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相思入骨(3)
容景看也不看滾進車的南凌睿和藍漪,輕輕揮手,截住了南凌睿的真氣,出聲提醒,「七皇子,你可不能毀了景的馬車。上一次百名隱衛刺殺我那個沉香木打造的馬車已經毀去了一個,再毀去這個的話就沒那麼多的沉香木讓我伐了。」
夜天逸撤回真氣,不答容景的話,對南凌睿挑眉,「睿太子,你可知道你手中的女子是誰?她可不是你能染指的人!本皇子勸睿太子還是將她放了的好。」
「哦?」南凌睿忽然一笑,「那誰能染指?」
「睿太子南梁太子府三千女人供你玩弄,但你手裡的這個女子可不是一般女子。」夜天逸不等南凌睿回話,繼續道:「她是要奉旨進京!睿太子中途劫了她,就等於劫了聖旨。父皇若是知道了,定會大怒。睿太子可會不好交代?」
「奉旨進京?」南凌睿笑著伸手摸了摸藍漪的臉蛋,笑道:「是嗎?」
「睿太子不信?要不要本皇子給睿太子看看聖旨?」夜天逸揚眉。
「我到想知道了,她一個小小女子,奉的是皇上什麼聖旨?」南凌睿挑眉,似乎對藍漪的臉摸上了癮,指腹在她滑嫩如凝脂的臉上來迴流連,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藍漪身子僵硬,即便容景連個眼神都沒瞟來,她也覺得這種是被人觀賞羞辱。
「密旨!」夜天逸吐出兩個字,「睿太子想要打聽父皇的機密?」
「哈哈……」南凌睿忽然大笑了一聲,「不敢!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打聽皇上的機密。七皇子別說笑了!」
「本皇子並沒有和睿太子說笑,睿太子最好將這個女子交出來。」夜天逸語氣冷淡。
「本太子沒有挾持她,不過覺得她可愛,請去我下榻的驛站喝一杯茶而已。七皇子雖然有皇上的密旨,但也沒說立即進京吧?她還是有人身自由的,和本太子去喝一杯茶總不為過。」南凌睿說話間低頭看著藍漪的臉,看到她又羞又憤,他覺得有趣,仔細地欣賞著她。
「今日辰時本皇子回城,她與我一同進京。睿太子這杯茶不要喝過了時。」夜天逸知道南凌睿躲進容景的馬車,他將他奈何不得。便也不強行帶人走,只不過提醒他不能挾持藍漪離開帶去南梁。
「好說!一定不喝過了時辰。」南凌睿很爽快。
「既然如此就這麼說定了,本皇子辰時去睿太子的南梁使者驛站接人。」夜天逸不再糾纏,伸手落下簾幕,對車夫吩咐,「回落榻之處。」
「是!」車夫一揮馬鞭,馬車調轉馬頭,當先離開了城門口。
弦歌停駐的馬車也一揮馬鞭,向前走去。
車中容景毫不客氣地揮手趕南凌睿,「是你出去?還是我將你扔出去!」
南凌睿也不惱,帶著藍漪飄身飛出了車廂,簾幕掀起又落下,捲起一絲清涼的風,容景用手擋住雲淺月的頭,南凌睿帶著藍漪重新飄身落在了馬上。
藍漪閉上眼睛,鬆了一口氣。想著夜天逸此時雖然不能帶她離開,但也算救她了。距離辰時還有兩個多時辰,她只能忍忍。等她逃出魔掌,定要這個男人好看。
南凌睿將頭重新枕在藍漪肩上,挑眉看著她,「有人救你,是不是很高興?」
藍漪閉著眼睛不答話。
「我知道夜天逸所說的密旨定然是假的,但誰叫他如今監國呢!這個天聖上下目前是他說了算。唔,本太子如今人在天聖的地盤,胳膊擰不過大腿,不得不放了你。」南凌睿見藍漪不說話,徑自言語。
藍漪依然不說話,只想忽視南凌睿的氣息,卻是被他的氣息包裹,忽視不了。
「既然如此,為了美人不忘了我們的一番情意,我們就抓緊時間親近一番吧!」南凌睿忽然嘆道。
藍漪仿若未聞,只想著儘快到辰時。
南凌睿忽然扳過藍漪的身子,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頭,低頭,將他的臉向她的臉湊近。
藍漪猛地睜大眼睛,眼中慌亂驚駭多種神色席捲眼帘。
南凌睿一寸寸靠近,欣賞著藍漪眼睛的變化,看著她小臉霎時一白到底,他輕輕一笑,將唇準確無誤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藍漪這一瞬間眼中積聚了濃濃的風暴,呼吸都停了。
南凌睿看著她,加深這個吻。藍漪顯然半絲經驗也無,很快緊閉的唇齒就被南凌睿撬開。他的唇齒在她唇齒間輾轉纏綿。
三更的大街上無人走過,只有打更的老頭看著騎在馬上的一男一女,直嘆世風日下。
花落眼皮也不抬,彷彿沒看到騎在馬上的那無論是欺負人的,還是被人欺負的人。
雲淺月在馬車中睡得純熟,自然不知道車外正上演著男欺女的一幕,更是不知道她那認為花心的哥哥居然這麼快就忍不住一嘗芳澤。若是知道的話,她肯定一掌對著他劈出去。在藍漪和風燼沒解除婚約前,她可是風燼的未婚人。雖然她對這種自小訂婚的婚約束縛沒好感,但事關風燼,她不能不向著他。
可惜她睡熟了,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那一幕依舊在上演。
雲城的南城到北城是一條長長的大街。南梁使者下榻的驛站在這一條街道的中間。所以南凌睿有充足的時間在到驛站之前占夠藍漪的便宜。
藍漪本來就被點住穴道,又沒經歷過這種風流陣仗,自然受不住,又羞又惱又恨又怒,偏偏昏不過去,在她即將要昏厥的時候,南凌睿偏偏離開她的唇瓣讓她吸兩口空氣,等到她剛緩過神,他的吻又落下。幾次三番之後,藍漪終於頹死一般地閉上了眼睛。
南凌睿愉悅地笑出聲。
來到南梁驛站門口,南凌睿勒住馬韁,抱著藍漪翻身下馬,見容景馬車不停,他眨了眨眼睛,對他清聲道:「告訴小丫頭明日不必給我送行了!」
「好!」容景應了一聲,再無多餘的話。
南凌睿抱著藍漪向驛站內走去,見她依然閉著眼睛,貼到她耳邊低聲道:「還有兩個時辰,你說是不是夠我們做些什麼的了?」
藍漪即便點住穴道全身僵硬,身子還是一顫。
「唔,否則這樣分別實在對不住我們這一番相遇,你說是不是?」南凌睿又道。
藍漪不說話,臉色百無血色。
「本太子覺得還是不要你忘了我為好,萬一等到辰時我放了你,你轉頭就忘了我,我豈不是會很傷心?為了避免以後不傷心,我覺得今日趁這兩個時辰鴛鴦軟帳,洞房花燭。你說如何?」南凌睿又低聲問。
藍漪身子輕輕顫了起來。
南凌睿看著藍漪,她纖細的身子明明僵硬,但在他懷裡像是風中飄零的落葉,說不出的惹人憐愛,他更加愉悅地笑了起來,抱著她似乎極為歡喜,似乎又迫不及待。大步流星向下榻的房間走去,絲毫不顧及驛站中等候的南梁使者見他回來驚喜又愕然的眼神。
此時對面的驛站,葉倩站在窗前看著南凌睿抱著藍漪愉悅的俊臉,昏暗的房間內看不清她的表情。
弦歌趕著馬車轉過主街來到一處背靜的街道,在一處院落門前停住。院落門從裡面打開,一個小廝恭敬地側身而站,容景抱著雲淺月下車,徑直向主屋走去。
進了主屋,容景將雲淺月放到床上,她翻了個身,似乎毫無知覺一般地睡去。
容景站在床前看著雲淺月,想伸手做什麼,似乎有些不忍,又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還是伸手拍在雲淺月身上,輕聲開口,「先起來用膳,然後再睡。」
雲淺月一動不動,睡得極沉。
容景手下加了兩分力道,但到雲淺月身上又不由自主減輕,伸手將她身子拽起,聲音溫柔,「乖,先吃過飯再睡,你日夜奔波,不曾好好用膳,這樣空著肚子睡覺對身體不好。」
雲淺月仿若不聞,雖然身子被拽起來,但懶洋洋地靠在容景身上睡得極熟。
容景伸手拍拍她的臉,雲淺月眉頭蹙了蹙,他立即又拿開手,她又睡去。他無奈地一嘆,只能抱著她不再動作。
「世子,將給淺月小姐準備的飯菜端來嗎?」弦歌聲音響在門外。
「端一碗粥來吧!」容景道。
弦歌應了一聲,端了一碗粥走了進來。見雲淺月靠著容景呼呼睡得香,他愣了一下,見容景伸出手,他將粥給他,見容景沒別的吩咐,轉身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