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不知不覺間的依賴
範妤良表情有著片刻的尷尬,但勝在臉皮厚並沒有因為被拆穿而感到不好意思,“其實也是我擅作主張來找你,在她那要了你的住址。南先生謝謝你在賭場的仗義出手,我給你帶了點S國的特產。”
“不用。”
南司琛冷冰冰的拒絕,沒耐心跟範妤良耗下去,冷聲警告道:“我見過的人不少,隻要相處一會兒就能差不多了解這個人的本性。你壓根就沒把沐傾雪當朋友,她隻是你的踏板,你成為上流社會的踏板。”
聽到這,範妤良的臉一寸寸的蒼白下去。
南司琛繼續說:“不管你做什麽事都是你的權利我沒有資格管,但是你敢為了進入上流社會而傷害沐傾雪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相信沐傾雪的父親也不會放過你。還有,別把心思打在我頭上,我對你一點心思都沒有。”
說完,不給範妤良任何說話的機會掛斷了閉路電話。
範妤良臉色難看的怔愣在原地。
她為了來找南司琛特地下血本買了件名牌裙子,畫了個溫四葉的仿妝。
她沒想過一次就能成,但也沒想到南司琛會說出這麽決絕的話。
像他們這樣成功的企業家,怎麽可能就守著一個女人?
還有,他說話的語氣,即使隔著一扇門都能感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的冷意,還有那敏銳的洞察力,不愧是在商場上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遠遠甩了學校裏的那些男生好幾條街。
她攥緊拳頭,臉上透著堅定。
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趁著溫四葉不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一定要想辦法睡了他!
……
溫四葉和飛羽心神不寧了整整一天。
從白天坐到晚上,倆人就像雕塑般,一動也不動,甚至忘了開燈。
周圍黑漆漆的,靜謐的針落可聞。
她們害怕的事遲遲沒有到來,溫四葉似乎又有點發燒了,她有點頭暈的起身去開燈。
“啪”的一聲,房間驟亮。
燈光亮起的刹那,飛羽身軀一震,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冷汗涔涔。
相比較起來,溫四葉比她好多了。
溫四葉難受的咽下一粒退燒藥,看向飛羽,寬慰道:“按照莫西霆的性格,他知道了一定會衝過來。現在還沒來證明齊墨緣還沒跟他也別太擔心,我出去找找齊墨緣。”
飛羽捏著手心,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嚇得也不輕,還有心思安慰我呢。”
“我不是因為這件事嚇的,我是因為上次實驗的事對莫西霆產生的恐懼心理。”溫四葉樂觀的想,“就算害怕該來的還是得來,所以還不容易保持一顆放鬆的心態。莫西霆若真問起來矢口否認就行了。”
飛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你說的對,害怕也解決不了問題,隻要矢口否認就行了。四葉,我先回房了。你要是遇上齊墨緣多跟他說說,他就跟你走的比較近。”
溫四葉點頭,跟飛羽一塊走出房間,“你回房,我現在就去找齊墨緣。”
“晚上天涼,等明天再找吧。”
“沒事,早點找到也好安心。”
莊園很大,溫四葉隻能憑直覺去找。
飛羽低頭,心事重重的走向房間,看見地上倒映出的纖長的影子。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到莫西霆那張俊美的臉龐,驚得捂嘴,睜大眼睛後退,“莫、莫先生,你怎麽來了?”
莫西霆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異常,“出什麽事了,神色這麽慌張?”
“沒、沒什麽……”
看樣子莫西霆還不知道,飛羽調整心態,像以前那樣巧笑嫣然的問道:“莫先生來找我可有什麽事?”
提起這個,莫西霆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我想再跟你討教一下,接下去要怎麽做才能最好的得到四葉的歡心?”
“好,莫先生跟我進來。”
飛羽推開門,請進莫西霆,關上門又跟莫西霆侃侃而談。
溫四葉找了半個莊園,也沒找到齊墨緣。
“這臭小子能跑到哪裏去了?”
她又不是跟飛羽密謀殺害莫西霆的事,齊墨緣用得著這麽大的反應嘛!
搞得跟三歲小孩一樣。
不對,齊墨緣腦子受創,不能用成年人的思維去思考。
那麽,他最有可能的是躲在暗處。
“汪汪汪!”
突然傳來小五的叫聲。
溫四葉巡視一圈,發現小五躲在草叢內,她朝著草叢走了進去。
忽然響起一聲大喝,“你不要進來!”
是齊墨緣的聲音,原來他跟小五一塊躲在草叢內。
溫四葉沒有聽他的,直接走了進去,就看到齊墨緣抱著小五坐在地上,一臉被人拋棄的模樣。
齊墨緣緊緊的抱住小五,衝著溫四葉喊道:“我叫你不要進來!”
溫四葉站在原地,看到如此反常的齊墨緣,不禁納悶的詢問:“你怎麽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你!”
“哈?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你不知道我今天跟飛羽被你嚇得半死。”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齊墨緣抬頭,澄澈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溫四葉,“你真的要離開嗎?”
溫四葉詫異。
不知是不是錯覺,怎麽覺得齊墨緣說話帶著鼻音。
她上前,席地而坐。
“墨緣你知道的,我有親人有朋友還有屬於我自己的家庭。我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這的。”
聞言,齊墨緣難過的低下頭。
好像頭頂上方籠罩著一層陰霾。
“所以,你不要我了也不要小五了……”
齊墨緣的聲音沉重,鼻音更濃了。
聲音很輕,卻重重的敲擊著溫四葉的心房。
她竟然沒發現,在不知不覺間,齊墨緣依賴上她了,就像依賴莫西霆一樣。
這個發現讓溫四葉震驚也不知所措。
她組織了下語言,道:“若是你願意,可以跟我一塊離開。墨緣,我想你心裏也是清楚的,你太單純了不適合這裏的打打殺殺。跟我走吧,你也能見到月瞳,跟她一塊接受相應的治療。”
齊墨緣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行,我不能離開主子。”
他神情落寞的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主子的。你離開可以,把小五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