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喝酒
溫四葉尷尬的站的筆挺。
南司琛無奈的抬手揉著眉心,隨即朝著溫四葉招手,“過來。”
溫四葉聽話的走了過去,像個小貓一樣蹭著南司琛的胸膛,“阿琛,你別生氣,再也不會有下次了。況且我什麽也沒聽見。”
南司琛揉著溫四葉的頭,帶著她上樓回房。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欠人情,再忍耐幾天。”
溫四葉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心虛的移開視線,她要不要告訴南司琛,已經把這件事跟沐彥哲說了?
幾天後,在溫四葉的翹首期盼下,遲遲不見沐傾雪離開。
看來,沐彥哲出馬也失敗了。
不少時候,溫四葉在沐傾雪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如果不是南司琛的原因,說不定她能跟沐傾雪成為好朋友。
不過有件更驚喜的事等著溫四葉。
沐傾雪雖然沒走但沐彥哲來了。
這天,南司琛留在家裏招呼沐彥哲,溫四葉開心的跟在身邊。
沐傾雪的反應跟她截然相反,表情天崩地裂,悶不吭聲的站在沐彥哲身旁。
沐彥哲說:“對不起南總,雪兒無理取鬧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今天我就帶雪兒先離開。”
說話間,看了幾眼溫四葉。
沐彥哲心裏有幾分觸動,但很快的他把這樣的心理壓下去。
過去的錯誤已經造成,現在的生活都在正軌上,沒必要為了以前的錯誤而打亂現在的生活。
“我不走!”
沐傾雪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這話一出,沐彥哲和溫四葉皆變了臉色。
沐傾雪知道,父親的到來一定是溫四葉幹的,但是她沒有理由指責她,“爸爸,還有二十天的時間。你就讓我繼續住在這裏,我一直乖乖的沒有惹是生非。”
沐彥哲低沉的說:“但是你嚴重影響了兩人的生活。雪兒,聽話,跟我回去。”
“我不走!”沐傾雪堅定的說:“這是南司琛欠我的。”
沐彥哲看向南司琛。
南司琛始終麵無表情,而他身旁的溫四葉臉色微變。
這句話如同一根刺紮在溫四葉心尖上,醐醍灌頂,瞬間明白,南司琛為何堅持。
溫四葉自責的垂下腦袋,虧她跟南司琛在一起兩年,卻一點都不了解他。
她伸出手,主動握住南司琛的手。
南司琛偏頭。
溫四葉朝他笑了一下,南司琛心神領會,反手握住她的手。
這小小的細節落入沐彥哲的眼裏。
他很是欣慰,能看到溫四葉找到這麽疼愛她的男人。
南司琛說:“沐總,許下的要求必定要兌現。你就讓沐小姐繼續住在這裏。”
沐彥哲懂得南司琛的想法,點了點頭。
嚴格說起來,南司琛還算他的女婿。
“既然這樣,雪兒就麻煩你們了。”沐彥哲指著幾大袋補品說:“聽說溫小姐懷孕了,這些補品都十分適合孕婦。”
“謝謝沐總。”
“不用客氣。”
三人送走沐彥哲,沐傾雪看了眼南司琛和溫四葉,扭頭走進別墅。
溫四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茫然的抬起頭問南司琛,“阿琛,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有錯,是我想的不周道。”男人低沉迷人的嗓音落入她耳中,讓她更加愧疚。都這個時候了,南司琛還把所有的責任往身上攬,她低下頭,“對不起……”
南司琛沉眸,漆黑的眼眸裏暗藏著難以捉摸的光芒,他掐了掐溫四葉的臉,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不是懷孕了嗎?怎麽還這樣瘦,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
溫四葉掐著有些疼的臉,“我一直很好的吃飯,可是吃了總會吐。媽跟我說,這都是正常的表現,一般到了三個月後這種情況就會緩解。”
南司琛蹙眉,猶豫的伸出手摸著溫四葉依舊平坦的小腹。
相差三天,也有很大的幾率是他的孩子。
那晚中了藥,他要了溫四葉一次又一次,懷孕的幾率很大。
可萬一……
每次想到這些,南司琛都會走進一個死胡同。他驕傲自信,覺得有能力去顛覆生活,但總有一些意外猝不及防,而這些意外一旦發生就得學著去解決。
擺在他麵前的選擇,很簡單。
要麽接受要麽不接受。
可這樣的選擇,比讓他麵對敵人還要困難。
溫四葉意外,這是這麽多天來,南司琛第一次摸她的肚子。
她總是幻想,等大腹便便的時候,南司琛溫柔的摸著她的肚子,非常美好的畫麵。
溫四葉說:“阿琛,改天我們一起給孩子想個名字吧?”
聽到這話,南司琛如同蛇蜇般縮回手。
溫四葉錯愕的看向他的反應,很是不解。
一個可能性閃過她的腦袋,她遲疑的問道:“阿琛,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孩子?”
南司琛目光閃躲,“沒有。”
溫四葉把他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她失落的垂下頭,“哦,我知道了。”
她轉身進屋。
不明白南司琛為什麽不喜歡這個孩子?
這是她跟他的愛情結晶。
他們還曾經一並許諾,等五年後帶著孩子一塊挖出時間囊。
如今過去了兩年,還有三年的時間,孩子若是出生有兩歲了,兩歲會走路會叫爸爸媽媽了。
奇怪,她為什麽用若是……
溫四葉有些頭疼的扶額,回到房間。
她十分確定以及肯定,南司琛不喜歡這個孩子。
她苦惱,卻不知道該要和誰訴說。
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他們隻會說:你多想了,南司琛這麽愛你怎麽可能不喜歡你的孩子。
她沉沉的吐了口氣,摸著肚子,輕聲呢喃,“寶寶,爸爸肯定是愛你的,隻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迎接你的到來。”
與此同時。
南司琛站在原地,他很想叫住溫四葉,可是叫住她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惆悵萬千。
打電話給徐岩禦,“晚上陪我喝酒。”
徐岩禦嘖嘖讚歎兩句,“最近是怎麽了,居然需要借酒消愁?”
南司琛不想廢話,“一句話,陪還是不陪。”
徐岩禦毫不猶豫的說道:“難得你叫喝酒,當然得陪了,要不要叫上敬雲?”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