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4章 職業操守
高偉從丁長林的叮囑中感覺到了他的擔心和不安,接過丁長林的話說道:「書記,太緊張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越是混亂的時候,他們越不敢動手,他們不知道是自己人還是賴雲峰的人,放心吧,我身手好得很,我這麼一去,說是你的意思,苗總更會感動的。」
高偉在電話另一頭笑了起來,丁長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確實想要苗益藍徹底感動,可他又確實擔心高偉和苗益藍還有高偉的人安危,幫他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連個鐘孝文都不得不稱病在家養著,如果再讓高偉有個閃失,誰還敢接近他呢?誰又敢再為他做事呢?
丁長林不擔心是假的,可他不能把這些告訴高偉,就讓高偉理解成他是為了苗益藍才這樣緊張的吧。
丁長林和高偉結束通話后,高偉把自己裝扮了一番,不是特別熟悉他的人,根本認不出來他是誰時,他才放心地出了門。
等高偉打車趕到苗益藍的住處時,果然不少人影在四處走動,他的人,柳名勝的人都不少,他四處觀察著,雙方的人都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黑影是誰,雙方都盯著彼此的人,反而黑影轉了一圈,也真如高偉所料,沒人真對他下手,而他反而很輕鬆繞到了地下室,躲過攝相頭后,去了天台。
苗益藍住的樓層很高,高偉把地形地勢都看清楚了,從天台綁住自己,直接下到苗益藍卧室窗口,他敲窗時,嚇得苗益藍想驚叫時,小夥子捂住了她的嘴,小聲說道:「是高局。」
小夥子走近窗口,一邊開窗,一邊辯認著,他感覺是高偉,高偉便小說道:「是我,高偉。」
高偉就這樣潛進了苗益藍家裡,真把苗益藍感動了,哪怕高偉一句話都沒說,她也清楚是丁長林派高偉來保護自己的。
「我明天一早就走,可你們怎麼辦?」苗益藍感動地看著高偉說道。
「書記讓我們不要暴露,我們的人有很多在外面,柳名勝的人有很多也在外面守著,明天,你用大行李箱裝上我,我跟著你一起出門,小偉直接出門,他們白天不敢動手的,我們的人也在外面,我會讓他們保護好小偉的。」高偉看著苗益藍如此說著。
苗益藍此時說不出來的複雜,她看著高偉說道:「你趕緊給你們書記回復一下,你平安到達我家,只是為什麼會是柳名勝的人呢?他怎麼知道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賴董真的要置我於死地?」
高偉見苗益藍神情不對,看著她說道:「苗總,這是我手機,你用我的手機給書記打個電話,聽聽他怎麼分析的。你的手機極有可能被監聽了,你用手機時,盡量注意。另外,我還擔心,柳名勝會把朱旭剛,前任的義都**局局長給弄出來攪局,聽說柴承周已經讓香港那邊把朱旭剛家屬給放回來了,我很擔心這個,你和書記講一講,他有的是辦法,就是書記讓我過來保護你的。」
苗益藍猜到就是丁長林安排的,聽真的證實確實是丁長林在擔心她時,她的感覺格外不同,特別是柳名勝和朱旭剛又在聯手時,苗益藍更加不是滋味,只有賴雲峰知道她說的這些話,而柳名勝介入進來,不僅僅是小夥子有危險,她也有。
高偉和苗益藍想得對,此時柳名勝和朱旭剛就在一起商量,柳名勝看著朱旭剛說道:「現在就是我們立功時候,我已經安排人守在了苗益藍家裡,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機場,先飛燕京,找找章亮雪這個女人,找到后,一定拿下她。
等解決了章亮雪,你再飛海外,把苗益藍給解決掉,她知道的秘密太多,這也是老闆的意思。你家人已經安全回來了,我送你回家團聚一下,明天來接你去機場,你以前的手機不要用了,我們隨時聯繫。」
柳名勝打著柴承周的名義讓朱旭剛替他做事,當然,這是他認為柴承周也願意做的事情,他不過就是要給柴承周驚喜,才沒有提前彙報的。
朱旭剛大喜,接過柳名勝的話說道:「太感謝柳哥了,好,我現在就回家見見家人。」
「走,我送你。」柳名勝也極夠哥們地說著,而且親自開車送朱旭剛回了家,朱旭剛有柳名勝在,也不怕高偉來抓他,而且他量高偉也不敢,柴承周現在是省長了,柴承周的大管家親自開的車,誰敢阻攔呢?
柳名勝也好,朱旭剛也好,都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的高偉就在苗益藍家裡,而苗益藍拿著高偉的電話去了另外的一卧室,她一個電話打給了丁長林。
丁長林接了電話,馬上問道:「高偉,沒事吧?」
「是我,益藍。」苗益藍直接說道。
「高偉已經在你家是吧?你們都很安全是吧?」丁長林關切地問道。
「是,謝謝你,哥。」苗益藍柔聲地說道。
「我應該做的,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如果不能保護好你,我會愧疚的。」丁長林接過苗益藍的話如此說道,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徹底被他打動了,賴雲峰越是這麼騷操作,苗益藍的內心越會減少對賴雲峰的愧疚,何況她至今也沒對丁長林講一句關於公司的事情,她確確實實是當著賴雲峰的面講的,可苗益藍同時好複雜啊,她這又是幹什麼呢?
「哥,是我的錯,我一開始選擇相信你們,聽你們的,哪裡會弄得這麼複雜呢?賴董都可以置我於死地,我還守著可憐巴巴的一點職業操守有什麼意義呢?這些年,賴董的職業操守越來越淡化了,所謂的商業帝國就是與權力牢牢掛鉤嗎?我們是科技公司啊,我只是一名IT女技術工作者,可最終捲入了這樣的鬥爭之中,還讓窗外一堆人夜不能安眠地守著我,我罪業深重啊。
哥,能認下你這個哥,也能讓我稍微有安慰,至少人間還有清流,否則,我所有的堅守也不過就是一個笑話,值得嗎?」苗益藍說著說著,眼淚還是一滴又一滴地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