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喝醉霸佔他的床
安小檸看向窗外,繼續說,「石少川從結婚的時候就莫名的討厭我,我們從來不睡一張床上,後來他爺爺因為病情惡化很快去世了,我在那個家裡更是顯得多餘,比起這些,難道你不更應該好奇我怎麼會在你家門口嗎?」
「事實上,我比較好奇的是你現在除了錢之外最想要什麼?」
「家,一個溫暖的家。」
這個答案,正中靳傾言的下懷,他清冷的眸子望著前方的路,嘴角掛著涼薄的笑意。
回到他的家,她先把話說到前頭,「我希望靳公子你先付我一半的錢,另外一半明日做完法事再給。」
他鬆了松領帶,將外套脫了,卻說,「著什麼急,錢我會給你的,但是在這之前我先洗個澡。」
踩著拖鞋徑自上了樓。
她只好在客廳等著,但是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甚至已經到了三十分,他還沒有下樓的動靜。
安小檸只好去樓上找他。
誰知剛一推開他卧室的房門,只見他正背對著她系浴袍上的帶子。
安小檸一怔,靳傾言轉過身薄唇輕啟,「著急了?」
她看著他的臉,心跳莫名加速,彷彿已不是自己,她支支吾吾的說,「我看……你一直不下去,所以就上來看看……」
靳傾言的聲音溫潤如玉,「是不是我若在洗澡,你也直接衝進來,不用敲門?」
他這是在說自己沒禮貌嗎?
聽他這麼一說,安小檸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會,你多想了。」
「過來。」他坐在沙發上,露出小麥色的肌膚,倒了兩高腳杯酒。
安小檸坐在他對面,一張支票遞給了她,「這是十萬元支票。」
「你就不怕我給你母親只治好了一兩天?」
「那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兒我抓不回來?」他將一支高腳杯推給她,「嘗嘗,你沒喝過的味道。」
安小檸端起,小口品嘗了一下,發現這藍色的酒水味道的確獨特,「這是什麼酒?」
「我親自調的,我給它取名叫Dreamyanghe。」
「什麼意思?」
「夢幻洋河。」
她平時喜歡喝點小酒,但從不貪杯,但這酒讓她禁不住喝了一口又喝一口,一杯下去,又來一杯。
連喝了三杯,靳傾言在她繼續倒的時候,出手攔住了她,「你已經喝多了,這個酒後勁大,等一下你就暈了,不宜多喝。」
安小檸舔了舔嘴唇,「靳公子,我沒覺得度數大,蠻好喝的,再讓我喝一杯,就一杯。」
靳傾言只得允許,在她倒了最後這一杯后,他便將酒瓶收了起來。
「我都說最後一杯了,你還將酒瓶收起來,至於么,小氣鬼。」口氣中已經帶著醉態。
「小氣?」他說,「我讓你喝了四杯,還不知足,你知道這一杯值多少錢嗎?」
「三五百還……是一兩千?」
「兩萬,你喝掉了我八萬的酒,你還說我小氣?」
安小檸嘿嘿一笑,搖晃著身子站起來,打了個嗝,出了沙發口,「這後勁的確好大,我覺得天旋地轉。」
靳傾言以為她是出門了,誰知她朝著他的床走去,他來不及阻止,只見安小檸像只蛤蟆一樣的趴在了床上,拖鞋被她甩了出去。
「你給我起來,去客房睡。」他伸手拉她,原本趴著安小檸被翻過了身子,仰著臉緊閉著眼睛嘟囔,「我就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靳傾言真是十分的後悔,後悔讓她喝酒,誰知道這還是個酒鬼!
真是看不出來啊。
他坐在沙發上等了足足半個鐘頭,仍然不見她醒來,只得採取強硬措施。
打橫準備將她抱到客房,誰知道剛抱起,她兩隻手便緊抓著他的浴袍,直接給扯到了腰間,還有繼續往下掉的趨勢。
靳傾言將其放下,準備重新整一下浴袍,這邊安小檸胃裡一陣翻湧,哇的一聲,毫不客氣的吐在他身上。
污穢的味道傳來,他捂著嘴快速跑去洗手間。
吐完后的安小檸繼續仰著脖子睡去了,留下令人作嘔的爛攤子等著靳傾言處理。
——
清晨,天色大亮,安小檸從睡夢中醒來,剛睜開眼,她便嚇著了。
自己渾身無一物的躺在他的大床上,而他不見蹤影。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洗手間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安小檸趕緊用薄被蓋住自己的身子,靳傾言臉色難看的從洗手間洗漱出來,看她坐在床上那般姿態,便說,「傻愣著幹什麼,穿上衣服我們去老宅。」
「我……我怎麼睡在你床上?」
「問你自己。」他不再多說,直接出了門。
她扯著被子跳下床,將不遠處的衣服從地板上撿起來,剛穿上,眸子被白色床單的幾滴鮮紅的血跡怔住了。
一個可怕的事實跳進了她的腦子裡。
昨晚,他們……
難道他們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做了不該做的事?
安小檸火速穿上衣服,將床單上的血跡用手機拍下,拿著桌子上的支票腳步飛快的下了樓。
從依舊濕漉漉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個袋子,袋子里裝著戶口本和身份證,她沒忘,今早要辦離婚手續。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靳傾言一臉看著白痴的表情說,「你不記得了?」
「當然。」
「那最好了。」他的輕描淡寫讓安小檸抓狂,什麼叫做當然?
「昨晚我們是不是……做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對你來說很愉快,對我來說,很不愉快。」他換鞋,「趕緊的,去那邊吃早餐。」
媽蛋!
安小檸心中咆哮,他……竟然還說不愉快!
她就這麼索然無趣?
真是令人憤慨!
她換上鞋,然後陰陽怪氣的說,「反正昨晚我什麼也不知道,也沒什麼感覺,如果不是看到床上的血跡,真的是難以置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靳傾言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她話里隱含的意思,也不揭穿,只是說,「你若想清醒的時候再繼續證明一下,今晚就可以,我可以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