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脫身
蘇沁來不及跟秦芳容解釋太多,因為關虎隨時都會找過來,隻得說道:
“秦姑娘,你我之間曾有過一麵之緣,現在我遇到了麻煩,剛剛跟我一起喝酒的那些人裏有人要對付我,我現在需要脫身,一會兒我會將你打暈然後走。他們若是問起,你隻管說你一進門就被我打暈了,別的什麽都不知道。放心,他們應該不會難為你。”
“另外,這兩天你先想辦法努力保住自己的清白,我會盡管安排人來為你贖身。你放心,我說話絕對算話,最多兩天時間,你一定要撐住。”
秦芳容簡直就是溺水的從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甚至來不及多想,就點頭答應下來,“好,我答應你。從我這房間的窗戶跳出去,從右邊走,繞過那邊的巷子就是後門,祝爺不要走錯了。”
蘇沁點點頭,說了句得罪了,就抬手一掌劈在秦芳容的脖子上。
秦芳容身子一軟,摔在了地上。
蘇沁毫不遲疑,推開窗就跳了出去。
沒過幾秒,秦芳容的房門就被一腳踢開,幾彪形大漢闖了進來,想要把蘇沁抓住,結果屋裏隻有一個暈死過去的柳煙姑娘,根本沒見到目標。
“不好,那小子跑了,追!”
那幾個大漢依次窗戶跳出去,朝著後門的方向追去。
而蘇沁卻借著空間的掩護,以及自己的一身好功夫,麻利地爬上了溫香閣的房頂,然後再跳到旁店鋪有房頂上,順利的脫了身。
那幾個大漢空手而手,對關虎道:“虎爺,人跑了,我們沒追到。”
“幾個飯桶!眼皮子底下都還能把人給弄丟,要你們何用!”
幾個大漢被罵得頭都不敢抬。
關虎一想到那三千兩銀子,就忍不住一陣頭疼,轉頭問道:“那柳煙呢?”
老鴇氣得咬牙:“還沒醒,那姓祝的下手挺狠,再重一點,估計這柳煙脖子都得被打斷。真是看不出來,那王八蛋這麽狠的心!”
關虎也是氣得肝疼,今天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被人贏走三千兩銀子,還讓那群賭徒白睡了樓裏的姑娘,這個柳煙還受了傷,簡直血虧。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們東家非把他腦袋給擰下來不可。
虧他之前還以為那姓祝的是個沒什麽腦子的紈絝,結果終日打鳥反倒被啄了眼。那姓祝的竟然如此狡猾。
不成,這事兒必須得找個頂鍋的,否則東家怪罪下來,後果他可擔不住。
思來想去,關虎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於是便吩咐花樓裏的打手們,“你們趕緊去找程彥平,我懷疑他跟那姓祝的是一夥的。今天那賭局,就是他倆合起夥來故意設的局!”
關虎本來隻是想找個甩鍋的,結果這話一說出口之後,他竟然覺得這似乎很合理。
那程彥平在他們賭坊連著賭了個把月,雖然贏的都是小錢,可幾乎沒輸過。
那麽厲害的人,今天怎麽會連著輸呢?
關虎越想越不對,堅決地認定了程彥平跟那姓祝的是同夥。
說來也是程彥平倒黴,他為了暗算蘇沁,所以就一直躲在溫香閣附近。
誰知道沒有等到蘇沁出來,卻等到了溫香閣的打手們。
這下更是坐實了,他跟那姓祝的是一夥的。
關虎急於想甩鍋,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給程彥平,直接就讓人胖揍了他一頓,然後又被送到了關虎東家那裏。
對於這件事情,蘇沁毫不知情,便是知道了,也隻會拍手稱快。
她從溫香閣脫身之後,鑽進空間裏洗去了身上的偽裝。
兩個孩子早就已經在空間的竹屋裏睡著了。
蘇沁今天這一整天過得可是相當的刺激了,也累了個夠嗆。
喝了靈泉水緩解疲勞之後,她便把那一大包銀子拿出來,仔細地清點了一下。
加上程彥平的那三百兩,她一共贏了三千四百五十兩銀子。
本來她隻是想贏程彥平的銀子,誰知道那莊家也是夠貪心的,想贏她的銀子,結果被程彥平給坑進了溝裏,輸了這麽多。
若是沒這後麵的事情,蘇沁說不定再找個機會回賭坊以賭錢的名義把這銀子輸回去,但現在嘛,她就完全沒有那個想法了。
她自己憑本事贏的銀子,憑啥要還回去?
雖然她是靠著黴運符篆作弊幹擾了程彥平的運氣,然後導致程彥平間接地影響了那關虎,但那又怎樣。
有符篆也是她的實力之一。
蘇沁心安理得的把銀子都收了起來,決定回頭拿著這筆銀子,給自己置辦點產業去。
不過當務之急,是她得想辦法把秦芳容從溫香閣裏贖出來。
要不是秦芳容打掩護,她想脫身怕是沒那麽容易。
雖然她和秦芳容不過兩麵之緣,但看秦芳容那樣子,肯定是被逼的。
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被賣進青樓,這輩子都毀了。她要是沒遇上倒也算了,遇上了,要是坐視不管的話,好像有點良心不安。
再說她這銀子跟大剛刮來的差不多,拿來做點好事,也算給自己積德了。
第二天一早,林阮就帶著兩個孩子,根據秦芳容當初提供給她的地扯,一路找到了青石巷。
這會兒正是早飯時候,青石巷口擺著一個賣餛飩的攤子,大熱天的,加上又剛遭了災不久,攤子上沒什麽生意。
蘇沁帶著兩個小饞貓坐下,要了三碗餛飩。
老板喜出望外,手腳麻利地包好餛飩煮好送了過來,“三位客官請慢用。”
老板剛要走,就聽蘇沁問道:“老板,你這攤子在這裏支了多長時間了?”
“有十多年了,客官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蘇沁邊吃邊道:“我想找老板打聽個事情,這巷子裏可是住著一個姓秦,叫秦芳容的小姑娘?”
老板點點頭,“是有這麽個姑娘,這小姑娘啊,命苦啊。打小沒了爹,她娘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結果呢,頭兩年得了治不好的病,拖了兩年,半個月前沒了。”
蘇沁又問道:“那現在小姑娘人呢?還住這巷子裏嗎?”
老板搖頭,“沒了,被她娘舅家接走了,房子也被娘舅家作主賣了。多虧這小姑娘還有個娘舅,不然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守著那房子,早晚也得被人算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