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名門奪愛

  她的眼睛裏像是嵌了一汪湖泊,水滿而傾,將悲涼都衝了出去,她吸著鼻子低泣,“我就盼著有一天,能像這樣,能像現在這樣,知道我不是莫菲的女兒,然後你捧著我的臉,給我擦眼淚,然後抱我,像*一樣,親吻我”


  “雲曄,你吻我吧,我不是你的外甥女。”她抓住他的手腕,力用得發顫。


  他那邊的身體過來,靠得近了些,兩隻大掌像捧著一隻珍貴的夜明珠,心腔裏呯呯呯的戰鼓擂鳴。


  指腹穿進她發絲裏的時候,掌心抬扣,她的臉已經仰麵向他,堪堪一副接受他給予一切洗禮的姿態。


  他緩緩的靠近,薄如刃的chun片不禁顫動,胸腔用強烈起伏來調節無法平靜的呼吸,看著那雙微微張著的chun,心口那裏揪來扯去,疼得皺起了眉,忽地覆上去那一瞬,血液像噴張爆0裂的水管,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想要得到,卻得不到,明明知道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突然又得到了的感覺,簡直可以讓人瘋十次,每一次wen,都用更加粗沉的呼吸和撕磨來證明他沒有做夢,甚至不惜咬破她的chunshe,去嚐屬於她的血液氣息。


  哎,這個女人,他原來愛成了這樣!愛到想把她就這樣種進血肉裏,和他的血肉永遠都生長在一起。


  在一起,永不分離

  車裏的音樂還在回蕩,伴著如刮人心壁的背景音樂,“擁抱著並不真實的*”淒婉的歌詞唱進耳心裏,渾身的皮膚都一陣陣的崩得很緊很緊。


  嘴裏的血腥氣像是溢了些出來,衝到了鼻端,混著女人臉上眼淚鹹澀的味道,他隻感覺到她回應得同樣不要命一般的洶湧,沒有哼過一聲疼,隻有輕輕泣啜的嗚咽聲。


  脖子後被纖細的手臂緊緊固吊著,她的力氣似乎都用在了回吻他和摟掛住他脖子的事情上。


  他和她都沒有睜開眼,像是習慣遊蕩在黑暗中的亡靈,相攜在漫無邊際中行走,四周的氧氣都在減少,呼吸不了時,便你渡過我一些,我渡給你一些。


  誰也沒說害怕,誰也沒有退卻,隻是沒有方向的油走。


  晴朗的天空響起了驚雷,她在他的懷中抖了一下,他的手臂有力,胸膛廣闊而安穩,圈得她更緊,手掌梏著她的後腦,汲取著帶著血腥氣的生命養料。


  他也不知道吻了有多久,隻知道天色緩緩的暗下來,並非到了日落,而是天空的另外一頭吹來的烏雲遮住了白日裏的太陽。


  擋住了那些光亮。


  車外下起了雨,她哭得很凶,脖子上被啃咬時,她仰起頭後,揪住他的衣領,“雲曄,我要新家,我要你給我一個新家,我要住你給我買的新房子,不然,我不給你碰我!”


  他這才喘著粗沉的氣,手掌用力的揉著她的頭皮,分散著體內竄上來那些火燙如燒的欲-念,“好,買房子!我們先把家安下來。”


  差一點!

  他真是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如今這樣已經夠委屈她了,他卻在這車裏動了那樣的念頭,咬著牙咒罵了自己一句,再次伸著脖子過去,繾綣一吻,比方才溫柔,深情,他想,他是該這樣吻她才對!他如此珍愛的人。


  鬆開她時,輕輕歎了一聲,“阿甜,房子的事情,我來弄。”


  “本來就該你弄,男人不就該做這些事嗎?”她流著眼淚,呶著嘴。


  “嗯,該的。”而且,他很高興去做這些事,為了她和他。


  雲曄開著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拉著辛甜的手,十指緊扣,時不時的張張翕翕,好像鬆開後再動動手指合上的話會抓得更緊一些。


  捏在手心裏的手指,柔柔的,軟軟的,像極了她那骨子裏懦弱自卑的性格,恨不得裏麵給她紮兩條鋼金才好。


  他不禁想,真的就這樣了嗎?


  跟夢似的。


  一個根本就不願意醒來的夢。


  夢境裏華麗非常,色彩絢麗到不敢睜眼,奢華到了極致。


  他想,他不是個貪圖享樂的人,居然也開始如此低俗。


  從大壩上下去,一路上不停的轉彎,他車子開得很慢,電台裏沒了音樂,主持人開始聒噪,他讓她關了收音機,然後聽她的呼吸聲。


  “阿甜。”


  他喊她一聲。


  “嗯?”


  他想了好久,“委屈你了。”


  “沒有。”她搖著頭,偏頭去看他的側顏,這個次次讓她看見都讓她心弦被撥動的男人,這樣溫柔的同她講話,好多年都沒有過了。


  曾經他也是這樣,喊她的時候都不忍心重了,阿甜阿甜的喚她,有時候哄她的時候,站在她的背後,甜甜甜甜的叫她。


  現在他說,委屈她了,她聽著難過,“我一點也不委屈,本來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我怎麽會覺得委屈?我現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和他緊緊的扣著手,但是側著身子靠了過去,腦袋搭到了他的肩頭上,“我現在幸福得要命,真的。”


  他聽她說“幸福”二字,心裏愧疚更甚,他要跟另外的女人結婚,這已經讓她的幸福有了汙損,“阿甜,婚期我再拖一拖,然後再想辦法。”


  “不要。”辛甜搖頭,“雲曄,我們的事,不能給家裏人造成任何麻煩,我本來就是莫家的一個外人,可是外公對我有很深的情,我不能做任何讓他為難而且受損的事。


  雲曄,我愛你,真的,就像,就像在骨頭裏,所以我不在乎那些。”


  她的頭偏靠在他的肩頭,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因為哽咽而讓背和喉嚨都在一抽一抽的。


  疼得很,他這樣覺得,以前是如何做到冷臉對她,大聲喝斥,甚至不惜羞辱的。


  每次那樣對她過後,自己多少天都複不了原,還以為是親情,是擔心她走入歧途,是害怕她給莫家添上一個汙點,所以他一直是正義的化身,來阻止那些罪惡。


  殊不知,那些罪惡從來都不是屬於她一個人,骨頭裏的東西,是從小就種好的,她有,他也有。


  他很想說,阿甜,我也愛你,就像在骨頭裏,要剜出來,隻能把骨頭給砸破了,慢慢的刮。


  那種感覺真是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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