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惡魔要離開（二）
清脆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回廊內，打開門，滿是溫馨兒浪漫的粉，少年將洋娃娃柔情地放到床上。
在莫小邪的身邊放著一個精美的粉色盒子，打著漂亮的蝴蝶結，水晶質感的邊框，一閃一閃。
“哇！這是什麽東東啊？爹地，好漂亮啊！！！”極其具有公主情節的莫小邪同學在看見盒子的那一霎那，發出誇張地驚叫聲。
“這是爹地送給小邪兒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吧。”少年輕揚起嘴角，俯下身子瞟了一眼盒子說道。
“這是給我的啊，謝謝爹地，人家好愛你！”小家夥樂得拍著小手，雙眼笑成兩潭彎彎的月牙，滿懷期待地將解開蝴蝶結，兩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有些吃力地拿起盒蓋。
天！裏麵居然還有了個更加晶瑩剔透的水晶盒子，透過水晶盒麵可以清晰地看見裏麵華麗而高貴的白色雪紡紗裙，盒內還配著一條圓潤亮澤的珍珠項鏈，閃爍著熠熠的光芒。
可是，這個，好像大了些吧，真的是給自己的嗎？
莫小邪質疑地看向男子笑得柔情邪美的臉，好似在等待回答。
“打開吧，是送給你的。”少年語氣堅定地說道。
“奧奧……”莫小邪沒底氣地應和著，將信將疑地把盒子打開。
小手撫摸在光滑的裙子表麵，真的太漂亮了。
“爹地給你拿出來看看。”少年看得出小家夥的顧慮，並且考慮到她的身高，似乎也拿不起來這套衣裙，便伸出手，幫莫小邪拿出這套精美的白色晚禮服，纖細曼妙的腰身，略微蓬起的裙擺，高貴典雅中蘊含著俏皮……
“爹地，你確定這個是送個小邪兒滴？？？”這回換成莫小邪一臉黑線了，迷惑不解地指著那條漂亮的裙子問道。
“嗬嗬，是啊，這是爹地特地為你挑選的，但是不是給你現在穿的，告訴爹地，喜歡嗎？”男子將晚禮服放回盒子裏，俯下身子，靠近莫小邪那張七歲便已顯驚豔決絕的小臉，若是在她十五時穿上這套衣服，該有怎樣的迷人……
“恩恩，是爹地親自挑選給小邪兒的啊？”莫小邪甚是喜愛地瞟了一眼盒子裏的衣服，雖然自己的衣櫃裏已經掛滿了衣服，但是那些都是爹地打個電話就送來的，而這一件，卻是爹地親自買給她的，還是那般漂亮，心裏自然歡喜。
“恩，爹地要你在十五歲的生日上穿上它，到時候爹地會給你舉行一個華麗的生日宴會，我要讓所有的人都見識到我的小邪兒有多麽迷人。”男子輕揚的嘴角好似已經看到八年後，這朵百合花的風姿綽約、驚豔迷……
“十五歲的生日？人家現在才七歲，話說十五歲好遙遠奧，要八年呢，爹地丫，你現在送給小邪兒這個，確定到時候小邪兒能穿上？”莫小邪十分不舍地看了眼盒子裏精美的晚禮裝，又看了看爹聰明地質疑道。
少年被小女孩這一問，倒是怔愣住，當時看到這個圖本設計時，腦袋中竟第一時間浮現出她那張精美純真的臉龐，所以他便毫不猶豫地命人把這個設計做了出來，隻是他確實沒有想過八年後的莫小邪會怎樣的身段。
這套晚禮服設計得極其巧妙，一定要是身材完美到極致的少女才能穿出它的韻味，曼妙的流線腰身可以緊貼在少女的身上，烘托出蓮花初次浮出水麵的柔美，十五歲的莫小邪真的可以穿得起這套晚禮服裝嗎？
少年有些糾結起來，但很快，這種糾結便成了迷人一笑。
“嗬嗬，那小邪兒告訴爹地，你真的喜歡這套裙子嗎？”少年直視小家夥柔聲問道。
“喜歡啊，可是人家現在不能穿。”小女孩白嫩的小手戀戀不舍地掠過輕如蟬翼，滑如蠶絲的裙子，努著小嘴說道。
“那小邪兒就要快些長大，努力在十五歲時可以將這套裙子穿上，那時你將會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姑娘，爹地會為你開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牽著你的手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莫洌寒最寵愛的女兒。”少年雙手搭在小女孩的肩上，眸光對上莫小邪的月牙，好似在給她肯定。
“恩，小邪兒會努力的。”莫小邪把自己遺失在了爹地溫柔而充滿蠱惑的眼神中，久久對望。
“爹地丫，你為什麽要現在送給莫小邪十五歲的生日禮物啊，幹嘛不等到小邪兒十五歲時再送給我呢？”聰慧如她，莫小邪突然意識到爹地的不尋常舉動，眨著大眼睛疑惑地問道。、
“因為爹地要離開小邪兒一段時間……”
“嗚嗚……爹地，你不要小邪兒啦，嗚嗚……”一聽到爹地說要離開，莫小邪幹淨而明亮的大眼睛立刻水霧彌蒙起來，嗚咽著哭道。
“爹地沒有，隻是爹地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須離開，爹地不會不要小邪兒的，乖，不要哭……”少年下意識地伸出手，試圖摸去小邪兒眼角的淚。
“那爹地帶著小邪兒一起去，不可以嗎？”莫小邪委屈地抽搐著，一雙大眼睛浸泡在淚水中，甚是惹人憐惜，仰著頭，十分渴望地看著莫洌寒。
少年自認為冰冷的心隱隱泛著疼痛，該死，她為什麽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不要有任何的不舍，她不過是自己用來報複的對象，他怎麽可以因她而亂了呼吸。
“小邪兒，爹地不可以帶著你一起去，不過爹地答應你，會在你十五歲的生日前夕回來，好不好？相信爹地，這一輩子爹地隻寵你一個，絕對不會拋棄你的。”少年捧起小女孩精致的臉蛋，溫柔而堅定地說道，如果拋卻這個洋娃娃的身世，這些話便不會讓他覺得那麽苦澀。
“爹地，嗚嗚……小邪兒不舍得爹地走，嗚嗚……”大顆大顆的淚跌落臉頰，小女孩一下子撲到少年的懷中，放縱地哭了出來，兩隻小手緊緊抓住少年的衣襟，好似一個不小心，爹地便會消失……
醒來後所有的記憶隻有他一個，她不懂得爹地的含義，但她隻知道這個人寵著她，愛著她，這個完美如神的少年就是她莫小邪的全部。
“小邪兒，爹地……”少年的話停在了嘴邊，而手也不知該放到何處，他果真見不得她的眼淚，心被拉扯地疼痛著，他好想許她一個一生相伴的諾，可是她是她的女兒，她注定隻能是自己拿來泄恨的奴。
“小邪兒，不要哭了，爹地會心疼的，隻是八年而已，難道小邪兒不願給爹地一個驚喜，八年後讓爹地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絕美迷人的你嗎？”少年囧迫地將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全都摸在了自己身上的莫小邪同學，抱了起來，坐在床上，隨手拿過紙巾幫她擦去倆上的髒東西。
“可是爹地，八年真的好久，小邪兒會想你的……”小家夥抽搐著，小臉哭得紅嘟嘟的，十分可愛。
“爹地也會想你的……”少年自然地接到，看著懷中小家夥如蘋果般誘人的小臉，竟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是那樣的純真幹淨，纖塵不染，恍如童話中王子印在公主練劍上的承諾……
“爹地，這個真的是想買什麽都可以嗎？”小家夥舉起手中的金卡，蜷縮在少年溫暖的臂彎中，眨巴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爹地問道。
“恩。”男子微微頷首，溫潤如玉。看著懷中的人兒，竟莫名泛起了甜蜜。
“那爹地丫，人家喜歡月亮，可以拿這個買嗎？”手中的金卡輕輕晃動，小家夥兩條彎彎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上下扇動著，清靈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一分什麽都不懂的稚氣。
“月亮？嗬嗬，小邪兒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買到啊，隻是小邪兒真的忍心把月亮禁錮在家裏啊，那它不就沒有自由了嗎？”眉如劍，眸如星，少年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讓人癡迷，為了詮釋上一個謊言，他隻能多撒一個。
“爹地，你騙人啦，月亮是宇宙裏的星球，有它固定的軌道周期，怎麽可能買得到啊，嘿嘿！爹地丫，你是不是上學時沒有好好學習呀？”小家夥把金卡仔細地收在枕頭下麵，狡黠一笑，挑起好看的眉角，哪裏還見得剛剛的清純，微微顯露幾分妖嬈的臉上刻畫著的都是得意的壞笑。
“嗬嗬，原來小邪兒都知道，還問爹地，你真是個小魔頭！”少年話語中流露中寵溺，輕輕勾了一下洋娃娃的鼻子。
“討厭啦，爹地，就知道欺負人……哼……”莫小邪揚起下巴，衝著眼前這個帥的一塌糊塗的爹地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忽而又好像想起了什麽，眸子一亮。
“爹地丫，你走後一定要答應小邪，不許不回來，不許不想小邪兒，不許再養別的寵物，不許忘了我們的約定，不許……”
莫小邪一口氣說了好幾個不許，最後不許到自己都不知道還有不許什麽了，少年隻是一直含著笑，柔情地看著小邪，在莫小邪說完所有的不許後，才擺出一副很不無辜的表情，略帶玩笑地說道。
“好多個不許奧！”
“那爹地就是不答應小邪兒了？”莫小邪眨巴著大眼睛，認真而焦急地問道。
“答應，隻要是小邪兒的要求，爹地都答應你。”看著小家夥的一眼稚氣與倔強，少年一把將洋娃娃攬在懷中，同樣認真地回答。
“爹地答應了小邪兒的要求，小邪兒也同樣要答應爹地的要求。”少年禁錮著小家夥，自顧自地說道。
“什麽啊？”莫小邪費了很大的勁，才從少年的懷中露出小腦袋。
“小邪兒，我讓你記住，你的心裏隻能有爹地一個，除了爹地，我不許你和任何異性有任何的接觸，即使牽手也不可以，因為你隻能是我的。”深邃烏黑的眸幾乎要將小女孩融化其中，少年的口氣說不出的霸道詭異。
尤其是最後一句，你隻能是我的，深深刻在了莫小邪的心中，每當回憶起來，害怕中有著甜蜜。
“恩恩，小邪兒記住了，我隻做爹地的寵物。”洋娃娃乖巧地答應道，笑得甜軟無比……?城市的夜晚已經習慣了燈紅酒綠，喧囂起舞，而在這處臨海而建的莊園內確是異常的寧靜，這一夜，十五歲的少年與小女孩相擁而睡，這一夜，他們都睡得香甜，如夢很深，這一夜，他仍舊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