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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有錢人啊(3)

  在雲暮寒冷淡的注視下她再也說不下去。 

  「她學習掌家是皇上准了我倆月假期全力施教的,照二小姐這樣說來,也是皇上愚蠢,不該給暮寒假期了?既然她是塊頑石,就理當一直頑石下去?二小姐是在懷疑聖意不智?」雲暮寒挑眉。 

  容鈴蘭面色一白,她不明白往日她說雲淺月不好從來不避諱人,雲暮寒也是聽到過數次都置之不理,像是沒聽到一般,今日為何偏偏維護雲淺月了?她後退了一步,連忙搖頭,「我沒這樣說,只是說她學的有些慢……」 

  「沒這樣說最好,若是這樣說傳到皇上耳中,恐怕是二小姐是要獲罪的。」雲暮寒不再看她,冷冷警告道:「他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如此說一句她不是的話。若是再被我聽到,不管是誰,休怪我不客氣!」 

  容鈴蘭還想解釋什麼,頓時噤了聲。 

  冷疏離心下也是一顫,自然閉口不語。 

  清婉公主看了二人一眼,腳步不自覺地離二人遠了些,她那日皇宮才明白雲暮寒其實是維護他妹妹的,就像他所說,他妹妹再不好也是他妹妹,而且是親妹妹,不准許別人欺負。她快走兩步跟上雲暮寒,柔聲道:「她們不過是羨慕月妹妹被景世子照拂,你就莫要生氣了。月妹妹其實是聰穎著呢,只是她的心思從來就不下在識字知理上來而已。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在她看來還不如習武來得痛快。所以如今慢些也是正常。不過只要下工夫,又有你教導,將來定會是個才女。」 

  雲暮寒彷彿沒聽見,一生不吭。 

  清婉公主習以為常,也不再開口,默默跟在他身邊。 

  夜天傾掃了雲暮寒和清婉公主一眼,男子冷漠,女子卻亦步亦趨,時刻注意男子表情變化,他心思一動,看著二人神情有些微恍惚,眼前映出一個女子曾經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身影,他是否那時候也如此時的雲暮寒一般冷漠?不,雲暮寒即便冷漠也不曾厭惡,他那時候眼裡心裡真真實實顯示著煩悶和厭惡,而如今那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即便看到眼神卻是如他以前一般對他冷漠和厭惡。他不由閉了閉眼,臉色有些青白。 

  「太子殿下,您不舒服嗎?」冷疏離時刻注意夜天傾神態,此時立即出聲。 

  夜天傾定了定神,回頭瞥了一眼,只見容鈴蘭和冷疏離都看著她,眼中含著同樣的顏色,除了擔憂還有濃濃的愛慕和情意。以前這種眼神是他最為自傲的。覺得這樣的大家閨秀才能配得上他,可是如今再看二人為何全然沒有了以前的感覺?甚至一想到這二人以前最愛欺負雲淺月,他心裡還有一絲惱怒和不喜。 

  「是不是日頭太毒了?」容鈴蘭也擔憂開口。剛剛被雲暮寒警告的怕意散去,看著夜天傾。想著只要雲淺月不和她爭奪太子殿下,她以後就不再理會那蠢女人又如何? 

  「我無事!」夜天傾轉過頭。 

  容鈴蘭和冷疏離對看一眼,再默不作聲。太子殿下從來就深不可測,有些事情不是她們該知道的自然就不敢再多問。這也正是她們喜歡夜天傾的地方,覺得這樣深不可測,尊貴威儀的太子殿下才能令她們少女之心滿足和臣服。 

  玉凝走在最後面,不時地回頭看向後山。看到前面五人,她心中慘淡一笑,曾經她走在後面嘲笑清婉公主和容鈴蘭、冷疏離,覺得她們苦苦追逐的男人將他們自尊踐踏實在不必。如今卻不由得嘲笑自己,她甚至還不及她們,她們可以看得見夠得著,而她卻連那人的衣角都夠不到。以前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她從內心深處就覺得那樣的人只配世人仰望於雲端高處,可當有一天那人真正從雲端高處走下來對人拈花一笑時,那笑容卻不是對她,可想而知對她的衝擊該有多大。 

  玉凝臉色不停變幻,許久,她攥了攥拳,不,絕對不能!她還有機會不是嗎? 

  一行人再無人言語,只聽沙沙的腳步聲或輕或淺。 

  慈雲大師在心裡打了聲「阿彌陀佛」,都是一群痴男怨女。他深深一嘆。 

  但說雲淺月,她走得遠了還能清晰地聽見身後說話,十分高興。認真地聽了起來,可是沒走幾步就聽不清了,她不由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多不過十幾丈的距離,嘟了嘟嘴,但這還是不影響她高興的心情,她在現代可是沒有內功的呢!如今有了內功,自然還是高興的,偏頭看弦歌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立即問道:「喂,我能聽到他們說話呢!你能聽到嗎?」 

  弦歌回頭看了雲淺月興奮的臉一眼,點點頭,「能!」 

  「那你現在也還能嗎?你能聽多遠?」雲淺月知道容景這個侍衛似乎武功高深,否則也不能攔住夜天傾掀不開車簾了。 

  「現在也是能的。在下大約能聽清楚兩里之內的動靜。」弦歌道。 

  「兩里地?」雲淺月睜大眼睛。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垮下臉,她能聽到的就是這麼幾步,看來有內功也不高深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屬下這只是小事兒。若是世子大約可以聽清這整個靈台寺的動靜。」弦歌道。 

  「什麼?」雲淺月一個趔趄。容景這麼牛叉!她睜大眼睛看著弦歌。 

  弦歌心下想著是該讓淺月小姐了解一下他家世子的本事了。否則她總是在世子面前太過囂張。只不過是世子不和她一般見識而已。尤其是她居然這一路還罵了世子不少話,連他這個侍衛都看不下去了,也難得世子不氣不惱,還任由她。遂肯定地點點頭,「以世子的功力,也許還不止!」 

  靠!雲淺月打量了一眼靈台寺,怎麼也有方圓五里。容景能這麼牛?打死她也是不信的。若是這麼牛豈不是成半仙了?她撇撇嘴,「你就吹吧!」 

  弦歌等著看雲淺月冒出對他家世子崇拜的星星眼,可是不成想等了半響得來的是這麼一句,他臉一黑,鄭重地道:「屬下從不吹牛!世子的確有這個本事。」 

  「嗯,你乾脆說你家世子成仙了,很快就能榮登極樂世界算了。牛在天上,看到沒有?都是你在下面吹的。」雲淺月佯裝抬手指了指天空。 

  弦歌不由得跟著雲淺月看向天上,天空碧空如洗,哪裡有什麼牛。他收回視線,看到雲淺月一臉欠扁的笑,頓時停住腳步,氣怒道:「淺月小姐,你不相信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家世子。」 

  「誰侮辱他了?哪兒敢啊!他可是容景,我說一句他不好,別人的吐沫星子估計就能將我淹死。」雲淺月看著這個冷峻的侍衛一臉氣怒,心情大好,擺擺手,「那就算你家世子這麼牛好了。」 

  什麼叫就算?他家世子的本事自然是大的!否則如何歷經十年長盛不衰,將歷年的文武狀元都比了下去?他瞪著雲淺月,給她糾正,「不是就算,是本來就是!」 

  「好,本來就是!」雲淺月很識時務地點頭,看著弦歌的臉色她要是不順著他的話說他估計能拔劍殺了她。看弦歌臉色稍好,她立即轉移話題,「喂,既然……」 

  「淺月小姐,我不叫喂,我叫弦歌!」弦歌提醒雲淺月。 

  「好,弦歌啊!我問你,既然你家世子這麼牛叉,能聽到方圓幾里的動靜,那豈不是他日日夜夜不用干別的了?專門聽別人的動靜說話算了。」雲淺月從善如流地改口,忍不住心裡替容景悲哀,本事大了也沒啥好處嘛!要是她估計能瘋了,日日被耳邊的聲音煩死,也不用每夜想睡好覺了。 

  「淺月小姐,習武之人要懂得收放內力自如。到我家世子的境界只要不自己外放內力和故意去探知周圍動靜的話,與普通人無異。而且去探知周圍動靜是一件很損耗內力的事情。要知道內力是習武者的靈魂,耗損一成內力怕是要一個月才能補回。所以,我家世子定是不會去做的,這種事情一般也無人去做。」弦歌看向雲淺月,想著都說雲老王爺親傳了淺月小姐一身武藝,可是如今看來這淺月小姐就是個半吊子,不識字就算了,居然連習武都是一知半解,實在令人堪憂。 

  「哦,原來如此!」雲淺月點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 

  「據說淺月小姐也是自小習武,按理說不會如此不能收放內力才是。可是屬下觀察你體內似乎有真氣亂串之象。」弦歌看著雲淺月,眸光疑惑。 

  「我哪裡知道。」雲淺月聳聳肩。若她是真的雲淺月估計還知道怎麼回事兒,可是偏偏她不是啊!而且連絲毫這個身體的記憶都沒有。只覺有東西在他小腹下時而洶湧如海,時而了無蹤跡,時而暖時而冷的,幸好不影響她生活,她也搞不懂,也就只能任由它去了。估計這就是弦歌所說的真氣。 

  「屬下也看不出,估計我家世子能知道的。淺月小姐可以像我家世子討教一二。」弦歌收回視線,繼續向前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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