我準備洗澡的時候進來的,幸好我還沒開始洗,就跟他在這說了半天。」
眉洋洋突然捂著嘴笑了,「姐……我看他頭髮是濕的,你倆真的在這只是聊天?」
「當然。」安小檸再三解釋,「我跟他都離婚了,當然不會跟他在這發生什麼事,是他自己看我準備洗澡,自己脫了在這洗。」
「我說這洗手間里你嘀嘀咕咕跟誰在說話,還以為你在打電話呢,幸好那個林明熙沒在,不然又要傳出新聞了。」眉洋洋笑眯眯的說,「姐,其實,我看他應該很愛你的,真的,我感覺到的,一般男人哪有喝葯的那個勇氣,還是他那種級別的,要錢有錢,要臉有臉,要權有權。」
「他要臉有臉?誰說的,我看他不但沒臉,連皮都沒有。」
眉洋洋笑的樂不可支,贊同的點點頭,「快洗,我將吹風機給你備好。」
「嗯。」
安小檸這才趕緊洗,她洗澡的時候,腦子裡都是他剛才說的話,雖然嘴上不承認,心裡的確受到了感染,心裡還是有些絲絲蜜意,這不是想不想就能控制的。
只是,她不能。
那個家,她剛剛從裡面出來,再也不想回去了。
再也不想面對他的家人,再也不想!
——
靳傾言開車離開魔鬼訓練營,一路上都是咧著嘴的。
雖然始終沒有任何進展,但他將心裡的話說出來后,並未覺得有很大的羞辱,也並未覺得有多麼的丟失臉面,相反,他很欣喜。
這種興奮點從何而來,他統統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現在,他心情好。
到了大門口,赫然發現了母親的座駕,經過的時候,還看見了司機坐在裡面。
他將車開到車庫,靳母已經在客廳里了。
「傾言,你妹妹和石少川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你就不能阻止阻止嗎?」靳母顯得焦頭爛額,「現在去個美容院,去打個麻將,甚至和朋友喝個茶,都被提到這個事情,很鬱悶。」
「我怎麼阻止?視頻被很多網友私藏,這件事製造者是誰?都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說起來,我也覺得沒臉,所以,媽,請你替我轉告他們兩口子,最少幾個月內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靳傾言說完又想起來什麼,繼續道,「另外,媽,我沒有重新找女人的想法,以後別再給我安排女人相親見面了。」
「傾言……」
「我很累,先上樓休息了。」
靳母幾乎白來,只得悻悻離開。
心裡一股子火氣,又不知道往哪兒發,讓司機帶著來到了石家。
靳傾月看見她來,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媽……」
靳母上前連續狠狠地拍了她幾把,「哎喲,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真是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光了!」
「都怪少川,他非要拉我去的,我根本就不想去,既然事情出來了,媽,等事情慢慢變淡了,我們在要孩子了。」靳傾月只得說,「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我剛從你哥那裡回來,你哥說了,你們倆最近幾個月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他也生氣。」
「怎麼這樣啊,不見算了。」靳傾月沖傭人招手,「給我端蛋糕來。」
「大晚上吃什麼甜的,長肉。」靳母說道。
「我都快鬱悶死了,還不讓我吃,我怎麼發泄。」靳傾月無所謂的說,「我這麼瘦,能胖到哪裡去。」
「哎喲哎喲,真是都大了,媽的話都不聽了,不管你了,我回去了。」
「好,慢點。」靳傾月拿起叉子,大口大口的吃著蛋糕,喝著飲料,她心裡也有一團火,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是她想的嗎?
越想越生氣,為什麼要遭到這個樣子的對待啊,再想想網上那些隨意惡毒的評論,靳傾月就覺得十分糟心。
彷彿目前只有吃東西才能消化她的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