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拔掉眼線
南司琛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閃瞬即逝。
他坐起身,麵無表情打量付鍾棋,眼裏寫滿疑惑。隨即抬手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
“你是誰?”
南司琛問道。
付鍾棋聞言,抑製不住的驚喜。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以後就是她跟南司琛出雙入對,沒溫四葉什麽事了。
“我是你未婚妻。”
“未婚妻?為什麽我什麽都不記得。”
付鍾棋從地上爬起來,裝模作樣的覆上他額頭,“還好,退燒了。你不記得今天有多驚險,突然出現一群飛車黨害的你出車禍,醫生說你腦中有積血,可能會失憶。不過你放心,失憶是暫時的。”
真不愧是當演員的,劇情信手拈來。
南司琛點頭,心中滿是鄙夷。
要不是為了四葉,他才懶得配合付鍾棋。
讓人惡心。
付鍾棋關切的問道:“你餓嗎?要不要我煮碗麵給你?你可是最喜歡我煮的麵。”
她這是在灌輸一些不屬於南司琛的記憶。
這就是這種毒藥的用法嗎?
先是失憶後是灌輸。
南司琛點頭,並未說話。
付鍾棋知道他沉默少言絲毫沒有懷疑,“你在房裏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做給你。”
她興衝衝的離開。
已經開始幻想跟南司琛未來的幸福生活。
溫四葉隻會是個失敗者。
付鍾棋離開,南司琛臉上毫無掩飾的露出嫌惡的表情,就連付鍾棋碰過的這套衣服都想脫下來燒掉。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必須抓緊時間。
南司琛掃視房間,憑借多年的經驗在牆上掛著的十字繡後麵找到暗格。
暗格裏麵放著小半瓶試管的液體,標記著“AS”的字母。
無色無味,就應該是這種毒藥的特性。
南司琛可以確定,這就是能讓人失去記憶的毒藥。隨即,又在桌底下找到一本厚厚的粉藍色筆記本,裏麵寫的是日常,但說不定也能找到一些關於暗組織的線索。
“南司暮跟人勾結,你也跟人勾結,我真是都小瞧你們了。”
南司琛翻出超市購物袋裝著試管跟筆記本下樓。
開放式廚房傳來付鍾棋歡快的歌聲。
“三哥,你怎麽下來了。得在床上多休息。”付鍾棋關心的說道。
“我是下來開門的。”
“開門……”付鍾棋不解,“是有客人要來嗎?”
南司琛不回答,徑直去開門。
吉六押著鼻青臉腫的畢勤走了進來。踢向他腿彎,直接跪下來。
付鍾棋瞬間變了臉色。
“三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南司琛沒耐心跟付鍾棋周旋,“付鍾棋你真有能耐,把一個眼線安插在我身邊這麽多年。”
付鍾棋厲聲,“你沒失憶!”
南司琛冷嘲,“我的警覺性沒你想象中那麽低。早在畢勤給我端咖啡的時候我就懷疑了。訂婚宴那天,四葉司機被調換也是畢勤的傑作。”
“這些,都是你的命令。”南司琛森冷的視線掃在付鍾棋身上。
付鍾棋愕然,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誰知被南司琛耍的團團轉,她解釋,“當初叫畢勤盯著你,我沒有惡意的。隻是不想你身邊出現其他女人,這些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溫四葉出現在你身邊。”
南司琛著實佩服這樣的邏輯。
“畢勤你資質尚可,卻跟這樣一個愚昧的女人,真是可惜了。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留你這條狗命。”南司琛翻看腕表,已經十一點了,“吉六,剩下的交給你處理。”
吉六頷首,“是,少爺。”
南司琛一走,保鏢從外麵進來帶走兩人。
終於把四葉身邊的眼線拔掉了。
從這裏到江景苑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好在時間晚,又是冬天,車道上的車輛少之又少。
南司琛用最快又安全的速度前往江景苑。
到達元黎家門口。
南司琛按了半天門鈴都沒人來開門,蹙了蹙眉,又給溫四葉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最終他給徐岩禦打電話問了密碼,成功進屋。
走進屋內,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
溫四葉、元黎和徐之航三人不知喝了多少酒,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
溫四葉跟徐之航湊得很近,兩人的頭幾乎挨在一起。
南司琛眉頭緊皺,臉色難看極了。他上前用力一拽,直接把徐之航拽到沙發底下,腦袋磕到茶幾桌角發出響亮的聲音,疼的嗚咽幾聲又沒了動靜。
這喝的得有多麽醉。
這時,溫四葉抬起頭杏眼迷離的看了南司琛一眼,傻乎乎的扯著嘴角。整個人歪斜的躺在元黎手臂上,不利索的說:“元黎,我好像看見南司琛了。他要是知道我喝酒了怎麽辦?”
元黎興許太困,手又被壓著不舒服,伸手推了溫四葉一下,“喝都喝了還能怎麽辦,直接親親抱抱睡睡不就沒事了。沒有滾床單解決不了的問題。”
南司琛:“……”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四葉總想著營養不良的事情。
溫四葉迷糊的說:“可是,我們還沒有滾過床單誒。他不跟我滾怎麽辦?不滾呐,不滾……”她小聲的嚶嚀兩句又睡著了。
南司琛無奈的抬手揉著眉心。
想起付鍾棋給四葉發的短訊,在桌上看見溫四葉的手機。
屏保上,是兩人在冰雪世界的合照。
南司琛唇角露出笑,按下密碼打開手機,短訊還沒被讀過。他失笑,是不是該慶幸四葉喝酒喝開了沒時間看短訊,刪掉短訊把手機放在原位。
電視上的跨年晚會正在激動人心的倒計時。
隨著“一”的落下。
新的一年就這樣開始了……
南司琛目光繾倦的落在溫四葉身上,湊在她耳邊輕語,“小四葉,跨年快樂。”
溫四葉不知是做夢還是聽見這句話,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叮。”房門被打開。
徐岩禦站在玄關處脫鞋,發現拖鞋沒了,直接走了進來漫不經心的看著喝醉的三人,又看向餐桌,“難得一起坐下來喝酒聊會天?”
南司琛沒有拒絕,從房內拿出一床毯子蓋在四葉和元黎身上。
電磁爐還沒有關,鮮紅的火鍋底料偶爾沸騰一下。
徐岩禦聞了聞桌上空掉的白酒瓶,無奈的搖頭,“這三個還真能喝。”
南司琛坐下,沒有應話反問,“你是想跟我聊之航上次被綁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