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名門奪愛
劉震鬆心裏有些不高興,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了疙瘩同意,結果女方倒是擺起譜來了,哼了一聲,歐陽霆哪邊都不敢得罪,外公點頭多不容易啊,自己又不能把辛甜逼得太緊。
這種當夾心餅幹的日子,並不那麽美好。
因為上次馬場受傷的事情,辛甜和小豌豆分開一個多月,一回來小豌豆看著她眼睛裏眼淚花就轉啊轉啊的落了下來,所以出差再不想把小豌豆留在C城,把保姆帶著,一起去了雅縣。
而且上次去青山馬場,小豌豆去了也沒有出現水土不服,這次便放心了。
歐陽霆也跟去了,說是照顧他們母子,雲曄想否決已是不可能,因為歐陽霆是坐的祝局的車,有些話在外人麵前不可能說得出口。
雲曄自己心裏就是有一個強烈的想法,辛甜不能跟歐陽霆結婚,當初辛甜和淩驍珣的時候,莫家人很同意,但這次同意卻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考慮辛甜的婚事是非常慎重的,想了很多方方麵麵的後果,甚至悄悄的將歐陽家和劉家的底都摸了一遍。
這種跡象表明,莫家很讚同這一樁婚事,即便辛甜比歐陽霆大四歲。
可莫家人卻說,阿甜站在阿霆身邊,一點也不會顯得比阿霆大,根本看不出來年齡。
這種信號傳達到雲曄腦中的時候,他本能的排斥,極力的想要阻止,其實明白自己做的事也許都是徒勞,辛甜始終要嫁人,但還是在那麽做,或許是當初的淩驍珣和辛甜站在一起的美好特別假,所以他才同意了那樁婚事,而如今歐陽霆的態度讓他有些心慌。
這天晚上,雲曄接到莫錫山的電話,讓他好好考察一下歐陽霆,如果人品過關,等他結了婚之後,就把阿甜的婚事給辦了。
雲曄揉著眉心,沒有應答,莫錫山歎道,“阿甜不小了,我和你媽媽也是快要進棺材的人了,管不了她一輩子,得給她找個合適的人,陪著她,才放心。”
雲曄這時候卻神經短路的說了一句,“爸,我也可以照顧阿甜一輩子,您不需要如此操心。”
話才出口,雲曄突然額角一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時候,已經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莫錫山那頭默了一陣,忽地又歎一聲,“那哪能一樣啊?”
雲曄有些緊張得不敢呼吸,為了自己剛剛說出去的話感到了危機。耳朵已經僵到了不敢鬆下來的地步,隻聽見莫錫山道,“你也是要結婚的,沒結婚前,你怎麽照顧自己外甥女,沒人說你什麽,可你結了婚,你就得考慮妮妮的感受,這女人啊,甭管結婚前心胸有多大,婚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雲曄輕籲了口氣,拳頭抵在唇邊,低咳一聲,“爸,佳妮是明事理的人,阿甜是我們莫家的人。”
莫錫山哼了一聲,“你了解女人還是我了解?我的太太是女人,我五個孩子其中四個是女人,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她們心眼有多小?結婚前那都是仙子,結婚後都成了凡人,結婚前大度得這樣也可以那樣也可以,結婚後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都得心裏翻一下。”
雲曄笑了笑,“那您幹脆讓我別結婚了,女人太虛偽了。”
“那也不行,不結婚,我哪有你們幾個孩子,如果沒有你們,這將是我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雲曄故意打趣道,“會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不一定要結婚啊。”
雲曄聽到電話裏又是一陣沉默,老父親的呼吸聲從聽筒傳過來,沉默得感覺對方就要掛電話的時候,莫錫山語重心長,“阿曄,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想結婚,你是年輕人,想法多,且不說莫家香火,這次和妮妮的婚事,已經不是簡單的結婚聯姻了,你應該多少猜到了孟有良和苗秀雅的關係了,我們莫家,這次真是惹不起。”
雲曄最後掛完電話,在酒店的房間裏走來走去。
結婚,結婚,結婚。
這兩個字像鸚鵡學舌一樣在他腦子裏不停的回放。
真是兩個難聽到極致的字。
有些事,越不想去碰,它卻像跟屁蟲似的圍著你轉,轉得你腦袋直發暈。
十一月眼睜睜的逼近,農曆的時間比陽曆晚了一個月。
陽曆的十一月已經將婚禮提上日程,忙的事情越來越多。
溫佳妮每天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試婚紗,試禮服,然後拍下照片發給雲曄,問她哪套好看。
雲曄的婚前恐懼症再次發病,無法抵抗的爆發,不想接溫佳妮的電話,連短信都不想回,他甚至突然想溫佳妮拿把刀捅了他算了,這樣也好過他一直覺得對不起她。
其實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這個未婚妻的事,可心理上就是有種明顯的感覺,愧疚。
溫佳妮突然到了雅縣,事先並沒有跟雲曄打招呼,甚至連歐陽霆都比雲曄知道得早,歐陽霆沒有告訴雲曄是有點煩這個舅舅,總是卡在他和小辛辛之間,煩透了,故意的想讓雲曄有個措手不及。
因為溫佳妮跟劉震鬆說過,就是借部車子往雅縣去,先不跟雲曄說,想給他一個驚喜。
想給雲曄一個驚喜,不代表想給歐陽霆一個驚喜,所以歐陽霆作為劉震鬆的外孫,理所應當的被安排成接待溫佳妮的最佳人選。
雲曄跟祝局辛甜去發電站考察過回到賓館,一進房間看到溫佳妮的時候,原本和煦的眸光一下子冷了下來。
這一瞬間的冷涼讓溫佳妮的後背輕輕抖了一下。
溫佳妮手裏正拿著易皺的衣服,一手還拿著衣櫃裏的衣架準備掛起來,看到雲曄冷冷的站在門口,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到底是先掛衣服,還是朝他走過去,可是心裏又糾結,走過去之後,要不要拉他,手裏的衣服和衣架該怎麽辦?最後她隻能站在原地,怔怔的喊了一聲,“阿曄?”
雲曄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你來做什麽?”
這話要有多疏離就有多疏離,要有多絕情就有多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