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寧王倒黴
寧王很不想進宮,他知道自己進宮要麵對什麽。
他如今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那麽跟他吃同樣丹藥的皇帝……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在傳旨太監的催促下,寧王遮遮掩掩的進了宮。
寧王不愧是寧王,一進宮他就開始呼天搶地起來“父皇,兒臣有罪,兒臣犯了大錯,求父皇責罰,求父皇賜罪……”
接著,寧王又在皇帝寢宮外麵跪著哐哐直磕頭,磕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又切,頭上的帷帽磕掉了,額頭跟大地親密嚴實地接觸了幾回,當即就破了皮起了包。
隱身坐在皇帝老兒房頂上看戲的蘇沁看了,都覺得額頭隱隱作痛。
這寧王果真是個狠角色!
寧王到底是得寵了多年的皇子,自是了解皇帝的心思,這一番唱撚坐打,果真還是有點用的。
皇帝本來是打算等他一進宮,就弄個謀害天子的罪名給安上,寧王這一番作派,加上那傳旨太監和大太監又在皇帝跟前幫著說話,說寧王這會兒的情況如何淒慘,讓皇帝的心到底軟了兩分。
於是沒一會兒,寧王被召進殿中。
寧王連滾帶爬地進了殿,一見皇帝那老態龍鍾的樣子,頓時又號啕大哭起來,一邊哭喊還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父皇,是兒臣聽信奸人讒言,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父皇您,兒臣有罪,請父皇降罪。”
皇帝看著麵若五十多歲年紀的寧王,心裏的疑慮消了不少。
畢竟如果寧王真要害他,用不著把自己也搭進來啊。
而且他派出去的暗衛也查到了一些線索,寧王似乎真的是被人給坑了。
但他心裏依舊震怒難消。
任誰一覺起來老了二三十歲,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啊。何況昨天他還年輕得像個三十多的人呢,這算起來,可就不是二三十歲了。
這樣的落差,皇帝實在接受不了。
所以寧王被狠狠地罵了一頓,王位雖然沒啥影響,但手裏的好多實權都被收走了,又被罰禁足半年。
後果還是挺嚴重的。
寧王再想回到原來的地位,怕是要費不少力氣。而且其他的那些皇子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爬回去嗎?
隻怕個個都會趁機落井下石。
寧王未來的日子好過不了,那些皇子若是給力點,把他玩死也不是沒可能。
蘇沁對這個結果還算勉強能接受,對方畢竟是個王爺,想弄死他可沒那麽容易,雖然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了寧王的狗命,但她並沒有那麽做。
她不是聖母,但她是人,是個有血有肉有靈魂的人。
何況她現在成了修士,修士若是用法力取凡人性命,那是會造業障的。這是天道製定的規矩,用來約束修士的規矩。
修士的能量太過強大,如果不加以約束,那必然會引起大亂的。所以修士每取一個凡人的性命,便會產生一份業障,在她修為更進一步時,天劫會更加厲害。
如果寧王是奔著要她和蘇家人的命去的,那她自然是情願背上業障,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比如那天晚上那幾個殺手,她就沒有猶豫,直接讓他們死在了陣裏。而且那幾個殺手是衝著她的孩子和家人去的,而且身上本來就背負著不知多少人命,她殺了他們,反倒算是替天行道了。
殺這樣的人,業障沒有那深,蘇沁也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目前來說,寧王並沒有要直接害他們的命。讓寧王元氣大傷,以後不能隨便再算計她和她的家人,這便夠了。
至於以後寧王還會不會再來對付她,那就到時候再說唄。反正以她現在的能力,對付寧王真的不需要費什麽力氣。反倒是還得悠著點,別用力過猛把人弄死了。
為這種人背上業障,可真是不值得。
蘇沁這邊還在心裏嘀咕對付寧王還得拿捏力度太麻煩,寧王那邊被攆出宮,關在王府裏思過。
一回到府上,寧王就大發了一場脾氣,把自己書房裏的東西砸了大半,又把那剩下的丹藥拿出來砸碎,用腳碾了又碾,嚇得王府的下人們個個都縮著腦袋。
寧王怒不可遏,大吼道“來人!去把清玄那妖道給帶回來,本王要親手摘了他的腦袋!”
命令再發下去沒一會兒,那幾個被他派去跟著“清玄道長”的侍衛匆匆趕了回來。
“啟稟王爺,屬下等人沒有看好清玄道長,被他用藥迷暈,等屬下幾人醒來時,清玄道長早已經不知所蹤。屬下等人尋找了兩天無果,回來向王爺請罪。”
這幾人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原本還以為把清玄給弄丟了,他們這次死定了。沒想到還沒進京呢,就遇到了王府的人,說是王爺下令捉拿清玄。
這下可好,他們不用死了。
寧王已經氣得沒有了理智,“來人,把這幾個辦事不利的狗東西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竟然讓清玄那妖道給跑了!
那幾個侍衛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本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高興得太早。不過五十大板倒是要不了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等那幾個侍衛被押下去行刑,寧王氣得聲音都劈了叉“來人,把能調動的人手都給本王派出去,一定要把清玄那狗賊給本王抓回來。不把他挫骨揚灰,本王誓不為人!”
寧王倒一個道士忽悠得獻了假藥給皇帝的事情,沒過半天就傳得京城人盡皆知了。
蘇沁換上那身少年貴公子的裝扮,騎著馬在京城裏四處溜達。
她現在很想趕緊把自己的第二個掙錢項目給搞起來,搞這第二個項目,她不能再像釀酒的事情那樣魯莽了。
她不想再給自己找個類似於徐家和瑾王這樣的麻煩。
但想在京城把遊樂園搞起來,沒點人脈又不行。
這做生意的事情,哪怕前世那個法治健全的時代,沒點人脈背景都還難以成事,又何況這沒人權的古代。
她現在什麽都有,唯獨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身份,或者是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合作夥伴。
這可真是難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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