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1章 名門奪愛
見她這樣，他真是心裏軟得想直接把她打包弄去酒店了，怕旁人聽見，他還是小聲在她耳邊道，“我知道，放心吧，你大哥那麽厲害，我可不想硬不碰硬，你男人是有智慧的。”
書房裏，莫凱和秦斯成喝茶，兩人閑聊，無非說些莫凱何時調回海城，還有秦斯成在國外的業務怎麽轉換過渡，算得上是相談甚歡，若是不了解內情的人，定然以為這兩人是至交好友，正在將高談闊論變幻成誌同道合的交談。
直到秦斯成主動開口說起複婚一事，莫凱才往後一靠，眼角露出毫不掩飾的冷意，連唇角都牽出冷涼的笑意，“斯成，阿欣年紀小的時候不懂事，惹出一堆罪過，是莫家缺乏家教沒有管好，後來和你的事，那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做兄長的，就算心裏心疼，也隻能順著她。”
秦斯成抿一下唇，“大哥話別這樣說，若不是阿欣從小就不好管，我也不可能認識她。”Nina曾經說過，小時候莫子欣去馬賽，那是因為家裏送過去學規矩的。
如此想來，若不是她從小就難管，就不會被家人送到馬賽，他們就不會初識，那麽朦朧的緣份，卻是天定的。
再後若不是她叛逆，又怎麽可能去G城，又怎麽可能嫁給他，怎麽可能為他生那麽可愛的一個兒子？這些都是上天注定的。
莫凱笑了笑，輕諷含嘲，“你說得也沒錯，你不想要她的時候，什麽理由都有，你想要她的時候，一切的果全都有了因。
你喜歡坐過山車，但不能把有心髒病的人拉著和你一起去坐，是不是？當初把阿欣逼得快瘋了都非要離婚，如今她過得平淡了，你又說要複婚？做人是可以自私，但不能這麽徹底。”
秦斯成知道莫凱就算要跟他打一架，也不可能就在莫家這幢別墅，一定會避開莫子欣和孩子，他們都不再是年輕氣盛的人了，但莫凱這裏是一個契機，他不想放過這一機會，“莫家對我的態度，我是認的，那些事是我不對，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阿欣解釋，但是阿欣不肯聽我說，大哥可不可以幫這個忙？”
書房裏溫度恒定24度，明明緩聲說話的兩個男人隔著茶案相對而坐，偏偏在空氣中形成一種隱隱的劍拔弩張。
莫凱端著茶杯，杯沿在指間滑轉，眸光落在輕輕波動的水麵上，“其實當年我出手拉倒白立軍，順手做推倒白家的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你沒有如表麵上表現出來那般幫助白家。那個時候我就猜到過，你興許不是真的對白家小姐那麽死心踏地。興許你有什麽難以言說的苦衷，可再是苦衷，都不應該以傷害小五為前提。
我想通之後，再也沒有勸過小五，我隻是叫她安心養胎，要堅強。
其實我就是想看著你把她傷得死心，因為就算那次她不死在你手上，這輩子可能還是會死在你手上，如果她能活下來，估計以後就百毒不侵了。
我一直告訴她，孩子就是她的血液一點點凝起來的延續，如果她都不愛那個孩子，他會比她更可憐。
小五比我想象的堅強，她說她會好好養胎，會努力給孩子一個完整的人生。
其實你的苦衷不管是為她好，還是為自己好，你已經達到了傷害她的目的，她曾經因為你在G城三年多沒有回過一趟莫家，半年跟家裏人通一次電話，就怕自己哭出來讓家裏人難過。那些苦，是她該，也是莫家人沒有管好自己的孩子闖了禍，是莫家該！這些，都是我們該承受的。我們怨不得任何人。
但過後，你口口聲聲說會對她好，她還跟我說，不相信你心裏沒有她，不相信你會真的傷她，因為她說你愛她。
可就是這樣給過她承諾的人，再次把她傷得背井離鄉，三年多沒有回過一次家。這三年多，到底是她該？還是莫家該？”
秦斯成在莫凱說出這段話的時候，一聲歎息都不曾有過，這些年，他欠莫子欣的，不僅僅是時間。
莫子欣看著莫凱手中的杯子，杯中水漬偶爾因為手顫而灑出杯口，莫凱的眼神慢慢陰鷙之時，紅血絲緩緩漫上眼角。
“大哥，阿欣受過的苦，我想補償她。”
莫凱吐出一口氣，這才難忍怒意的將手中茶杯往茶岸上一丟，茶水四濺，冷聲質問，“你曾經在娶白珊作妾的時候，也說過會補償她，你是如何補償的？”
秦斯成沒躲，淡然卻又堅定的與莫凱對視，“如何都可以。”
“如何都可以？”莫凱再次冷嗤，他一直壓著一股強猛的怒意。像他這種官-場混跡的人，向來都是人前笑麵虎，大義凜然的樣子也叫平頭百姓看著都不由心驚，生怕領導哪裏不滿意。
若平日裏這樣一股子怒氣表現出來，定然會把樓裏的官員嚇得手足無措！
秦斯成感受到這種強烈的風暴襲卷，若說麵前擺著一處刑場也不為過，莫家的人，果然隻有這一個難應付。
老爺子雖然讚同莫子欣，但是因為身份擺在那裏，總有道義上的“長輩不和晚輩一般見識”的道德觀念束縛著。
而莫父莫母又是看莫老爺子臉色行事的人，他們最多對他冷言冷語。
偏偏莫凱不是，他脫離任何人的掌控，並非一家之主，權利卻像是淩駕於這個家裏所有人之上的一個人。
莫凱可以不顧老爺子的臉色把秦斯成請上樓，比誰的語氣都重的訓斥這個前妹夫。
秦斯成也沒有方才高談闊論時的鬆散，此時連茶杯都放在了茶案上，一雙熠熠鳳眸沉斂浮光，沒有算計和繁雜，讓對麵善於洞察一切的男人可以一望到底，“大哥，這次過來，我做好了一切你要為阿欣出氣的準備。甚至你可以提其他的要求。”
“你倒想得好，秦斯成。”莫凱哂然一笑，笑意狡中含涼，“我如果真的對你動手，得便宜的還不是你，就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你若不還手，想在阿欣那裏博同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