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子欲孝而親不在
丁長林就那麼打量著陳旭升,直到陳旭升把頭垂了下去,他才說道:「陳旭升,你不會料到你和我有這麼對決的時刻吧,你此時說我公報私仇也好,說我驕傲自大也行,但是事實就是你既將成為階下囚,而我是頭戴燕京光環的領導,而且還是步步高升的領導,你不服氣都不行!
陳旭升,讓你去鎮里當名鎮長時,我離了你一馬,哪怕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母親的死與你脫不了干係,一如宋江河的死與你脫不了干係一樣,對了,宋江河的屍體找到了,你除了進到這裡來了外,你被宋江河的相好下套的視頻我手裡也有,還有你在鎮里玩弄過的留守村婦的名單我手裡也有,最最大的問題還是你把自己的同學推薦給了虞折書記,你們區教育局的那幢大樓,還有整個村村通的道路設施改造,投標時,你讓同學找的人來競標的問題,我這裡都有詳細的舉報內容,我全複印了一份,你先看一看吧。
另外,你女兒是你最大的驕傲,在市一中連年名列前茅,你如果一直這麼抵抗到底,宋江河的相好就會把視頻包括這些村婦的情況直接交給你女兒,來,陳旭升,你聽到錄音吧。」丁長林說到這裡后,錄了一段錄音給陳旭升,是宋江河相好的聲音,這聲音,燒成灰,他也記得,甜得讓人骨頭髮醺的同時,格外地令人想入非非,他最初就是被這聲音吸引住的,才主動約她一起喝酒,一喝酒就被這女人下了套!
陳旭升是真恨啊,那些留守村婦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再說了,當時陳旭升心情到了低谷了,這些小村婦們全是乾柴,就差他這道烈火,你情我願,他真沒利用權力強迫過她們,可宋江河的相好居然這麼有手腕,從來是他算計別人,沒想到他被一個女人擺了一道,不,是直接上了利劍,陳旭升再想抵賴,從丁長林那冷冷又而高高在上的目光之中,他清楚地知道,丁長林今天不拿到他要的內容,女兒就要被這些視頻和村婦名單毀掉一生!
陳旭升別無選擇了!
「長林主任,算你狠!拿一個孩子達到自己的目的,你有種!」陳旭升憤怒到了極點!
「陳旭升,你不要好歹不分!不是我一直在幫著你,你女兒,你老婆早知道你在外的這些破事,爛事了!
我一再給宋江河的相好承認,一定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一定找到宋江河的屍體,一定滿足她的所有條件,她才願意等,結果她滿意的話,她就追隨宋江河而去!
陳旭升,那是一個烈女子!她對宋江河的感情你理解不了,你也無法理解!她拿命在愛,哪怕宋江河確實是個王八蛋,可在她心裡,宋江河是至高至上的!
一如你在你女兒眼中是個好父親,就因為你是個好父親,我才阻止了她的行動,答應她一定給她要的結果!甚至給她講了,你當初如何刺激我的母親,讓我的母親就那麼死得不明不白。
陳旭升,『子欲孝而親不在』的痛苦,你懂嗎!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指責我,更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丁長林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恨不得把陳旭升暴湊一頓!
陳旭升是第一次看到丁長林這麼暴怒的樣子,他雖然雙親還在,可父母都是以他為驕傲的,他能理解到丁長林如今榮歸故里,可他最最愛的母親卻不在的痛苦,遺憾和失落!
當初老闆送他去鄉鎮,一來是保護他,二來也是擔心丁長林會殺了他!
陳旭升還是很害怕這麼暴怒的丁長林,不等丁長林再問話,他直接說道:「我交待,我什麼都交待!包括老闆的小金庫,我全交待!」
丁長林這才把自己的怒火收了起來,看著陳旭升問了一句:「虞折書記的小金庫在哪裡?」
「在潘市長的辦公室里,她那個暗間里有個保險箱,藏的全是老闆的小金庫!」陳旭升小聲地說著,他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因為虞折有潘秋桃辦公室里的鑰匙,一如潘秋桃有虞折辦公室里的鑰匙一樣!
丁長林一聽,沖著門外喊了一句:「志朋書記請進!」
潘志朋聽到喊聲,很快就走了進來,丁長林說了一句:「立即帶專人去秋桃市長的辦公室查找這個保險箱,對了,先支開秋桃市長,做得隱蔽一點。」
「好,我這就帶人去辦。」潘志朋應聲,又一次準備走出門。
「叫兩位同志起來,記錄旭升同志交待的內容。」丁長林又吩咐了一句。
「好,長林主任,還有別的吩咐沒有?」潘志朋問道,他此時非常佩服丁長林,他們審訊過陳旭升好多次了,問不出來什麼,才一直涼著,沒想到丁長林做了這麼多的功課,而且一個回合下來,陳旭升就交待了這麼大的秘密!
「沒有,抓緊去辦!」丁長林揮了一下手,此時的丁長林,更具有大領導的風範一般,至少在陳旭升眼裡是這樣,哪怕丁長林比他還年輕幾歲!
潘志朋一走,就進來了兩名辦案組的同志,丁長林示意他們坐到陳旭升對面,並且對陳旭升說道:「交待完了后,我會替你去看望你女兒和妻子還有父母的!」
陳旭升一怔,極意外又而感動看了丁長林一眼。
陳旭升沒想到丁長林會放下自己的仇恨,不僅僅保護了他的女兒,還能照顧到他的父母!
「對了,虞折書記的老闆是商丘禾,商丘禾是大陝北建省以來涉及到走私軍以及顛覆國家的主要成員之一,因為保護另一個成員,死在了我**幹警槍下。
所以,陳旭升,你今天的交待也是救了你自己!否則,你不僅僅只是作風問題,經濟問題了!」丁長林的話把陳旭升震得合不攏嘴!
陳旭升萬萬沒料到虞折傍上的商丘禾有著顛覆國家的野心!難怪商丘禾在大陝北這麼低調,原本人家的野心不是一個官位,而是整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