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癡情
丁長林這才一天一夜沒見過呂鐵梅而已,昨夜明明是她查崗好吧,現在他是真有事來向她匯報,結果,她纏綿成這個樣子,讓丁長林作為男人的虛榮之心還是大大地滿足了一把,但是他沒力氣和她纏綿,盡管答應過呂鐵梅今夜去她家的,輸了那麽血的他,看來還得禁欲幾天的,這玩意,貪多了絕逼傷身體。
“傻瓜,瞧你這樣子,哪裏象個女部長,活脫一個女學生,羞不羞啊。”丁長林緊緊抱了一下呂鐵梅,但是很快就鬆手了,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不能用力,輸了血沒這麽快就能恢複,他畢竟不是二十歲的小夥子。
呂鐵梅一見丁長林這麽快就鬆開了她,很有些失落,這男人明明給了她滿滿的驚喜,讓她去找沙榮川匯報工作都擱下來了,可是他才象征性地抱了她一下下,而且他在笑話她的癡情,而沒說一句想她的甜言蜜語,男女之間的區別,咱就這麽大呢?
盡管呂鐵梅戀過愛,盡管呂鐵梅過了拿愛情當飯吃的年齡,可她還是想膩歪著這個男人,這感覺好奇怪啊,按道理來說,她不應該這樣的,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啊,她早就不應該有普通女人對家庭,對孩子,對男人的種種癡迷不休,有時候聽到其他的女人談家常長,家常短的,她都會走開,她不加入她們的談話之中,哪怕是一些女幹部在一起談這個話題,她也不會參與,她顯得格格不入,所以她沒有一個女性朋友。
現在呢?呂鐵梅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樣下去不行,她得控製住自己的熱情,她得讓丁長林這麽熱情地找她,喂得太飽了,男人就不會珍惜你,呂鐵梅不知道在哪裏看過的話,此時大腦裏盤旋著。
呂鐵梅沒說一句話,在丁長林鬆開她後,轉身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
丁長林一怔,他得罪了這個女王?
丁長林明明是誇她的話,哪裏說錯了?
丁長林緊緊跟著呂鐵梅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前,沒料到呂鐵梅卻冷冷地說道:“坐吧,想匯報什麽工作?”
顯然,呂鐵梅是真的生氣了。丁長林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呂鐵梅的對麵,看著她的臉問道:“姐,我說錯什麽了?”
“沒有啊,丁大局長連省長都誇的人,哪裏會說錯話呢?你太謙虛了。”呂鐵梅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地轉彎,丁長林便知道,他確確實實得罪了這個女王。
“姐,還說沒得罪,瞧你這臉黑的都快趕上煤炭了,別生氣啦,我就開個玩笑嘛,你不是女學生,你可是我的女王大人。
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方勝海的夫人章亮雨局長出車禍了,懷的孩子也流了產,而且造成了大出血,是我輸的血,結果跟著他們去了醫院,全醫院的醫生都屁顛屁顛地討好方書記,據說他要接羅書記的紀委書記一職,是不是這樣?
一醫院的朱院長可討好方書記,嘴上答應給我派最好的醫生幫我檢查,毛影子都沒瞧一個,還是我打電話讓老趙送了一瓶紅糖水,灌了一半,他扶著我去吃了一碗飯,喝了一碗湯,我整個人才緩過勁,但還是氣血不足,想抱你,都抱不動,看來我這身體也沒想象中強壯,這幾年沒鍛煉,差遠了,差遠了。”丁長林一邊說著這番話,一邊伸手去捏黑著臉的呂鐵梅。
呂鐵梅明明是一肚子氣,結果一聽丁長林輸了血,而且醫院還沒人管他,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跳起來,繞到他坐的椅子邊上,一邊去摸他的額頭,一邊說道:“你沒發燒吧?醫院血庫裏沒血嗎?你逞什麽強啊,你以為你去救人家的老婆,人家就會對你感恩載德啊,指不定老方現在恨死你了,你和章亮雨之間拉拉扯扯的,她怎麽會和你在一起?”
呂鐵梅又是心痛,又是替丁長林著急,那個章亮雨是全市有名的警花,同時也是全市有名的冷美人,可是方勝海卻捧在手心裏當個寶貝,丁長林要是和章亮雨有什麽關聯,方勝海肯定會報複丁長林的。
丁長林一聽呂鐵梅這麽說,怔了一下,方勝海對他的客氣,還有到了醫院沒一個人理他,丁長林此時一想,說得通了,看來,方勝海內心是真恨上他了。
丁長林把事情的經過大致對呂鐵梅講了一下,一講完,他就對呂鐵梅說道:“姐,我懷疑章亮雨與梁市長的案子有關,我,”說到這裏,丁長林打住了,他不知道怎麽開口了,這件事,他壓在內心太久了。
呂鐵梅驚訝地瞪住了丁長林,她上一分鍾還在不舒服地想這個小男人和章大美人是不是有什麽曖昧,這一分鍾卻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據我所知,章亮雨和梁市長的女兒可是閨蜜,而且她是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如果她是殺人凶手,她為什麽要替你開脫?你現在應該呆在局子裏才對。
不對,這個邏輯不通。但是我就奇怪,你怎麽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呢?”呂鐵梅這個時候恢複她作為女官員的理智和分析能力,畢竟這件事太大了,她不能再和丁長林這麽膩歪,再說了,方勝海確實要接老羅的位置,這幾天就要辦交接手續,對外宣布了,這是省裏的決定,與市裏沒關係,到了方勝海這個位置的人,不在呂鐵梅分管的人事管理之中了。
丁長林被呂鐵梅這麽一說,不知道為什麽,心情突然好多了,就算方勝海當了紀委書記,他發現自己最最在乎的還是章亮雨是不是殺人凶手。
“對,對的。姐,我也是覺得邏輯不通,再說了,她可是去長樂村提醒我注意的,方勝海接任紀委書記一職後,馬明多就要升一步,可能公安局局長一職最終還是會交章亮雨,如果她是殺人凶手,這就太可怕,是不是?”丁長林看著呂鐵梅問著。
呂鐵梅一聽丁長林這麽說,不知道為什麽,整個人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