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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看戲給錢(3)

  話落,他身子舒服地倚靠在軟榻靠背上,一雙桃花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容景和雲淺月,一副天塌下來也趕不走他的架勢。 

  雲淺月臉黑了黑,想著論起臉皮厚,這位南梁睿太子也是數一數二的主! 

  「哎,看來你是吃不成我的肉了!」容景嘆息一聲,有些扼腕。 

  「那可不見得!」雲淺月哼了一聲,依然壓著容景,對南凌睿不客氣地詢問,「你想看戲?」 

  南凌睿眸光閃了閃,瞟了容景一眼,點點頭,「嗯,算是!」 

  「看我和他演戲?」雲淺月又問。 

  「這屋中除了你們就是我,應該是你們兩個演戲我看。」南凌睿又道。 

  「那好!請問你有錢嗎?」雲淺月慢悠悠地道:「要看我們演戲的價碼是很大的。一般人估計就算掉了腦袋也看不起。」 

  南凌睿手中的扇子刷刷煽了兩下,伸手入懷透出一塊玉佩,手腕一抖,對著雲淺月扔了過去,「你看看這個夠不夠我看一場戲?」 

  雲淺月立即鬆開容景的一隻手,伸手接過玉佩,玉佩刻著龍形的圖案,上面用梅花篆字雕刻了一個「睿」字。晶瑩剔透,溫潤溫滑,絲毫不次於她從容景那裡撬過來的那枚玉佩,自然值很多錢,尤其不是錢的問題,還代表了南凌睿的南梁太子身份。她點點頭,將玉佩攥在手裡,「夠了!」 

  「一塊玉佩就將你收買了?」容景的聲音從雲淺月身下傳來,看著她手中攥著的玉佩挑了挑眉,「你我何時這麼廉價了?」 

  他的貼身玉佩廉價?南凌睿嘴角抽了抽,也就容景敢這麼說! 

  「總比沒有人給強!」雲淺月也挑了挑眉,「不要白不要!」 

  「嗯,也對!」容景點頭,似乎思索了一下,提醒道:「不過我覺得這玉佩你還是別要的好,怎麼說呢!他可是南梁太子,你覺得他的貼身玉佩是什麼人都能要的嗎?別忘了你摔碎的那隻手鐲。」 

  雲淺月緊攥著玉佩的手一松,心裡一寒,靠!她怎麼忘了這茬,那自然不能要了!她立即將手中的玉佩甩給了南凌睿,「這個不行,換一個,比如銀票啥的?有沒有?」 

  南凌睿伸手接住手鐲,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似乎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貼身玉佩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而他難得割捨了給出去還被人家嫌棄地扔了回來。她看著容景和雲淺月,半響無語。 

  「沒有銀票有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也行!」雲淺月退而求其次,想著今天怎麼也能敲詐點兒吧!好不容易撞到了牆的兔子,不宰白不宰。 

  可是她忘了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南梁太子,南梁太子身上除了玉佩何時會裝銀兩銀票?所以,南凌睿動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除了玉佩外就剩下他手中的扇子了,他將扇子遞給雲淺月,「這個給你成不?這個可是我看得比玉佩還重要的東西。這上面的玉女圖可是天下第一畫師的傑作!」 

  「不成!除了銀子金子銀票外一切免談!」雲淺月瞥了南凌睿遞過來的扇子一眼,撇撇嘴,那玉女圖還沒她畫得好,還天下第一畫師呢!沽名釣譽。 

  「那……沒有了!」南凌睿有些頹敗地搖搖頭。他視為珍寶的兩件東西被人家嫌棄如大糞,他身上如今除了這兩樣東西再無一物,他堂堂太子哪裡身上用裝著銀票那些俗物,他試探地問雲淺月,「欠著如何?」 

  「欠著?」雲淺月聞言認真考慮。 

  「天下哪裡有這等好事兒?你我可不是飯菜,先吃了后結算。那你我豈不是太便宜了?而且欠賬這種事情最為不靠譜,欠得久了就不還了。」容景緩緩道。 

  「不錯!不欠!」雲淺月點頭同意。 

  南凌睿看著二人有一種再也說不出話來的感覺。他往日都帶著隨從,今日將身邊的隨從都打發走了,哪裡去找人現取銀子來給她?他有些鬱悶,第一次意識到銀兩是個好東西。但是沒銀子也是要看的,這等好戲百年難遇,打死他也不走,他下定決心,看著雲淺月,「我有的東西你不要,你要的東西我沒有,反正我不走,要不就欠著,我肯定會還的,本太子一諾千金,你看著辦吧?」 

  「睿太子的確一諾千金,他曾經據說看上了南梁王的一名侍妾,發誓一定要娶回去,後來南梁王將那名小妾賜給她了,洞房花燭沒過一夜那小妾就死在了新閨房的床上,手中還抓著一紙休書。」容景聲音不高不低。 

  南凌睿一愣,「哪裡有?這是何時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睿太子遊戲花叢,粉紅無數,這等陳年舊事怕是早忘了。」容景道。 

  南凌睿皺眉思索,低頭嘀咕,「不可能啊,本太子的記性一直很好的。」 

  「你再想想,天聖一百零二年,冬至日,南梁王是不是賜給了你一名小妾,那日是你生日。那名小妾長得如花似玉,南梁王很是喜愛的,但你一直喜歡,喝醉酒之後酒後吐言要娶,後來南梁王愛護愛子,將那小妾賜給了你。」容景言語溫和地提醒。 

  「啊,對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本太子記起來了!」南凌睿一拍腦門,贊道:「景世子記性的確比本太子好。本太子佩服!」 

  容景不理會南凌睿,而是對雲淺月道:「這樣連父親的小妾都肖想的人,他的人品你信得過嗎?」 

  雲淺月搖搖頭,鄙夷地看著南凌睿,立場很是堅決,「信不過!」 

  「那不就得了。你說我們如今還演戲嗎?平白地被別人不花一兩銀子就看好戲,世界上有這樣的好事兒嗎?」容景得出一個結論,反問雲淺月。 

  「不演了!今日就算了!那就改日再咬死你!」雲淺月立即鬆開了鉗制著容景的手腳,從他身上利索地下來,動作要多爽利有多爽利。 

  南凌睿目瞪口呆,他今日算是真正地見識到了容景的本事兒!他伸手用摺扇指著容景,半響說不出話來。 

  「睿太子,你可有意見?」容景如玉的指尖輕輕拂了拂被雲淺月壓得褶皺的月牙白錦袍,動作優雅地理了理散亂的髮絲,之後又在南凌睿睜大眼睛中繫上脖頸的紐扣,遮住脖頸的紅痕,此時的紅痕淡淡化去,只剩一小片,看不出是被掐的,到像是做了某種事情留下的。 

  南凌睿盯著容景,直到他將脖頸上的紅痕遮住,住了手,他才收回視線,一副被打擊到了表情,答非所問地道:「想不到你這尊玉質冰心的佛像也能蒙塵啊!本太子還以為等不到那一天呢!今日果然上天厚待我啊!」 

  「嗯,上天厚待睿太子的事情可多了。」容景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話。 

  南凌睿看著容景的臉,一個哆嗦,轉頭看向雲淺月,見她正看著她,他立即道:「你知道不知道今年是何年何月何日?」 

  「我知道這個做什麼?」雲淺月白了他一眼。她似乎還真不知道!從來了就沒理會這個時間的事兒,只知道現在是六月,但哪一年她不知道。 

  南凌睿再次一副被打擊到了的表情,很鄭重地對雲淺月道:「今日是天聖一百一十七年六月二十。」 

  「哦!」雲淺月表示記住了的點點頭。 

  南凌睿見她再無別的表情,又再接再厲地道:「距離天聖一百零二年冬至日整整相隔十五年。我今年十八歲,那時候我過三歲的生日。剛剛記事兒,如何能和我父王的小妾一夜風流?」 

  雲淺月頓時愣住了。 

  南凌睿繞了個彎將容景的圈套捅破,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雲淺月,期待她對容景發飆。想著這一處好戲估計還是有得看的。 

  不想南凌睿剛剛得意了一瞬,只聽雲淺月嗤了一聲,更為嫌惡鄙視地看著他,「那你的人品更是不可取了,才三歲就惦記著你父王的小妾,怪不得如今這麼花心大蘿蔔,原來是天生來的。」 

  南凌睿「呃」了一聲,似乎怎麼也料不到她有這樣的思維。一時間得意之色就那麼盡數僵住。 

  容景低低笑了起來,笑音如清泉拍打岩石,又似小溪流過水草,潺潺涓涓。 

  雲淺月回頭沖著容景哼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人家十五年前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事兒估計盡聽別人牆角了。 

  容景笑聲止住,但眉眼怎麼也藏不住那一抹淺笑瑩然。整個人瑰麗中透著暖意,明明是淡涼如水,不染塵埃的人,此時看起來似乎從畫中走出,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南凌睿撫額一嘆,「果然本太子多年不來天聖國土,這天聖水土轉了性子,養出的人是一個比一個讓本太子刮目相看啊!」 

  雲淺月感覺她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翻腸搗鼓,懶得理南凌睿,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瞪著容景,「飯菜呢?再不來的話,我真要吃你了!」 

  話落,她肚子配合地咕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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