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著火了
四葉園。
溫四葉捂著冰袋敷臉,笑意盎然的看著南司琛責備又關切的目光。
心裏暖暖的。
就像南司琛從未失憶過,他們還跟原來一樣。
南司琛表情肅冷,“還笑?”這丫頭是被打傻了吧?
聞言,溫四葉笑意更深了,“有你關心為什麽不笑。”她身子前傾,雙手托腮凝視他。
南司琛斜睨她。
之前在家裏,淩安橙總是一臉花癡的盯著他,久而久之變得厭惡。
他不喜歡犯花癡的女人,更不喜歡犯花癡又盯著他看的女人。可是看到溫四葉臉上的笑,不但不討厭反而有異樣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溫四葉看他發呆,期許的問:“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南司琛搖了搖頭。
溫四葉垂下腦袋,難掩失落。
南三不知從哪裏竄出來,見到南司琛很是興奮,吐著舌頭不停的在他雙腿間跳動。
南司琛抱狗放在腿上,捏著它滿是橫肉的雙頰,“這狗……真肥。”
“……”
南三瞬間無精打采。
南司琛又說:“不過挺有靈性的。”
溫四葉伸手揉著南三的頭,它享受的閉上眼睛,“很溫順,就是太肥了。我想著再養一條狗能讓它產生失寵的危機感就會減肥了,順便看家。”
南三登時睜開又黑又圓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皺著狗臉,嗚咽嗚咽的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像是在說,不用養,我現在就有危機感了。從明天開始,哦不,從今晚開始我要減肥!
南司琛點頭,繼而說道:“這裏有點偏,周圍又沒有住戶。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裏的確不安全,明天我派幾名保鏢過來保護你。”
聞言,溫四葉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不需要保鏢,你留下唄。”
話落,忙捂著嘴。
一不小心就暴露本性了。
矜持,矜持!
溫四葉偷偷打量南司琛的神情,見他沒有不高興,悄悄的鬆口氣,訕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確定隻是個玩笑?”
“童叟無欺!”
南司琛麵色一沉,“我走了。”
“噢。”
溫四葉不舍的送南司琛出門。
南司琛坐在車上,降下車窗,“我走了。”
溫四葉點點頭。
南司琛擰眉,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我真的走了。”
溫四葉用力的點點頭,揮手道:“再見,路上小心。”
話音落下的同時,車子如同離弦的箭衝了出去,速度極快。
溫四葉不解的撓頭,自己哪裏得罪他了嗎?
為什麽他看上去很不爽很不高興的模樣?
等到小道上看不見尾車燈的時候溫四葉才轉身進屋。
關上門,溫四葉第一次覺得四葉園這麽空曠。
當初搬到這裏,完全是因為太過想念南司琛,想要借著跟外公外婆的回憶淡卻難過。如今,跟南司琛頻繁的接觸,心都跟他飛走了。
第一次想住進南園。
“汪汪汪!”
南三不安的衝著門叫喚幾聲。
溫四葉唉聲歎氣,道:“我知道你也舍不得阿琛,但人都已經走遠了,我們總不可能靠著‘11’路追上他。更何況我還要抱著你這個負擔。”
“汪汪汪!”
南三又叫喚幾聲。
溫四葉完全曲解南三的意思,抱著它往樓上走,“嘿,看來我對你太好你都被養出脾氣了。你不胖,我能抱著你跑馬拉鬆。狗爺,這可滿意?”
南三安分的窩在她懷裏,沒再叫喚了。
……
南司琛把車停在路邊,摸著手機想給南司景打個電話。
身上的口袋摸了一個遍,車子也翻了一遍依舊沒找到手機。
可能是忘在四葉園了。
南司琛眼尾一壓,勾唇道:“手機這麽重要,總得拿回來才是。”
有了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南司琛調轉車頭回到四葉園,遠遠地就看見四葉園燃著一簇火,濃濃黑煙向上冒,有蔓延的趨勢。
南司琛用力踩下油門,駛入院子,快速下車。火燒在門口處,趁火不大,他拿起花圃旁的水管接上水龍頭,對準火源,用了五分鍾的時間撲滅。
屋內亮起燈光。
溫四葉急匆匆的衝出屋子,腳下全是水,見到南司琛一顆懸著的心落地。
昨晚的事情過後,溫四葉心有餘悸不敢開窗睡覺,滾滾濃煙都沒有熏醒她,是南三煩躁不安的叫聲吵醒她才發現著火了。
連續兩個晚上出事,溫四葉認定有人盯上她了。
南司琛說:“你真幸運,如果不是我手機忘在你這。你可就被活活燒死了。”
溫四葉搖頭,“那還不至於。火是從外麵燒的,而家裏的門又是朝裏開,對方無法把我的門堵死。最多發現的晚點我從窗戶跳出來。”
聽言,南司琛大為不滿,走進屋子掠過溫四葉時,出聲道:“白眼狼。”
溫四葉:“……”
就算失憶了,還是原來的人,說話風格都一模一樣。
南司琛在沙發縫隙裏找到手機,見溫四葉還杵在門口,開口道:“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呃……”應該有話要跟他說嗎?溫四葉認真思索一番,組織語言道:“謝謝你,待會開車回家小心點。我剛你車開的很快,這裏雖是近郊但難免有車從小道突然開出來,容易出事。別掉以輕心了。”
南司琛:“……”
溫四葉覺得這話說的非常好,充滿了關心,看南司琛為了維持形象還得努力的憋著笑攥緊拳頭身子在顫抖,跟過去比起來多了點傲嬌。
“我今晚留下。”
“啊?”
南司琛難得好脾氣的重複一遍,“我今晚留下來,免得又出事。”
溫四葉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
隨即,開心的撲到南司琛懷裏,把矜持拋到九霄雲外。
“好,你要保護我,最好睡在同個房間!”
溫四葉厚顏無恥的提議道。
南司琛揉著她頭,一語不發算是默認。
……
房門關上,隔絕了屋內的光亮。
黑暗中,一雙幽怨狠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開燈的二樓房間。漂亮的臉蛋氣到猙獰,咬牙切齒的扒拉手裏的樹,直接撕下一塊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