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 名門奪愛

  之前我幫過莫家好幾次,是想兒子過得好些,後來雲潔想要兩家聯姻,這樣兩個孩子走動起來,我們都可以跟孩子近些,起初我不太同意,我討厭這樣的包辦婚姻,我真是討厭。


  可後來兩個孩子一見麵,也沒有說什麽印象不好。我就同意了”


  孟有良聽著苗秀雅一件一件的說,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


  一點沒假,上上下下的,這兩天他是全經曆了。


  一下子跌到穀底,一下子又衝上雲宵。


  他不但有孩子,而且是個兒子,而且那個兒子還姓了他的表字,三十多年前兒子就姓了他的表字,這姓是苗秀雅給定的,這說明她心裏一直都有他。


  雖是三十多年都不知道兒子的存在,但一想著雲曄的樣子,便覺得瞬間欣慰,兒子的優秀是他接觸過的,不是道聽途說。


  明明踏進這座樓的時候,他是又瘋又病,真的病入膏肓了,跟快要死了似的,現在又感覺到全身都是勁。


  苗秀雅是在意他的,一直都是。


  他是有兒子的,而且優秀。


  他還有什麽理由低迷?

  比什麽時候都高興。


  孟有良大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心髒跳得不那麽快。


  急急的抓著苗秀雅的手,就把她拉起來,讓她站在地上後,便拉高她的手,靠在自己的臉上,就往上敲,“秀雅,是我對不住你,我打了你,也是我不對,你打回來,真的,你打回來。你要是覺得不過癮,你就拿棍子往我身上敲。


  但我們去把兒子認回來,那是我兒子,我得把他認回來!!”


  是一刻都不想多等,心急如焚,又躁煩不安。


  孟有良隻覺得自己此刻有很多想法,一時間亂糟糟的,突如其來的亂。


  這邊拉著苗秀雅的手往臉上敲,可是她一點力道也沒有,她不還手,他便急了,“秀雅!”


  她的手鬆鬆的,都沒有崩直,隻是懨懨的說了句,“我懶得打你。”


  “怎麽能懶得打?”


  “打了你,你還怎麽出去見人?我在家裏呆兩天還好,你總不能在家裏呆兩天。”


  她到底是舍不得的,如果當時在廊上有力氣,那時候還了手,也便還了,憑著一股子勁,打了就打了。可是他蹲在她麵前那樣子,一回想起來她便下不了手。


  隻覺得心疼得很,他那麽高傲霸道的男人,那麽低微的伏跪在她麵前,縱使十巴掌,也不能把他打成那個樣子。


  “那你往身上打。”


  “不打,叫你永遠欠著我才好。”


  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打不下手,就讓他欠著好了,他欠著,才會對她好。


  孟有良也是無法,心裏想著要去認兒子,看著女人的臉上泛紅的指印又難受自責,“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真的”


  “我才不稀罕你給的。”


  “哪能不稀罕,我給你的,你怎麽能不稀罕?哎,你是不稀罕的,我送你那麽多東西,你看都懶得看一眼。”


  看他難受的樣子,她也高興不起來,“其實是稀罕的。”苗秀雅笑了一下,女人是否都是這樣,好了傷疤,便忘記疼痛。


  早上被他打那一耳光的時候,那光景真是難熬,如今他對她說一通讓她心疼的話,她又可以衝著他笑。


  隻是現在與曾經不同,她是他的妻子了,再不是那個見不得光,與他苟且的第三者。


  心裏那份埋怨,難免放了些下來。


  她拉著他往衣櫃處走,拉開櫃子,裏麵的保險櫃打開,裏麵的盒子拿出來,一件件的都是他送的禮物,“都說稀罕,信了吧。”


  信了。


  都以為她扔了的東西,全都一件件的鎖在保險櫃裏,珍藏著。


  怎麽會不信呢。


  他把他抱起來,坐在沙發上,頭挨著頭。


  活像那時候他們還年輕,他才21,她才18歲,他就這麽經常抱著她,坐在租的那個房子的長藤椅上,那椅子經常搬到院裏,曬太陽。


  他喜歡把她側放在腿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扶著她的腰,她便靠在他的額側,看他手裏的書,時不時喂他一個果脯,酸得他隻呲牙,咬著她的唇便把果脯送回她的嘴裏,她便嗬嗬的咬來吃了。


  “你這麽愛吃酸的,要是以後懷了孕也這麽愛,肯定能生個兒子。”


  “誰要生兒?”那時候她還害臊,一說這些,便微嗔著臉紅。


  此時陽光斜射進屋,照在他們身上,暖融如斯,如此安穩。


  半生榮華浮沉,不及這一時的靜寧安穩。


  這種感覺若換在以前,是求也求不來的。


  “秀雅,你臉上有痕印,你說你不出門,那再等兩天,等兩天我們把阿曄認回來。”


  “雲之!”


  “又怎麽?”他都皺了眉。


  “我答應過雲潔,這輩子都不會去認的,我們是說好的。”


  孟有良一聽苗秀雅這樣說,便有些急了,頭往後微仰著,離得遠些看她,也讓她看清他的不悅的臉色,“但是我沒有答應啊!”


  他把她的臉扳正對著她,摸著她臉上泛紅的印子,“你怎麽能這樣,孩子送人,你不跟我打個招呼,如今我知道了原委,你卻不讓我去認?


  送出去不給我選擇的權利,現在認回來也不誰我決定嗎?!!”


  他已經從詢問的口氣,變成了質問!

  她看他的樣子,心裏歎了一聲,這男人,怎麽可能一下子變得毫無原則的溫柔?

  若他真是事事依著她,那他便不是孟有良了。


  嘴上說著什麽都聽她的,什麽都依她,可一到了他想做而必須要做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強勢又從骨子裏長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愛他什麽,愛一個男人永遠都比自己強大嗎?


  哎,或許正是因為他一直都比她強大,不像別的那些男人一樣那麽容易爆出弱點被打倒,所以她才為他著迷吧?

  哪怕愛恨糾纏,那些愛也並未跟著恨一起消失。


  哎,總歸還是喜歡有主見,又強勢霸道的他。


  “送出去,活像是我願意的似的,若不是你逼的我!你當年若不騙我,後麵什麽事也不會有!”她哪裏又是肯吃硬的性子,從來都經不得他激將,這話一說完,臉便扭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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