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6章 翁思語沒能救活
柴承周交待的事情,無論是喬金梁還是柳名勝,都全力以赴地去辦著,而朱旭剛把醫院裡所有的關係都調動了,從院長到主治醫生,一大串走進了急救室,鍾孝天越來越不安了,他想去找朱旭剛時,發現朱旭剛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
丁長林還在飛懷陸省的飛機上,鍾孝天覺得這事不對勁,他一個電話打給了周定昆,電話一通,鍾孝天便說道:「老周,你欠我的,現在還給我吧,讓高偉立即馬上找到朱旭剛,他殺了人,極有可能想逃走。
老周,高偉這次要是幫了我,幫了長林,你、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消。另外,朱旭剛擅自開槍,雖然是誤傷了長林的夫人,可他竟然就敢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開槍,無組織無紀律到了這種程度,要是讓這種跑掉了,老周,你自己想想,你還能安全嗎?
自從你跟著我去了呂城,長林兄弟讓我原諒你后,他們就不會再接納你的,你幫了我,幫了長林,至少他們還不敢拿你怎麼的,你想想吧。」
鍾孝天說完這些話后,也不管周定昆回不回應,徑直就掛掉了電話。
而周定昆沒想到這個時候鍾孝天會打來這樣的電話,他已經聽說過醫院地下停車站響了好幾次槍聲,但是這件事居然在網上毫無動靜,在懷陸省更是沒有動靜,可見這件事被壓下去了。
周定昆沒有馬上給高偉打電話,明天就是柴承周上任懷陸省省·長一職的時候,他這個時候讓高偉去堵朱旭剛,無論堵不堵得上,他和柴承周還能在一個大院里出入嗎?他們的人連丁長林的夫人都敢誤傷,他的夫人相比丁長林的夫人而言算個球!
周定昆越想越覺得這個電話不能打,就算他打了這個電話,高偉也未必真敢去堵朱旭剛。
關於醫院地下停車場響了槍聲的事情還是高偉告訴周定昆的,周定昆問過高偉是怎麼一回事,當時高偉也不知道,說是抓一個重要的逃犯,既然是重要的逃犯,朱旭剛是可以開槍的。
周定昆硬是沒打這個電話,但是他還是要對鍾孝天有個交待,他給鍾孝天回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他就對鍾孝天說道:「老鍾,謝謝你相信我,我已經安排高偉去追了,但是朱旭剛可是老**,逃脫的水平是很高,高偉說他一定會儘力的。」
「謝謝老周,謝謝老周,我會對長林講你們在幫我們的,這個人情,我相信長林一定會記得。」鍾孝天和周定昆正通著話時,急救室門口的指示燈突然就滅了,鍾孝天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顧不上再和周定昆說什麼,掛了電話急忙往急救室衝去。
翁思語還是沒有救活,動用了醫院所有的外科專家,幾十人搶救一個人還是沒有搶救過來,翁思語一句話都沒留,更沒見到丁長林最後一面!
鍾孝天剛剛失去夫人,此時此刻,他不僅僅是痛心,更是巨大的悲憤,他衝進急救室時被護士攔住了,機械地說道:「請節哀,我們儘力了。」
院長帶著一大幫醫生出來了,院長走到鍾孝天面前說道:「病人自己放棄了生命,失血過多,我們輸了血,她排斥別人的血,只要她內心想活,活的意願強烈的話,她也不會死。」
鍾孝天一聽就火了,人都沒了,還要把責任往翁思語自己不想活身上推!
「你們讓開!」鍾孝天推開了院長,院長搖了搖頭,可他也不敢就這樣帶著專家們離開,看著鍾孝天進了急救室,一群人就站在急救室門口看著。
鍾孝天衝進急救室時,翁思語躺在病床上,他喊著:「弟妹,弟妹,長林兄弟回來,長林兄弟回來了。」
鍾孝天這麼說的時候,眼淚嘩啦一下流了出來,他的夫人秋燕妮死的時候,他都沒這麼哭過,他不知道如何向長林交待,他應該把章亮雪交給他們,他們敢拿章亮雪怎麼的?
鍾孝天越想越內疚,他扯著自己的頭髮,恨不得替翁思語去死。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丁長林回來了,院長和專家們都在門口站著,他一看這陣式,整個人蒙了。
院長認識丁長林,迎了過去,看著丁長林說道:「丁書記,對不起,我們真的儘力了。」
丁長林的心猛地往下墜著,這個時候,鍾孝天從急救室走了出來,他一見丁長林,一邊抽打著自己的臉一邊說道:「長林,兄弟,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弟妹。」
丁長林反而冷靜下來了,揮手讓院長把專家們都撤下去,他扶住鍾孝天說道:「不怪你,你不要自責。」
丁長林的冷靜讓鍾孝天驚了一下,他和丁長林的區別就在這裡,天大的事情,丁長林很快能冷靜下來應對!
丁長林把鍾孝天扶穩后,又說了一句:「我去和思語呆一會兒,任何人都不要進來!」
丁長林獨自走進了急救室,翁思語臉上的表情還是痛苦的,這讓丁長林說不出來的難過和悲憤,他的冷靜,理智以及義父的叮囑統統不見了,他衝出了急救室,在門口的鐘孝天嚇傻了,一把抱住了丁長林,門口的護士也嚇傻了,驚叫起來。
頓時,急救室門口圍滿了人,喬金梁帶著秘書也趕來了,一見失控的丁長林,他也嚇了一大跳,偷偷溜到遠處給柴承周打電話,電話一通,他急忙說道:「省·長,長林書記失去理智了,目前被老鍾抱住了,不知道他要去哪裡,我們現在怎麼辦?」
「讓醫生出面控制住他,必要是給他打一針,讓他安靜下來,別出什麼亂子,再出亂子,明天我還能順利上任嗎?」柴承周沒想到他動用了全部的力量,還是沒能救活丁長林的夫人,看來天意,丁長林註定要失去第二個老婆,他命太硬,也證明他還會東山再起!
一想到這裡,柴承周整個人沒來由地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