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名門奪愛
這話說完,被邀請的人還沒什麽反應,辛傳明已經走到了前頭,往劉家花園裏麵走去。
辛甜像是不死心一般,拽著心裏係著的那一點點的絲線,非要往峭壁上攀爬一般,自不量力。
她攥上雲曄的手便往裏麵走去,雲曄隻是任她攥著,故意慢她一拍,緊緊的跟在她的身旁,他歎了一聲,“阿甜,就算是老樣子,我還是會照顧你,真的,一輩子照顧你。”
這聲音有多輕,多低?
輕低到走在前麵的的辛傳明都沒有聽見。
辛甜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回望雲曄一眼,“雲曄,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知道個究竟,如果沒有我心裏想要的答案,我就要拔掉莫菲的頭發,去做DNA鑒定,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不準我進她的房間,更不管她是不是不喜歡我碰她,我都不管!”
雲曄生怕辛甜鬧起事了,倒不是他怕事,莫菲本來就是感覺不太正常,萬一真鬧起來,辛甜未必能占便宜,因為雲曄清楚的知道,莫菲於辛甜來說,是刺,是痛,亦是弱點,就怕到了節骨眼上,辛甜會反應過來,吃悶虧,“阿甜!”
“別叫我冷靜!”辛甜甩對後咬牙低咒,她停下來定定的瞠目凝著雲曄眼睛的時候,白色的眼球上都布起了血絲,嫵媚的女子增顯出幾分猙獰,“我從來沒見過一個母親,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肯親近,那麽多年,我想碰她一根手指頭都不行!今天我豁出去了,哪怕和她打一架,雷來劈死我這個不孝女好了!”
雲曄捏捏她的肩膀,“走。”
她要驗,他便想辦法讓她達到目的,無論如何。
至於那些什麽雷,真要劈下來,也還有他。
重新回到主樓的時候,辛甜和雲曄還沒有進門,便已經聽見了裏麵女人的哭泣聲,辛甜清晰的可以分辨出那聲音來自於莫菲。
辛甜站在門口,她看到辛傳明突然性子變得暴戾,在她的眼中,雖然這個父親是最不合格的,但無疑是個好丈夫,幾乎什麽事都*著自己的太太,哪怕自己的太太做得十分過份,甚至受到辛家人的不滿,他也依舊無條件的*著。
可如今他緊緊拉住淚流滿麵的妻子要將她拽出這個地方,顯得震怒非常。
果然是一場複雜的關係?
辛傳明看著鄒起森,眸縮光聚,“鄒起森!”
鄒起森和自己的太太站在一起,顯得客氣而紳士,“辛先生,你的太太情緒不好,你該帶她回家。”
“你給她說了什麽?”辛傳明牙*狠咬。
“我說了什麽?我太太就在身邊,我會對你的太太說什麽?”鄒起森好笑的揚了一點點嘴角。
莫菲被這一計無所謂的笑意逼得瘋了似的去打開辛傳明的桎梏,“起森,你別騙我,你看看這劉家花園裏種的樹,都是椰樹,都是我喜歡的樹!這裏是C城,不是遠海!”
劉敏縱使再端莊在這種時候都再也崩不住了,臉色慢慢慘白下來,挽在鄒起森手臂上的手指緊緊一扣,鄒起森的手掌落在她的手背上,看向莫菲,“辛太太,事情過了這麽多年,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我們不妨把事情說清楚,如此我太太也不必想多。”
辛甜緊張的豎起耳朵。
莫菲也被定身了一般停止了掙紮。
辛傳明感覺到莫菲停下來後也不敢再用力。
最後悔的便是歐陽霆,他都不敢走得太近,隻能守在辛甜身邊。
雲曄不經意間已經走到了歐陽霆和辛甜中間。
鄒起森沒有請誰坐,而是道,“我把辛小姐也找了回來,隻是想人多一點,說的話也當個見證,當年阿菲提出分手,硬要嫁給辛少爺,這事情對我的確打擊很大,一開始我的確也是抱著背井離鄉的心態決定遠走的,並永遠都不想再回去,畢竟我雖然在南方長大,卻沒有親人,深愛的人跟別人結婚了,我再在那裏也沒有意思。
後來我到C城,遇到了阿敏,有些事情說起因,或許都不是多動人的,阿敏自己也知道,我和她結婚就是為了結婚而已,有負氣的成分,這園子裏的樹,都不是我栽的,是阿敏從南方運來的,他說我是南方人,如果出門能見著一些家鄉的植被,會減少思鄉的痛苦。
開始我的確也很痛苦,看著那些南方的樹在內陸城市垂死掙紮,就好象在看我自己一樣,但是阿敏是個賢惠的妻子,她到處找優秀的園丁,甚至給那些樹輸液,很奇怪啊,慢慢的這些樹就不依賴那些東西了,居然就這樣在這園子裏活了過來,其實我也慢慢活了過來,適應了這邊的水土。”
鄒起森說到這裏,緊了一下劉敏的手,看著已經悲殤到底的莫菲,“阿菲,三十多年了,連寸步難行的樹都已經適應了異鄉的水土,更何況是活生生的有七情六欲的人?當初放手的人是你,放不下的人也依舊是你,多看看你身邊的人,那些天天的想要討好你的人,那些想要給你幸福的人,他們才值得你去執著。”
辛甜想要聽到一些關於她的事,但是半字也沒有提及,她有些受不了了,急急幾步走到莫菲跟前,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喪失了理智一般,“你到底承認不承認!”
“你走開!”莫菲完全無法接受鄒起森對她的態度,情緒到了崩潰的邊緣,朝著辛甜便是一聲大吼。
辛甜扯了一下嘴角,伸手就朝著莫菲的頭上抓去。
這一下子連辛傳明都沒有防到,辛甜已經把莫菲盤著的頭發扯開了,她感覺自己此時像極了一個蠻不講理的潑婦,可她沒有辦法講理,因為她隻要講理就沒辦法接近得了莫菲,這次她到C城來找她,已是一生不遇的奇跡,說不定過了今天她又再也沒有機會靠近她。
所以她一定要拿到莫菲的頭發,她是不是辛傳明的女兒無所謂,她一定不能是莫菲的女兒,心裏這個想法太強烈,強烈到自己行為過激也未曾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