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偶遇江童子
衙門大牢出了怪事,大牢被一道無形的牆給擋了起來,外麵的人進不去,裏麵的人出不來。
這件事情引來無數人圍觀、鑒定,熱度一下就蓋過了蘇峴作弊的事情。
作弊年年有,不算什麽稀罕。而這怪事可是千百年來都沒聽說過的,大家心裏雖然害怕,但也忍不住跑來湊熱鬧,想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事情鬧鬧沸沸揚揚,知州等幾個官員全都跑到牢房這裏來實地堪察,想要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那些來看熱鬧的百姓們可不管知州他們在堪查什麽,張嘴就是各種猜測推斷,反正字字名名都離不開鬼神之說。
有人說當年這牢裏冤死過幾個犯人,現在他們的冤魂修煉成了厲鬼,要霸占這塊讓他們喪命的地方。
有人說這當年建這大牢的時候,從地底下挖出過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而那東西是用來封印底下的大妖的,現在封印沒了,那大妖醒了,準備現世了,開那罩子是為了不讓凡人打擾到那大妖做最後的現世準備。
……
蘇沁摘了隱身符,化了個遮掩容貌的妝容,站在人群裏看了一會兒熱鬧,感歎了一番勞動人民的想象力之豐富,這才轉身離開。
她這次搞的動靜如此轟轟烈烈,想來一般人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和她聯係上。
方才把那結界布置之後,她專門去了牢裏一趟,給每個牢室裏都放了些吃食和水。
畢竟接下來的日子外麵的人進不來,總不能讓這些犯人都餓死吧。
不提她放下食物和水時那些犯人們驚恐的反應,蘇沁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黑透的天,忍不住在心裏想到,徐家人到底死哪兒去了!
找了個地方把兩小隻從空間裏接出來,母子三人回了客棧,打老遠就看見蘇岷在客棧門口急得團團轉。
“大哥,我們回來了。”
蘇岷一見她回來,急忙衝過來問道“你去哪兒了?我找你幾圈了,都快急死了。”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蘇沁母子三人是不是讓連家人給抓走了。
蘇沁有點不好意思,她這一趟出去用了一個多時辰,蘇岷肯定急壞了。
“我方才聽說大牢那邊出事了,怕阿峴有什麽危險,跑去打聽了一下。”
蘇岷急忙問道“出什麽事了?是不是他們對阿峴用刑了?”
蘇沁急忙搖頭,把大牢那邊出了怪事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岷聽完之後,激動得連聲叫好“真是天助我們!衙門的人進不去,那阿峴現在就很安全。”
蘇沁道“所以咱們得趕緊抓緊時間,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不然到時候那怪牆消失了,阿峴肯定要被他們審問的。”
蘇岷連連點頭,“沁娘,我得回家一趟。我回去把族長請來,他年紀大見識廣,和知州家好像有點什麽交情,興許能說得上話。”
蘇沁雖然覺得沒多大作用,但是現在如果隻把蘇岷拘在這裏幹等,他肯定要急瘋的,所以便同意了。
蘇岷第二天一大早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湖州。
臨行前,蘇沁在蘇岷身上偷偷下了道平安符,保他這一路上不會發生意外。
等蘇岷走了,蘇沁便安心等連家或者徐家人露麵。
可說來也是奇怪,這兩家人竟然都沒有來找她。明明她已經高調露過麵了,她不信那兩家人過了十來個時辰,還沒有收到她人就在江州城的消息。
蘇沁抿著唇想了想,自嘲地笑了。
看來她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連家人雖然對付的是她,可人家真正的對手是徐家和瑾王。她一個農門寡婦,雖然能釀得一手好酒,也隻是個小人物,連家現在根本沒必要露麵來威脅她。
隻要扳倒了徐家和瑾王,她一個小人物的意見還重要嗎?
至於徐家人為什麽不來,蘇沁猜想,估計是在忙著跟連家鬥法,沒功夫搭理她。
蘇沁撇撇嘴,決定再耐著性子等等。
實在等不下去了再另想辦法吧。
兩小隻在客棧裏待得煩了,蘇沁決定帶他們出去透透氣,順便再去大牢那邊看看。
剛出門沒一會兒,蘇沁就見對麵狂奔而來一個麵相不善的男人,後麵還有個十三四歲的小夥子扯著嗓子在喊叫“抓住他,抓小偷!”
蘇沁想也沒想,一把將兩小隻提溜到路邊,然後一記掃堂腿,那小偷被她撂翻在地。
小偷摔得都快背過氣了,嘴裏逞強地罵道“臭娘們兒,看老子不剁了你!”
蘇沁毫不客氣地在他胸口上賞了一腳。
小偷被踩得直接昏死了過來。
後麵追趕的那個小夥子總算追上來了,連氣都顧不上喘勻,便從那小偷手上將自己的失物給搶了回來。
東西沒丟,年輕人慶幸地鬆了口氣,轉頭對著蘇沁施禮道謝。
蘇沁本來隻是下意識的見義勇為,卻沒想到她幫的這個人,讓她忍不住眼前一亮“江童子,是你!”
那小夥子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蘇沁“這位娘子,我們認識?”
蘇沁笑了“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七福縣的鳳來樓裏,我曾經見過你,當時你是去給你家先生取酒。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家先生呢?”
這小夥子正是當初讓蘇沁生出釀酒賣錢這條路子的那個童子。
江童子一聽蘇沁這麽說,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你是七福縣人?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蘇沁不著痕跡地套著話“我娘家在這兒,回來走親戚呢。你是出來給你家先生買酒的?”
江童子年紀還小,蘇沁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身邊還跟著兩個好看的娃娃,讓他戒心都少了一大半,隨口道“是的,先生帶出來的酒喝完了,讓我去城北的醉仙樓裏打兩斤竹葉青。這不我剛出門就被那小偷給盯上了,幸虧娘子你仗義出手,不然我肯定要被先生責罵了。”
蘇沁眼睛轉了轉,那位江先生應該是大有來頭的人物,不然徐家怎麽可能會每個月花那麽大的價錢弄來貢酒供他享受。當初她賣忘憂,也是衝著這一點。
既然那江先生能讓徐家這麽捧著,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找這江先生幫幫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