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雙胞胎的母親
溫四葉不知所措的辯解,“我下樓的時候小舒還好好的。”
崔鈴蘭因為淩安橙的緣故對溫四葉稍有改觀,也看到南司琛對她的態度跟改變,嚐試著接受溫四葉。所以後來都沒找過她麻煩,說不上熱情但一直客客氣氣。
現在,怒火騰的上來,指著小舒說:“都病成這樣了還叫好好的?”
南司琛不喜歡崔鈴蘭咄咄逼人的語氣,“孩子昨晚是我帶著睡的,要怪也是怪我跟四葉無關。再者,孩子有小病小痛也很正常何必這麽緊張。”
崔鈴蘭不喜歡南司琛幫溫四葉說話,表情淡漠。
南邵峰拉了一下崔鈴蘭,道:“孩子又不是長在溫室裏肯定會生病,就算你帶也會生病。”他壓低聲音說:“換位思考一下,媽這樣對你,你會是什麽感受?別老是針對四葉。”
崔鈴蘭瞪大眼睛。
丈夫跟兒子都胳膊肘往外拐。
她心疼孫子卻變得惹人嫌。
崔鈴蘭生氣的揮手想要離開,但看著燒的不省人事的小舒咬咬牙忍了下來。
溫四葉低頭,她算是看明白了。
在崔鈴蘭眼裏,無論什麽事都是自己的錯。
小舒手裏緊抱著匕首,溫四葉納悶的說:“昨晚睡覺的時候放在床頭櫃上的,小舒什麽時候拿在手裏的?”
匕鞘雖說很近,不會輕易的鬆開。但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拿著鋒利的匕首還是讓人心驚膽戰,馮可唯伸手剛拿開匕首,小舒突然嗚嗚咽咽的喊叫起來,驚得馮可唯又把匕首放回他手裏。
小舒逐漸平靜下來。
崔鈴蘭蹙眉,抱怨,“月瞳給什麽不好,非給把匕首。”
話音落下,在場的幾人齊刷刷的看向崔鈴蘭,她不悅的說:“你們看著我做什麽?我有說錯嗎。”
南司景沉吟,“媽,死者為大。”聲音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
許久,江老趕到。
江老細心的為小舒做檢查,發現他抱著匕首,剛想要拿開,便被南司景製止,“小舒抱著它睡才會安穩,江爺爺,小舒病得很重嗎?”
江老沒有急於下定論,又幫小舒把脈,說:“跟我猜測的沒有錯,小舒是受了打擊高燒不退。心病還需心藥醫,需要從根源解決問題。”
心藥是指月瞳嗎?
送走江老,南司景抱著小舒回到兒童房,安靜的坐在他身邊守著。
多年來的虧欠讓南司景產生憐惜之情,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討厭小舒小錦,又似乎因為月瞳的話被激發了父愛,指骨分明的大手撫摸著孩子蒼白的小臉,最後裹住孩子的小手。
“小舒,快點好起來。爸爸一直陪在你身邊。”
小舒顫抖著睫毛,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他睜開眼見到南司景疼惜的表情,眼淚簌簌落下。
他啞著聲音問道:“爸爸,月老師是我媽媽嗎?”
恰在這時,馮可唯端著小米粥站在屋外,陪她上來的溫四葉也清楚的聽見這句話,透過門縫看了進去,南司景背對著她們看不到表情。
等著南司景的回答仿佛等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小舒著急的又問了一遍,“是不是?”
南司景點頭,“是。”
“哐當——”
托盤從馮可唯手裏滑落,盛著小米粥的瓷碗應聲落地,摔的四五分裂。
南司景錯愕的看了過來。
馮可唯聳肩,尷尬的笑了笑,“我真是太笨手笨腳了,連碗粥都拿不好。”她彎腰去撿碎片。
南司景上前幫忙。
溫四葉拿著掃把把灑在地板上的粥掃入畚鬥。
馮可唯撿好起身,笑眯眯的看著小舒,“小舒醒了,可唯阿姨再去幫你盛一碗。”說完,拿過南司景手裏的托盤轉身就走。
南司景喚道:“可唯。”
溫四葉拍拍他的肩,“去追吧,我來看著小舒。”
南司景點頭,“麻煩你了。”
溫四葉關上門,看向小舒依舊難掩臉上的震驚之色,怎麽也沒想到月瞳會是小舒小錦的母親。
她坐在小舒身邊,問道:“小舒你是怎麽知道的?”
小舒垂下頭,手指撫摸著匕鞘上的紋路,低聲說:“當時月老師引開敵人的時候跟爸爸說,如果有第二種選擇絕對不會把孩子交給爸爸。爸爸隻有我跟小錦,那麽說明月老師是我們的媽媽。”
想必,南司景都沒想到,小舒小小年紀邏輯思維就這麽強。
小舒細如紋蠅的說:“你們早上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
溫四葉怔住,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安慰小舒。
小舒不哭不鬧,安靜極了。
還沒來得及跟媽媽相認享受母愛又要承受失去母親的痛苦。
這對五歲的孩子而言,實在殘忍了些。
等南司景回來,小舒已經睡下了。
溫四葉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哥,你是怎麽發現月瞳是小舒小錦的母親?”
南司景苦笑,“我說是直覺,你信嗎?”
“信。”
溫四葉離開,落下站著好幾名心理醫生,崔鈴蘭跟南邵峰正在層層把關,挑選出一名適合小舒的醫生,簽下保密協議。
小錦搖頭,擔憂的問道:“小嬸嬸,小舒病的很嚴重嗎?”
溫四葉摸著小錦的頭,道:“小舒要是想開了,醫生都不需要。要是一直鬱結,就很嚴重。”
小錦不懂其中的含義,隻聽到嚴重兩個字便深深的皺起眉頭,邁著小短腿蹬蹬瞪的爬上樓去探望小舒。
幾天後,南爺爺和南奶奶的病情有了好轉。
南司琛和溫四葉才回到楓樹灣。
在南園死氣沉沉,壓抑的很,回到楓樹灣像是解放勝利一樣開心。溫四葉雙腿慵懶交疊搭在茶幾上,打開電視鋪天蓋地的全是元黎和徐岩禦的新聞。
兩人同遊普羅旺斯、同遊巴黎、同遊戰神廣場……
反正都是同遊,一堆的照片。
兩人看上去行為舉止親密,但溫四葉能看出元黎臉上的不耐煩。
徐岩禦什麽時候出國的?
溫四葉給元黎打電話,八卦的問:“你跟岩禦哥怎麽回事?國內全都是你倆的新聞。”
元黎滿肚子的苦水,吐槽道:“我都快要瘋了,我從來不知道徐岩禦這麽粘人。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她問道:“聽之航說南家最近事多,處理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