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名門奪愛

  “你吹牛吧!什麽時候去過寺廟幹這種無聊的事?你不是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嗎?”他嘴上說著不信,心裏已經在想,從早上到晚上她基本上都跟他在一起,他高她一級,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房間也是隔壁,就差上廁所一起了。


  星期天家庭活動日,也在一起。


  她什麽時候去算過命求過簽?他怎麽會不知道?


  她癟著嘴,賣著關子,“你不信我,我才不會告訴你。”


  他盤腿坐著,盤出的窩兜裏坐著辛甜,他也沒像後來一樣動不動就叫她滾,便任她坐著,無所謂的雙手往後撐著,看著她,“那你說哪個大師幫你算的,我暫時信你。”


  “那個大師啊,叫——”她把聲音拖得長長的,看到他皺眉了,她才嗬嗬的笑著說,“叫——辛甜!”


  他白她一眼,當時就想抽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神經病!


  開著車,腦子裏混沌不開,一片迷糊,他們之間怎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從無話不說,到變成說上幾句話,都開始火藥汽油全都上,恨不得把這些易燃易爆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到對方身上,把對方炸成末,燒成灰才甘心!

  車子在酒店停車場停下來,雲曄沒有馬上解開安全帶,而是抽了一支煙。


  煙蒂摁滅到了煙鬥裏,長呼口氣,推開車門,上車後,長腿立在車外,又似是踟躕一般停了一瞬,才繞過車頭去了副座。


  拉開車門,彎腰俯身給辛甜鬆安全帶,聞到比方才還要濃的酒味,還有辛甜喜歡用的香水,曾經她還在讀中學就喜歡換不同的香水,不過那時候都是淡淡的。


  噴了就來找他,湊在他麵前,很近很近,欣喜的說,“雲曄,你聞你聞,好聞麽?這個味道怎麽樣?囉囉囉,你聞聞這裏,我耳後也塗了一點點,是不是好聞得很?”


  接著他就撩開她的頭發伸鼻子過去聞,“嗯,好聞。”


  她仰著頭笑,“哎喲,癢死了。”


  辛甜的桌子上,香水瓶多得比護膚品還多,牌子一個都記不清,其實那些味道,他僅僅是覺得好聞。


  安全帶“哢噠”一聲打開,這一聲像一聲雷讓他冷靜下來,毫不費力的橫抱起副座上的女人,往酒店裏走去。門童小跑著過來,“先生,需要幫忙嗎?”


  他看著電梯-門,快步徑直走過去,“不用。”


  “您住幾樓,我幫你摁樓層。”門童一看這位客人抱著一個喝醉了的女士,想必很不方便,所以才想幫個忙。


  哪知雲曄依舊是一句,“不用。”


  門童感覺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不過工作就是這樣,經常會遇到這樣的客人,倒也沒在意,笑了笑,“先生,晚安。”目送著雲曄摁開電梯,走了進去。


  抱著辛甜,抬起手臂沒有一點難度就摁了樓層。


  辛甜其實沒有裝醉,她很久沒這樣醉過了,醉了後居然是這種感覺,她根本沒有想到,好象暈船一樣。


  那時候她第一次喝酒,就是在船上,雲曄還不是現在的雲曄,雲曄還是那個她要什麽就給什麽的雲曄,那時候她還是想往他懷裏鑽就能往他懷裏鑽的辛甜。


  他哪敢對她像如今這般冷眉橫眼的態度,她隻要撒氣不吃飯,他就得帶她去看電影,花光他所有的零花。他敢皺一下眉說心疼錢,她就敢咬他。


  如今,她哪敢再去他兜裏翻錢,哪敢去咬他。


  她就記得喝醉酒的時候,暈船暈得不得了,後來他帶著她去甲板上吹風,她騙他,跟他說她去算過命,跟他說他的命中有她。


  本來就是胡說八道的事,結果說著說著,跟真的一樣,她自己都信了。


  偏頭埋在他的心口,頭枕著的手臂,肌肉崩得像鐵一樣硬,閉著眼環住男人的腰,生怕一睜開眼睛,夢就碎了。


  他還是那樣的,雖然後來她一抱他,他就恨不得把她扔到外太空去,即便是一下子,她還是能感覺到是他。


  雲曄眉頭皺了起來,“阿甜?”


  他一邊往走廊那頭走,一邊喊她。


  她還沉醉在自己構造的夢裏,不肯醒,隻是迷糊的應著他,“你不信嗎?”


  辛甜覺得船很晃,喝了酒的頭裏麵有個鐵球,在腦子裏撞來撞去,滿腦子在疼,在發暈,她隻能緊緊的摟著他,把剛剛說過的事又說一遍。


  “你為什麽不信呢?是真的,你命中有我。”


  她很想睜開眼睛,扶正他的腦袋,好好的把這句話種進他的腦子裏,可她就是睜不開眼,隻能越來越用力的收緊自己的臂,希望此時的自己會巫術,然後一點點把自己的意念傳給他。


  她把自己編的謊話拿去騙他,結果沒有騙到他,騙了她自己。


  明明就是喝醉了哄騙人的玩笑話,結果後來被她記起來,竟當成了真話。


  她被自己催眠了,真的相信他的命中會有她,無論後來因為她破壞了他的感情,他怎麽避,怎麽厭,怎麽憎,她還是覺得隻是時機未到,他的命中有她。


  他的命中一定會有她!


  人真是自作孽,他讓她滾,趕她走,她就這麽看不得他,一見他就腦子犯抽,而他還是大義凜然,神聖不可侵犯,她真想做一些小人,天天拿著針紮他,把他紮得和她一樣疼才好!


  房門被刷開,雲曄的腿往後一踢,關上了門。


  把辛甜放在沙發上,準備去給她倒一杯水,她卻不肯鬆手,“你說!你信不信!”


  她睜開眼睛,皺著眉頭看他,像隔著一層霧紗,穿透過他在看向別的地方。


  這個醉鬼!他心啐狠罵,她卻沒有一點要放他走的意思,還順手扯住了他的衣襟,“你說,你憑什麽不信!你憑什麽不相信我!你敢不相信我嗎?!”


  她趾高氣昂的,像十幾歲時那個被莫家人*成傲慢的小公主的甜甜,一點點不滿意就仰著脖子質問他,她瞪著他,笑一下就彎成月牙的眼睛這時候瞠得圓圓的,崩呡著嘴。


  他彎著腰,任著扯著他的衣襟,“阿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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