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 來自靳公子無名的醋意
「你這消息挺靈通的嘛,有陣子了,我沒答應,也沒拒絕。」安小檸瞟了他一眼,「你實話告訴我,我們市裡是不是要大換血了?」
「我一個生意人,我哪知道那麼清楚,你怎麼不問你家靳傾言?」
「嗯……你到底說不說吧?」
「我也不是特別確定,但聽到有人說,近期就要改天換地了。」顧北城將肉片從鍋里夾出,直接放到她的碗里,「說是這麼說,但不到真正的事兒出來,誰敢打包票呢。」
「這倒是。」安小檸突然想起葉小天來,便隨口問道,「你跟葉小天關係好,是不是跟他一類人啊?」
「誰說的?」
「不是有個成語叫物以類聚?」安小檸努了努嘴,「老實說,你也是挺狠的人吧?」
「是挺狠。」他依然笑容充盈,「我們這些人,有幾個不狠,別給你老公戴高帽子,他同樣挺狠的,只是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披著羊皮的狼。」
不知道為什麼,安小檸聽著他這話,覺得有莫名的喜感,也沒有維護自己的老公,「只要他的狠不用在我身上,愛對誰狠對誰狠。」
「不管怎樣,你現在是有娘家的人了,誰敢欺負你,哥哥為你做主。」顧北城說的坦然,面容著顯柔和,清俊的五官清減了幾分。
「那個葉小天他……愛他未婚妻嗎?」
顧北城搖搖頭,安小檸以為他會說不知道,但他卻篤定的說道,「不愛。」
「那是商業聯姻么,看著不像。」
「雖然白染染家有錢,但他們的確不是商業聯姻,成為他未婚妻,又對她那麼好,完全另有隱情。」顧北城徐徐道來,「這些事你不太方便知道,快吃,都要涼了。」
「你快說是什麼隱情,引起我的好奇心了。」安小檸邊吃邊問。
「你今天怎麼那麼八卦?」
「我天天都很八卦啊,只是你跟我相處的時間少,不知道。」安小檸追問,「什麼隱情啊,快說。」
「不說。」顧北城始終捍衛自己朋友的隱私,「我雖然是你娘家人,但小天是我的好兄弟。」
「那算了,我也不問了。」安小檸只得作罷,「好辣,女人不能經常吃太辣的東西。」
他不解,「為什麼?容易上火?」
「嗯,女人身體容易上火,就容易有婦科病。」
「那你少吃點辣的。」
「沒關係,我頓頓吃。」
顧北城對她鄙視,「你頓頓吃為啥還告訴我女人要少吃?」
「原因有兩點,一,你不是女人,不用忌諱。二我是說給自己聽的,雖然說了我也不遵守。」她掩嘴樂呵一笑,「我簡直是無辣不歡,沒有辣椒吃不下去飯。」
「靳傾言可真失敗,放任你這麼吃下去,能行嗎?要是我,必須要限制你吃辣椒。」
「說我就說我,幹什麼貶低我老公。」
他嘆了口氣,「瞅瞅,現在就挺著護著了,我嚴重表達不滿。」
「都熟了,來來來,我看你這幾天忙的也瘦了點,多吃點。」她也起身給他夾。
顧北城抿唇,嘴角上揚,「小檸,你素顏真好看。」
「這還用你誇,我早就發現這個事實了。」
「……」
倆人樂呵的吃著火鍋,可有人在家吃的不爽了。
「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
陳姨納悶,出去吃個飯難道還核算時間嗎?
靳傾言吃了飯,站在客廳門口,眼瞅著外面雪花兒越來越多了。
根據陳姨說的時間,她剛走,他就到家了,沒差多少時間,這差不多也快一個小時了。
吃什麼吃這麼久?
滿漢十八席還是山珍海味一大桌?
更何況,跟顧北城,雖然是她娘家人,但他總是不放心這個別有心思的男人!
「Babylifewasgoodtomebutyoujustmadeitbetternull,Ilovethewayitstandbymethroughanykindofweathernull……」
他忙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池瑞兒打來的。
「喂。」
「傾言,我有大事要對你說。」她帶著哭腔,「你能不能來我這一趟。」
「什麼大事?瑞兒,現在是晚上了。」
「傾言,十分鐘你若不來,我就從樓頂跳樓,你看著辦吧!」她頓時掛了電話。
靳傾言無奈,打電話過去讓跟從看著她,自己這才開車過去。
車子到了池瑞兒居住的小區,他將車停在樓下,直接進電梯到了池瑞兒居住的門前。
是做飯的阿姨開的門。
「少爺,池小姐情緒很不穩,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
靳傾言首先想到的還是吃老鼠肉的事情,便說,「她現在在房間里嗎?」
「在。」
他直接上前推開門,房間里未開燈,靳傾言進去,打開燈,只見池瑞兒抱腿坐在床上,頭髮披散著,臉上未化妝,神情憔悴。
看見他,池瑞兒從床上起來,跳下去朝著他撲去。
靳傾言看她如此,便說,「你怎麼了?」
「傾言,我……」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難道還是因為吃老鼠肉的事情難過嗎?」
「當然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門外突然有聲音傳來,做飯阿姨到門口說,「少爺,池小姐的父母來了。」
池瑞兒神經一緊,「讓他們走,我現在不要見她們。」
「他們已經進來了……」
「讓他們立馬給我走!沒聽見是不是?!」池瑞兒情緒波動,怒目相向。
靳傾言沖做飯阿姨說,「按照她說的去做吧,讓她父母先回去。」
「是……」
看她光腳踩在地毯上,他上前將被子拉開,「坐床上去。」
她乖乖的上去,靳傾言給她蓋上被子,「瑞兒,我還是希望看見以前的那個人,自信,獨立,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讓生活一步一步毀了你。」
「可我已經被毀了。」她看著他,「傾言,我早就被毀了,人生一直都深陷在黑暗裡,從未亮起過燈。」
他不知道她怎麼了,「除了男人,你現在還缺什麼,難道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